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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思的舒小姐
车行半天之后,就算沿途有再美的风景也会感觉疲惫。
莽莽榛榛的丛林很快出现在眼前,原始丛林之中潮湿的气息扑面而来。森林之外,只有少数居民,房屋也大多破落了。
Sherry说:“我们坐直升机进去,然后空降下去,要走一段路,才能到达目的地。”
舒颖等人点头。
Sherry:“现在各个组都在山里拍摄,有的已经在这里拍摄了半年了,主要跟拍一些动物群,也有拍摄植物的。所有的内容都是编写好了的,但是有时候导演会根据情况临时改变主意。这边有很特别的溶洞,沃尔沃导演如今正在溶洞里拍摄溶洞中的生命。”
“意思是,我们的设备主要用在拍摄溶洞内部?”秦放问。
“是。”Sherry点头,“溶洞内结构复杂,不好安排机位。沃尔沃导演更不想因为大型设备的安置而破坏了溶洞内的生态。你要知道,现在的生态,破坏一处细微的地方,也会引起蝴蝶效应。我们可不想成为地球的破坏者。我们拍摄这个纪录片,是为了呼吁人们保护环境和动物。”
几个人朝着停在平坦处的直升机走去,直升机内还有一个外国男人。
“这是贝利,野外冒险家和动物学家,你们必须紧跟他,避免出现危险。”Sherry说。
“好。”
直升机到达之后停在半空。舒颖透过玻璃窗,看见浩瀚壮阔,又连绵万里的丛林,生机勃勃,又古老沧桑。
云岚,雾霭,峻峭挺拔的山峰,翠屏万丈,似波涛汹涌的瀚海。
在贝利的帮助下,舒颖等人空降下去,直升机盘旋着离去。
舒颖等人戴上project glass,用微信给江远发在路上拍的照片。
丛林深处信号不太好,但照片依旧发出去了。
长途跋涉了三个小时之后,几个人才一身泥浆,狼狈地到达溶洞口。
摄制组果然很生态,若是没有必要搭帐篷,都睡睡袋。
舒颖与摄制组的人沟通之后,将project glass派发出去,并启动夜拍功能,几个摄影师试了试拍摄效果,满意又欣喜。
总算解决了无法进溶洞拍摄的问题。
舒颖也跟随进入了溶洞,有专业的摄像师跟踪拍摄,一路之上,舒颖等人都按照Carol的吩咐戴着project glass。
溶洞内的情况的确复杂,有些地方通道狭窄,只容得下身材娇小的人通过,一些夜拍设备根本无法进来。
危险,压抑,恐惧,还有对生命的敬畏与好奇,让舒颖跟随着摄制组在溶洞里呆了三天三夜。
导演沃尔沃用project glass拍摄到了溶洞深处无人可及的地方的景色与生物,激动得手舞足蹈,为此坚守了几个月的摄制组的人,激动得抱在一起庆祝。
云南溶洞的旅程结束之后,Sherry安排舒颖出了丛林,只留下秦放和应莱两个男同事跟随云南的摄制组。
舒颖与另一个女同事汪晓曼前往南非。
进度有些赶,舒颖从原始丛林之中出来,已经有些疲惫。
汪晓曼全身起了红疹子,像是过敏,舒颖和她达到昆明之后,对她说:“要不然到了北京,我让其他同事跟我一起去南非,你留下。”
汪晓曼摇头,“其他人去南非的话太仓促了,有些流程恐怕不熟。我吃了药就好了。”
汪晓曼去药房买了治过敏的药,舒颖想了想,又准备了其他的常用药物。毕竟在南非呆的时间会长一些。
上了飞机,汪晓曼因为药效陷入沉睡,舒颖要了一杯红酒,慢慢地喝。飞机上休息并不舒服,她尽量舒展着,沉沉地睡了一觉,当晚十点多,舒颖与汪晓曼到达约翰内斯堡。
两人到达早就安排好的酒店,已经精疲力竭。
还好摄制组的人给她们时间倒时差,允许她们休息一天再跟组。
舒颖沾床就睡着了,足足睡了八个小时。
第二天是被床头的电话吵醒的。
她伸手接听:“喂?”
“您好,这里是酒店叫/床服务。”
“哦。”舒颖迷迷糊糊地,挂了电话。
又躺回去,生物钟有些乱,或许脑子有些不清楚。
片刻之后,她豁然起身!
刚才的电话,是用中文说的!南非的酒店,服务员说中文?
她拿起电话,仔细盯了半晌,打算打过去,便听见有人敲门。
“您好,这里是酒店叫/床服务。”门外是个男人,声音低沉又轻邪。
舒颖一怔,立刻下床,跑过去开门。
开门的一瞬间,她狂喜得难以自抑,既兴奋又无措。
“江……”江字说了一半,她被人紧紧地抱住,半推半楼地进了房。
门“砰”一声关上,湿热急切的吻也随之落在唇上。
江远搂住她的腰,用力将她拖起来,舒颖只觉得一个悬空,被他抱着转了一圈,人就被他按在了墙上。
舒颖仰着头,微微张合着唇,任由他灵活的唇舌在口中轻扫席卷。
吻由热切变得绵长又温柔,他紧紧地贴着她,身躯火热滚烫,气息急促,与她的呼吸交缠相融。
“你怎么来了?”
他终于放开她,却依旧离她咫尺的距离,与她额头相抵。
“来给你做饭。”江远轻轻地吻了吻她的唇。
舒颖抿唇笑了笑,轻轻地推开他,慢慢地打量着他。
他穿着休闲的衬衫,配牛仔裤,两条腿笔直修长,流畅有力。身躯慵懒闲适之中,带着隐隐暗藏的力量,似随时都会爆发出来。
与野性的非洲很相配。
江远走到门边,俯身捡起地上的行李箱。他只带了一个小箱子,行李不多。
“饿了吗?”他问。
“真的来给我做饭的?”舒颖轻轻挑眉。
“嗯,我定了套房,有厨房的,可以做点简单的。”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又摸摸她的脸,“在云南山洞里呆了几天,都成野人了。”
“是吗?”舒颖说,“那个导演有些变态,不准我们带护肤品进去,说是破坏环境。”
“果真?”江远按了按她眼下的黑青,“没睡好吗?”
在溶洞里的三天三夜,怎么睡得好?
舒颖只是笑了笑。
“没关系,你可以继续睡,怕耽误事情的话,我可以提供叫/床服务。”江远轻笑着说。
“下流,”舒颖去洗手间换衣服,“那是Morning call Servic。”
“咱没文化,不来洋玩意儿!”江远说。
舒颖淡淡地笑了,去洗手间换了衣服出来。
江远正半躺在床上,修长的双腿随意的伸展交叠着。
“看什么啊?”舒颖见他手指飞快地翻动着手机页面。
“看看附近哪儿有超市。”江远说,“等会儿去买点吃的回来。”
“你还真要做饭啊?”舒颖哭笑不得,“算了吧,这边锅碗瓢盆都不一样,做不出中国菜的。”
“就简单地做几道。”江远放下手机,拉着她一起躺下,“明天就去草原了?”
“嗯,”舒颖望着天花板,“得去六天。去看看大象角马或者狮子什么的。”
“这边偷猎挺严重的,保护区内有护卫队。”江远握住她的手,轻轻地把玩着手指,“就是来做个样子,让那些人知道你参与了公益、和F影视公司有了合作就够了,不必太拼命。”
“嗯,我知道。”舒颖说:“我来之前,Carol就给我说了这边的情况了。她让我负责提供技术支持和设备支持就好了,其他的别管。纪录片里肯定会有我和几个同事的镜头,也会有project glass的植入广告。”
“真是辛苦。”江远啧啧两声,摇头,“不过有了这一次合作,今后的前景就更大了。”
“你不困吗?”舒颖撑起身,“你睡会儿吧,现在才九点多。”
“我睡着了你提供叫/床服务吗?”江远盯着她,伸手把她捞金怀里。
舒颖哼了一声,踢脚就踹过去。
“你还踹上瘾了?”江远趁机把她的双腿钳住,用腿夹着,“睡觉。”
两人睡到十一点多,去了附近的超市。
两人在偌大的超市里慢慢地晃悠着,随意买了些好操作的食物和蔬菜。
走收银台付费时,收银员用英语与两人交流,舒颖将东西一一放在台面上,见江远木讷地听着,没有与收银员说话交流的意思。
“别告诉我你不会英文。”舒颖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江远一手插裤兜里,一手拿卡,说:“多年不说,早生疏了,听不懂。”
舒颖探究地看了他一眼,与收银员沟通。
走出超市,舒颖低着头,不说话。
“怎么了?”江远提着口袋,问。
“你英文名叫Jason?”舒颖说。
江远下颌微微紧绷着,唇抿成一条线,“嗯。”
“你去过欧洲?”舒颖漫不经心地问。
“去过,工作出差。”
舒颖不再发问,江远也没再多话。
江远静默地与她并肩走着,干燥的风吹起她的头发,很柔很软。
他知道这个女人,外表看起来是柔的,可骨子里却是硬的。她就像风里的一块磐石,能够忍受千百年风雨的洗礼侵蚀,也能平静地面对世事的改变。
他知道,若是哪一天,他不在她身边了,或者她离他远去了,她依旧在那里,寂然,沉默,却坚定沉着。她就是那样的简单,可这么简单的她,怎么会被他吸引呢?
是一开始的欲擒故纵,还是潜移默化地纠缠引诱?
到头来,到底是谁擒了谁?谁不愿意抽身远离?
他江远也是和兄弟们白手起家的,见过底层的心酸无奈,也看过无数的繁华绮丽。所以也看过各种形形□□的女人。他能够对Jassica漠然而去,却不知道该怎么面对她的短暂分别?
否则他真不懂,自己怎么就追到非洲来了?
☆、煮饭的江先生
回到酒店,让服务员拿了些餐具,江远简单地做了几道菜。
用的是酒店的厨房,江远站在流理台前,认真而有条不紊地切菜,搅拌鸡蛋,处理虾球,然后洗干净。
他的手硬而长,并不细腻,骨节分明,一看就不像从小养尊处优保养得当的手。可那双手,沉稳又灵活,处理着各种各样的菜色,让舒颖觉得赏心悦目。
江远很快完成洋葱炒虾球,番茄炒蛋,蔬菜沙拉。
舒颖满足地看着他,把菜放进托盘里,再问酒店要了米饭,带回房间里。
“就这么几道菜就满足了,你还真是好养活。”江远擦了手,与她在茶几前相对而坐。
舒颖盛了饭,抿唇笑,“这些都是家常菜,最家常就最满足。”
江远顿了顿,嘲笑她,“你个女人还不会做饭?”
舒颖遗憾地蹙眉,“我会做,只是手艺不好。小时候,奶奶也没教过我,她疼我,不让我做饭做家务的。”
“被溺爱的,”江远说。
舒颖但笑不语。
吃过饭,摄制组那边打来电话,会在明早派人过来接舒颖。
汪晓曼过敏还没好,到了非洲,一下地就中了暑,整个人都虚脱了。
江远和舒颖一起去看她,给她找了医生,看过病之后,汪晓曼吃了药,躺在床上有气无力地道歉。
“又过敏,又中暑,恶心又头晕。”舒颖开了房间里的空调,“你就在酒店里休息吧,等你好了再说。”
汪晓曼很自责,公司交给她的工作,却因为身体的原因不能完成,原本舒颖是想让别人来的,可她逞能坚持,原本以为吃了过敏药就能好,没想到到了非洲会变得更严重。
“没事的,大不了,我让……”舒颖看了看旁边的江远,“大不了我让他把你那份工作做了。”
江远挑眉,点点头。
两人出了汪晓曼的房间,江远从后面揽着舒颖回房,“真让我顶替她?”
“反正这边的人也没人认识你。”舒颖说,“前几天也就在大草原上拍摄动物群,后几天跟随保护区的警察和医护人员巡查受伤的动物和偷猎者,到时候再说吧。”
“好。”江远摸摸她的头。
次日清晨,舒颖与江远被接到大草原,茫茫的草原一望无垠,粗犷辽远,放眼望去,生机蓬勃的动物与植物,在风中生长摇曳,充满生命力。
这份自然的力量与生生不息,让舒颖敬畏。
有一组的人要使用project glass,舒颖与其简单的沟通之后,以合作赞助商的身份跟随。
前方正在拍摄医护人员为一头大象处理伤口的场景。
人们正在想办法把中弹的大象从象群中赶出来。
“大象是群居动物,又有丰富的感情,所以他们会团结起来,保护群里的成员。”江远说。
舒颖看那群大象,少说也有三十几头,每头大象强壮高大,围拥起来,就是一堵无法攻破的城墙,那粗壮的象腿,随便都能把人踩扁。
动物专家让舒颖留在车里,只远远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