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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远与她闲聊了几句,挂了电话。
舒颖清晨时乘飞机飞往美国,七点的航班,到达机场时,时间还早,她过了安检,去贵宾厅等候。
候机的人不多,她有些无聊,买了一杯咖啡慢慢地喝。
这次去美国不用太长的时间,她只带了一个黑色的小箱子,轻便大方,放在自己的腿边。
上了飞机,找到位置,举起箱子放进行李柜中。
估算了飞机落地的时间,她坐下,戴上眼罩准备睡觉。
半梦半醒中,突然有重物重重地砸在腿上,突如其来的疼痛让她蜷起腿来,摘下眼罩,看见腿上有一个半大不小的女士箱包。
“对不起对不起。”有人慌忙地道歉。
周围的人纷纷看了过来。
乘务员闻声立即走过来,问舒颖,“需要叫医生吗,小姐?”
舒颖揉了揉腿,抬头看着乘务员,那箱包的主人站在乘务员身后,看不清脸。
她摇头,“不用。”
“好的小姐,若是有需要随时叫我。”乘务员恭敬礼貌地微笑着,将她腿上的箱包捡起来,举高了放进行李柜中。
乘务员转身对箱包的主人说:“小姐,若是再放箱包,请让我们帮助,不要再砸到其他人。”
“好,抱歉。”
乘务员离开,舒颖低头揉着腿。
“是你?”
舒颖抬头,看见一个美女,有些眼熟。
“你忘了,我们在超市见过。”美女在她身边坐下,“刚才不好意思,箱包有些重,没拿稳,砸到你了。”
舒颖眯眼,心想那箱包比她的行李箱还小,也不至于举不起来。
这么高砸下来,的确是疼的。
“你腿没事吧?”美女问。
“没事。”
“那就好,”美女歉疚地笑了笑,“你也去美国?”
“嗯。”
“旅游吗?”
“工作,”舒颖淡淡地。
乘务员舒畅流利的提醒从话筒里传了出来,所有人入座,系好安全带。
“你到了美国,定好酒店了吗?”美女问。
“订好了。”
“在那边有人接吗?”
“有,”舒颖懒懒地。
“是你那天说的爱人吗?”
“是。”
美女脸色微微黯然,似落寞地勾唇笑了,“真好……其实,我去美国也是去找我爱的人的。”
舒颖看了看窗外,飞机已经起飞,朝霞映照而来,璀璨明亮。
“我和他分开许多年了,但是依旧很相爱。”美女说。
舒颖挑眉,“分开这么多年,还能确定彼此还爱着?”她觉得只是无稽之谈。
“嗯,”对方笃定地点头,“我知道,他这些年,从来没有找过别的女人,连电话号码都没换过。”
舒颖不置可否,微微抿唇。
“前些日子,我还送了礼物给他。”她继续说,“不知道他喜不喜欢。”
舒颖漫不经心地听着,并没有回答。
她想,若是自己和一个人分开这么久,恐怕已经把对方忘了吧?
“我放下工作,从法国回来,本来想立刻去见他的。可是分开这么多年,再去见他,我还有些忐忑的。”女人继续说,“他这次去美国,我希望能抓住机会,和他好好谈一谈。”
舒颖微微偏头看了她一眼,见她似乎真的有些不安,便说:“祝你成功。”
“谢谢!”女人抿唇一笑,笑容温柔喜悦,“有你的祝福,我就更踏实了。”
“嗯,”舒颖点头。
“你和你爱人,是怎么认识的?”女人微笑着问。
舒颖微微蹙眉,有些回忆不期然撞进心里,她说:“在火车上,偶遇的。”
“他对你好吗?”
“好,”舒颖肯定地说,“虽然他有时候混不吝的样儿,但是骨子里很傲,很稳。”
“……”女人欲言又止,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又说:“我和我爱人的相遇,不如你……那么新鲜,”她似回忆着,“我和他在大学里认识的。他当时准备开公司,想要在学校招一些实习生,我就去面试了。”
她靠在椅背上,不急不慢地说:“因为初入他的公司,他的公司也才刚刚起步,不大,所以第一天上班时,我就走错了办公室。你说是不是很尴尬,我进了他的办公室,见他抱着一大堆东西进来,以为他是公司请的打杂的,便趾高气昂的让他打扫办公室,因为那时,办公室真的很乱。”
“后来呢?”舒颖问。
“他真的就打扫啊,把到处堆着的书和资料,全部整理好,放进书柜里,每本书都分类按字母排列。然后打扫地板,擦窗户,还擦桌子……最后把办公室打扫得一尘不染,干净整洁。”女人开怀地地笑着。
“我当时就在想,其实男人认真做事的时候,最帅的。我想,我当时就是这么爱上他的吧。”
舒颖揉了揉还有些疼的腿。
“后来我知道他是老板,还害怕他开除我。但是幸运的是,他没有。他告诉我,他自己的公司,他会把一砖一瓦都打理好,任何细节都不会放过。”女人轻叹一口气,“我在他公司实习,一直到正式工作,相处的时间多了,自然而然,就在一起了。”
舒颖轻笑,“他还没毕业,就开公司创业了?”
“对,”女人微笑,“他是我们学校很厉害的人。但是……”女人欲言又止,似是有些悲痛。
“但是什么?”
“没什么。”
舒颖漫然地问:“你现在还在他公司?”
“没有,后来他的公司遇到问题,因为刚刚起步,根基不稳,所以倒闭了。”女人闭眼,“他公司倒了之后,就离开了美国,我就再也找不到他了。”
“你们就是这样分开的?”舒颖还觉得有些可惜。
“算是吧,”女人艰涩地点头。
“创业本就困难。”舒颖深有体会,当初自己与团队创建U·V时,也是九死一生,浴血一般。
“他是被人陷害了!”女人突然激愤不已,“如果没有人陷害他,他就……”她愣住,悻悻地笑了笑,“抱歉,我太激动了。”
舒颖若无其事地摇头,“我理解。”
女人沉默了一瞬,又转怒为喜,冷笑着问:“你说,如果现在他再遇到当时害他的人,他会不会恨?”
舒颖说:“我又不是他,又怎么会知道?”
“也是,”女人抿唇笑了笑,“不过,我知道他是一个有野心的男人,如果其他的也就算了。但是,他和仇人在商场上遇到,他肯定不会留情的。”
飞往美国需要十几个小时,舒颖不再和女人说话,戴上眼罩睡觉。
午餐的时候,她被旁边的女人叫醒,“吃饭了。”
舒颖一想到飞机餐,就有些头疼,勉强吃了几口,就开始喝水。
“你不喜欢吃肉?”女人见她把所有的肉都扔到一边,问。
“还好,只是觉得这飞机上的肉不好吃。”
女人拿出自己带的饼干,“你吃这个吧,谷物的,很健康。”
“谢谢,我不需要。”舒颖拒绝。
接下来,舒颖大部分时间都在睡觉,这女人也没再说话。
因为睡觉,错过无晚餐,醒来时,飞机已经到了美国境内,天幕一片黑沉,从窗户往下看,也是深不见底地黑色。
“你醒了?”女人微微笑着,“再过两三个小时就到纽约了。”
可是天公不作美,快到纽约时,骤降暴雨,飞机在空中滞留了许久。
直到暴风雨过去,飞机才降落。
暴风雨过后的纽约很闷,也很冷。
舒颖没带厚的衣服,有些冷。
她与女人一同下了飞机,半夜的机场有些冷清,人们被暴风雨困住,来接机的人也很少。
女人在打电话:“我到了,你让人过来接我吧……我现在……还没准备好见他……”
接完电话,她与舒颖告别。
舒颖环顾四周,没有看见江远的身影。
或许他也被暴风雨困住了,没来接她。她拿出手机,肩膀突然被人拍了拍。
一回头,就看见江远。他穿着深色的长款外衣,一副精英沉稳的模样。
他没说话,眼睛漆黑幽冷,直接把她揽过来,用外套把她裹着,搂着她往外走。
机场外狂风很大,吹得他的衣服翩飞起来,舒颖打了一个寒噤。
风里夹着雨,落在两人身上,江远用手把她脸上的雨水抹干净。
走了好一会儿,才到了停车场,他开了车门,把她搂进去。
江远上了车,开空调,拿出一条毛巾来给她擦水,把她的头发揉得乱七八糟的。
“这么大的暴风雨,你怎么来的?”舒颖问。
江远:“没下雨之前我就到了。”
舒颖眨眨眼,“那你等了多久?”
“不久。”江远开动车,“暴风雨来得快,去得也快。”
舒颖又接到Carol的电话,Carol受邀已经到了美国,明天下午可以和她会面,晚上再一起去参加宴会。
回到酒店,江远二话没说,让她先睡觉,倒时差。
舒颖洗了澡,换上宽松的睡衣,双腿露出来,发现大腿有些青。
江远按住她的腿,“怎么回事?”
“被砸了,”舒颖把在飞机上的事情说了一遍。
江远往她腿里摸了摸,轻轻地拍了拍,“要不要给你上点药?”
舒颖拿脚踹他。
“还羞?又不是没看过。”江远促狭地看着她。
舒颖想到什么,笑而不语,拉着被子盖上,“我要睡觉了。”
“睡吧,”江远拍了拍她的被子,“我提供叫/床服务。”
舒颖睁开,瞪着他,他却笑得狡黠得意。
有那么一瞬间,舒颖觉得,他还是刚认识那会儿的江远,不吝不羁,雅痞却沉稳。
灯光晃着,她以为自己看花眼了。
“还不睡?”江远盯着他。
舒颖闭眼,感觉到他从身后抱住她,将她拥如怀中。
这一觉,似乎睡得比较安心。
☆、风云的舒小姐
在纽约醒来的第二天早上,江远留在酒店,Carol则约舒颖见面。
两人在酒店的咖啡厅相会,相对而坐。
“怎么了?非要急急忙忙地见我?”舒颖没要咖啡,只要了一杯牛奶,慢慢地喝。
“你和江远在一起了?”Carol的语气平稳无澜,听不出喜怒。
舒颖放下杯子,疑惑地看着她,隔了一会儿,才说:“算是吧。”
Carol蹙眉,用勺子搅拌着咖啡。
“你来见我为什么事情?”
Carol将勺子仍在杯子里,说:“有保护措施吗?”
舒颖不解,“什么意思?”
“你跟他睡,有保护措施吗?”Carol平静地问。
舒颖怔住,盯着她看了好一会儿,才一字一顿地说:“没有。”
Carol惊讶,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
“我跟他什么事都还没发生,”舒颖嗤笑出声,“你紧张什么?”
“出息了你!”Carol恨恨地,“真没有啊?你跟他都睡一块儿了,还没……”
“没有,”舒颖也不知该怎么解释。
Carol瞪了大眼睛,“啊?那他,是不是……不行?”
舒颖抿唇,想起在南非露天酒店那晚,果断摇头说,“他很行。”
“很行还没跟你……”Carol惊怔,欲言又止,“算了算了,不管他行不行,总之我劝你随时做好安全措施。”
“为什么啊?你对他……”
Carol蹙眉,“不是你想的那样啊,我只是觉得,江远这个人不那么简单。”她低声地说:“有件事情我还没弄清楚,等查实了,我就告诉你。”
“什么事情?”
“关系到U·V的大事,”Carol郑重地说。
“什么事?”舒颖警惕又担忧。
“我发现,narrative clip的老板与……江远的关系似乎不一般。”Carol说。
“怎么说?”
“江远有没有跟你提过narrative clip的事情?”
“没有。”舒颖说。
“这就奇怪了,”Carol抿唇,“如果他知道,但是又没告诉你,这是什么回事?”
舒颖不解,“就算他和narrative clip的公司有关系,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不,”Carol摇头,“我查实到,有个叫做江远的人,是这家narrative clip公司的创始人,他应该是这家公司的大股东大老板。可是他明明知道,U·V和这家公司合作,并且接受了公司的入股,却没有提过一句,真的很可疑。”
舒颖淡淡一笑,“这也不能说明什么啊。”
Carol轻叹口气,“但愿吧。”
……
江远为舒颖准备了礼服,三套,让她自己挑。
舒颖少有穿礼服,但女人的天性都是爱美的。她拿起一套裸色,一字肩设计,稍微露胸,长及膝盖,后背镂空薄纱,简约大方。
舒颖穿上,站在江远身前,“怎么样?”
江远抬头看她一眼。
裸色本就诱惑性感,光影之下,玲珑浮凸的身线起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