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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在下。闵王殿下确实知情,若不是闵王殿下相帮,在下跟离桑公子也恕难办到。”我拱手礼之不讳,顺便也戳凌止一下。让他一副胸有成竹的死德性,我看他怎么玩儿
离桑没有接正茬,反倒计较起字眼来:“如传闻中哪般身姿轻柔貌似女人,不就是娘气吗”
“这本王并无此意。”尚卿小脸一阵的尴尬,脸颊一抹红晕,好看极了,我眼巴巴的盯着,就没从他脸上挪开过。
挨后背怎么有点儿凉飕飕的穿少了无意间转头,对上了凌止冷若冰寒的双眸,我似乎知道这股冷流是发自哪里了。
小心肝一扑腾,胆怯的吞咽了一口唾沫,立正站好,心里念叨:不多说话了还不成吗他那么有本事还怕我说这一句半句的小气
还是看我尚卿好,动不动就会脸红,被人堵了一句就害臊了
殿内,离桑不依不饶,一副管你有没有,本公子觉得有就是有的样子:“怀王殿下人称君子闲王,本公子倒觉得,您是个不可多得的委婉王爷。”
尚卿突然发现话题跑偏了,赶忙纠回:“既然闵王知情,那就是伙同欺君罔上”
离桑不容尚卿继续,气势打断,言辞赫赫:“闵王殿下为国为君之心日月可鉴,为太师太傅的真正死因,也是为帮助离桑,不得已而为之,离桑觉得,纪皇宽宏大度乃为列国明君典范,知道事情来龙去脉后,不但能谅解闵王殿下,还会对闵王殿下有所嘉奖才是。”
我:“”好厉害你丫都说成这样了,如果皇上不听你们解释完就发火,那不成小肚鸡肠的昏君了。
果不其然,龙椅上的皇上被拿捏的只有一条路可选:“朕愿闻其详。”
皇上都开口愿意听了,众人也不敢再有多余意见。管离桑瞎说八道还是瞎说八道,都得老实的听下去。
“鸿国虽产黑虫,可只售酒酿不售活虫,鸿国黑虫活体制蛊,只有鸿国小部分人懂得,多为皇贵,离桑得知有人连同纪国官臣密谋黑虫之事,为纪国与鸿国安泰,特追查而来,可惜还是晚了一步,让黑虫为蛊,害死了太师太傅。”离桑故作痛心,叹息一声,继续道:“离桑入宫以自身名誉为引,实则去偷偷查探了太师太傅枉死之所,没想到”
这时候,楚枢出言,打断了离桑的瞎编乱造:“你去了东宫目的何为”
我爹肯定是已经想到。离桑冲着是楚轻寒一事,但现在难以判定,是友是恶。所以,我为了不让我爹扰乱,我小手麻溜的打着楚家的暗语,我爹再不知道我是谁,我就不想认他了。
“你”楚枢愣了一下,连忙收敛了神色,转言道:“离桑公子继续,不知在东宫查到了什么”
“黑虫,许多黑虫”离桑顿了顿:“看来,纪国的太子太师和太傅,并非被人杀害,而是中了蛊毒身亡,可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往脖子上弄道痕迹想必是想栽赃吧。”转头看向兵部尚书贺钧,突然抬手直指:“始作俑者,就是贺大人,贺大人联合我鸿国皇族谋害朝廷重臣,陷我鸿国不义,罪不可赦”
“皇上,微臣冤枉”贺钧身躯一震,跪在了地上。
不但是贺钧,我跟我爹,也都是心里咯噔了一下。
目标指向的贺钧,是我母舅,也是贺世家族的叛徒
贺钧是外公的小儿子,娘亲的弟弟,娘亲还有一长兄贺敏。当年为贺家家主。
可贺钧狼子野心,不满贺敏,想要成贺世家主得玄武印,带着贺家军归顺楚枢叛变,亲手残害大哥,造成了贺家家变,贺敏也因此生死未卜下落不明。这也是为什么要我娘一女子,我一外姓人迫不得已继承了家主之位。
外公一怒之下要亲手杀子給贺世列祖列宗一个交代,但贺钧身后已有楚家,又挖空了贺世一族最后的势力,无法撼动,这是外公多年来的一个心结。
这时候,凌止手中拿着四五封信件,交给了太监。让太监呈給皇上:“父皇,这是儿臣从贺尚书家中多获,是贺尚书跟鸿国摄政王私下相授黑虫的证据,贺尚书信上有指,愿为鸿国摄政王铲除离桑公子家族,以得此虫用法。”
贺钧一直记恨贺家记恨外公,可惜,人算不如天算,我爹爱上了我娘,为我娘维护贺家多年。
之后就是我坐上家主的位子,身为楚家大小姐,那更是宝贝,他对贺家报复成了妄想,得玄武印更是连想都别想,可我知道,他的念头却从未打消过。
贺钧心虚之下急了眼:“皇上,太子太师和太傅,可是楚相所杀害,与微臣无关,楚相令牌”
“你跟楚家的关系人人皆知,出入楚府也是方便,盗取令牌窃取马车,栽赃嫁祸,意欲何为不就是因为楚相看不惯你德行,不满与你吗”我知道凌止让我配合的到底是什么了,也就干脆豁出去,直接摘了面具,人家离桑有胆,我也不能没种。
似乎从昨夜开始,我就步入了一场斗局,成为了局里任人摆布的棋子,被鬼面人和凌止依次摆弄于棋盘之上。他们都借机施展自己计划,而我,明明是来取药救人,却一而再的成为了事件的导火索。棋局凌止已经摆好,我身为棋子,还有什么好反抗的
我摘掉面具的瞬间,太极殿内惊叹声起:“女人是个女的”
将面具摔到地上,我怒指贺钧:“昨夜你打晕楚相,我亲眼所见”转身皇上:“皇上可请太医查证,楚相肩膀脖颈处,是否有异常”自己打的哥。自己清楚,那么大的力度,别说一两天,就是三四天都淤青难消。
“你怎会见得”皇上犹疑看我,神色复杂中带着惊叹,像是被美丽事物所艳射。
我环顾太极殿一周,全都直勾勾的盯着我,都能不能把眼珠子挪开老子脸都快给你们看化了幸好老子脸皮够厚啊
还没来得及开口自报家门,我爹就上前一步,深沉道:“禀皇上,此女乃家女楚知璃。”微微侧头瞄了我一眼,紧锁的眉头像是在质责我。
“你就是大司马之女,贺家家主”皇上满脸震惊,转眸死死的盯着我肚子不放。
整个太极殿都乱了套。你一言我一语,激动澎湃。
“正是。”我表示,这个效果,很不错但我爹的脸,难看到我腿都打颤悠。
“贺钧一直以来,记恨贺世一族,对当年贺世一族将之从宗谱除名赶出之事耿耿于怀,楚相乃贺世之孙,贺钧同样记恨在心,虽贺钧为兵部尚书,以大司马马首是瞻,我身为纪国贺世家主,应纪国除恶祟,为贺世一族正门楣”我正气凌然,双膝噗通一声跪在地上:“不论楚相是否杀害朝廷重臣,贺钧联合鸿国摄政王,以黑虫危害纪国安危,罪不可恕,应杀之为快”
我身为贺家现任家主,除此叛徒无可厚非,可问题就出在,贺钧如今是兵部尚书,楚家在兵部的势力所在,如果他出事,那楚家在兵部的势力也算是废了。
凌止这是在逼我亲手瓦解楚家势力,亲手对付我爹让我用楚家的身份砍我爹的手臂,我爹就是疼,也不能向我报复开火,这是让我楚家自伤
楚枢愤愤向我:“楚知璃你知道自己再说什么吗”陷害大哥的不是贺钧,我爹怎么会不清楚,給贺钧八百个胆子也不敢。
我爹更能想到,我联合了外人,攻击贺钧,想要致贺钧死地,这如同攻击楚家没有区别,可出击的人是我,让我爹手足无措,如若翻盘,等同害女。
“知道我还知道,我是纪国子民,应以纪国为忠,我是贺家家主。贺家历代忠良,我亦如此”如果这就是凌止想要的结果,只要他帮我救下楚轻寒,我愿意满足他。黑白是非,不都在他手中所谓的证据跟离桑的一张嘴吗我别无选择
皇上问道:“那你还有什么要替楚相辩解的”
“我自是想替家兄说话,但身份如此不便多言,更相信皇上心清目明,是非曲直心中已有论断,贺家祖训,以君为贵君言为上,尊之,不可违逆。”我有楚家身份,皇上不可信,但我也是贺家家主。说辞这东西,信口拈来。过度维护楚轻寒,不如丢給皇上,反正事情也算是明朗,如果凌止不帮我大哥,我丫反口咬死他
“看来,你是贺家家主,非楚家小姐,朕明白了。”皇上满意点头,又故作询问我爹意见:“不知大司马对贺尚书的事情,有何见解”毕竟大家心知肚明,贺钧是我楚家的狗,忠犬旺财。
“全凭皇上处置。”楚枢憋了一口闷气,也无可奈何。
凌止将我带入局中,就是为了让我爹为顾及我舍弃贺钧,舍弃兵部权势。
楚家在兵部根深蒂固无人能动摇,也只有楚家人自己能动的了,而我是最佳人选。凌止借我坑了大哥的时机,布谋了一盘大好棋局,收的漂亮,他赢的轻松。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昨日就不应该意气用事闯宫
“来人,将贺钧押入天牢,交由闵王同三司会审。”皇上严眉,阵阵中气十足,帝王威严由内而发,并没有被表面上的温和面容所遮掩掉:“立马传太医去天牢,查看楚相脖颈是否有伤。”
下完旨意。皇上的注意里回到了我的身上:“楚小姐今日让朕刮目相看,此前凌止奏请赐婚之事,朕允了,届时找一良辰吉日,便下旨給你们完婚。”展颜微笑,对凌止道:“皇儿可满意了这媳妇,朕是颇为满意。”
凌止上前行礼:“儿臣谢父皇。”
我:“”卧槽我能反抗吗皇上金口玉言,当着众人的面,我反抗岂不是抗旨
愣神的时候,凌止突然走向我,拉着我的手起身,对我嘴角微扬,一副奸计得逞的样子,像是这盘棋局的结尾喜庆,他最想要的情境。
“这你”
他倾身我耳侧,小声道:“父皇对你没什么顾虑了,真好。”一切放佛都在他意料之中,我会表现伪装出的样子,皇上会对我产生的看法
小贱人啊一环一环的給我下套,把老子当套娃了吗
“炸”他差点叫错了,语顿后改口:“知璃,赶紧谢恩,高兴傻了吗”然后爱护的扶着我,扬了扬下巴,一脸得意:“快谢父皇恩典。”
我:“”你才傻你全家都傻父皇你妹,那是你父皇老子不想谢恩不想当你王妃被你利用的团团转不谢不谢就是不谢
楚枢都快給气的抽过去了,皇上话拦不住的说了出来,现在楚家又是麻烦事一万,再找麻烦
纪国已经不是楚家独居大权的那会儿了,抗旨还是逼皇上把话收回去
无奈,咬牙切齿瞪了我一眼:“知知,谢恩”
我操啊
“楚知璃谢皇上恩典。”强人着心中不愿,我还是说出了口,大局为上,我心里苦啊
刚要跪下,被皇上紧张起身制止:“小心肚子知璃以后见朕无需行大礼,身体重要方才折腾的厉害,有没有觉得哪里不适”
“没没有,谢谢皇上关心。”我想,皇上是差点儿喊出龙孙吧,太医们毕竟是确诊我怀了唉当着大臣们,皇上没有说明。但一两字的提点,已经让我的脸绿的不能再绿,我爹干脆脸都青白的跟死人差不多了。
皇上还是不放心,招呼来太监吩咐道:“传太医令,太医丞,还有张太医王太医都叫来”随即又跟我重复了一遍:“知璃如今身体重要。”转头凌止:“知道了吗”
我:“”知璃叫的好亲切,对我笑的也和蔼,是真的把我肚子当肚子了
“真、真没事儿,皇上真、真不需要那么多太医”
“儿臣知道了。”凌止乖巧应声,打断了我的婉拒。
好想干死他丫丫的他知道什么了
我最初是想救人,很单纯很单纯的闯入宫内,然而人心不古,被鬼面人利用,又很单纯很单纯的救大哥。最终中了计不说,还把自己也送出去了,顺便帮人打压了楚家,让我爹哑巴吃黄连有苦说不出
苍天啊我这究竟是造的什么孽啊
我以为已经看透了凌止的整盘棋局,然并没有,还有隐藏的另一部分。
大哥当日就被放了出来,去检查的太医说,对大哥下手的人力道之狠,差点儿給我大哥把肩膀給废了
所以,我现在趴在大哥屋外,说啥都不敢进去,满心自责。
伺候的丫鬟从屋内端着水盆走出,刚好跟我撞了个满怀,泼了我一身水迹。
“小姐,奴婢知错,奴婢不是故意的,小姐恕罪。”丫鬟吓的跪在地上,手中的铜盆也应声落地。
楚轻寒听到声音,披上一件外衣,慢步走了出来,脸上浮出温和的笑意:“有胆闯下弥天大祸,没胆进屋吗”
“大哥,我我不求你原谅你千万别原谅我”我哇的一声就哭了出来。
楚轻寒越是不怪我对我温柔,我越是心里难受,他总是无条件的包容我。
我想,就算有一天我把他害死了,他做鬼都不会跟我计较,反而还会担心我在人间有没有給人欺负
“哭什么。今天不是表现的很好吗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