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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真是有苦难言,本来只是讲男人坏话的,怎么变成了私生活大交流了,早知道,我应该第一个发言,随便拿两点熟饭的毛病说说,就不会沦落到现在被这几个女人追着问的地步了。
小马存心想报我说她重出江湖无望之仇,她扯足了嗓门大喊:“喂,哥,你和生米究竟好了没有?”
这一下子,所有男人、女人的目光全都集中到了熟饭的身上,等待他回答。
熟饭的脸红了,开始插科打诨:“我跟熟饭挺好的啊!不吵架,不斗争,没事散散步,看看夕阳。挺好,挺好!”
小马没打算就这么放过我们:“别跟我来这一套,哥,虽然我跟你只是表兄妹,但好歹也是从小就认识了的,你的那些招式,我都领教过。我问的是:你跟生米究竟睡过了没?”
“扑——”我嘴里的啤酒直接喷了出去,溅得地上到处都是。这丫头还真是什么都敢问!
小马看着地上的酒渍,摇了摇头:“不用回答了,看她这架式,就知道他俩还没。”
其余的四个男人开始起哄:“看不出来啊,呵呵,熟饭,平时你在我们面前,那些理论一套一套的,搞了半天,都是纸上谈兵啊。”
“你不会真的不行吧?”
“我看是没胆。啧啧啧……枉我以前拿你当偶像看,从今以后,你拿我当偶像得了。”
小马还嫌这情形有些不够乱:“哥几个,姐几个,帮把手,让他俩今晚把生米煮成熟饭吧!”
我还没有回过神,人已经被那几个女人给推到了卧室,紧接着熟饭也被他的哥们给推了进来,“卡嗒”一声响,门被反锁上了。
小马的声音在外边传来:“哥,今天晚上你要是再成不了功,以后就在我面前夹起尾巴做人吧。”
第一百零五章
“喂,开门啊——今天是我生日,我最大呢,你们怎么能这么对我?”我一边拍门一边喊。
“正因为今天是你生日,所以送个男人给你,你好好享用吧!”外头的那帮女人已经完全玩疯了。
“喂——”
“别喊了,省点力气吧,他们根本就不会听你的。”熟饭跷起二郎腿坐在床边上,然后冲外边叫道,“承蒙大家美意,我们就不客气了!哥几个,姐几个,再帮帮忙,帮我把厨房客厅收拾干净了。”
“放心吧,外面的事情我们会搞定,你把里面的事情搞定就行了。”
“谢谢了啊——”
我警惕地盯着熟饭,“你怎么能这么说?”
熟饭身子斜靠在枕头上:“这不挺好嘛,等明天早上出去一看,他们把地方全都打扫干净了,我们省了多少力气啊?”
“我是说你怎么不让他们放我们出去?”
“你觉得有用吗?”熟饭一副很受伤的样子,“看看,我的一世英名啊,全让你给毁了。”
“我呸。”我只要一想到外边有很多双耳朵在偷听我们这房里的动静,我就浑身紧张,开始到处搜索东西,戒心重重。
“你找什么呢?”熟饭随着我折腾,自己惬意地躺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我在查看这房里有没有装什么摄像机、窃听器之类的东西。”这帮家伙什么事干不出来?
熟饭有些好笑地说:“既然你不打算跟我怎么样,那你找那些东西干嘛,他们要看就看、要听就听好了,又看不到什么听不到什么。”
“是哦!”一语惊醒梦中人,我停止搜索,也坐了下来。
“要不……”熟饭嘻皮笑脸地说,“我们就应观众要求一回,从了他们?”
我抓起床上的枕头开始狂扑某人:“你想死啊?”
熟饭一边闪躲着我的追打一边说:“你明明就一直垂涎于我的美貌,不然,你会流鼻血吗?”
我呸,用“美貌”两个字来形容一个男人,我听了全身都在泛鸡皮疙瘩:“你信不信我打得你流鼻血。”
“救命啊,老婆打老公啊,家庭暴力啊!”熟饭快乐地上窜下跳,“老婆,你要真的把我打坏了,以后就没有老公疼你了。”
我鼻腔一热,两道鲜血又流了出来,停止了打斗,把头仰着,用手掌抹血。熟饭连忙从抽屉里找出纸巾来,搓成长条,把我的鼻孔堵上:“看吧,说谎吧,报应又来了。”
“什么啊?应该是中午吃的那个盒饭辣椒放得太多了,晚上又吃了很多上火的菜,加上喝了不少酒,所以才会流鼻血的。”
熟饭扶着我坐下,跑到主卧室内的卫生间里接了一些凉水出来,拍在我的后颈处:“你就认了吧,垂涎于我这大帅哥的美色又不是什么丢脸的事。”
我懒得理他。
熟饭翻起了旧帐:“那天在医院的时候,你就偷亲我来着,并且还用没刷牙的嘴巴亲我,还以为我不知道。”
“你没睡着啊?”这小子竟然装睡。
“看吧,我的清白早就被你给毁了,你得对我负责。”熟饭把纸巾扔到地上,“别动,再仰一会。”
“你可别乱来!”我的心里直打鼓。
“难说。孤男寡女,共处一室,长夜漫漫……”
“我们又不是没有共处一室过。”
“由此可见我有多么伟大。”
“你可以继续伟大。”
“男人的伟大是有限度的。”
“那也不能今晚……外面那么多人,我不想……”
熟饭笑出声来:“你的意思是,如果外面没有这么多人的话,就可以是吧?”
“我怎么觉得我们讨论这样的话题——挺傻的,感觉还很怪。”我把头低了下来——没有再流鼻血了。
熟饭见我没事了,舒了口气:“好了,睡觉吧。”
“怎么睡?”关键的问题还没有讨论出结果。
“我们家的地板上面没有铺地毯,在这个房间里我也没有多余的褥子,所以今天晚上我是不会睡地上的。”
“你要睡床?”
“当然。”熟饭捡起我们打闹时掉在地上的枕头,“放心吧,虽然我不是绅士,但我也不是小人。今天晚上,我是不会把你怎么样的。因为——我也不习惯外面有一大帮人偷听。”
拉窗帘的时候,我无意中看见楼下有点红光一闪一闪的,似乎有人在抽烟,这让我想到了什么,“熟饭,你这里有望远镜吗?”
“啊?你要这个东西干什么?”
“欣赏夜景。”
熟饭开始翻箱倒柜,没多久递了个绿色的东西到我面前,我接过来一看:“哇,还是军用的!”
“识货!这可是前苏联军用高倍望远镜。当初我还在念大学的时候花了好大力气才弄到手的,那会全宿舍的男生都用它来看对面女生宿舍楼的美女。为了纪念那段美好的岁月,我一直留着它!”熟饭对他的斑斑劣行丝毫都不遮掩,“你要看什么?”
“看帅哥!”我端起这个沉甸甸的家伙朝下望,只看到楼下小区内有一张管理处安置的长椅,空荡荡的,根本就没有人,更没有我刚才看到的什么火光。
难道是我眼花了?
寂静的夜晚,我听着身边熟饭均匀的呼吸声,久久无法入眠。
“熟饭,你睡着了吗?”我的声音在黑暗之中显得有些失真,甚至还有颤抖,像一只拖着一支颗粒饱满的玉米的小鼹鼠,虽然富有,却突然迷失了回家的路。
“怎么了?”熟饭的声音像是闪亮的北极星,指给我方向。
“我可不可以牵着你的手睡?”
一只温暖厚实的手掌伸了过来,轻轻地牵住了我的手:“睡吧!”
熟饭的声音有一种催眠的力量,我摸着他的指尖处因为长年捏粉笔而磨出的细茧,终于安稳地睡去。
第二天我们起床的时候,发现那锁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开了,走出去一看,屋子里一个人都没有,厨房和客厅果然被收拾得干干净净,空气里甚至还散发着一股甜蜜的桔子香味。
熟饭一边在冰箱里寻找着可以当早点的食物,一边抱怨:“不带这样的,走了也不给我打个招呼,我还以为外头一直有人在守着呢。唉,多么美好的夜晚啊,居然被我浪费掉了。”
刚到公司,李莎就告诉了我一个消息,我们目前正在接洽的一个美国客户——朗高,派了一个代表来洽谈,如果顺利的话,可以直接把订单签下来。
“他们的订单很大吗?”我问,“按惯例,如果只是个几万几十万的订单,朗高那边完全没有必要派人大老远地跑过来当面洽谈,从美国到中国的差旅费应该很贵吧?”
“也许他们的订单真的很大。”李莎说,“我已经收到他们的邮件了,他们只派了一个人过来,那人叫汤姆斯。今天下午就会到机场,我们得去机场接人。”
“动作真迅速,我看他们是想杀我们一个措手不及。”我有些担忧地说,“如果他要参观工厂的话,我们拿什么东西给他看?”
“万一真的到了那步,我们可以借罗先生的工厂应应急,我想罗先生应该会帮这个忙的。”李莎说,“兵来将挡,水来土淹。平常心吧!能拿得下这个客户是好事,不能拿下,就当是多认识了一个朋友。”
我和李莎下午在机场接到了汤姆斯,这家伙长得很高大,牙齿很漂亮,算是一个美国帅哥,一看到李莎就给她来了一个大大的拥抱,英文说得极快,我能听懂的不到十分之三。
李莎把他安排在一个酒店住下,接下来的几天,我们两个女人带着这个汤姆斯到处跑,吃饭、爬山、逛景点,没干一件正事,也没谈半点公事,所有的时间都花在吃喝玩乐上了。
“莎姐,这个汤姆斯真的是跟我们来谈生意的吗?”我有点怀疑。
“当然是。”
“可我怎么觉得不像。”难不成这是个专门骗吃骗喝的老外?
“他今天下午就会来我们公司,提供样品给我们,然后要我们估价、打样。”
“哦。”这老外做事真是散漫,比起我们来,办事效率差太远了。
然而,下午的时候,我们并没有等来这个汤姆斯,他突然打电话来说他不来了,我们随即去了他下榻的酒店,却没有见到他。
这个满口英文、中文只会讲句“你好”的老外到底在玩什么?我心里有种不好的预感,我们公司和朗高公司之间的合作肯定没那么顺利。
三天之后,汤姆斯终于打了个电话给我们,约我们见面,不过见面的地点不是他所住的酒店,也不是我们公司,而是罗兰的工厂。
这事怎么又和罗兰扯上了?
我们在罗兰工厂的会议室里会面了,一张长长的会议桌,汤姆斯坐在中间,我和李莎坐在左边,罗兰带着一个翻译坐在右边,得意地看着我们,一副必胜的模样。
两边人马都到齐了,汤姆斯发话了:“原本公司派我来中国,主要是为了与李小姐洽谈合作的事宜,但是,我很意外地遇到了罗小姐,并且罗小姐也很有与我们合作的诚意。为了公平起见,我决定给罗小姐一次竞争的机会,谁开出的条件更优厚,我就与谁签订合同。”
汤姆斯从自己随身带着的包里拿出两个产品,放在桌面上:“就是这个东西,我希望在一个星期之内拿到样品。”
李莎接过产品,仔细地审视了一遍:“汤姆斯先生,您的这个产品很特别,就单凭外壳而言,我们就必须开一套新的模具,一个星期的时间太仓促了,能不能往后延个三四天的样子?”
汤姆斯还没有表态,罗兰发言了:“没有本事就早点退出得了。汤姆斯先生,我们公司可以在一个星期之内生产出样品来。”
“很好。”汤姆斯对罗兰的回答很满意,“李小姐,虽然你不能如期交样品给我,但在一个星期之后能不能给出我一份精准的报价呢?”
“没问题。”
“那好,我们一个星期后见!”
会面结束之后,汤姆斯并没有再跟我们交谈什么,而是跟着罗兰的那个翻译上了车。
罗兰挑衅地看着我们:“做这些无谓的挣扎,有意义吗?”
李莎冷笑着说:“没有到最后一步,谁也没有把握自己一定是赢家。罗小姐,你这是第二次抢我的客户了,并且你还抢得这么明显,有点不合行规。”
“什么是行规?赚钱就是行规。”罗兰说,“你们三科公司不过才三四个人而已,又没有自己的工厂,你认为自己有多大的竞争力?”
“你确定能赚到钱吗?据我所知,上次你可是用成本价抢走那个客户的,这次你不会赔本卖吧?”
“你等着瞧啊,看我能不能赚到钱。”
“我一直在等着瞧——看到时候究竟是谁输谁赢。”李莎丢下这句话,带着我离开了那个空气混浊的地方。
回到公司,我早已气炸了肺:“那个罗兰也太不是东西了吧?好歹你当初提点过她的,她怎么可以恩将仇报。”
李莎显得比我平静:“人家养了十多年的父亲都可以陷害了,更何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