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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说话。
李莎说:“罗先生怎么可能是孤家寡人,您还有韩忆这个儿子,不是吗?俗话说血浓于水,在我看来,韩忆虽然这些年来没有在你身边,可对你的关心却从来都没有少过。”
罗先生的脸上极为自责地说:“他却不让我关心他。也许我以前有些做法的确错得太远,所以他不肯原谅我。”
我还是不说话。
罗先生却开口问我:“申谜,我有件事情,想请你帮忙,不知道可不可以?”
我隐隐约约地感觉到这件事情与韩忆有关:“什么事?”
果然,罗先生说:“我知道韩忆现在辞去了三水公司的职务,现在好像还没有上班,你能不能帮我劝劝他,要他来我公司帮忙?我跟他提过这件事情,他一直不肯答应。我想你出面,可能会好一点。”
“罗先生,我跟韩忆已经分手了,跟他谈这些事情好像有点不太方便。”我很为难,“并且,就算我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也是从来都不干涉他做的任何事情。”
李莎在一旁帮腔:“是啊,罗先生,其实你那种依靠自己亲属来管理公司的理念应该改一改了。我们要学会选拔人才,重用人才,建立一套有效的管理制度,这样,公司才不会因为某个管理者不在而出现混乱的局面。”
“所谓当局者迷。我之前只知道罗兰这个人不能过于相信,却不知道谁可以相信。”罗先生叹了一口气,“如果可以回头,我宁愿当初没有下海经商,还是在那个小单位上班混日子,说不定生活要比现在幸福。”
李莎笑了:“罗先生,你可千万别这么说,我们这种刚刚下海单门立户的人正需要鼓励呢,你可不能给我们当头一棒。”
……
出门的时候,我们三个人遇到了罗兰,她刚从一辆的士上下来,四个人打了个照面。
“怎么?三个人又凑在一起商量怎么对付我呢?”罗兰说,“三个手下败将,就算你们联合起来,我也不怕。”
罗先生显得很无奈,“兰兰,你为什么总喜欢把人都往坏的方面想呢?从头到尾,都是你在想方设法地对付别人。”
“罗先生。”罗兰说,“别叫我兰兰,你现在和我妈离了婚,我们之间没有关系了。”
罗先生气得嘴唇发白,却依然劝说道:“人前留一线,日后好见面。你把事情做得这么绝,小心日后就算是你跪着求人家,人家都不会帮你了。”
罗兰的嘴巴很硬:“我不会求别人的!”
我忍不住插嘴:“只会算计人。”
“你们被我算计到,只能怪你们自己没本事。”
李莎轻描淡写地问:“我最近听说罗小姐接了个大单却没办法生产,没人敢交货给你,对不对?唉,人品啊,有些人的人品不值钱。”
“你人品好,但是接不到单啊。”罗兰说,“你放心,材料我一定买得到,朗高的货,我一定交得出来,不会让你们看笑话的。”
四个人就要不欢而散,罗兰突然又丢出一句话:“你知道我是怎么知道朗高这个客户的吗?说出来,你们一定不会相信——是韩忆告诉我的。”
“什么?”我真的不敢相信,“不可能。”
“哈哈,你们没有想到这个当初和你们关系密切的人会背叛你吧?”罗兰得意地打量着我们三个人脸上的表情,“之前,他和你们联合起来,在三水法国总公司那边参了我一本,害得我失去了一个客户,还害得我颜面尽失,甚至还害得我失去了一个孩子。”
“这和孩子又有什么关系?”
“如果不是吴方的老婆去我公司大吵大闹,我就不会流产,说不定吴方也会和老婆离婚,跟我结婚了。”
“罗兰,你太天真了,吴方那种男人不会娶你的。”
“会,如果我有了孩子的话,他就会。”罗兰坚持着自己的观点,“所以,一切都是你们造成的。”
“那是你咎由自取!”我真不明白为什么到了现在罗兰还不能醒悟过来,总是把过错都往别人的头上推。
罗兰冷笑道:“我还得感谢你,你替我捎信给韩忆,让韩忆联系我。我对韩忆说:如果他不能为我做出补偿的话,那么我就让他妈和那个什么破教授结不了婚,闹得他们心里恶心一辈子。”
李莎听明白了:“所以韩忆出于孝心,把朗高公司的信息透露给你,作为对你的补偿,对不对?”
“对。只能怪你太信任他了,什么话都跟他说。”罗兰说,“昨天我和那个汤姆斯通过越洋电话了,他们后续每个月都会有一万套左右的订单下给我,这真是个大客户。我很感谢你把汤姆斯带到中国来!”
我不相信,虽然罗兰说得头头是道,所有的话都无懈可击,但我还是不相信韩忆会背叛我们,即便他的出发点是为了给他最爱的母亲一个完美的婚礼。
我想起那天在参加完韩姐的婚礼之后,韩忆站在大街上与我说起的一句话:“非常感谢你给我留的信,不然,我妈她今天的婚礼一定不会这么顺利。”
天,如果真的是韩忆把朗高公司的信息透露给了罗兰,那么我就是十足的帮凶。
“莎姐……”我欲言又止。
“不必说了。”李莎说,“没什么大不了的。如果韩忆真的这么做了,自然有他的原因。”
与李莎分手之后,我掏出手机,拨打了一个我以为自己以后永远都不会再拨的号码,电话通了,没有人听,转入到了语音信箱:“韩忆,我是申谜,我见到罗兰了,她跟我说是你把朗高公司的资料告诉给她听的,是不是真的?回我电话!”
半小时之后,我的手机根本没响。我又打了个电话过去,又转入到了语音信箱:“韩忆,我是申谜,赶紧回我电话!”
又过了半小时,我火了,再次打了一个,电话一通,我就开始破口大骂:“你回个电话会死啊?”
那边一个熟悉的声音传来:“是我,我是韩忆。”这一次电话没有转到语音信箱。
这头的我反而没有了刚才那股牛气冲天的架式,说起话也结结巴巴起来:“呃……我只是想问你一下:罗兰说的那件事,是不是真的?”
“是。”韩忆没有否认。
这个回答让我的心情沉到了谷底:“为什么,这不像你做事的风格。那个罗兰她陷害过我,陷害过你亲爸,顺便还陷害过李莎,你居然站到她那一边。”
“我没有站在她那一边。”韩忆的语气里有太多的无奈。
“那你为什么要把朗高公司的资料告诉她?她现在把这家客户抢了,你知不知道?”
“我知道。”韩忆说,“对不起。”
他的态度让我抓狂,我快要气疯了:“韩忆,我真没有想到你会是出卖朋友的人,我真是看错你了。”
“申谜……”韩忆似乎有话要说。
我静下心来听着,却不料等到的却是这么一句话:“我无话可说,你要骂就骂吧!”
“你去死吧!”我骂完这一句,狠狠地把电话挂了。
当生米遇上熟饭 第一百零八章
当一个女人突然发现自己爱过的男人是如此不堪,是一件让她郁闷到极点的事情。女人,即便她不能和那个男人相守一辈子,但如果那个男人是优秀的话,她依然可以为她自己曾经拥有过这么优秀的男人而感到骄傲。
女人,即便没有变成凤凰,就算飞上过枝头,那也是一件让她觉得很拽的事。
打个比方,如果你的前任情人是数年来富甲全球的比尔·盖茨,那么你一定会很勇敢的承认。
而如果你的前任情人是已经沦为阶下囚的陈水扁,你一定会想方设法地瞒住天下人。
我是俗人,虽然不想自己能够拽一把,但也不希望自己曾经有过的美好回忆被人秒杀。我很郁闷,我很需要发泄,首当其冲就是暴饮暴食。打个电话给熟饭,通知他我今天不当厨娘。
“你要干嘛?”熟饭问。
“我要去增肥。”我不想把因为剩牛排引起的情绪带回家,影响到另一个不相关的人。
我在一家甜品屋吃完了一份红豆冰、两个冰激凌球,三块布丁,才勉强让心情好了那么一点点。身后的门被人推开了,有人大声地吆喝:“老板,给我来一杯草莓味的珍珠奶茶,要大杯的,双份糖。”声音很耳熟,是阿彩。
阿彩比我更爱臭美,为了保持身材,她虽然喜欢甜点却不敢吃甜点,只有在她悲喜交加,分不出悲多一点还是喜一点的时候,才会吃上那么一点,因为,甜点据说能让人心情好,此刻的甜点不是食物,是天平往喜偏的砝码。
阿彩要喝奶茶,并且还是一大杯,这说明她刚刚经历过一回让她纠结得不知所以的故事。
阿彩看见了我,于是我们两个曾经同住过一套房子的女人同坐吃自己的甜点。
好歹同居过,彼此熟知对方的生活习惯。阿彩看着我面前的杯杯盘盘问:“你心情不好?”
“是。你悲喜交加?”
“是。”
“吃了这么多,你一定郁闷得不行。”
“这么大杯的珍珠奶茶,你也一定纠结得很厉害。”
阿彩一口气将她面前的饮品喝掉一半,大口大口嚼着珍珠:“你怎么了?被舒凡甩了?”
“让你失望了,暂时我和他感情还比较稳定,如果一定要找个词来形容——如胶似漆?”肚子有点撑,我不想再吃了,“你怎么了?离婚了?”说风凉话并不是只有阿彩才会的。
阿彩没有说话,又一口气喝完了剩下的半杯珍珠奶茶。
看来我猜对了。
我发自内心地祝贺她:“恭喜你!”阿彩那个缺了一颗门牙的老公,不要也罢。
“什么时候的事?”我接着问。
“今天。”阿彩说。
“这是好事啊,你还有什么放不开的?”
阿彩愤愤然地说:“本来我是想先跟他提出离婚的,结果却被他抢先一步。”
“挺好啊,这样你可以多分点财产。”
“P。”阿彩更愤愤了,“他根本就没钱,他当初还跟我说他之前存了多少多少钱在他爸妈那里,还说什么他爸之前所在的单位集资建房,他们家想整两套,一套他爸妈住,一套给我们。全他妈是假的,就连他爸妈现在住的那个屋还是租来的。”
当一个人遇上另一个人比自己还惨的时候,你会觉得自己还是个幸运儿。剩牛排比起阿彩的前夫,似乎还是高尚着。我一下子变得释然了。
拿别人悲惨的经历来给自己疗伤似乎有点不对,于是我内疚地表现出大方:“还想吃什么,尽量点,我请客。”
“你请客?”阿彩问。
“嗯。”我非常肯定地点头。
“那我们换个地方,请客怎么能随便呢?”
我只不过是随便地想请一下客而已,而阿彩却不肯随便地放过我,吵着要去吃麻婆豆腐,正当我看她果真点的是麻婆豆腐这道小菜而要感叹人性本善的时候,她又以迅雷不及掩耳点了一只烤全猪来“陪衬”那道麻婆豆腐。
下次我一定不说“请客”,而是仔仔细细明明白白地说“请你吃甜点”,不不不。没有下次,依阿彩的功力,就算是吃甜点她也一定能吃出烤全猪的价格来。我没有必要跟自己的钱包过不去。
阿彩一边啃着猪皮一边抱怨我不够义气,说我抢了她的熟饭。
我讶然:“喂,你之前早已经是有夫之妇了,还惦记着人家未婚男子干嘛?”并且就算我和熟饭没谈恋爱那会,阿彩不早就被熟饭给拒绝了么。
“人家有妇之夫不也惦记着人家未婚女子嘛!”阿彩不以为然。
“那还有人出家为尼为僧呢,你咋不学?”
“生米,你当初怎么就跟那个韩忆分手了?我结婚那会你们俩还挺好的。”
她现在都离婚了,还不许我跟人家分回手啊?我白了她一眼:“别打舒凡的主意,他现在是我的人。”
“我跟你说的是你跟韩忆的事,当初是你甩了他,还是他甩了你?”
“我不想说。”
“我知道了。”阿彩一副了然于心的模样,“一定是他把你给甩了。哎,这没什么,出来混,迟早要被甩的。我都被同一个男人甩了两回了。我比你更惨!”
阿彩喜欢戳别人的痛处,但也不把自己的痛处掖着藏着。我拿她哭笑不得。
阿彩的手机响了,是几个小时前荣升为她前夫的男人打来的,声音老大,我坐在阿彩的旁边都听得到:“喂,你的这些东西什么时候搬走?放在我这里碍手碍脚的。”
“老娘我全不要了。”
“不要我丢外面去了。”
“随你,你以为老娘跟你一样没钱吗?老娘我全买新的。”
“啪。”电话挂了。阿彩终于舀了一小勺放到自己的碗里,笑意盈盈:“舒坦了!”
“你真的不回去拿东西了吗?”我问。
“那当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