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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我能不能出去找秘书阿姨玩呀?”
西西是个不怎么能安定下来的人,没有小岚陪在她身边什么都没陪她玩,她只好开始不断的找其他的人,而盛夏跟慕淮南虽然也会时常会陪她玩,但孩子到底是比较喜欢新鲜的。
盛夏却迟疑着,“秘书阿姨好像比较忙呢……”
她话还没说完,办公桌后的慕淮南已经拿起电话拨下内线,“进来带西西在外面玩一会,她想跟你玩。”
电话扣上没一分钟时间,秘书就出现在了门口。
在她受宠若惊地带西西出去之前,盛夏不放心的嘱咐,“就在这一层就好,不要走远了。”
在慕淮南的公司里安全是有保障的,可即便如此盛夏还是各种不放心。
秘书失笑,“好的太太,我就带小姐在这一层,一定会把她照顾不让她出什么意外的。”
盛夏点点头,眼巴巴地看着西西被秘书带走,秘书不经意地看见她那忧心的模样,失笑得不行。
慕淮南也笑她,“怕自己被女儿嫌弃了?”
他从办公桌后起身出来,朝着她踱步而来,矫健的步子踩在地面上,带出商人特有的稳重成熟感。
盛夏不想承认她现在就是感觉自己被女儿抛弃了,西西宁愿去跟秘书玩都不跟她玩,是不是她太无趣了?
惆怅着,她低眉自艾,“可能是我真的太没有什么搞笑的细胞,孩子都比较爱玩,我陪她玩的都是一些比较无聊的,她不喜欢也算是正常。”
“别想太多。”慕淮南踱步到她的跟前来,慢慢俯下身捏捏她的下颌,低声柔和,“你的女儿怎么可能会不喜欢你?”
盛夏心里头积郁,“可是我对我亲生母亲也没什么特别大的好感……”
“这不同。”慕淮南在她身侧坐下来,就像在安慰着一个看不开的人,声线极轻,“你亲生母亲从未管过你,你才几个月打就被她送去唐家,期间你小时候见过她的次数一个巴掌都能数得过来,那个时候你甚至没办法认知到什么是亲生母亲和养父母,对她从小就没有依赖也没有感情的交织,会生疏没什么特别的好感是正常情理之中。”
停顿了下,他侧头凝视着她,“但西西现在还处于最幼小的时候,你这个时候已经陪在她身边,她一直都很喜欢你,不会有不喜欢你的时候,别人可以不信任,但要相信自己的女儿,你的基因可能从小缺失了点,但毕竟还有我的在,我的可以弥补你所缺失的。”
这开导的语言是否太过怪异了些?
确定他不是在自我夸赞?
盛夏别开头,闷声闷气地埋怨说,“说得好像你的基因挺不错的样子,我会跟女儿这么不能从小玩到一起到底是因为谁……”
整句话还未完全出口,她突然猛地止住。
一瞬间,僵硬之色从她眼中悄然掠过。
关于为何他让她跟西西在一开始没有相认,并且隐藏了西西身份两年时间的这件事,过去这么久直到现在,他仍旧还没给她一个答案。
而意外的是,起初执拗着想知道的她,现在并不是那么渴望答案了。
至少,这个男人是爱她的,不是么。
不知道慕淮南在听到她差点即将又要提起那件事时是什么心情,盛夏话锋猛地一转,不论是有意还是无意都不想再提起那件事情,突然回头来道,“对了,现在还是没有白菁曼的消息么?”
距离白菁曼的失踪又已经过去一个星期了。
警方那边迟迟没有任何消息传过来,而慕淮南也对她沉吟了会,“目前来说,还没有她的踪迹。”
这太不正常了。
盛夏想,警方那边都在全力搜索白菁曼,慕淮南也在让人找,一般如此情况几乎是苍蝇都逃不掉的,却仍旧没有白菁曼的消息,这太诡异而不正常了。
倘若不是真的找不到,盛夏都有些怀疑是他在敷衍她了。
怎么可能会有警方和慕淮南同时出力,却仍旧找不到的人?
何况对方是白菁曼,虽然她之前有很多人脉,然而出了这件事被上了通缉令后,没有人会愿意帮她,想到她是惹上了慕淮南以及唐家还有叶家,很多人都恨不得能跟她脱离关系。
所以不可能会有人帮助她。
但为什么却迟迟没有她的消息?
即便她出了事被人毁尸灭迹也应该会有那么一点线索才是,然而偏偏她就像凭空蒸发了一般,什么重要的东西都没带走,她的人却不见了。
到底,她出了什么意外?
“我想,她应该不会再出现在我们面前了。”慕淮南紧接着又道,凝视着盛夏,“按照这个情况,即便她还活着,应该无法再出现在我们面前。”
死了就更不必说了。
盛夏迷惑瞅他,“她没办法再出现在我们面前这点,你是从哪里判断出来的?”
“直觉。”
没有任何依据,因为也找不到这样的依据。
盛夏默,这样也能凭着直觉么?
他继续说,“不过尽管如此,我跟警方都还是会继续寻找她的踪迹,你不用担心,她现在没有能力做得了什么,我也不会再让她做任何事。”
白菁曼已经让人感到她是彻彻底底的疯了。
疯得没有理智,疯得再也不像当初那个能保持镇定的她。
不过到了如今这个地步。她的确也是没能力再做什么,没有金钱,没有人脉,没有地位,她当初得到的现在她全部都失去了,想待在海城都不可能,何况是又想疯狂的做出什么事情。
白菁曼到如今这个地步,盛夏倒不是很担心她还有能力做什么,只不过白菁曼消失得无影无踪,令人感到她还是一个不定时的炸弹,她一天不落网,就一天叫人心里难安。
“只要警方还在找她就好。”盛夏垂眸沉默了半响,尔后慢慢道,“她如今没什么能力,找出她应该不是什么难事。”
怕的是,白菁曼又有什么人在帮她。
又或者,兴许,她可能被什么人掳走了,目的是什么没人知道,总之她会消失得无影无踪肯定不是靠她自己。
到底是有人在帮她,还是有人把她抓走报复她什么?
没有再多家谈论这件事下去,因为一天没有找到白菁曼,他们几乎就一天得不到答案,只能是静静等待着消息,不论是警方那边还是慕淮南这里。
想到叶家那边最近似乎出了些事,盛夏很快找到莫云柯的号码拨了过去。
那头响了几声就被人接通了,接着莫云柯的声音传了过来,“盛夏?”
“嗯,是我。”盛夏坐在真皮沙发中,看了看身侧的慕淮南,问电话里的莫云柯,“听说叶家公司最近出了点问题,要紧么?有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
莫云柯帮了她许多,又是一同出过事的,如今她们的关系到底亲密了不少。
莫云柯在电话里的声音有点不自然地笑了笑,“没什么事,公司一点小问题,应该……很快就解决了,不用担心。”
“你们莫家的公司如今在叶家旗下,如果遇到麻烦不好解决的话,就尽管开口吧,能帮得上的地方,我跟慕淮南都会帮的。”
虽然没有问过慕淮南的意思,但盛夏知道,她开口要求的话,慕淮南一定会帮的。
然而莫云柯却是连忙不自然地笑着拒绝,“不必了,这点事不用麻烦你们。有需要的话我不会跟你们见外的,目前正在解决中,不用多久就能解决好了,不用麻烦你跟慕淮南。”
不知道她这句话是真是假,不过她都这么说了,盛夏只能应道,“好,有事打我电话,等你之后有时间,我们再约出来喝喝茶。”
“好。”
莫云柯笑了笑,盛夏看不见电话彼端她的表情有多僵硬。
但从她勉强的声音里,不难知道,叶家可能是真的出了不小的问题。
踌躇着放下手机,公司方面的很多事盛夏也不是很懂,所以除了让慕淮南帮助别无他法,可现在莫云柯并不需要他们的帮助,纵然她有心,也不好继续多加干涉。
仿佛洞悉出了她的忧心忡忡,慕淮南笑,伸手捏起她的下颌晃了晃,“叶家老爷也不是吃素的,叶家低调不出新闻却还能保持这么多年没被市场淘汰,就自然有叶家人的手段,一点小事不足以难得了他们,过段时间应该就会好了。”
停顿了下,慕淮南又说,“倘若不放心想去见见莫云柯,你随时都可以过去,叶家那边我打个招呼就可以。”
盛夏摇头,“既然现在他们处于繁忙期,我还是不要过去打扰他们了,等之后看看情况再说吧,叶家那边若是没事,云柯闲了自然会过来找我们。”
最重要的是,她是盛斯顾的妹妹,虽然如今她是慕淮南的妻子,可按照当初莫云柯跟盛斯顾交往的事,她去叶家极有可能给莫云柯带去不必要的麻烦。
她记得,当初她就去叶家找过莫云柯,莫云柯却并不想在叶家谈论到盛斯顾于是就将她请到外面的餐馆。
可是盛夏近日来无事可做闲得无聊的模样被慕淮南都一一看在眼底。
如今又没几个能说话的人陪在她身边,他又时常在公司不能经常的陪着她们,慕淮南忽然道,“想不想去工作?”
“嗯?”
“如果想回你原本的公司,你随时可以回去,倘若想去别的其他什么公司也可以。”他深深地看着她,“或者你来GK上班,我给你安排个合适的职位,就当打发时间也好。”
如今的他们。再也不是当初那个刚恋爱新婚就能粘在一起的人,他有公司,需要处理公事。
GK企业之庞大,容不得他丢弃一切只为陪着她。
虽然,他有过那么一点的想法,曾真的丢了所有一切就陪在她跟西西的身边,可肩膀上肩负的重任,不允许他这么做。
这是慕家的家业,他不能丢弃。
慕淮南吻了吻她的下巴,低喃的声线中泛着隐隐担忧的不安,“你现在这么无聊无所事事,我怕你迟早厌倦这种生活状态,所以我不会绑着你什么都不让你做,你喜欢做什么,高兴做什么都尽管去做,我会支持你。”
让她去做点什么,总比她整日无所事事后厌倦了跟他的这段婚姻,要比较能接受得多。
而这段日子的百无聊赖的确很容易令人心生厌倦,然而盛夏想了想,却是笑容温浅的道,“其实也不会有多无聊啊,整天来公司跟你待在一起办公室里,抬头就能看到你,这样也挺不错的。能被你养着还能经常看见你,你不会嫌弃我做个米虫又打扰你工作吧?”
想到什么,她连忙推开他,双手按在他的胸膛上坐得笔致,眨眨眼睛颇为认真地道,“如果我们经常来公司打扰你工作,你一定要跟我说,不然以后我还是少带西西来这边,就在南苑那里算了,免得让你办事效率变低,经常看着我们在这里打扰你,你也会心烦。”
“不会,倘若你们能每天都待在这里就更好了。”
慕淮南浅笑,唇角笑着的弧度轻悦而迷人。
怎么可能会心烦,他内心高兴都来不及,每次处理完文件从办公桌后抬头就能看到她们母女出现在他视野内,那种心安是任何东西都无法取代的。
因此他的办事效率不但不低,反而比以前更快了,连沈助理都几次悄声说他是走火入魔了,因为以前的他绝对没有现在这么勤快有动力,如今的效率比以前高出一倍有余。
沈助理不知道内心多感激盛夏跟西西能整天待在这里。
“但是别勉强自己。”内心虽希望她能带着西西整日待在这里也能令他安心,但慕淮南仍然定定凝望她的眼睛道,“如果在这里觉得无聊,想找点什么事去做。就不要勉强自己一直待在这里,我不希望你什么都不说,只为迎合我而委屈自己。”
停顿了下,他认真地看着她,“也怕你什么都不说,委屈自己迎合我,慢慢心里变得厌倦,渐渐觉得这段婚姻没有意思。”
真到那个地步会让他感到可怕。
是一种很奇怪的事情,他分明并没有什么特别害怕的东西,人鬼蛇神他从来都不放在眼底,甚至不以为然,然而,他却唯独害怕盛夏会厌倦他们的婚姻。
害怕她觉得没有意思想放弃,也怕她觉得没有意思即便不放弃也压抑着自己。
盛夏莞尔,清隽的脸蛋笑靥无害,她像是成心故意的想捉弄他,得寸进尺道,“这么怕的话,那就牢牢把我牢牢抓住,经常给我一些惊喜我就不会厌倦你了。”
懒洋洋的,就像高傲的女王那样漫不经心着,翘起双腿,翘起的那只脚勾了勾他的腿,像是在撩拨着什么,“送花送钻石什么的就不要了,太土了也太没新颖感了。”
“那你想要什么?”
“不知道啊。”
“你不知道,我怎么知道我送的你会不会满意?”
“满不满意都得看你用心的程度了,我要是知道怎么还算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