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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他知道,那是第一次,有人为他求情,有人因他流泪。
说不出是怎样的感受,实际上连他自己都感到他已经没有资格再站在她身边,毕竟一边说着要为她负责,一边却又死死护着要置她于死地的人。这本身就是一种不能原谅的罪过。
她不会原谅他没关系,只是,现在除了这样,他不知道还有什么其他的办法可以赎罪而已
陆止森说,“不论你现在多么反感我这种举动,即便你要我走,我也不会走。”
定定的凝视她,他微微笑了一下,“唐晚笙,若是不喜欢,你尽管无视我就可以,甚至也可以不用放在心上,只是这样的事,我会一直做下去。”
用他的一生,来对她赎罪。
这就是他现在唯一的念头而已。
唐晚笙面色一滞,紧接着,仿佛是从牙缝里恶狠狠地道,“神经病。”
说完,连看都不想看他了,可能真的是被他的这种行为心塞到了,唐晚笙招呼着盛夏把西西跟冷澈带上唐家的车子,又叫佣人把她带上车。根本不再理会外面站定着的陆止森。
她觉得他就是有病!
唐晚笙带着西西跟冷澈等人一块乘车离开,莫云柯跟盛夏都还站在原地,然后她们两人就望见陆止森礼貌性的跟她们打了一声招呼之后,就即刻去取了他自己的车子,跟着一块离开了。
莫云柯啧啧有声的摇头,“好像他们两个人还挺般配的。”
盛夏斜眼看她,“也是被你撮合的。”
莫云柯沉默。
说起来关于她把唐晚笙扔到陆止森床上的这件事,唐晚笙不知道是不是忘记了,居然一直没开口提出来,甚至没有来追究她的责任,不知道这算不算一件好事。
盛夏转头过来看她。“现在你打算怎么办?”
她已经不让西西跟着她,她现在做什么都比较自由没有那么多约束了,不知道她会做些什么?
莫云柯眼角斜了一眼没有跟着冷澈一块离开的西蒙,一个头两个大,脸色顿时也是不快了,“暂时先回去吧。”
否则现在就在这里让阿木对西蒙动手,有点太惊动人。
可以的话,她还是希望能通过劝说的途径让西蒙别再听盛斯顾的话监视她,毕竟自从盛斯顾跟盛夏的关系破裂之后,他整个人也突然消失不见了,不知道此刻在什么地方。也不出现在他们面前,也许劝说西蒙会有用?
盛夏点了点头,表示理解。
之后莫云柯也离开了,盛夏则去了医院的附近买了慕淮南让她带的东西。
待她折身回来时,付东之还在,只是慕淮南跟沈助理不知道去了什么地方,她蹙眉问付东之,“他们人呢?”
☆、第113章 我会让你输得一干二净
“呃他们”付东之支支吾吾的,正不知该如何回答时,瞥见从病房外走进来的人,他眼神一亮,“淮南哥,你们回来了”
盛夏循着他的眼神望去,就穿着病号服的慕淮南跟沈助理从病房门口走进来。
他低语着正跟沈助理交代着什么。
付东之推推盛夏的肩膀,“有什么问题你问淮南哥吧,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他不太敢待在这里,莫名的不知在心虚着什么。
盛夏也懒得理会他,摆摆手示意他可以走了。
“那慕总,没什么事我也先回公司了。”见付东之要走,沈助理看了看盛夏一眼,转而也对慕淮南道。
慕淮南淡淡嗯了一声,沈助理跟盛夏打了个招呼,紧接着就跟付东之一块离开病房了。
盛夏凝着急忙离开的两人,不知道他们究竟有什么事忙成这样,甚至是有些迫不及待的离开,她视线转过来,落在走进来的慕淮南身上。“你跟沈助理聊了什么。”
“说一些公司里的事。”慕淮南不着痕迹地回答,气场的身躯停在她的跟前,低眸询问,“她们都走了?”
“嗯。”盛夏将他让她买来的东西递给他,“这些都是你要的。”
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就是一些简单的纸跟笔,盛夏不知道他要来做什么,于是就问道,“这些东西有什么用途?”
“待会你就知道了。”慕淮南神秘的弯了弯唇。
将她买来的纸跟笔接了过去,接着牵过她的手腕将她带到病床边,让她在床沿边的椅子中坐下来,他躺回病床上时拿过矮桌,将纸放在桌上,他拿着笔抬头看向盛夏,“做一个你喜欢的姿势。”
盛夏即刻就明白了他要做什么,紧张着连忙道,“可是你现在”
慕淮南看了看她,“就当做是打发时间。”
“但是你会画画?”盛夏忍不住就问出这句话,上次他折的玫瑰花已经让她挺吃惊的了。
她深表怀疑的语气令慕淮南眉心不快的皱起,不咸不淡的凝视她,语气不悦,“低估我。”
埋怨的口吻,令盛夏禁不住的失笑出来,从椅子中起身,她翩翩而至的到他身侧,伸出手双手捧住他的俊脸,眨巴了下眼睛,“可是你什么时候会画画我不知道,嗯?”
慕淮南顺势搂住她的腰肢将她带得更近一些,已经她是站他是坐的姿势。所以他需要稍稍的抬起眼皮才能对视上她的眼睛,“不留几手本领,怎么能给你生活一点调味剂?”
盛夏挑眉,“这么说来,你有很多本领还是我不知道的咯?”
慕淮南笑,“你会慢慢一点一点的知道。”
盛夏觉得他在故弄玄虚,她认得他又不是一年两年的事情,何况跟他都有了两次的婚姻,他有什么特别的本领会是她不知道的?
不过画画这种事她还的确是第一次知道。
但是他真的会画画?
盛夏表示深刻的怀疑,将信将疑的看着他。
慕淮南扳过她的脑袋,在她的唇畔上浅浅的落下一吻,这才示意着她,“过去坐好。”
不管有多怀疑,盛夏还是听话的回到位置中坐了下来,摆了个比较端正的姿势,坐得自然又笔致,眼神看着慕淮南,唇角是禁不住的噙着笑,“好了,就这样。”
慕淮南深深地看了她两眼。抿了下唇,眼底也是漾着迷人而缱绻的笑意,这才拿着笔低下头来,张开纸。
望着他骨骼好看的修长手指握着铅笔刷刷的在白净的图纸上描绘着,虽然让她好好坐着,但基本上他没怎么抬头看向她,眉目间看着图纸的时候都是专注之色,高挺的鼻梁跟细长的睫毛都极其诱人,流畅的五官俊美而夹着淡淡野性的气息,仿佛是被上帝偏爱的巧作,一笔一划勾勒而出的。
本就长得好看而不是男人味道,甚至还让人感到野性的男人本就极其容易撩拨人心,如此专注的神态更是有说不出来的迷人感,盛夏虽然看得渐渐有些失了魂,但也是注意到他根本就没怎么看她的情况。
觉得自己稍稍有点被他忽略了,盛夏道,“你画的真的是我?”
“不然?”
“你没看我。”
手停顿了下,慕淮南抬起头来,掀开眼皮凝视她,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已经记在了这里。”
她的模样,她的每一个神态,包括她眉梢的形状以及嘴唇跟鼻子的大小,都早已经深刻在了他的脑海里,即便不用特意的去看她,他也能根据深刻的模样画出她的样子。
盛夏被他这副并没有什么特别表情的样子说得却是怔愣了下,随即是眨巴了下眼睛。
怎么觉得慕先生近来越来越会说情话了呢?
不过感觉还不赖。
慕淮南又低下头去,继续专注的根据他记忆中她的模样在图纸上描绘着,时不时的,也会抬起头来看她几眼,不知道是不是不想忽略她。
盛夏坐得比之前更为自然,因为知道他根本不需要她真的摆好什么神态,于是什么都不介意起来,干脆坐到床沿边,一边拿过一个橘子剥了起来,时不时的瞟几眼他的画画,偶尔还会很中肯的评价一句,“眼睛画得不错。”
“”
“鼻子也画得好。”
“”
“眉毛不对,我的眉毛比较柔和,你画得稍微英气了点。”
她说不对的地方。慕淮南停顿下来,细细的打量一番她的眉毛,发现的确是稍稍的有点偏差,然后很快就修改了。
盛夏望着他专注的样子,不由自主地看得有些失神,唇畔轻抿着,唇角勾了勾。
但是很快,随即就想起来他之前跟沈助理离开,不由得问道,“之前你跟沈助理去了哪里?”
慕淮南笔尖一停,眉梢微微的皱了一下,很快却又是不着痕迹的松展开,头也没抬,继续描绘着图纸上她的模样,淡淡而不露声色的答道,“去办一点小事,不怎么重要。”
盛夏瞟了他几眼,抿了抿唇,没再说什么。
慕淮南很快就画好了。
盛夏拿过来看的时候,有点讶异于没想到他的确是画得不错,水准可以比得上专业的画师,眉目眼睛充满了灵气感,鼻子嘴唇勾勒得恰到好处,脸庞的轮廓线条也极其完美,纸上的她跟现实中的她至少有百分之九十的相似程度。
“这么好的画技你副业不去做个画师真是太可惜。”盛夏有点惋惜,冲着他眼神鼓舞,“不忙的时候,你真可以去街边摆个画架给别人画画了,就像那些充满艺术的大师一样。”
慕淮南想都没想就断然拒绝了她,“没兴趣。”
他只是突然来的念头想给她画画而已。至于别人跟他没什么干系。
说完之后盛夏也觉得那样的画风跟他太不搭,虽然倘若他往街边一坐,摆个画架在那里俨然能成为一道不错的优美风景,然而这个男人骨子里透出来的野性并不合适那样的画面。
慕淮南将图纸拿了起来,半躺在病床上靠着枕垫,细细的打量了一番图纸上她的模样,唇角轻勾着,显露出一丝丝愉悦的弧度。
盛夏凝视他这副模样,不太乐意的瞅了瞅他,“画像上的我比现实中的我更具有吸引力?”
“嗯?”慕淮南掀眸看她。
将图纸从他手中抽出来,她笑眼眯眯的道,“既然画的是我,我有拥有我肖像权的权利,所以这幅画归我了,免得你整天时不时的看着它走火入魔。”
慕淮南,“”
他忽然定定的看着她,一瞬不瞬的,仿佛透过她的眼神,看到了她的眼底深处。
盛夏有些被他看得不自然了,摸了摸脸,“怎么了?”
慕淮南说,“收了我的画,难道没有点奖励?”
奖励么
可是应该给他什么奖励?
盛夏想不到其他什么能够及时拿得出来的奖励,干脆只好在他的俊脸上亲了亲,但这样显然早已经不能让慕淮南满意,在她的唇畔触碰上他脸上时,他顺势着就将她带到床上,一个翻身,他高大的身躯就压了上来。
捏起她的下颌,他蛊惑迷人的浅笑,另一只手开始不肯安分的在她曲线上游走,“免得被你说我太钟情画上的你,让我用行动表示实际上我还是更钟情活生生的你,嗯?”
毕竟画像上的她只能是拿来看看,而现实中能做的事情就太多了。
盛夏被他有点意味深然且暗含暗示性的口吻说得脸红了红,虽然觉得他这个样子迷人又特别的蛊惑,语气里也让人有点迷乱的诱人心扉,然而她却并没有失去清晰的思维,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笑容温浅无害地说,“可是别忘了你现在还是个病人啊,病人就该有病人的样子,好好躺着休息,那些事情你就别想了。”
想了她也不会答应的。
慕淮南眸色里透出不满来,微微的眯了下眸子,唇角轻佻着,“那可以来强的,偶尔换一个调调也挺不错。”
“”
两人正说着话,他的唇角勾勒出令人心安的柔和,虽然用了一副轻佻的口吻说要来强的。但盛夏总觉得他在戏谑她,就像故意的。不过空间的气氛倒是挺不错,就像已经断绝了外界因素的联系,整个空间都只剩下了两个人而已。
摒弃了种种会影响到彼此的事情,气氛好不融洽而淡淡的温馨。
然而这样和谐的气氛并没有持续太长的时间,在盛夏还没回答出他什么话的时候,病房的门被人从外面敲了敲。
“叩叩”两声,不轻不重,却恰到好处的将只属于他们彼此之间的空间气氛打破。
因为慕淮南先前有了吩咐,没有必要的时候医生跟护士都不必过来。即便是过来也得先敲门征求他们的同意才能进病房来,这么做的理由是盛夏也在这里,两个人单独相处时难免会有一些亲密的举动。
慕淮南倒是不介意,可盛夏介意。
她不喜欢被人猝不及防的看到他们有时略略亲密的举动,于是慕淮南就对医生跟护士有了那样的要求。
而现在听到病房被人从外面敲响的声音,盛夏有点逃似的,急急忙忙的推开身上的男人,“我去开门。”
将慕淮南画的图纸小心翼翼收起来,她简单的整理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