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件事,可以吗?”
慕淮南蹙眉。
“你先别忙着拒绝。”白菁曼手足无措着,急忙的勉强笑道,“你知道只要你说结束了,我就没办法缠着你了,他们的婚礼在一个礼拜后,如果你主意已定。一个礼拜的时间改变不了什么,不如先让他们踏踏实实结了婚,之后再谈我们的事情。”
停顿了下,看面前的男人迟迟没有点头答应,白菁曼不得不低声道,“你应该一直都清楚止森对我是什么感情,如果这个时候你跟我取消婚约,他一定会更反抗这次的婚礼,我上次说了很多会让他难过的话,这个时候不想再因为我们取消婚约,就让他有什么新的念头。”
“陆家不可能会同意我跟他在一起,我也不想他因为我就跟陆家造成什么严重到不可挽回的矛盾。”她努力笑了笑,笑着的样子不自然极了,“何况还有盛夏,你这个时候跟我取消婚约,又会让她怎么想呢?”
虽然她说的每一句话实际上并不能戳中他的内心,但却又不得不承认她说的确实有道理,以陆止森的性格来说,倘若知道了他们取消了婚约,极有可能不管不顾做出什么难以预料的事。
而盛夏
慕淮南低凉淡淡的笑,他都亲自将她推到另一个男人身边了,这个时候他却又来取消自己的婚约,似乎有些说不太过去。
“那就一周后再宣布。”慕淮南终究答应了她,可却又道,“只不过这件事不会有任何改变,这一周的时间希望能够让你消化这个事实,一周后能平静面对。”
“我、我知道了那你们聊,宴会里有几个认识的朋友,我回去跟他们打一声招呼。”
有些闪避着,基本不太敢正面迎视他了,她抓住他手臂的手慢慢僵化的松了开,渐渐收了回去时,她头也不回地转身往酒店大门走去。
脚步很快,很乱,彰显她此刻无比的凌乱不安。
付东之在一旁早就惊讶极了,看着白菁曼急忙离开的背影,他瞪大眼睛讶异地看了看身侧的男人道,“淮南哥,你跟她的婚约要取消了?!”
“嗯。”
慕淮南淡声应。
付东之简直要欣喜若狂,典型的不是当事人体会不到中个滋味而看好戏。“我就说你们根本不可能会在一起嘛!就算有婚约迟早你也会解除的,盛夏那个女人你都还没忘记,以你的脾气怎么可能真跟别人在一起!”
一说起盛夏,猛然就想到她即将要跟陆止森结婚的事,付东之顿时又敛去表情,“但是既然你都要跟白菁曼解除婚约了,为什么还让盛夏嫁给陆止森?”
“这两件事没有直接关联。”
慕淮南转身,欲要上车,身侧的付东之却是满满的不能理解道,“怎么没有关联,你跟白菁曼解除了婚约,就能跟盛夏光明正大的在一起了啊!还让她跟陆止森结什么婚,直接把她抢过来不就好了!”
慕淮南蹙眉,侧头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什么时候变成了单细胞生物。”
“”
“这件事,以后不准再问。”
没有想解释什么,而很多事情也是解释不来的,而这个时候偏偏一次又一次提起盛夏跟陆止森的事,无异于不过又是一刀又一刀捅着人的心窝子,慕淮南只好勒令让他闭嘴。
如果。他能把盛夏抢得过来,就没有必要演变成如今这个地步。
横在他们中间的事一天无法剔除,他和她,就是两道不可逾越的分水岭
在弯腰即将坐入车后座前,慕淮南的行动突然一顿,接着,他掀起眼皮,直直而暗含锋芒地朝着马路对面不远的一辆名贵私家房车笔致看去。
那辆房车不知停了多久,即便他这么朝着它看过来,它也没有离开的意思。
隔得有些距离,加之又是夜晚,即便有灯光的照亮,依然还是看不太清车牌号是什么。
慕淮南也没打算认真去看什么车牌号,随即就不着痕迹地弯腰,坐入车的后座中,这才对外面的付东之道,“要我送你回去?”
刚刚被他疑似训斥了一顿,付东之大气不敢喘,“不、不用,我开车来了。”
“嗯。”应了什么一声。慕淮南吩咐前面的司机,“开车。”
凝望迈巴赫逐渐远去的尾影,付东之闷头闷脑的摇头,感觉自己想多了似乎没什么用,因为他确实是越来越看不懂淮南哥究竟在打什么主意,不过让盛夏跟陆止森结婚,一定是有他自己的原因,否则他不可能会这么做。
于是摇了摇头,付东之走了开。
待酒店大门前的人都散了去,对面那辆私家房车直至这时才缓缓降下车窗,坐在后座中的女人有趣地勾唇,“没想到这样也能被他给注意到,真是个眼睛毒辣的男人他就是盛夏爱的那个男人,慕淮南本人吗?”
前面驱车的男人点头,“是他本人无疑。”
后座中长相翩翩清美甚至是带着一股攻击性美艳的女人淡淡冷笑,“我开始有些相信,我怀疑盛斯顾三个月前越狱潜逃跟他有些关联的这件事或许是有可能性的,最好现在盛斯顾的失踪跟他没什么关联,毕竟我不想针对盛夏喜欢的男人。”
这句话看似像是说给前面的男人听的,但实际上。这是她一个人的自言自语。
前面的男人问,“夫人应该已经听说,盛小姐一周后就跟陆氏少爷陆止森举行婚礼的事了吧?”
她拢了拢一头微卷松散的长发,讥讽着说,“请柬今天都送到叶家了,怎么会没听说呢,好像还是慕淮南故意促成的,他真是有能耐,敢让盛夏嫁给她不喜欢的男人。”
“夫人打算参加么?”
“参加,为什么不参加。”她靠着车座,短裙下的一双美腿格外修长好看,懒散的搭在一起,“盛斯顾的妹妹都被人欺负到家里了,唐家,陆家,还有那些媒体记者们,一个一个我都记着呢,真当盛斯顾失踪了盛家没有顶梁柱,他的妹妹就可以随便欺凌了?”
“难道您要出面帮盛小姐撑场面吗?”
她傲然一笑,“当然。”
“您还真是一如既往的霸道。”
“哦。都是当年跟盛斯顾在一起的时候被他教坏的。”
“”
她兴致缺缺着,“走吧,再不离开这里等会就要被开罚单了,叶家又有人得要唠叨我一番了。”
“叶老先生那么宠您,一定舍不得说您半句不是。”虽然是这么说,男人还是将车子开了走。
后面的女人突然就没说话了,逐渐沉默了下去。
鼎盛酒店里的宴会人流逐渐散了去,陆续有人开始进入化妆间,陆止森看着盛夏眼泪一颗一颗的砸下,胸前里仍旧被她的句话震慑得半响不是滋味。
但听见有人在走廊上走动的声音,知道宴会差不多快要结束了,脱下身上的白色西装外套披在她身上,陆止森抓住她的手臂道,“跟我出去。”
盛夏没有拒绝他,或许是已经连拒绝的力气都感觉没有了,她木然的被他带出化妆间,踱过走廊,乘坐电梯直下一楼,最后,带着她一路来到酒店后面的后花园。
按下她的肩膀让她在喷泉池边坐下,陆止森站在她跟前,蹙眉复杂地看着她。
此刻的盛夏已经收拾好了眼泪了,因为本身并不是一个会哭的人,很多时候也很自强自保,所以她的眼泪其实并不多。
可是,看着她呆呆的坐在喷泉池边,突然变得格外安静得好像之前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样子,他的心里却不是滋味了。
女人的眼泪,素来就是他最害怕的东西。
他也几乎没怎么看见女人哭过。
以前认知中的盛夏,是顽强又自强的,能先心塞别人,她就绝不容许别人先来心塞她,他就是处处都被她心塞的那一个。
而偏偏,真是该死的他居然看到她流泪了。
难道真是他方才说话太直接也太重了?
“盛夏。”后花园里没什么人,大多数的人都在酒店里,陆止森听见自己的声音说了句不可思议的话,“把慕淮南忘了吧。”
☆、第060章 我会用我的一切去爱她,保护她
陆止森磁性的声线伴随着身后喷泉池洒落的水花一同响起。
木然中的盛夏愣了愣,有些怀疑是自己听错了什么,她张了张嘴,声音喃喃的问,“你你说什么”
“忘了慕淮南。”明知道这句话由他说出来有多不自然,他却还是定定复杂地看着她,重复道,“他已经打算放弃你了,没有道理,让你还记得他。”
她呆呆的,凝滞的眼仿佛僵化似的看着他。
陆止森在她身侧坐下来,低垂着眉,分不清心里究竟是怎样的心情,“破镜或许能重圆,但回不了过去,你跟慕淮南只是过去,即便还有可能在一起,你们也没办法回到当初。”
盛夏空茫着,愣愣地凝视他,目光像是机械的。
“何况他已有未婚妻。”陆止森皱着眉,晦涩地道,“既然你们没法在一起了,不如忘记他,好好重新开始自己的生活,忘记他接受新的人生新的人。”
安慰这种话,他着实不知该如何开口。
好像天生就缺乏安慰人的资质。所以即便看着她这么难受,他最多只能放柔声音,却说不出能让她不再难受的巧言蜜语。
如果是以前,盛夏或许会本能的对他反唇相讥,因为能这么心平气和劝她忘记别人的陆止森,还真是变得有些不像她认知中的那个人。
什么时候,他开始对她的事情多管闲事起来了?
但此时此刻,却是没有半点心情揶揄取笑什么的,她也没那个打算。
微微的垂下视线,盛夏看着铺着鹅卵石的地面,身后是一注注喷洒而出的水花,水花晶莹剔透,落在喷泉池里漾开一圈又一圈的波点涟漪。
她抿着唇,沉默不语,格外安静。
陆止森缓缓侧头看向她,犹豫了下,“其实我应该也没那么差吧?”
“嗯?”盛夏从喉咙里淡淡的发出一个疑问的音节,心里不知在想什么,有些神不守舍似的。
两个人平静并排而坐,从酒店投映出来的灯光照亮两个人的侧脸面庞,夜色里的海城月光格外皎洁明亮,铺着鹅卵石的地面仿佛泛着的莹光。
都平静得好像只是简单的朋友,没有了昔日那般争锋相对的对峙。
陆止森道,“我承认我确实我比不上他,但我应该也还没差到让人难以接受的地步吧,我不能保证跟我结婚的女人一定会处处美满,但我起码可以保证,只要我在能力范围内,我就一定不会让对方委屈。”
“”
“所以。”他望着她,眼神辨不清是怎样的情愫,或许是有些复杂的,“跟我结婚,应该还没有让人难受接受到掉眼泪的地步吧?”
盛夏怔然,慢慢转头凝望他,突然有些听不懂他的意思了。
“你刚被人放弃了,不巧,我最近也被人彻底抛弃了,我们应该算同是天涯沦落人。”陆止森英俊的面容堆出一个勉强的笑,是那种干净而略带苦涩的笑,除此之外便没掺杂其他情愫了。
以前跟陆止森接触得不多,盛夏很少见他有笑着的时候,即便是有,更多的时候他都是礼貌客套的,或者是凉薄冷鸷的。
很少,会流露出这种发自内心似的的笑,还带着苦涩的味道。
而其实,他笑起来的样子,比他整天冷着脸如履薄冰的模样要好看得多。
盛夏缓声道,“是吗,确实不巧。”
说完她又收回视线,平静而安静地看着前面的地面,并没有想多说什么的意思。
“盛夏。”坐在身侧的陆止森在她沉默下去不久,突然是道,“忘记慕淮南,和我结婚吧。”
不轻不重的声音灌入耳里,听不出他是什么情绪。
她微微抬起眼睫,瞳孔有些扩散。
从她身侧站起身,在盛夏呆滞而讶异的视线里,陆止森单膝跪到她面前,从白色西裤的裤兜里取出一个小盒子,盒子打开,他取出里面那枚璀璨好看的钻石戒指,“这枚戒指本来是为了另一个人定制的,只是一直随身带着没能送出去,不知道尺寸合不合适你,但我现在身上只拿得出这一个像样的东西,希望你能别介意。”
捻起她放在腿上的右手,陆止森抬眸凝视她,将戒指套入她右手的无名指,“盛夏,嫁给我。”
“”
她呆住了,甚至极度的怀疑这是她的错觉。
可他握住她手的肌肤温度如此清晰,告知着她,陆止森此时此刻,确确实实的在向她求婚。
喷泉池里的水柱在她身后绽放出一簇簇漂亮的水花,银白的月光照射在她清隽的脸蛋上浮出一层层盈白的光,透明得宛如身后的水。
盛夏微微的僵持着,半响她听见自己还残留着沙哑的声音平平淡淡地问,“你是认真的么。”
“是。”陆止森回答的这个字坚定而不移,与她对视的视线也溢着认真的笃定,磁性嗓音不急不缓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