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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遗憾。”她黑白分明的眼珠依然镇定,“我不知道慕先生究竟想听到什么样的回答。”
慕淮南浅浅地笑,指腹在她唇上轻轻摩挲,“说你心里现在想着的。”
“恐怕会扫慕先生雅兴。”
“先说说看。”
“慕先生,我们还是进行采访吧,否则会耽搁你的时间。”
“没关系,我现在有的是时间。”他还是浅笑,唇角的弧度完美得恰到好处。
明知她不想见他,他却再次站到她面前,只是想说,他很想她。
她呢?
在想什么?
盛夏垂下视线,看着他捏住她骨骼修长好看的手指,温温静静地唇瓣张合,“慕先生如果是特地来我们公司消遣我的,那么你做到了,想还是不想这个问题慕先生与其问我不如问你自己,回答想我会觉得折煞我,回答不想还是觉得慕先生折煞我,我还想长命百岁所以拒绝回答,慕先生倒是可以问问自己,问出这句话时慕先生的未婚妻白小姐应该置之何地。”
想还是不想,这个问题不应该再重复在他们之间,他可以无所顾忌的问出来,可是她却再也没办法回答。
慕淮南漆黑深邃的眼,逐渐流露出她所熟悉深刻的狂野,“盛夏,你还是没变。”
“不。”她睫毛半垂,“你变了,我也变了。”
“是吗。”他低低地笑,“这种事,只有验证过后才能知道,敢让我验证么?”
☆、第023章 要罚么,你一向赏罚分明
“慕……唔……”
盛夏本能地想要拒绝,可没待她拒绝的语言说出来,俯身在她跟前的男人捏起她下颌,猝不及防地吻上她。
她讶异地扩大双眼,双手抵在他坚硬结实的胸膛上,试图推开他,拒绝他,可她微微张开的嘴却被他寻了空隙,趁机令她非但说不出来一句话,还被他不留余地的侵略占领,像个乘胜追击野心勃勃的君王。
鼻翼间的周遭是他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他狂野炙热的气息令原本就燥热的空间瞬间更为沸腾而热情,让人想要逃避却又不由自主的沉沦在他戏虐深邃的眼底。
嘴里的呼吸被他霸道尽数掠夺,盛夏感觉自己就像个溺水者,几近窒息。
而在即将窒息的关头,脑海中又一次浮现种种记忆画面。
记忆中,狂野疯狂的男人,爱得深沉如火。
然而,爱到了极致,也敌不过终究凋零的命运。
两年前最后那一晚下着倾盆大雨,漆黑的夜晚闪电雷鸣,男人伟岸的身姿被阴影大雨笼罩,他说,“你有两个选择,要么继续留在我身边,要么……消失得彻彻底底。”
她转身离去,身影消失在大雨倾盆的雨幕里,看不见他被阴影覆盖站在原地的表情……
“对。”松开她的唇,慕淮南低笑,“是变了。”
纵观两年前跟现在对比,她变了,他其实……也变了。
“可是这又如何。”指尖抚着她尖削的下颌,他眯起的眼眸深沉似火,“盛夏,你回来了,违背了当初永远都不会再回来的承诺。”
无暇顾及唇上被吻得发麻的痛感,盛夏的眼注视他,充满了难言的恐惧,心脏紧拧。
然后,听见他笑着说,“所以,违背承诺的你,我应该怎么对待?嗯?”
喉咙像是被什么哽住,用力了很久,盛夏才慢慢地淡声,“要罚么,你一向赏罚分明。”
“好。”容不得她多加细想什么,慕淮南起身,一把顺带将她从沙发中拉起,两具身体暧昧紧贴,他眯眸带笑,“那就罚……你今天是我的。”
来不及错愕,在被他匆忙拽走的瞬间,盛夏极快的拿起录音笔还有纸等等,慌张问他,“你要带我去哪?”
他唇角勾着或浅或深的弧线,并不回答她。
不知是不是因为已经到了工作时间,一路被慕淮南带出公司时,除了前台处有三三两两的人之外,她没看到其他分明对慕淮南表现出极大好奇的同事们,有可能是被老板驱散了,也有可能是被慕淮南的人清理了。
而在盛夏这里,当然是希望越少人看到他们一同在一起就越好。
毕竟她跟他之间的事,是很难向外人解释的。
走出公司大门,一辆豪华低调的车子行驶到他们跟前稳稳停下,车门被司机打开,盛夏有注意到,这个司机早已经不是当初她所认识的那个。
踌躇了下,瞥见身侧笑意吟吟的男人好整以暇的目光时,盛夏抿了抿唇,终究上了车。
☆、第024章 有没有觉得痛苦不堪脾气不受控制?
慕淮南是个言出必行的男人,说好要罚一整天还真是一整天。
在这段时间内,盛夏不停地想他究竟想带她去什么地方?
如果依照他们曾经亲密的关系,大致往往有几处可去,酒店,他住的地方,公司……但事实上他们只是来了一个高雅的西餐厅,在这里一坐就是一整天。
幸好这个西餐厅是属于GK某个子公司旗下之一,慕淮南助理的一个电话就能让人清场,整个高雅别致的西餐厅只剩下他们两个人,和两个等候吩咐的侍应生。
而他也没再做什么暧昧的举动。
面对面坐着,他在用助理带来的笔记本电脑远程处理着公事,甚至当着盛夏的面接了一个视频会议,对待她丝毫没有什么不可泄露的商业机密可言。
盛夏却在想,一整天他几乎没有几句话再搭理她,估摸着是工作太专心投入,把她存在的事实给忘了。
于是趁着他视频会议的时间,盛夏偷偷起身离开。
慕淮南注意到她的行动,眼皮不着痕迹地抬了抬,眸光深谙,却是没动,只是好像一瞬间又感到无穷无尽的寂寞孤独吞噬而来,他的眼神在瞬间又一次陷入冷寂寡漠的空洞。
“慕、慕总?”视频会议里的人试探地叫了声。
慕淮南淡淡敛下眼眸,沉默寡语得只剩下两个字,“继续。”
好像他之前脸上的和善是错觉,好像他之前漆黑而隐隐含笑的眸子不曾存在,好像他方才时而健谈评论的几句是他们的妄想。
在一瞬间,他又变回了这两年来同样的一张面孔,空寂的,冷漠的,黑洞似的毫无感情,仿佛他是个主宰杀生大权冷漠无情的帝王,令人不敢在他面前大力出声,小心翼翼不敢放松哪怕片刻间的警惕。
因为,谁也不知道他究竟是个什么心情。
盛夏来到洗手间,跟慕淮南相处的每分每秒于她而言都是煎熬的,幸好他忙着公事令彼此没有一句语言交流,否则,过大的压力跟熟悉深刻的过去,用不了多久轻而易举就能她击垮。
虽然,她好像已经被击垮过一次又一次。
站在盥洗台的镜面前,盛夏右手的手掌按在胸口心脏的位置上,那里在跳动,很急速的,她感知得到。
都说专注认真工作的人是最迷人的,此刻她脑海中满满的都是他认真专注处理公事的模样,确实很迷人,迷人到陌生又熟悉,让她心脏在不受控制地碰碰跳动,浑身紧张得绷得紧紧的,脑袋又在隐隐的发着疼。
这时,放在衣服兜里的手机骤然响起。
盛夏拿出手机放在耳边接听。
“盛夏?”她没有率先开口,令那边的女人不安地叫了一声。
盛夏从喉咙里“嗯”出一个音节。
听到她平淡得没有起伏的声音,电话那头的女人总算放下心,“吓死我了,我还以为你怎么了!对了,为什么我昨天打你电话却关机了?今天也连续打好几个你同样没接!”
“在忙吧。”盛夏说,回答得很显而易见的敷衍。
那头的女人也不计较她,干脆直接的直奔主题,“最近有没有脑袋疼?有没有胸口发紧沉闷难受?有没有偶尔想去做点什么刺激的事情?有没有觉得痛苦不堪脾气不受控制?有没有按时吃药?有没有……”
“嘟嘟嘟嘟嘟”
电话被挂了。
是盛夏挂断的,她看着镜子中面色泛白的自己,唇瓣抿得很紧,想要强忍着什么,可越是隐忍,额头上的虚汗就越来越多,唇畔也抿得越来越紧,脸蛋绷得太紧以至于愈发苍白起来,甚至能感觉得到她身体在渐渐颤栗。
她慌忙想从包里找出药,然而却发现随身携带的包,她忘记在餐厅的位置中没有带到洗手间来!
“在找这个东西?”门口灌来一个熟悉低沉的男声。
是慕淮南。
慢慢抬起惊慌的眸,看见他手中拿着的镇定片,盛夏心脏霎时被什么东西用力一拧,面孔刷地一下彻底惨白了。
☆、第025章 你逃不掉的,我也不会再放手了
从洗手间回到西餐厅位置中,盛夏已经恢复镇定,心态平衡无波,唯独在看向对面的男人时,她眼神溢满晦涩。
而慕淮南整个人像什么事都没发生过似的。
他结束了视频会议,又开始在工作邮箱中处理公事,对于方才洗手间的事不予多问,冷峻刀削似的完美脸庞,叫人窥觊不出是何心情。
“慕先生。”终于,盛夏忍不住了,“你没有经过我的同意随便翻看了我的东西,侵犯了我的隐私权,我可以告你的。”
充满威胁的话让他手中动作一顿,慕淮南抬起眼皮瞟向她。
倏尔一笑,他懒懒地靠着背椅,摸出一根烟点燃,吐出一圈青青袅袅的烟雾模糊了他俊美的五官,“你不会。”
盛夏放在腿上的手指攥紧,他凭什么这么笃定?
“反倒是你。”他眯起眸子,先发制人,“不应该对我解释一下,你刚才怎么了么?”
盛夏要笑不笑的,“慕先生以为我有什么必要非得跟你解释?”
“因为方才我及时给你送药过去。”
盛夏一滞,遂尔淡笑,“那么这件事就又回到第一个问题上了,你侵犯了我的隐私权,我最多只能对你说声谢谢,但没有义务要跟你解释什么。”
慕淮南的眸光越眯越紧,眼神犀利,沉着,富有一定的致命锋芒。
纯手工定制的黑色西装外套随意的搭在椅子上,身上那件简单的白衬衫上衣几颗扣子随意解开,微微地露出他健硕有力的胸膛,浑身上下散发着优雅的野性气息。
助理在这时走进来,将手机恭敬的递到他面前,“慕总,是白小姐的电话。”
盛夏呆了两秒钟,表情倏然紧张。
将烟灰在侍应生拿来的烟灰缸里弹了弹,慕淮南注意到她瞬间紧张的神情,却是淡笑着拿过手机接听,“是我。”
“听说你今天一整天都不在公司。”电话里的白菁曼试探道,“你现在……还在外面吗?”
“嗯。”
“跟谁?是我认识的人么?”
慕淮南盯着盛夏局促不安的表情,眸子流露出意味深长,“一个熟悉的人,你见过。”
听闻这句话,盛夏浑身毛孔急速收缩,脑中警铃大响,虽然并不知道究竟在害怕什么,但心中揪紧,慌张着像是生怕他说出令人误解的话。
那头的白菁曼不知说了些什么,慕淮南应了声“好”,电话随即挂断。
“你在害怕什么?”
他突然问,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戏虐而狂妄的挑衅感,那是很熟悉的,一如曾经最初相识的时候,又狂妄,又野性,带着居高临下的调弄。
盛夏有些后悔了。
这种感觉,像极了与有妇之夫的男人正在见不得光的偷情一样,令人极度的不适,她真不应该跟他单独相处一整天,不做任何抗拒!
“慕先生。”不答话,她从包里取出录音笔跟笔记本等等放到餐桌面上,脸色已经不如之前镇定,“时间已经不早了,我想现在您应该有空接受采访了,现在可以开始了么?”
“可是你还没回答我之前的每一个问题。”
“……”
“既然你不想回答,我也不会强迫你。”把手机递给身侧的助理,慕淮南轻笑着站起身,拿起外套姿态优雅地对她说,“诚然如盛小姐所说,现在时间确实不早,我还有其他的事情需要过去处理,关于采访的事,还请下次我有时间再约出来继续。”
“……”
她努力强迫自己陪了他一整天,终于到了最后他却说等下次有时间再接受采访?
他是故意的?
盛夏不气,反而是笑,眉眼弯弯的,“慕先生,我只需要你十分钟时间,或许连十分钟……”
他修长好看的食指按在她的唇畔上,俊美的面容调笑的凑近在她面前,潋滟如一棵曼珠沙华,蛊惑得迷人,“我说下次,就是下次。”
“你……”
“不然,你开口要求。”他浅笑吟吟,优雅无双,“想得到我的专访,只是你开口一句话的事情,我随时随地都能配合。”
不是用这种公事公办毫无亲密可言的口吻态度面对他,而是用以前盛夏充满女王般,那个令他心甘情愿为她折服,也是两个最为亲密无间的态度。
他语气是暧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