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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应承晋连出数十招,连楚歌衣角也没碰到,又怒又气,满头汗水,剑法立即乱了起来。忽见楚歌左手衣袖一拂,人已踏出应承晋的法阵,应承晋还在原地,“呯”一声,应承晋发冠碎成两半,发丝散开,异常狼狈。
刹那变故,场上无人出声,任何人都看得出,应承晋已经尽力,可是楚歌却游刃有余。高台上几位掌门前辈皆是万分惊讶。看楚歌小小年纪,竟然看不出深浅,武功身法更是从未见过,顷刻间败了年少一代中有名的天机门应承晋。
“你!”应承晋一张脸涨的通红,又羞又恼又怒又恨。
“应公子,承让了。”楚歌微微一笑,很是谦虚的样子,可是看在应承晋的眼中完全是讽刺,“好个楚歌。你到底是什么人?师承又是谁?”竟是要当众逼问楚歌的出身,而他所问,却是场上所有人想要知道的。
楚歌轻声叹了口气,“楚歌只是一闲人,家师更是默默无闻,早已沉寂江湖,入了道门清修。应公子即便是输不起,也不用这般针对楚歌吧。”冷冷一眼,唇角勾起,一丝邪魅。
应承晋更气,“好!好!好!我应承晋记住你了。哼!”也不告辞,转身就走,他的四个侍女匆匆跟上。
一场变故,不少人暗暗叹息,可惜楚歌惊才绝艳,竟然如此得罪了应承晋,这以后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柳霆站了起来,“楚公子果然厉害。一身武功身法,老夫竟是闻所未闻。”倒很是欣赏楚歌。
楚歌拱手一礼,“多谢柳掌门谬赞。实不相瞒,家师法号玄尘子,年轻时倒曾闯荡江湖,博得一个竹公子之名,只是后来入了道门,也就与红尘无关了。”竹公子,年轻一辈的人兴许不曾听闻,可是柳霆几人却是知道的。当年的竹公子,年少风流,喜着青衣,手拿竹箫,故称为竹公子,二十岁扬名江湖,五年后突然销声匿迹,留下江湖中一段不解之谜,一段风流佳话。
不想时隔三十年,竟然有一个风采更胜竹公子的徒弟楚歌出现。柳霆几个对视了一下,“失敬失敬。原来是竹公子高徒。”
“不敢,家师早已不提当年的事了。今日楚歌旧事重提,倒是罪过了。”楚歌低了头。
柳霆有些歉意,“当年竹公子实为一代翘楚,老夫也曾有过一面之缘,楚公子如今,实在不逊当年的竹公子。”楚歌微微一笑,似乎有点不好意思的模样。
红衣客本已握紧的箫,慢慢松开了,看着楚歌,心中一叹,倒是他自己瞎紧张了,楚歌分明游刃有余,成竹在胸,一转一折,将满园气氛弄得一松一紧,撩人心弦。
楚歌说出了师承,这样也就不是横空出世的人了,一时的身份问题也就解决了,免得有心人,拿此事做文章。楚歌离了场上,坐到了红衣客身边的空位,一时冷清的园子又热闹了起来,纷纷有人上场比武,以求能一战成名。
而不少谈论竹公子和楚歌的声音也络绎不绝。楚歌自己倒是很悠闲的拿起桌上的橘子剥了起来,小小的橘子,一桌也就放了四个,楚歌很快就吃了干净,意犹未尽的擦了擦手,忽一盘橘子递了过来,竟是红衣客,楚歌也不客气,接了过来,放到桌上,“谢啦。”拿起一个橘子又剥开。
红衣客看着她,唇角有些笑意,这般模样,哪里像刚才谈笑风声,举手间挫败应承晋的翩翩公子。
“几时不见,楚歌更胜从前了。”白玉郎柔柔的声音传来,楚歌回头一看,站了起来,“白公子何尝不是更具丰采。”相视一笑,记忆仿佛回到了那个桃花林。
“当年一枝桃花,惊起满林风华,如今一管玉笛,挑起公子佳话。玉郎自愧不如啊。”白玉郎自看到楚歌,就瞬间忆起当年,只是不方便过来相见,寻了空隙,才赶紧过来。
“你也这般笑话我。说起公子佳话,又怎及你玉面文雅。”楚歌低头笑了笑,白玉郎也笑了,“待会散了,我们再好好聚聚。家父也想见见你。”
楚歌点了点头,一时,白玉郎先离开了。楚歌重新坐了下来。
“这短短时间,三门五派,你倒是认识了一半了。”红衣客看着楚歌。
“也只是曾经有过一面之缘。”楚歌回答得很老实,红衣客没有说话,心里倒是默默想着,一面之缘?你的一面之缘,已足以让人终生难忘,若是见多了那还得了。
☆、沧海踏梦归(6)
私下里见过柳霆,云政,白泓三人后,楚歌才出了长英派,叶长欢几人已经先离开了。夜幕之下,长街上,楚歌走得很慢,却没回清波阁,反而出了城。荒野草丛,楚歌停下了脚步,“跟了这么久,不累吗?”
轻轻一句话,瞬间四个黑衣人已经将她围住,“算你倒霉,这里就是你的葬身之地。”
“没想到天机门净是鼠辈。”楚歌冷冷一笑,这些人是应承晋派来对付她的。
“凭你这句话,你就该死了。”黑衣人剑出凝光,楚歌轻抬玉笛,“也好,就让你们的血来庆贺我扬名江湖。”眸光一冷,毫不留情的玉笛直指领头之人,竟视四人法阵如无物。
右手执笛,左手一掌挥出,掌力涌向第二个黑衣人,顷刻间,四人法阵顿破,没有起丝毫作用。
红影细剑悄然一闪,四个黑衣人纷纷倒地身亡,一剑致命,竟是红衣客,“何必让这般杂碎,脏了你的手。”红衣客一条白巾拭过细剑血痕,收剑入箫。
楚歌很是意外,他一直跟着自己?“你?”
“你先回去吧。这里我会处理好的。”红衣客要留下来收拾这四个人的尸体。
楚歌皱了眉,这个红衣客也太奇怪了吧,为什么对自己这么的好?“你这是为了什么?”
红衣客顿了顿,“我没有恶意。你不用担心。”
“我知道你没恶意。可是我不明白,为什么?就因为我救过你一次?”楚歌继续追问。
红衣客默而不语,只是拿出一瓶药粉,洒在四个尸体上,顷刻间,四个尸体化为血水,融入草地中,消失了踪影。
看他不回答,楚歌也不问了,“我的事,我不喜欢任何人插手,不管是好意还是恶意。”轻飘飘丢下一句话,转身就走。红衣客看着她的身影,纵然知道她武功不在自己之下,可是,想要保护她的心是不会改变的。
楚歌长英中一战成名,不少人欲一睹风采,可是楚歌没有多停留,很快就离开了临州城,消失得找不到一点踪迹。应承晋已是暗中命人追查楚歌,更重金重赏,只要能杀了楚歌,千金相送,楚歌之名,瞬间上了各杀手名单,一时间,江湖宵小,纷纷异动,想碰着这运气,一同赢了名气赚了钱财。而楚歌的行踪岂是容易查到的。
郊野茶寮,一处茅草棚,几张桌椅,一个半百的老人守着炉火,慢慢的烧着开水。两个行脚夫坐在一旁喝着茶,吃着馒头。茶寮角落里,楚歌一人占尽春光。黑边白色长袍,里面穿着黑色绣云纹劲装,发丝垂在身后,挽起一半,用一条黑色丝带绑着。
手端着一杯茶慢慢喝着,似乎在细品这茶的滋味。面对所谓的杀手,楚歌自然不放在眼里,倒是觉得有趣。一堆人,连她的行踪都找不到,如何能当她的对手,不过这个应承晋倒是不能留着,多碍事。
两匹马匆匆而来,骑马的是两个其貌不扬,身背大刀的男子,看着倒是孔武有力,满面胡须。一下马,就唤老板送来茶和点心,一顿的埋头苦吃。“大哥,这个楚歌真的出现在栖风谷吗?”一个灰衣男子道。
另一个穿深灰色的男子吞下了一口糕点,“自然真的。有人亲眼看见的。那么多人都赶过去了,说不定他们刚打完,我们就赚了。”有些得意的想要坐收渔翁之利。
栖风谷??楚歌很是认真的想了一阵,才想起是在西峰。西峰位于滕川城城外北边,地势陡峭,悬崖峭壁粼粼,人迹罕见。而栖风谷则在是在悬崖包围之中的一个山谷,只有一条路可以进出。人都去栖风谷,这是请君入瓮呢?还是请君入瓮呢?
栖风谷吸引了不少人前来,却都有进无出,这个傍晚,一个二十几人的队伍一起走进了栖风谷。狭窄的道路,差不多可以容纳两匹马一同经过,两边都是坚硬的岩石。这个二十几人的队伍,有无名之辈,有杀手,刺客,甚至有恶贯满盈的江湖败类,鱼龙混杂的各色各样。
山崖之上,一抹红影静静的看着进来的人。传出楚歌在栖风谷的人是他红衣客,他只是想将这些对楚歌不利的人一一清理干净,免得他们的血沾染了楚歌那干净的手。
轻瞥了一眼,红衣客隐进山壁之上。天色渐渐暗下,阴沉了一天的天空终于飘起了细细的雨,朦胧如纱,山谷中透着一分的诡异。
看着底下的人慢慢聚在了一起,红衣客站在山崖上一颗青松,“各位,栖风谷的景色不错吧?”猛然的声音,让谷中的人纷纷抬头,岂料不见楚歌,却是红衣客。
“红衣客?你怎么在这里?你也要杀那楚歌,要那一千两黄金吗?”人群之中,一个看着就很狡猾的男子道,他是江湖上有名的阴狠人物,人称毒蛇的周平。
红衣客拿起了箫,“这里风景好,你们就留在这里吧。”飞身而下,箫中细剑已出,顷刻间划中一人,那人来不及反应,已经命丧黄泉。众人惊异,却也纷纷拔出了兵器,一时间,红影宛如索命无常,剑过人亡。细雨绵绵,热血湿热落在地上慢慢弥漫开来。。。
有人已经惊吓得拔腿就往谷外跑,周平最是狡猾,跑在最前头。
一白影飘然落下,“咦,你们不是来找我的吗?这没见着人,就要走了吗?”轻声细语,白袍翠笛,正是楚歌。
“你!你是楚歌?”周平猛然一惊。
楚歌微微一笑,“不错,在下正是楚歌。”
“楚歌在这里!快杀了他!一千两黄金就到手了!”周平高声喊着,却往人群里退。
楚歌怎会给他避开,她的身影更快的闪过,袖中一把匕首滑过周平的脖颈,鲜血喷涌而出,却一点也没沾上楚歌的白袍。一白一红,索命阎罗,烟雨蒙蒙,诉不尽凄凄冰凉。
人已都倒下,站着的唯有楚歌和红衣客。红衣客脸上有着血痕,是其他人的血溅在了脸上,一身红衣依旧鲜艳,看不出有没有沾上血。楚歌白袍上倒沾染了丝丝血迹,妖异的红色。
拎起长袍衣袖,擦过匕首上的血痕,楚歌将白袍一脱,露出里面的黑色劲装。
红衣客走了过来,“你怎么过来了?”
“你以我名义,引了这么多人过来,这么大阵仗,我能不过来吗?”楚歌皱了眉。
红衣客微低了头,“我只是想给你分担一些。”
“不过是些小人物,还犯不着我认真。你真是胡来,纵然你很厉害,这么多人,若是溜走了一两个,你以后就危险了。”若是有人泄露出去,红衣客绝对会成为江湖中人人诛杀的恶魔。
“没事。反正想杀我的人很多。”感觉到楚歌话中的关怀之意,红衣客微微一笑。
☆、沧海踏梦归(7)
山洞之中,燃起了火堆,红衣客取了一件红色长袍给楚歌披上,楚歌打量了这一身红,“穿着这红色,若是沾上血也就看不清了。果然很不错。”
红衣客架起了简单的锅,煮着热汤,往汤里加了些鲜蘑菇,搅拌了几下。楚歌拿起浸湿的手巾擦了擦手,看见红衣客脸上血迹还没擦掉,洗干净了手巾,拧干递给了他,“擦擦脸吧。”
红衣客接过,擦了擦脸,将血迹擦了,“你何必要沾上血呢?”本意是不想让楚歌动手,却不想还是让她沾了血。
“迟早而已。行走江湖,生死一瞬,总会相博。”楚歌并不在意。“你不用担心我,这些我都可以应付。至于那个应承晋、、”楚歌冷笑了一下,“我倒不介意替天机门清理门户。”
红衣客眉一皱,“这些人牵扯太深,不要轻易妄动。你一人,总是孤立无援。”
“凭我一人已经足够了。”这点,楚歌很是自信的,想要杀掉应承晋,有得是方法。
“我陪着你。”红衣客如是说,仿佛是誓言又像是承诺。
楚歌抬眼看着他,“你这人真是奇怪。”
红衣客笑了笑,“那你就当我是怪人吧。无论你做什么,我永远站在你的身后。只要你需要,我愿意持剑在前。”
心中一动,楚歌望着红衣客的双眼,那双眼,似乎有着无限深情,那般沉重而认真。楚歌目光变的寒冷了起来,不带一丝暖意,“你知道些什么?”
那没有遮掩的杀意,红衣客看得很清楚,“当年我八岁,那个冬天很冷,大雪之中,我险些丧命。后来我被人救起,是一个大叔还有一个小女孩。女孩给了我一身红衣。我们相处了三天,可是我离开的时候,我也不知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