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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愧是声名远扬的楚歌,沧越状元郎,这般风采,黎央全国怕是找不到可以和他并肩的人。”龙昊沧开口一声称赞。“陛下,三位王爷也是仪表非凡,并不逊色啊。”内侍轻声道,龙昊沧摇了摇头。
“楚歌见过龙皇陛下。”楚歌只是躬身行礼,有些倨傲,龙昊沧也并没有多言,倒是表现得很是宽宏祥和,“坐吧。”楚歌依言坐下,内侍端上一盏茶,楚歌端起闻了闻,“笼烟□□,果然是御贡的茶更好。”“这是专供的御茶,除了黎央宫中,其他地方应该没有。”龙昊沧神色未动。“自来行走江湖,有幸尝过一次。”楚歌只是微笑。龙昊沧看着那双凤眼,“你是风家的什么人?”“我姓楚,算不得风家的人。”楚歌浅含笑意。“你和沧越皇室关系匪浅?”龙昊沧继续问道。“只是和玉清王相识于江湖,后来考中状元后,有幸伴驾多时。承蒙玉清王爷不弃,肯交楚歌这个朋友。”楚歌说的倒也是事实。昊沧却不认同,“玉清王是文慈太后亲生子,却未遗传风家的凤眼,可是你竟然有这双眼,这是为什么呢?”“世人千万,总有相似。凤眼又岂是风家人独有?楚歌出身微末,自小由家师抚养成人,也不知生身父母是谁,龙皇就是再问,在下也没办法相告啊。”楚歌道。龙昊沧瞬间沉吟了一下,转移了话题,“听说沧越皇宫也有莲花池,不知和这里的莲池比起来如何?”“莲花不管怎么看都是一样的。只是,看得人不同而已。太后素来钟爱莲花,楚歌曾为太后画过一幅红莲图,她说,红莲炙艳,宛如地狱之火,可焚尽天下罪恶。”楚歌道,龙昊沧眼神瞬间变幻了一下,“你也喜欢莲花?”“是。莲本圣洁,怎么会不喜欢呢。”楚歌倒是怡然自得。“那不知楚公子可否也为朕画一幅莲花图?”龙昊沧道。“龙皇既有雅兴,楚歌自然遵从。”楚歌应了下来。
笔墨纸砚很快备好,一张长桌摆在了亭子边上,一内侍站在桌边研磨,楚歌亲自调着颜料,“刚才走来,见一枝红莲开得甚好,在下便画一幅红莲吧。”挥毫落笔,红点莲花墨化莲叶,选了满池莲花中一簇莲开,红似流火,叶如云卷,近而细致,远而朦胧,隐了满池花叶,独独突出了这一枝红莲娇艳。“绿芰起微茫,红莲渡衣香。泛觞惊花梦,水镜月华盟。”一首诗题于左侧,却不曾盖上印章,也未落款题名。楚歌放下笔,“此诗是在下曾在一处看到的,也不知是何人所写,便当是借用吧。”龙昊沧近前看了看,一幅画,一首诗,莲花妍而不妖,诗却是那么熟悉。这是她当年所作诗句,芳华妙龄,恰如莲花,贵女弱质,不乏清愁诗意。楚歌在一旁挽袖净手,神色清淡,那首诗是文慈太后年轻时候所作,题在了她书房的一幅画上,楚歌自然是清楚的,只不知龙昊沧看着会有什么感想。拿起丝帕擦了手,楚歌回头一看,龙昊沧还盯着画看得仔细。“龙皇,天色不早,若无其他吩咐,楚歌就先告辞了。”龙昊沧抬头看着楚歌,这首诗,这个人,难道他知道自己和文慈太后年轻时候的事,可是按他的年纪是不会知道的,难道只是巧合吗?“你这首诗从何看来?”楚歌有些不好意思的笑了下,“不瞒龙皇,其实这首诗是曾在太后宫中看过的,不过也没有落款,所以不知是何人所写。这首诗倒是配这幅画,龙皇觉得不妥吗?”“倒是不错。取五盒北海明珠过来给楚公子。”龙昊沧倒是赏赐下东西了。
北海明珠向来以剔透晶莹出名,进贡的自然是上等明珠,一颗差不多拇指头大小,一盒十二颗,五盒倒也有六十颗。楚歌谢过后也就收下了,告辞离开,倒正好看见龙霸天过来,曲桥相逢,倒是显得陌生,楚歌弯腰行了礼也就过去了。龙霸天走进了亭子,“儿臣见过父皇。”“起来吧。”龙昊沧自然注意到龙霸天和楚歌刚才的遇见,“霸天,你觉得楚歌此人如何?”霸天想了一下,“看似光霁如月,却是深不可测,儿臣看不明白。”龙昊沧倒是点了点头,“你倒也是看得清楚。此人,怕是沧越皇帝也是无法掌控。霸天,多和他接触接触。”“是,儿臣明白。”霸天应了下来。对于自己父皇没有召见玉清王,反而见了楚歌这事,他自然是几分好奇的,不过这不是他该问的事。
☆、酒宴谁堪伤
随意拿起两颗明珠把玩着,楚歌轻锁眉头,不知想着什么,浅碧将一盏茶放到楚歌桌前,“公子,轻红传来消息,说端王请公子进府一见。”“我知道了,让轻红不用理会。”楚歌放下明珠,“明日你亲自送王爷和玉郎回去,让若紫过来,我会暂时留在这里。”“是。公子,现在是黎央多事之际,你留在这里,怕是多生枝节。”浅碧有些担忧。楚歌笑了笑,“放心,你们的公子是怕事的人吗?”“就因为公子不怕事,才担心你吃亏。”浅碧道,这句话倒是说得偏心,能让楚歌吃亏的怕是世间少有。楚歌勾起一丝笑,眼波流转,笑得风流,“千影无处不在,就算是在黎央得罪的皇帝,我也可以全身而退的。这几盒明珠你们分了吧,串些发饰倒也不错。”楚歌放下明珠。“多谢公子。这北海明珠可是难得。”浅碧欢喜,眼看玉清王进来,浅碧拿起明珠退了下去。
“啧啧,这龙皇,不见我倒是特意召见你了,给了什么好东西?”凤清毫无拘束的坐了下来。“几盒珠子,给浅碧她们玩了。”楚歌拿起一块糕点,掰了一小块放入口中。凤清摇了摇头,“真是大方。怎样,有什么打算?”“王兄明日就和玉郎回去,此番祝寿也是该完成了。我就当个使臣,留下来应对王兄遇刺的事。”楚歌道。“你留下?这不好,你不能单独留下。”凤清立即反对。“王兄不用担心,我还有一些私事要处理,遇刺一事,端王会负责好的,凭景王和安王,他们还没有够本事碰得了我的。”楚歌正了正神色。“私事?你自来四处游走,又在这里惹什么麻烦了?”凤清一时好奇了起来。“唉。。”楚歌叹了口气,“谁让我才貌双全,风流倜傥,引得多少佳人魂牵梦绕,我该去见见故人,免得情债太多,不好还啊。”凤清挑了眉,想楚歌自来出入青楼,哪里有美人是一清二楚,这扮成男子,也确实是祸害,“要留多久?”“少则半月,多则一月,不会很久的。”楚歌道。凤清想了一下也就点头,“好。最多一个月你就要回去。不可以做什么危险的事。”“是。楚歌遵命。”楚歌欠身道。
凤清要离开的事,龙昊沧自然知道,就在琉璃行馆中摆宴送行,更是亲自前来,三位王爷自然随行。酒宴之上,不过是龙昊沧父子四人和凤清、楚歌、玉郎。玉郎伤未痊愈,只是陪坐,并未饮酒。“上次宴席,得闻景王爷琴声一曲,至今犹然在耳,此次别后,以后恐难再闻,这杯酒,凤清敬你。”凤清举杯,龙应天忙举杯,“王爷谬赞了。”一杯酒饮下,“白大人的剑法才是高超,还有楚公子一首诗更是精彩。”龙应天自然猜出了那个林初就是楚歌。“喔,不知是什么诗?”龙昊沧接了话。龙应天想了一下,“父皇,是七律。诗句是,飘然转旋回雪轻,狂歌纵酒游龙惊,千重风影万层云,潮浪逐寰划虚空。”“果然是好。楚公子文武双全,品貌绝伦,不知可否婚配了?”龙昊沧问道。楚歌笑了笑,“龙皇,天下红粉知多少,何必独守闺中花,楚歌素来风流成性,不愿被婚姻束缚。”“哈哈,你倒是老实。可惜朕没有适龄的公主,不然一定把你束缚住。”龙昊沧一声大笑,楚歌低低一笑,“恐怕若是有,龙皇也舍不得。”“看来,一定要请陛下为你赐婚,你才会乖乖待着了。嘶,才女千金,巾帼碧玉,每一种都给你娶一个回去可好?”凤清也打趣了起来,楚歌暗暗无奈,面上带笑,“要说赐婚,也该是王爷先来,这次回去,不如楚歌为你请旨好了?”两人四目相对,满是调谑,皆是不甘示弱。龙昊沧看着倒是笑了,两个皆是人中翘楚,没想到相处是如此自然,可见感情极好。
霸天目光不离楚歌,看他谈笑自在,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毫无约束,就连父皇对他也是赞不绝口,如此楚歌,真是让人嫉妒。他是天上明日,谁可忽视?谁能忽视?“听闻玉清王爷喜爱游山玩水,黎央风景不同沧越,怎么不多留几日?”霸天道,问的是凤清,实则也是问楚歌。“哦,本王素来喜办文会,一年一度的折花会即将开始,也需要本王回去主持。”凤清回道,“不过,本王先行,楚歌会留下了解本王遇刺一事。龙皇,楚歌身怀我皇圣命,便是我朝使臣,还望龙皇多多照顾。”龙昊沧算是长辈,凤清这一托倒也极是亲近之意。霸天闻言心中倒是一松,幸好楚歌暂时不回去,那他还有机会见她。龙昊沧面露微笑,“王爷放心。既在黎央,必不让楚歌受了委屈。”“多谢龙皇。”凤清举杯示意。“你们倒像是兄弟情深,可是表兄弟?”龙昊沧问道。“倒不是表兄弟,只是颇有渊源。可惜楚歌不爱富贵权势,否则也该是封王拜相,国之栋梁。”凤清轻描淡写的带过。“楚歌素来爱偷懒,可不敢误了国事。”楚歌一笑,眼望夜风渐起,抬眼看了下玉郎,楚歌轻抬手臂,浅碧上前几步,楚歌低语,“把披风给玉郎披上。”浅碧点头,将一旁侍女拿着的楚歌的披风拿起,走了几步,披在了玉郎身上,玉郎系好了带子,抬头对着楚歌,眉眼含笑,楚歌也回已一笑。这一番眉目传情,让霸天移开了目光,手握紧了酒杯,楚歌对白玉郎确实关怀备至,这般悉心细致。
龙昊沧的车驾已经离开,楚歌辞了凤清玉郎,推开房门,却没关起,只是走到桌边点起了蜡烛,烛光跃起,盈满房间。楚歌坐了下来,拿起茶杯倒了两杯茶,将一杯放到了另一侧,“既然留下了,那就过来坐坐吧。”楚歌淡淡开口。里屋的帘子一掀,霸天走了出来,“你准备做些什么?”楚歌慢悠悠喝了口茶,“不做什么。只是要取回一点报酬而已。”“我那两个皇兄,一个善谋一个善武,不是好对付的。这里不是沧越,你不要乱来。”霸天坐了下来。“楚歌向来认为不会输给任何一人,不管是权势财富还是智力与武功。”楚歌启唇而笑,“是计划后天围剿初月谷吧?到时候我亲自去。”“亲自去?为了白玉郎?”霸天忍不住问道。“不,为了我自己。听闻初月谷月色极好,我想去看看。后天城外千柳坡,我在那里等你的人,至于你就不要去了,有唐飞和我,可算是天下无敌。”楚歌自顾自的决定了事情,高声一唤,“浅碧。”浅碧立即出现在了门口,“公子请吩咐。”“好好送端王回去。”楚歌道。霸天深深看了一眼楚歌,有些不悦,却没有说什么,转身出了房门。早知楚歌必是身居高位,才会有这一身高贵,运筹帷幄,遇事也是不和人商量的,这般高位者的气势,却引得他更想将楚歌翅膀折断,禁锢她的自由,毁灭她的自信,让她成为独属于自己的人。
☆、助君上九天
千柳坡上柳丝长,月上柳梢夜朦胧。十一的月不圆,却弯的好似美人笑弯的眼,洒下的光辉是那么的柔软。手中青柳枝,玄袍凉风袭,卿有倾国色,幽独昙花寂。再次相见,唐飞暗暗心悸,想当初如水少年,虽淡却柔,想当初,仪州公子,轩朗如阳,想当初,状元才郎,意气风发,可为何此时再见,竟是冰封千里,不似故人。这般就像他知道龙霸天是楚云天的那时候的感觉,陌生得可怕。“三十个人,也算是高看了那些杀手了。轻红,你带领手下守在初月谷两个出口,不要留下任何一个活口。”轻红此时带了千影暗卫十名,唐飞则带了霸天给的三十个高手。“是。”轻红应下。“唐飞,你我入谷。”楚歌对着唐飞浅露笑意。“好。”唐飞点头,手中剑隐隐杀气腾腾。“公子。”轻红双手奉上一把宝剑,宝剑漆黑如墨,完全可以融入黑暗。楚歌伸手接过,手握剑柄,抽出一段,剑刃依然是墨色,细薄好似柳叶。“玄柳剑,今日便让你饱尝鲜血。”唇微抿,一丝笑,让人不寒而粟。
初月谷,月初东山,疏影横斜,百名杀手住在谷中,生活训练,唯有接受任务时才会外出。此时正是众杀手夜训的时候,所有人聚于谷中空地,一般黑色夜行衣,手持长剑,倒是士气正浓。楚歌脸上已经戴上了面具,一张脸近乎都遮了严实,连双眼的轮廓都模糊不清。几个潜藏到杀手附近的人各自拿出了一颗□□,一起扔了出去,瞬间烟雾迷漫,杀手群不过是慌乱了一下,立即有人高喊,“敌袭!”烟雾中分不清敌我,唯有楚歌和唐飞穿进了人群。一把利剑,夺人性命,身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