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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煜,别!碰!她!!”原皓臣咬牙切齿的警告,我从未见过他这个模样,很恐怖。眼眸里的决绝让人心惊胆颤,真不知道他会干出什么事儿来。
其实我早应该明白,原皓臣是在乎我的。即便他从来都不肯对我说喜欢或者……爱。从他照顾我生病,背我走过雨夜的十字路口,奋不顾身的为我挡下一切危险与伤害时,我心里是清楚的。
“哈哈哈哈……真可笑,我动她,你又能怎样?”陈煜恶狠狠的拽过我的头发,回头一脸挑衅的盯着原皓臣。
“原总,你前妻细看长得不错嘛,你说我是拔掉她手指盖呢?还是让人在她这张漂亮的小脸蛋儿上,划上一刀?”
我和陈煜都不会想到,原皓臣这个时候还能有力气从地上爬起来。他不要命般飞奔过来,用自己的身体将陈煜撞倒在地。
挥手就给了他几拳,狠狠扼住陈煜的脖子,怒吼:“你敢让人动她试试,我要你偿命!!”
“原皓臣!”那一刻我的泪水跟绝了堤的河似的,滚滚而下:“不要管我了,你赶紧走吧!我求求你,他不敢拿我怎样,你走吧……”
原皓臣毕竟已到强弩之末,陈煜奋力一个跃起,将原皓臣制服在地上,一脚踹向他的小腹,将他整个人踢飞出去。
原皓臣当场就吐了口血水,陈煜回头朝我冷笑,扭了扭脖子,动了动指关节说:“我还是不习惯动女人,特别是漂亮的女人。原总,想保护她?你先撂倒我,可是你现在还能爬起来吗?”
他的身体似乎已经不太好听使唤了,颤颤巍巍的从地板上爬起,地板上都是血迹。
“哇哦~不错,居然还能站起来。你真是挺能打!我陈少没服过谁,今天我佩服你原总,真能打!”
原皓臣冷嗤:“我也佩服你,打架废话……能这么多。”
我看着陈煜一点点逼近原皓臣,心急如焚,却又那样无能为力。
“不要!陈煜,这一切都是我的错,都是我的错,我向你认错,不要……不要再打他了。”
原皓臣的视线越过陈煜看向了我,却是什么也未说。就在陈煜挥起拳头的那一瞬间,他猛的朝陈煜冲撞上去,所有人瞬间看明白了他的初衷,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原皓臣带着陈煜撞破了别墅三楼的玻璃,砰的一声巨响,他们直直掉了下去。
所有人瞪大了眼睛,怔愣了几秒,我嘶哑着嗓音,声嘶力竭的吼了声:“救人啊!!”
那下面是泳池,我们赶下去的时候,水面上还漂浮着未来得及晕染开来的血。
陈煜率先浮上了水面,几个手下跳下去将他捞起。我整个人软瘫在地,无助极了。
“原皓臣,原皓臣……”
陈煜呛了几口水,猛咳了几声才说:“救……救人!不能让他死了,妈的……太狠了!”
说完,陈煜翻了个白眼晕了过去。
☆、第29章 年少旧识
原皓臣被捞上来时,脸色苍白得吓人,双目紧闭,气若游丝。
我们将他与陈煜送到了医院抢救室,经过三个小时的抢救,陈煜率先醒了过来,而原皓臣还在生死边缘线徘徊着。
陈煜醒来的第一句话便问:“他人呢?死了没?!”
他手下的小弟垂着头,颤声说:“还在抢救,不知道能不能醒过来。”
陈煜从病床上挣扎着爬起,动作迟缓的向外走去,小弟上前搀扶,被他一手挥开。
我像疯了般冲上前,揪着他的衣领吼着:“你现在开心了?我告诉你,原皓臣死了,我就拉着你一起陪葬!!”
“放手!”陈煜粗粗暴的将我推开,一脚踹开抢救室的门,闯了进去。
手术台上的原皓臣,似乎已经探不到生命的迹象,一个医生正在为他电击,生命线却依旧薄弱得随时都有可能终止。
陈煜双眼充血,不顾医生的阻拦,吼道:“救他,救不活他,本少就把你们连同这家医院一起拆了!”
我不知道陈煜为什么会突然态度一百八十度的转变,但看他眼中的关怀并不像假的。
医生尽了全力,所有人盯着病床上双目紧闭的那人,终于等到了奇迹。
“醒了!他醒了!!”
他张开眼,没有焦聚的双眸渐渐变得明睿,思绪慢慢回笼。
“原皓臣!!”我无法自己的冲上前,泪水绝堤:“你要是就这么丢下我走了,我一定追你到黄泉地府!”
他声音沙哑得几近说不出话,我凑近耳朵才能听清楚:“我会活下去。”
陈煜突然挤上前,一脸紧张,张了张嘴,才问:“我……我想问你一件事,你……你是不是韩……”
原皓臣冲他摇了摇头,那眼神示意他不要再问下去。陈煜立即闭上了嘴。
“小娃娃给你送过来了,我和原总还有些事情要谈,女人家不方便。请回吧。”陈煜朝我做了个请的手势。
这情况现在是三百六十度转变,让我迷惑极了。陈煜和原皓臣之间似乎默契的达成了某种共识,仅在那刚才短短的几秒钟内。
我回头深深看了原皓臣一眼,心情沉重的走出了病房。病房外,只见一个小弟正抱着睡着的颢颢。
他要不是哭得累极了,不会睡过去。我将孩子接过来时,他的泪痕还未干,吻了吻孩子的小脸蛋儿,我离开了医院。
后来想想,也幸好当时离开了,再留下去,还不知道自己究竟会如何失态。
“怎么还没睡?”莱希半夜醒来,看到我还坐在阳台上吹着凉风,走了过来夺过了我手中的红酒。
我紧了紧真丝睡袍,心情沉重:“在想一个人的事。”
“原皓臣?”
我轻应了声,问莱希:“有没有可能,其实原皓臣是另外一个人?他并不是他……”
莱希深吸了口气,蹙眉:“你,为什么这么问?”
我说:“总觉得原皓臣的背后藏着一个我从来都不知道的灵魂,陌生的,可怕的,孤独的……”
“欣宝,你知道吗?关心则乱。”莱希架着长腿一瞬不瞬的盯着我:“他不愿意对你说的,刨根究底也没意义。你得知道自己究竟想要什么?只要你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其它的都不要管,认准这个目标,走下去。”
三天后,我去医院看了原皓臣,不想陈煜也在。
陈煜在他病床边忙前忙后,亲切的叫着哥。原皓臣拍了拍他的头,像大人对小孩那般的关怀。
我的出现,让笑音戛然而止,陈煜回头看了看原皓臣,又看了看我,识趣的站起身说:“哥,你们先聊着,我出去走走。”
“你怎么来了?”他问我。陌生而疏离。
他可以对所有人都好,甚至对自己不喜欢的人假辞言笑。可对我,却永远都是不痛不痒的态度。
我不再傻着去问他,究竟心里有没有我。因为我知道他不会给我心底最真实的答案。
“我过来只是想问你关于adam的设计稿弄得怎样了?”
他有点讶然于我突然的冷静自持与淡漠,但随后自若道:“初稿已经定了。”
“那天谢谢你,我没想到你会为我拼命。”
“那天换作是任何人,我都会拼尽全力。”
“是么?”
他没回答我,径自拿过床头的一本书翻了起来。
“你好好休息,只有身体养好了,才能尽快的交出作品不是么?”我假装没有留恋的转身离开,在医院的门口遇到了陈煜。
他在吸烟区靠着墙,夹着一支燃了一半的烟,抬头看到我,熄掉了手中的半支烟,快步走了过来。
“陈公子,有何赐教?”对于那天的事情,我对他的印象极差。
“请你吃个饭?”陈煜显得有些不安,询问。
我第一个反应就是能向他打听更多关于原皓臣的事,于是便点头答应了。
陈煜带我来到一家很正宗的川菜馆,我不太吃辣,陈煜辣得满头大汗一个劲儿的叫爽。
“你怎么不吃啊?”
我实在耐不住性子,问他:“你和原皓臣是不是之前就认识了?”
陈煜放下筷子抽了张纸巾,擦了擦额际的汗水,说:“甭管之前认不认识,现在他都是我哥。这叫什么来着?对,不打不相识。”
鬼才相信这些话!我挑眉一副兴志缺缺的模样:“看来咱们之间也没什么好谈的了。”
“诶~别走啊,我真有事儿说!”陈煜一把将我拉回了坐位上。
“陈公子,有话就请直说!”
陈煜想了想说:“你结婚了,就别缠着我哥了!他……他跟你们不一样。我看他为你拼命,想必是动真格的。”
我咽下喉间的苦涩,暗自吸了口气:“你们总是这样,自以为是的替别人做决定,先入为主。为什么不说清楚他跟我们哪里不一样?”
“聊点别的吧,你要是不想聊咱就散了。”陈煜想转移话题。
“你和原皓臣是什么时候认识的?”
他沉默了一会儿,回答了我:“小时候认识的,大概我十三岁的时候,哥就离家了。现在算起来都过了十二年。”
☆、第30章 如果杀鱼有罪
我从来都没有听过原皓臣提及过他的家人,就算曾经过问,他也只是沉默。
“他的家?都有些什么人?”
陈煜若有所思,眼眸深沉:“哥没有亲人,也没有家。”
“那他……”
“不要问了!”陈煜冗长的叹了口气:“不要问了……如果你真的是为了他好,就离他远远的,不要成为他的累赘。”
犯贱是人的天性,越是不让你碰的东西,你越想碰。越是得不到的人,你越想要。我对原皓臣的执念,早已不是一个爱字可以说清楚,道明白。
“我不会放手。”说完,我提过包包离开了饭店。
那晚,我看着颢颢入睡,心情十分沉重。对莱希说:“我想回家了。”
莱希拍了拍我的肩膀,说:“我陪你回去。”
“我怕我妈把我们赶出来。”说着我红了眼眶。
“怕什么?不是还有我在?”莱希带着微笑安慰着我。这两年多来,一直是他支持我,陪伴我,遇上他真是一件幸运的事。
第二天,我们带着颢颢回去了,我妈虽不答理我,可终究没把我赶出来。
我和莱希里外配合,做了一桌子菜。
妈妈吃着吃着就哭了,大哥黎洛昂悄悄递了条手帕给我,使了个眼色。
我赶紧站起身,替我妈擦泪水:“妈,女儿对不起您。”
“你还知道我是你妈?!”这是我妈四年来,对我说的第一句话。我低着头,泪水跟断线的珍珠似的,一颗连着一颗往下掉,止也止不住。
“好了好了,人不在的时候,你念着想着,现在人回来了,你就别逞强了。”我爸向来比我妈开明,他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所以几乎是放养着我和大哥。
结果,我长成了歪脖树,好在大哥终成了栋梁,让我压力小了许多。
大哥比我年长七岁,虽然从小与我的话并不多,但很护着我。二十五岁之前他忙于学业,比我出息,考上剑桥出国念书了。
二十七岁回国,接手了家里的生意,这些年做得也算风声水起,只是对象没个着落,如今都三十四了。这是唯一让我爸妈操心的事儿。
我妈哭完,抽着气说:“你从前不会做饭,现在都做得这么好了。”
这不是夸赞,她语气里透着心疼。并不怀好意的将莱希从头到脚都打量了一番,那眼神儿太有杀伤力,莱希估计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呃……妈,我会努力让欣欣过得更幸福。”莱希赶紧表态,让这尖锐的气氛缓和了不少。
我妈傲骄的收回了视线,说了句:“看你之后的表现了!”
“好,好。”莱希这种见过大风大浪的,在我妈面前都开始颤抖起来。
吃完饭,莱希与我回房收拾行李,喘了一大口气,说:“欣欣,我觉得你像你爸。你哥有点像你妈。”
“我哥?我哥虽然话不多,但是人挺好的,你慢慢相处就会知道了。我妈是刀子嘴豆腐心,攻破也是早晚的事儿。至于我爸,他不是很善长管家。”
莱希似乎有些紧张,大概是他从未像这样与家人相处过。莱希的父母在他很小时就离婚了,虽然判给了母亲,但母亲不太管他。
后来母亲再嫁,他独自一人生活。父母供养他到十八岁为止。他已经许久没有见过家人了。
我给了他一个安慰的笑:“永远都打不倒的莱希,现在怕什么?”
他深吸了口气,失笑:“我会努力表现得让他们喜欢。”
我说:“其实你不用太在意,做你自己,因为本身的你就魅力无穷!”
也许是我的话给他吃了颗定心丸,第一天相安无事,大家都处得融恰极了。
可是第二天就出了事儿!
大哥养的一缸鱼全都死了!那些鱼他宝贝得跟什么似的,每天都要看上几眼才放心去睡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