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委屈吗?只有我自己心里明白,或许全天下的人会为我感到委屈,感到不值。可是,子非鱼,焉知鱼之乐?
我拼命的从身后抱着他,一丝一毫也不敢松手:“能陪在你的身边,就是我最大的快乐。只要我活着,能天天看到你,再大的委屈都不算委屈。”
明显感到他的双肩竟在微微颤抖,我小心翼翼凑上前,贴在他耳边问他:“皓臣,你哭了?”
“你想太多了!”他深吸了口气,不肯再与我说话。那个晚上,我们第一次相拥而眠,是我拥着他,贴着他,不肯放手。而他,也是第一次没有将我推开。
十二月份的时候,他随我离开了西部,回到了那座繁华的都市。
我的闺蜜们一个个恨不得揪着我抽两嘴巴子,好把我抽醒。
“结婚?你跟那个凤凰男什么都不办就结婚?!”
我撇嘴瞪了简琦一眼:“怎么说话呢?什么叫凤凰男?!我会帮他创业的。”
“什么?!”曾依农朝我吼了过来:“你特么还想倒贴?你有钱不拿出来给姐妹们花,给这个凤凰男?凌络欣,你没救了。”
“他是我的老公!你们闭嘴,来,喝酒。今晚我请!!”
卓雅摇了摇头,文邹邹的说了句话:“你来人间一趟,要看看太阳,和心爱的人走在街上……你们也别劝她了哈,你们不懂爱。”
“就是!你们懂什么是爱吗?”总算听到了句人话。
卓雅随后又补了一刀:“爱,就是痛快淋漓的贱!贱过之后,浴火重生,方才知曾经坠入爱河的自己,就是个大写的智障加傻逼!”
结婚的前一天,我给家里打电话,扯了堆有的没的,就在我妈快要挂电话之际,我深吸了口气说了句:“妈,我明天结婚!”
电话那端静默了很久,空气似乎都开始凝结。
“和谁结婚?”我妈的声音都在发抖。
“和,和一男的……”
“老娘知道是一男的!叫什么?家境呢?干什么的?他图你什么……你想气死我!!”
之后,理所当然的谈崩了,我想,天下没有哪个亲妈能接受自己闺女,就这样把自个儿贱嫁了。
我妈那么理智又大体的女人,最后逼得说了句:“你选吧,要你妈还是要那个野男人!”
“妈,我……我没了他会死,你没了我还有爸和大哥。”
“你个没出息的!我养你这么大就是给别人倒贴的?没出息啊你!”我妈气疯了,最后吼了句:“你们这些年轻人就是没到山穷水尽过,等到领悟到那一天,你就能明白,谁没了谁过不下去?爱情能拿来当饭吃,当衣穿,能过一辈子?!
你结,你去结!结了这个婚,你就别再回来了!”
自此,我和家里人断了两年的联系,我妈一直不原谅我,她说,那句没了我还有爸和大哥的话,真的伤透了她的心。
那段时间我过得很憋屈,很不理解我追求自己的爱情有什么错?犯了别人什么事儿?为什么全天下的人都跟我有深仇大恨般,要狠狠讨伐我一番才舒服。
现在想想,也的确会觉得自己当时很可笑,但并不后悔。这一生能这样奋不顾身的爱过一次,错过一次,不能谈之为遗憾。
领着红本本从民政局出来的时候,我像个傻子站在那里放声大哭。
心中是委屈的,可却是自找的。不能跟家里人说,不能跟朋友去说,选择这个男人时,就注定会失去一些东西。
朋友和亲人可以骂我,甚至打我,因为我知道这些行为是在关心我。
真正让我觉得委屈的,是这个男人的冷漠。
我为你放弃了一切,为什么你不多爱我一点点?
原皓臣冷漠得近乎无情,他告诉我:“得不到不可怕,受不住才是个笑话。”
从那之后,我很少在原皓臣面前显露自己脆弱的一面,因为我知道他不喜欢。更别想用眼泪来博得他那一丝怜悯与安慰。
我很不能理解,为什么原皓臣可以对任何人笑得那么温柔,甚至街边的一只流浪狗都能让他多看一眼,唯独我,如同他眼中的一根刺,看着都觉得碍事。
之后,我们的生活开始忙了起来,虽说是从工作室做起,看着小工程,忙起来简直要命。
我拿出的一百万,并非是什么嫁妆,那是我从小到大的压岁钱,还有大学时打工的钱存起来的。
老爸生意合作伙伴的叔伯们,每逢过年过节,红包拿得阔绰。我小时候家里不算宽裕,没学得大手笔花钱,比起奢侈品的追求,我更喜欢与几个闺密去跳骚市场血拼个够。
☆、第13章 让你说什么大实话
工作室慢慢步入轨道是在半年之后,繁杂的事情很多,不大的写字楼里,只有三个员工,加上我和原皓臣就五个人。
创业的过程,有苦有甜,更多的是心理上的充实与满足。
可是现实与我们想像中的差距实在太远,起初我们接的都是些小case,原皓臣与几个手下也做得十分认真专注。
直到遇上个蛮不讲礼的客户……
那客户也算是个不大不小的有限公司策划经理,需要为新产品做一个新的图标。
工作室刚起步,原皓臣大都是来者不拒,价钱谈得妥就接。
那个case我们要价两万七,那人一脸嘲讽的笑说:“别以为帮别人做了几个设计图就了不起,两万七这么贵?!”
那人把工作室里所有的人贬低得一文不值,却赖着不走,想着咱们能妥协下来。
原皓臣丢下手中的活儿,搬了椅子正儿八经的坐到了他对面问:“那杨先生觉得什么价钱会比较合适?”
“四千!不能再多。”
“哦~四千……”
我知道原皓臣是不会考虑的,不过他并没有直接拒绝,只是摸着下巴假装认真的考虑了好久,才说:“那杨先生有什么要求?”
那姓杨的谈起这个,一脸高逼格说:“一定要有个性,有新意,并且贴合这次的主题!让人一看就能明白又不失格调。”
“那您觉得多久能设计得出杨先生想要的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又不失格调与新意的?”
姓杨的脸色一沉,说:“我给你们加一千!五千,三天之内给我弄出来,我们这边要得急。”
站一旁的小李子,李铭伟都快听不下去了,年轻气盛,吼了句:“麻烦你地球有多圆,你就滚多远!你就是再加一万,咱也不接!!”
“嘿!你怎么说话的?找你们这种小破工作室,我那是看我朋友的面上介绍过来的,是看得起你们!别特么给脸不要脸!!”
原皓臣一拍桌子腾身而起,对小李子斥责了句:“教你多少次了,让你说什么大实话?!”
“你!”姓杨的气得脸一阵青一阵白,感觉扫了他的面子,恼羞成怒。
“杨先生,您这case我们接不了,您要便宜的,下了楼,出门左拐五百米,复制打印那小门面儿也接活的,一千左右差不多了。
像您这样的,要什么格调与新意?做点儿跟您品味搭调的就成了,慢走,不送。”
这次梁子结下之后,姓杨的就记上了仇,坏了我们好几桩生意,一有客户上门,他便找小混子来闹。
原皓臣也不是吃素的,他这个性是能忍则忍,忍不了跟你破罐子破摔。
带了几个人,埋伏在姓杨的公司附近,用麻袋套住他的头,就是一顿胖揍。
姓杨的被打得住院半个月,才能下得了床。报了警,没查出什么来。原皓臣弄他之前,就预防了警察会查到的监控与证据。
吃了这么大的闷亏,姓杨的自然不服气,带人拿家伙砸了咱们的工作室。
原皓臣把他告进了监狱,获赔了不多的经济损失,这丫的没关多久就找关系被放出来了。
放出来的那天,在咱们工作室的门上泼了红漆,放言要让我们干不下去。
原皓臣没背景没势力,那些平常看着关系好的朋友,一到正事儿上能躲多远就躲多远了。这姓杨的一搅和,之前的心血付诸东流,原皓臣遣散了三个员工,暂时关了工作室。
我看着这一地的狼藉,心里酸涩得冒泡。
轻轻推开他办公室的门,看他埋着头,拿着平常的设计图稿,一遍一遍看了很久。
“皓臣……”
他声音带着拼命隐忍的哽咽,问我:“这些作品好看吗?”
“当然好看!看着你设计的东西,别的设计作品我都看上眼。”
话音刚落,他怒吼了一声,将手中的作品狠狠甩了出去:“有什么用?!你告诉我,顶个屁用!!妈的!!!”
他一拳砸在玻璃桌上,立刻就见了血。我心疼得无以复加,捧着他流血的右手眼泪不受控制的冒了出来。
“皓臣,疼不疼?你别生气,一切都会好的。”我轻抚着他英俊颓废的脸,想给他一丝安慰与鼓励。
他说:“最遗憾的不是把理想丢在路上,而是理想从未上路。”
我看着他那绝望又疲惫的模样,从所未有的害怕,而我能做的只是紧紧抱着他。
“你已经做得很好了,皓臣,你不能倒下去。”
久久,看他似乎冷静了下来,我才放开了他,说:“你别动,我去给你找医药箱包扎下伤口。”
那还是第一次看到他那么乖,坐在椅子上垂着头,精神不振的一动不动等着我。
他右手背扎了碎玻璃,用镊子夹了好半天,才处理干净。
“要消毒上药,会有些刺痛,忍着点儿。”我给他上着药,一边给他吹着伤口,希望能缓解他的疼痛。
突然,他沙哑着嗓音说:“那些作品都是我用心画出来的,他们赋予了灵性与心血,是有生命的,如同我的孩子一般,你能体会这样的心情?”
其实,我并不能切身体会这样的感觉,但却一个劲儿的朝他点头:“可是,你才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你只有好好的,才能做出更多更好的作品。”
他轻叹了口气,说:“你不懂,根本不懂。”
我咬了咬唇说:“对,我是不懂!我只知道你不能有事,只要你好好的,什么作品价值,什么人生奋斗,什么权利辉煌……那些,都与我无关,我只要陪在你身边,看着你快乐。”
他猛的将我拉起,一个重心不稳跌进他的怀中,还未反应过来他的唇便狠狠的吻了上来。
那种感觉很好,用力的厮磨吞噬,不留一丝余地的占有,让我觉得他是在乎我的。
结婚的那半年,他没碰过我,办公室那次是他第一次主动碰我。
后来我了解到,做艺术这方面的人,或多或少都有些精神洁癖。他们追求的精神刺激远远比肉体上的刺激重要得多。
也许,那一次我是触到了他的某根神经,才会让他一时冲动的要了我。
☆、第14章 爱我一点点
他回了家开始单干,在网上接一些活维持家用。一开始工作就不要命了般,关在书房里,浓咖啡一杯接一杯不间断。
其实他赚得很多了,一个月多的时候也能有个五六万左右。那时候他还算是小有名气,所以一般都是由熟人介绍。
圈子里混熟了,了解他的给的价不会太低。但他并不甘如此平凡,他的野心很大。大到有时候会让我觉得可怕。
我查了查咱们存下的钱,勉强能买得起一套房子,所以试着跟他提了一次。
“皓臣,我想跟你商量个事儿。”说着我赶紧往他碗里夹了几块他爱吃的红烧肉。
他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只是轻应了声:“嗯?”
“你看啊,咱们也结婚半年多了,一直是租房子住。现在租的房子也不便宜,要不……咱们买房吧!”
他顿了顿,没立时回答,拿过手机查了查银行帐号里的钱,最终说了句:“你看着办。”
我买了个小户型的商品楼,装修好后差不多一百多万左右搞定。买完房,银行帐户里几乎没什么存蓄。
搬家的那天,记得是个艳阳天。我像是吃了兴奋剂般,而原皓臣的表情依旧淡漠,拿着ipad,盘腿坐在沙发里在看着摄影图片。
他没有灵感的时候,就会看一些摄影或是听听音乐,那是他唯一空闲下来的理由。有时候我甚至觉得,他如此拼命不只是为了钱和生活,或者还有其它的……
“皓臣,那个……”我搓了搓手,不知该如何开口。
他塞着耳机似乎根本没有听到,于是我大声了些:“皓臣!皓……”
“我听到了!”他一脸烦闷摘下了耳朵:“有话就说。”
“搬新家了嘛,我想请朋友来家里吃个饭,庆祝一下,可,可不可以?”
“不可以!”他重新塞上耳朵,毫无商量的余地转身进了书房。
之前我一直觉得,搬家酒请朋友吃个饭嘛,原皓臣没有理由反对,所以早前是答应好的,现在他一口回绝,我也开不了口让我的朋友不来了。
所以约好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