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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当然不会是西福宫的人,如果是的话,她们还需要故意在夜晚跑到宫外躲在花丛中吗?强忍住笑意,睨了含梅一眼,苏云熙轻轻出声。
“会不会是和鸾宫的什么人?”凑近了苏云熙,含梅一脸的狐疑:“毕竟那里距离和鸾宫最近。”
“哦?”听了含梅的分析,苏云熙望了过去。如果以距离论的话,那花丛的附近不光有和鸾宫,还有合欢宫、西福宫、钟萃宫、延玺宫。
“主子,您说那会是个什么人呢?”含梅仍是一副冥思苦想的样子:“和那个小人精在一起,能说什么好事?不会又是在计划着要害什么人吧?”
“以后再说吧,我累了。”闭了眼睛,苏云熙缩进床榻。
“哦。”含梅点了点头,轻轻的将薄被为苏云熙盖好,慢慢退了出去,走着走着嘴巴还嘟囔着:“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人,也一定不会是什么好事。”
听到房门关上的声音,苏云熙才睁开了眼睛。
刚才在花丛中和英歌说话的那个宫女会是谁呢?虽然那双粉色的绣花鞋是条线索,但是平白无故的,她又怎么能把宫中所有宫女的裙子都掀起来去查看人家的鞋子颜色呢?到底英歌的身上会有着什么样的故事?那木芙蓉花丛的附近有西福宫、钟萃宫,还有延玺宫。到底?
唉呀,想的头都疼了,也没有想出个所以然来,不知不觉间,苏云熙沉入梦乡。
恍惚中,苏云熙似乎看到娘亲微微笑着冲自己招手。
忽然一阵狂风刮过,正在笑语盈盈的苏云熙被迷了眼睛,再睁开时娘亲已经不见了,映入眼帘的是含梅那张笑眯眯的脸。
“天亮了是吗?”苏云熙揉揉眼睛,坐起身来。
“何止是天亮了,如今都已经日上三竿了呢。”含梅笑着扶起苏云熙。
“怎么不叫醒我?”苏云熙搭着含梅的胳膊坐在床上。
“看主子您难得睡得这么好,叫醒倒可惜了。要不是早上贤妃娘娘差人来说请您中午过去,奴婢才不叫您呢。”含梅一边动手整理着床褥,一边解释着。
“贤妃娘娘?”想起当日自己曾经答应过帮助宁莹然的事情,苏云熙一阵头皮发麻,瞪大了眼睛望向含梅:“可说了什么事情?”
“说是上次刺客行刺的事情,好像有了什么眉目。”见苏云熙一副紧张的模样,含梅奇怪的看着她。
“哦。”低低应了一声,苏云熙放下心来。
“主子,您这会儿就去是吗?”含梅为苏云熙挽着发髻,望着对面镜中经过自己巧手装扮出来的佳人,一副满意的神情询问着。
“不是说让我中午过去吗?现在什么时候了?”苏云熙心不在焉的把玩着什么东西。
“马上就该午时了。”含梅笑眯眯的在苏云熙的发尾处插上一支牡丹花形状的金钗,小心的将上面的流苏抚顺,轻轻回着。
“好,那换了衣服我就过去。”放下手上的小首饰,苏云熙望向镜中的自己。如果只是告诉她刺客之事的话,那也不妨听听,毕竟害人之心不再有,防人之心却不可无。
——
延玺宫
“云熙见过贤妃姐姐。”迎着宁莹然走过去,苏云熙笑的自然。
“快坐。”依旧温婉的笑着,宁莹然拉住苏云熙的手。
“姐姐可是要告诉妹妹那刺客的事情?”轻轻落座,苏云熙轻轻开口:“想必是拿住了?”
“嗯。”宁莹然轻轻点头,望着苏云熙的眼神微微有些变化,似乎隐隐有些担忧在其中。
“主使的,可是上次咱们说的那人?”望着宁莹然的眼睛,苏云熙深深吸了一口气。
“这刺客异常狡猾,本宫和司徒彻费了好大的周折才终于设计将他抓住,如今他已经全部招供了。”轻轻拍了拍苏云熙的手,宁莹然站起身来,缓缓上前几步。半晌之后才转过头来面对着苏云熙定定的说道:“妹妹,到底是什么地方得罪了她呢?她居然要如此的狠下毒手!”
“贤妃姐姐。”虽然宁莹然并未直接回答,但是听她并未否认,苏云熙也已经心中笃定。面上轻轻一笑,回道:“有什么得罪不得罪的,她向来是看云熙不顺眼的。”
“妹妹说的倒是轻巧。”见苏云熙只是淡淡的坐着,宁莹然一时之间也摸不透她的心思,也不好继续一副痛心疾首的神情下去。只得缓缓坐下,貌似嗔责道:“既已知晓此事,妹妹今后如何打算?”
“还能如何打算?”握住了宁莹然的手,苏云熙一副恳切的表情回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
“就这样?”像是不敢置信,宁莹然微微蹙眉。
“云熙不过是个昭仪,那人却是——”说到名字的时候苏云熙顿了一顿,抬眼望见宁莹然冲着自己点头,表示明白,才继续道:“人在屋檐下,哪能不低头?更何况,前日里,皇上才因为韩庶人的事情大发雷霆,云熙又怎敢再生什么事端?”
“妹妹倒是大度。不过也是,因为这次的事情牵连甚大,如今连皇上都将本宫呈上去的折子压着不发,就是担心会惊了曲相国。如今妹妹能够这样想开也好,省的夜夜难眠嘛。”听了苏云熙的话,宁莹然的眸中有一丝亮光迅速的闪过,之后便是轻轻的笑道:“这次的事情妹妹暂且忍下,今后凡事小心一些,待朝上局势稳定了,咱们再说讨还公道也不迟的。”
“云熙谢过姐姐提点。”仍是一副平和淡泊的神情苏云熙抿唇而笑。
“什么谢不谢的?妹妹只要明白本宫是在为妹妹担心也就是了。”宁莹然轻轻一笑握住了苏云熙的手。
“云熙明白姐姐的好意。”淡淡笑着,苏云熙应道。说了这么多,不就是为了向她强调宁莹然和苏云熙是同气连枝吗?她又怎么能不说明白呢?
“如此甚好。”满意的看到苏云熙眼中涌出感激之色,宁莹然笑道:“那今日妹妹便留在延玺宫用膳可好?”
“不了不了,云熙身上有伤,口味多变,此番还是不打扰姐姐了。”苏云熙眸中含着歉意,诚恳无比:“云熙这便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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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十一章 身在局中(2)
“还好还好!还好昨晚咱们没能进去,要不然咱们可就说不清楚了!”含梅拍着自己的胸脯道,一脸的幸运无比。
“听说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吗?”韩双雨已经被贬为庶人,那件事情虽还在彻查中,但明眼人一看就知道事情基本上已经算是了结了。这个时候她何必非要自尽呢?这事情实在蹊跷。苏云熙柳眉微蹙,一双眼睛定定的望着蕴兰。
“奴婢也是听别人说的,说韩庶人本来还是好好的,见了宗正寺的大人还连连喊冤呢。”蕴兰见苏云熙问的认真,左右看了没人,便凑上前去压低了声音回道:“昨晚上钱才人曾经去探望过韩庶人,之后大家也都没有在意,侍卫也都是照旧守在外头,谁知道今天竟然就会发生这档子事情啊。”
“咱们昨天缠了半天可也没有进去呢,她一个小小的才人怎么就会有皇上的手谕了呢?”听蕴兰说钱亭亭去过采玉殿,含梅不由微微吃惊。
“还听说其他的了吗?”苏云熙望了含梅一眼,示意她噤声,然后便重新望向蕴兰。
“奴婢听说,好像,好像是钱才人拿了太后娘娘的什么令牌才进了采玉殿的。”见苏云熙问得认真,蕴兰瞪着眼睛靠近了苏云熙轻声问道:“主子,您说这事会不会和太后娘娘有什么关联啊?毕竟韩庶人是在钱才人去了之后才自尽的啊。”
“走吧。”见蕴兰已经没有其他消息,苏云熙顾不上回答,急忙转身而去。钱亭亭居然拿到了太后的令牌?
她不过是一个小小的才人,她如何能够拿到呢?曲飞嫣向来最得太后欢心,难道竟是曲飞嫣给她的令牌吗?曲飞嫣为什么要将令牌给钱亭亭?那韩双雨到底是因何而死的呢?她的死会和钱亭亭的探望有关系吗?可是因为钱亭亭当初拿了那画儿却献给了王沉月,所以曲飞嫣在怀疑钱亭亭对她的忠心?难道真的是中了自己的离间计?
苏云熙的心中有太多的问题盘旋不去,最后归结成都怪她当初太过冲动,如果不生出这样的事头,后面哪会伤及到人命?
“去采玉殿吗?”含梅还在一边感谢着昨晚那位不为金钱所动而坚守岗位的守卫大哥,突然看见苏云熙已经走开,忙赶紧跟上。
“主子,等等!”见苏云熙带了含梅转身便走,蕴兰赶紧追了几步,上前禀道:“如今宗正寺已经获了皇上旨意彻查此案,和鸾宫这会儿几乎是叫大内侍卫给围了个水泄不通呢,主子赶过去怕是也进不去的。”
“哦?”苏云熙紧皱眉头,轻轻叹息着。
“主子,您午膳还没用呢,好歹得吃口饭不是?”看看皱巴着小脸的蕴兰,再看看眉头紧锁的苏云熙,含梅低声建议道:“就让蕴兰跟着小平子上和鸾宫那儿守着去,无论什么消息都给您带回来还不成吗?”
“也好。”听说采玉殿进不去,苏云熙也只得作罢。可心中却又隐隐觉得好像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一时之间却也想不起来,只得悻悻的回到永寿宫。
——
先是安排刺客在钟萃宫中刺杀她,然后又因为钱亭亭将揭发韩双雨的主动权交到了王沉月手中,而怀疑钱亭亭姐妹背叛自己便暗生杀机?曲飞嫣居然会一怒之下甘冒天下之大不韪,如此不惧嫌疑的接连作案?如果真是这样的话,这个曲飞嫣也太笨了吧?
是的,曲飞嫣不会这么笨的。但是如果不是曲飞嫣的话,宁莹然又为何要说那日行刺之人的幕后主使是曲飞嫣呢?就算宁莹然是在骗她,以她和司徒烟的关系,司徒彻也不应该骗她啊。回到永寿宫,苏云熙终于捉到了心中的那丝疑惑。
“主子,皇上来了。”正在苏云熙思忖间,蕴兰走进内室奏报。
“哦。”苏云熙回过神来,起身接驾。
“怎么竟连午膳都还没用?”看到桌上摆放着的饭菜,龙宣浩轻轻挑起眉毛。
“胃口不大好。”苏云熙轻轻笑着,赢了龙宣浩坐下。还是等等吧,等到她将心中所有疑惑都解决的时候再全部告诉他。望着龙宣浩注视自己的眼光,苏云熙作出决定。
“那就快吃啊,凉的吃太多对身体不好。”见苏云熙定定的望着自己,龙宣浩微笑着将玉箸塞进苏云熙的手中。
“嗯,皇上一起用点吧。”轻轻捏着玉箸,苏云熙浅笑盈盈。
“不了,朕用过了。”宠溺的望着苏云熙,龙宣浩夹起一筷菜品放进苏云熙面前的小碟中。
“让皇上看着云熙进膳,可真是罪过罪过啊。”苏云熙一边玩笑着一边开始吃饭。
“云熙。”龙宣浩忽然低低唤了一声,却欲言又止。
“皇上?”听不到龙宣浩后面的话,苏云熙奇怪的抬眼望去。
“快吃啊。”看着苏云熙抬头,龙宣浩大大笑开,示意她继续。
“皇上。”虽然他面向自己的时候满脸笑容,可她似乎能够看出他隐藏在眉宇之间的隐隐烦愁。他是在担心什么事情吗?苏云熙微微一愣,忽而轻轻笑道:“可是遇上了和云熙有关的事情让你为难了?”
“云熙?”龙宣浩双眉一挑,诧异的望向云熙。
“除了云熙,还有谁能够让你如此烦扰?”伸出手来,轻轻探上龙宣浩的额头,苏云熙浅浅笑着道:“在云熙面前,宣浩也不必逮着面具。”采玉殿韩双雨的自尽,事发突然,宗正寺还正在调查,结果不会这么快出来。而且她也相信那件事情绝对不会牵连到她身上。除此之外能够让龙宣浩在面对她的时候表现隐隐愁绪的,想必是当日钟萃宫中刺客行刺一事了吧?他定是在为难如何处置那幕后之人吧。
“云熙。”她怎么是个如此慧黠的人儿,竟然看透了他心里的一切?低低叹息一声,将苏云熙揽进怀中,龙宣浩终于展眉道:“如今边关隐有忧患,而朝内众臣又都是各扫自己门前之雪,那日云熙在钟萃宫时——”
“皇上,云熙全都明白。”轻轻将手伸出,掩上龙宣浩口唇,苏云熙抬起眼帘,情意切切的回道。
“云熙——”见自己的话被苏云熙掩在口中,龙宣浩本是一惊,可是听了苏云熙的话后,心中油然而生一阵如流上涌。他轻轻吻着苏云熙的掌心呢喃道:“无论如何,你要相信,朕一定会保护你就是了。”
“云熙当然相信,你是云熙一个人的夫君啊。”苏云熙从龙宣浩的怀中起身,仰脸望向他的眼睛低低应着。心中明白在他的角度来看,毕竟曲相国大权在握,在朝堂上也是根基深稳,想要处置曲飞嫣终究是件难事。
“嗯!”望着苏云熙的眼睛,龙宣浩眸中似有一丝亮光闪过,他重将苏云熙揽进怀抱低声道:“你一定要记得,无论什么时候,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