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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辞云始终看着我,嘴角一点点残酷地扬起来:“你听见了。”
我摇摇头:“没有,没听见。我没听见!就因为一点点小事你就后悔了,我不信,江辞云我不信!”
我猛地坐起来满头都是冷汗,江辞云的手臂正圈住我的腰,他睁开眼睛问:“颖颖,怎么了?”
我下意识望向窗外,天还没亮,努力回想着昨晚的一切,许牧深走了之后我和江辞云就进了卧室,我们还做了好几次。所以,我做梦了。
我一下翻身抱住他说:“辞云,我没有吃过避孕药。”
他睡得很熟,根本没有听见我的话。
十天后。
我早上起床的时候江辞云已经不在了,我洗漱完毕,路过沈茵房间的时候门半开着,我望进去,她坐在窗口抱着孩子,一个背影就把我看伤了。
我忍不住走进去,沈茵没发现,我轻轻拍她的肩:“怎么不多睡会。”
“他病了。”沈茵看我一眼。
我低头一看才发现孩子满脸通红的,住家保姆在旁边说:“给他吃过药,等半个小时还不退烧真得送医院了。”
“这事不能拖,现在就送去。”我一摸,烫得要命。
门外传来敲门声,我以为江辞云折回来了,一开门我却看见了严靳。
我愣了愣。
他手里提了好多东西,轻咳一声对我说:“唐颖,辞云人呢?”
“去,去上班了。”
严靳把东西放在地上想走:“喔,这些东西我给孩子买的,你应该知道沈茵住哪是吧?还有一张银行卡,帮我捎给她。”
“沈茵在这,你儿子病了。”我说。
沈茵大概也是听见了动静,抱着孩子从屋里走出来。严靳穿着西装杵在门口,然后就直接走过去看了眼孩子,探了探脑袋,大概是感受到了体温变化,一把从沈茵手里夺了过来。
沈茵愣在原地,严靳骂道:“还傻站着干什么?车钥匙在我兜里,你摸出来。”
“你要送这孩子去医院?”沈茵有点不敢相信地问。
“屁话。”严靳皱着眉头盯着孩子:“快摸啊。”
☆、131 我终将站上巅峰
沈茵手一伸从严靳兜里很快就掏出钥匙来,他们一前一后冲下楼去,我也跟着去。
沈茵坐进驾驶位,严靳坐在副驾驶抱着孩子,车门关上的时候我啥也看不见了,开车跟在他们后面。
严靳冲进急诊室要医生瞧孩子,医生一看是发烧就要严靳去挂号,严靳火了,指着医生当场就凶道:“现在就治,不治你试试!”
我以为严靳对这个孩子应该不会太有感情,毕竟他连名字都不肯给他娶,甚至没和沈茵说要去看他一眼,可当我看见严靳这么暴躁的样子,不免联想要是今天是我的儿子病了,江辞云会不会更着急,突然间我的整颗心就柔软下来。
医生最后到底还是妥协了,出生不到两个月的孩子要吊水,静脉太细只能挂在头上,孩子哭得像杀猪,可有劲了。这种场面沈茵已经看得麻木了,这孩子生下来跑医院是常有的事,但严靳看上去心疼得不行,皱着的眉头一直没松过一下,他嘴上不说什么让孩子别哭之类的话,但他简直就像只无头苍蝇似的转来转去,晃得我的头都晕了。
后来孩子不怎么哭了,严靳还是转个不停。
“别晃了,你腿刚好。”沈茵忍不住说道。
严靳慢慢停下来,他把两只手都插在裤兜里,低着头问:“名字取了吗?真叫严二狗?”
沈茵偏着头说:“没取。”
“我给想了个。”严靳轻轻咳嗽声。
沈茵重新看他,看似挺不屑地问:“什么名儿。”
他低头看着孩子:“严戒。”
“介绍的介还是猪八戒的戒。”
“戒掉的戒。”他说。
我一听,心像被灌了铅似的,戒掉什么?
沈茵的脸色也僵了下,后来又说:“那还是猪八戒的戒,像你这种草包取的。”
严靳又问:“严守呢?”
守住什么?明明什么都没守住。
我眼睁睁看着沈茵眼神的变化,严靳取名肯定是按照传统组词来的,可不管是戒掉的戒还是守住的守,这两个字念起来再好听感觉都挺伤的。
“呵,那还不如严二狗。”沈茵沉沉地说:“等孩子大了问我为什么给他取这种名,我就告诉他,他娘是个二货,他爹是个狗东西。”
严靳的手从裤兜里拿出来,声音比沈茵更沉地说:“他爹是个二货,他爹是个狗东西,妈还挺好的。沈茵,是我对不住你。”
明明是沈茵的爱情,我却心疼得无法言说。
如果未婚生子是任性的代价,那么沈茵已经接受了最残酷的惩罚。
宋融进去后没几天我去看过他一次,他平静了很多。他告诉我爱过沈茵,以前在我面前说的所有难听话都是骗我的。宋融还说,如果一个男人不爱一个人根本就不会生气,会巴不得她离开,更不会婚后还千里迢迢赶去云南。闪婚是为了刺激沈茵,他还告诉我如果没有严靳,他已经准备和沈茵结婚了。
所以后来宋融才变得那么变本加厉,变得习惯使用暴力,甚至连带我一起冷嘲热讽。因为他不仅仅恨沈茵和严靳睡了,也恨严靳是江辞云的朋友,作为江辞云老婆的我,怎么可能免得了被宋融恨着,什么公司被打压所以才要报复,都是借口。
严靳毁了沈茵的八年恋爱,后来又选择了和宋融一样愚蠢的方式和别的女人闪婚。
除了孩子,沈茵都没剩什么了,家人不得见,青春回不来,已然坠到了人生的最低点。
孩子挂完水的时候严靳抱着他和沈茵肩并肩走在医院的大厅里。妇保医院不缺夫妻,就是不知道擦身而过的人里面有没有像沈茵和严靳一样的关系。
医院门口,严靳对沈茵说:“我和辞云要了套房,就离他不远,那些房子辞云不卖,都空着,也没装修,过几天会有装修团队进里整,这样你和唐颖也离近点。刚刚那塑料袋里有张银行卡,我也不知道你会不会要,但我还是要说一句,苦日子你自己扛得了别忘了还有孩子呢。拿着钱去干点生意,或者开个店,买买衣服鞋什么,都行。”
临走的时候,严靳轻轻的亲了孩子一口,说明早还会来接她们母女上医院挂水,因为医生说得挂个两三天才能不反复。
我回到公司里头,一直在想最近发生的事,沈茵和严靳的事情给我敲了个警钟,有时候以为一辈子不会分开的人说散就散了。傍晚的时候,我的心突然狂跳不止,抓起手机给江辞云打了个电话。
他接得很快:“怎么这个点给我打电话。”
“我,不能打吗?”我突然咯噔一下,心里还在琢磨是不是打扰他了。
江辞云低低地笑:“能打,只是好久没在公司里接到你电话,老子他妈又要感动哭了。”
我被他逗笑,说:“今天你别开车了,一会我去云深接你下班。”
江辞云像是听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你接我?今天太阳没从西边落啊。”
“嘴贫,我一会就来。”我挂了电话,整理整理了办公桌开车到了云深。
这里我以前经常来,但自己开公司之后就几乎没怎么来过了。我走进去,新晋的员工根本不认识我,他的秘书也换过了,换了个顶多二十一二的小姑娘。我往他办公室冲时,她还用很奇怪的眼神看我,那种想拦又不敢拦的感觉很明显。
我推门而入,江辞云正在自己煮咖啡,整个办公室都充满优质咖啡会有的香气。
他今天心情看上去很不错,我一进门就对我笑,只是笑得有点无奈:“真来了?”
我走近他,挑起下巴问:“我来都成很稀奇的事了?”
江辞云盯了我一会:“不稀奇吗?”
沈茵和严靳的背影又在我脑子里划过,我突然抱住他,把我已经为数不多的柔软给他:“好了,我以后有时间就长来,行吗?”
他轻轻推开我,低头亲吻我,很细腻很有耐心的吻,我竟突然来了反应,主动从这个撩得我心慌意乱的吻里抽出去。
“哎呦,嫌弃老子吻技不行?躲什么?”他太高了,总感觉我穿了高跟鞋在江辞云面前还是个小矮子。
他半倚在墙上,歪着看我说:“要不把头发留长吧,我还是喜欢你长头发。”
“你不是说我发质不好,睡觉头发老戳你身上?”我看着他。
江辞云微扬起唇角:“被戳习惯了,犯贱不行?”
我捂着嘴笑出来,他却很严肃,手臂一下就勾上我的腰很认真地说:“每次我在家里等你,烟都抽了两包你还不回来,我就不想给你打电话,就是想等你到底什么时候回来。可好几次你天亮都不回,我怎么睡都不踏实,一晚上总要醒五六回。每到那份儿上,老子就很想念被你那头像稻草似的头发戳来戳去。颖颖,是不是挺他妈贱的?”
低哑好听的声音平和叙述完这段话。
我又去抱他,这次抱得特别紧,几乎用了我全身的力气。
江辞云拍我脑壳:“俩肾都要给你挤歪了,松手。”
他总是这样,时不时冒出句语出惊人的话,会让我一秒内就能笑疯。
江辞云把热腾腾的咖啡倒出来,给我递来一杯:“看你最近表现不错,我决定给你奖励。”
每次他说这样的话时我就会有联想到那种地方去,而且三十多岁之后他老要不够,我白天累得要死要活,晚上比白天还要浪费体力。
“我不要了。”我脱口而出。
江辞云不慌不忙地喝了口咖啡说:“那太好了,原本我刚收购了家快不行的公司,准备让你借壳上市,既然你不要我就留着自己运营。”
我眼珠瞪得快要滚出来:“你,你刚说什么?你不是挺反对我……”
他狠狠捏住我的鼻子说:“不是不喜欢你做生意,只是不想你像机器一样虐待自己,把老子冷冻。”
我看着眼前这个男人,一时间根本说不出话来。
借壳上市是让唐颖传媒最快上市的办法,把资产注入一家市值较低的已上市公司,得到该公司一定程度的控股权,利用上市公司的地位,然后这个壳子公司会被改名,成为我的东西。
“江辞云,你没逗我?”我心里震荡得都有点吐字不清楚了。
他没理我,自顾自走到办公桌的地方放下咖啡杯递给我一个文件夹:“自己看。”
我狠狠咽下口唾沫:“你,什么时候准备的?”
江辞云蛊惑地笑:“不重要。”
我没有接文件袋,一下跳到他身上,两腿夹着他的腰,害他毫无准备下退后了半步。
他迅速把袋子丢到地上,托住我的腿,狠狠拍了下我的屁股:“几岁的人了?啊?穿着裙子还把腿劈那么开,要不要脸。”
我环住他脖子说:“江辞云,你给了我脸,给了我家,给了我很多东西。所以哪天你要是跑了,我就是挖地三尺都把你刨出来。”
他低着头问:“就你这矮脚狗,能刨几米?”
我一时没反应过来,张开嘴。
他竟然抓住这个机会,往我嘴里吐了一小口唾沫。
我追着他打,办公室的门突然被人推开,进来个高挑又好看的姑娘,江辞云一下就放开了我。
☆、132 我终将站上巅峰
我看见她的时候眼睛发定,这是个混血的姑娘,蓝绿色的眼睛,典型的娃娃脸,偏生那身材前凸后翘,每一寸肉都恰到好处。
她用流利的英语说:“敲门没有人听见,还以为你不在。”
女人友好地看我一眼,点头,随后径直走到江辞云面前,大方与他拥抱,行亲吻礼,她的周身都散发了热烈女孩的特征。
她很熟悉地坐在江辞云的老板椅上,椅轮转了三百六十度,然后她不再说中文,用俄语和江辞云交流。
我从来不知道自己的丈夫除了中文和英文之外还会说俄语,江辞云的声音一直就很低沉,还带点沙哑的颗粒感,说起别的国家的语言就更显然迷魅。
他们说了很久的话,女孩的表情时而生动俏皮,时而热烈性感,连我都没办法不被这种骨子里长出来的气质深深吸引。
后来,江辞云给她倒了咖啡,她毫不吝啬用中文赞扬:“你真是个让人心动的男人。”
听到这句时,我再也憋不出了,一眼横向江辞云,压低声音问道:“她是谁?”
他说:“合作伙伴。中文名字叫米苏。”随后又和米苏介绍道:“她是我太太。”
“哦不,我爱你。你是我理想中的伴侣。”女人耸肩,丝毫不在意我在现场。
江辞云冷俊不禁,轻轻摇头,仿佛有些无奈。
这半年我也接触过一些国外的女孩,她们和东方女孩有着某些程度上的不同,爱情观也一样。
我以为,自己已经过了那种十几岁时无理取闹的阶段,可当这个女人走后,我不依不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