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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谋情-第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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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叶君垣高深莫测地冲她一笑,道:“你可知道我虽说这地宫是皇陵,但实际上皇后、皇子、妃子等,全都在帝犴山上。只有这里,葬着世世代代魏国皇帝的尸体与魂魄。”
  阮妗华不知叶君垣从何知道这些,但是他既然说了就不会有假,可若真是这样,那么……
  “可是元素?”
  “元素不是皇家的人,但是她既然能葬在这里,就绝不是无关紧要的人,而且,是与承和帝魏恒有很密切的关系。”说到这里,他停了一下,继续道:“但正史野史都没有提过她,各种典籍也没有任何记载,你不觉得奇怪么?”
  阮妗华大胆揣测道:“所以要么,是有关于她的全部都被谁抹去,要么,‘元素’还是存在,不过是以另一个人的身份?”
  他点头,道:“你对这里知之不多,却猜的差不多。”他忽然神色变得落寞,似是回忆起什么东西,双目凝在远处,出神一般,不过他很快就回过了神,叹道:“我只是不知,元素到底是谁,在大魏承和年间又扮演了什么样的角色。”
  阮妗华听他说着,仿佛又感到了刚刚踏进这个地宫时的那种异样,之前是因前世种种而害怕,现在,却是因一步步踏入这个地宫的更深处而感到心悸。大魏建国百余年,论富庶兵强虽远不如大燕,但是向来尚文风流,多出名士大才,礼仪风骚诗词歌赋更是享誉三国,又兼地大物博,国力不弱。
  而大魏承和年间,更是一改上古以来自然古朴、爽真肆意之文风,将过往不尚雕琢的无律诗歌词赋通通一派调整,且以当时名士苏和、白丘然等人为首,当时全国提倡严谨之风,虽诗词律合、平仄音韵苛刻不少,更为规律,却又不失丰富感情,并与高风亮节之情操相合,而且在一定程度上规整了民风民俗,将自大秦朝沿流下来的野蛮剽悍渐渐抹去,提倡礼仪制度以及更深的阶级层次,才使得如今的大魏成为四国之中法度最鲜明、礼仪最合宜的文明大国。
  承和年间,文人雅士皆以苏、白二人为效仿之对象,上至朝堂官宦之间赋诗写词,下至民间学子市俗之流口口相传,彼时学文尚礼之风气举国皆是,后人称当时的局面为“苏白风流”。
  往昔盛况,想要重见,如今也只能从纸上得来。
  不过现下却不是想这些的时候。
  阮妗华慢慢站起身,继而眼珠一转,眼睛亮亮地看向他:“走下去,走下去我们就会知道了。”
  叶君垣回身望她,两人目光相接,心领神会,她所想,正是他此刻所思,他扯唇也笑,声音忽然变得很沉很沉,带着一种悠长的回韵,“是啊,走下去就知道了……这大魏地宫,到底还埋着什么……”
  他们阴错阳差踏进了这里,不是没有原路折回的机会,只是都不约而同地放弃了,比起安安全全回去,这里显然更加吸引他们。
  接下来他们轻轻松松就找到了离开的方式,本以为又是一条通向下一个墓室的甬道,却不料石门尚未打开,一旁被巨石大力冲撞而残损的墙壁忽然因石门开启的震动,开始重重颤动起来,两人屏息而听,但另一面却毫无声息,叶君垣大胆触手墙壁,感觉到似乎有什么东西以更加迫人的力道在挤压着,墙壁很快就不堪重负,哗得一声整个儿被冲开!
  竟是水压!墙壁的另一面竟是水!
  此刻墙壁已经破了一个大洞,水源源不断地流了进来。而且阮妗华发现,不知何时,他们进来的那条甬道已经在半途被类似断龙石的机关截了个严严实实,如今他们等同于在一个封闭的室内,唯一与外相接的出口也在不断地涌进水来。
  “你可会凫水?”
  “啊……”她一惊,随即明白了叶君垣的意思。这可叫她为难了起来,她依稀记得少时爱动贪玩,也曾在含香山下溪涧中随村中少男少女们一块儿嬉戏,可是若真是论起来,那实在不算什么高深的凫水技巧,何况年岁渐长,娘亲对她愈发严厉,她再也没能肆意玩耍过,日日坐于桌前研读,才有的今日这般沉静的性子。
  看到她的反应,叶君垣意识到她也许真的不擅长凫水,他暗自叹息自己多此一问,堂堂相府千金,大家闺秀,又怎么会这些?于是说道:“这里不能多待。你若是不会凫水,待会我便又要得罪一番,跟刚才一样钳着你游上去,你无须乱动,只要尽快能淌到岸处,便没有问题。”
  阮妗华忙点头,有些不自然地说道:“多谢。是我……拖累你了。”她已经很久未跟人道过谢,如今面对的,又是这个之前她从来没给过好脸色的人,不由就局促地红了脸。
  叶君垣倒是没有取笑她的意思,坦坦荡荡地说道:“你也不必谢我,若是真觉得歉疚,不如许下一诺给我。”
  “一诺?”
  “纵然我还没发觉到你的用处,不过多一个朋友——一个欠我人情的朋友,总比敌人好不是么?何况我总觉得你好像知道不少东西,比我能够想象的还多。”
  以她往日的性子,恐怕要思前想后谨慎作出决定,但因为此人难得地没有任何虚假直言不讳,她也觉得自己扭捏委实是不堪了些,何况别人一而再再而三地救她性命,难道还不值一诺么?思此,就大大方方道:“好,我答应你。”不过是一诺,换来此次地宫之行的保护,不可谓不值得。
  叶君垣瞥她一眼,似也未料到她如此爽快。却看她目色沉定,磊磊落落的样子,心知她并不是在妄言,而是的的确确严肃地应了他这一诺。
  然后他别过头,看着那出水的洞口。
  两人说话间,墓室内的水深已经蔓延到了膝上,这地下的水很是阴凉。
  “等这水深及到这缺口的大半,我们就走,记得憋气。”
  “好。”
  “在水里时若是憋不住了,就扯我衣襟,我……我会渡些气给你,你潜水经验不足,恐是坚持的不久。”
  “好。”
  “你莫是痴傻了?”
  “好……哎?”她猛地抬头,“好”字出口才觉得不对,方才她只想着乖巧莫给他添麻烦,竟成了他玩笑的借口,转念想想,也觉得自己刚才实在是痴傻笨拙,不由笑了起来。
  她这露齿一笑,眉毛眼角俱是齐齐弯了起来,纵然是此刻发髻尽毁,面色苍白,狼狈至极,却因这一笑,却仿佛缀着霜露的花瓣慢慢打开,极致鲜明动人的色彩突然就呈现在了眼前,连此刻灰墙土瓦的墓室,似乎也有色彩,变得浓烈斑斓起来,于明亮淡静中,熠熠生辉。
  容貌美与不美,从来都是智者见智。艳丽者有人厌其妖娆,清秀者亦有人嫌其寡淡,世间无数人追求绝代佳人,殊不知最合心意的那个往往却不是至美,反之若是喜爱一人到了极致,便会觉得无论如何看,她总是美的,一举手一投足,都可牵动心神。
  叶君垣一直认为红粉白骨,不过都是皮相,所谓英雄配美人,也是当权者沉迷风流的一种借口,所以哪怕世人常说的那些美人,再怎么活色生香风华绝代,也不过尔尔。
  偏偏此刻,他觉得,她笑的极美。
  有些心动的美,可——只是有些。
  接下来,他们在水中游了很久——哪怕并未多久,对阮妗华来说,也是一个极长极长的过程,其间她几次快要支持不住,都是他以口渡气。她再羞涩也知道此刻不是拘泥小节的时候,不过她还是尽量坚持的久些,不为旁的,只是怕叶君垣他觉得不适,他若不行,那她也只能等死。
  水下动作迟缓,又十分阴暗,可是顺着水流方向看去,渐渐地,竟是觉得眼前一片灿烂金黄的亮光,许是要到了。
  叶君垣加快了动作,似也是在做最后一搏。
  然而此时他们还不知道,这个魏国地宫终于将在他们面前展露其辉煌的一角,仅是一角,已经让他们为之惊叹不已。
  也许这就是冥冥的命中注定,一只无形的手促就各种各样的意外——而这意外,又去推动事情的发展,到无可收拾,无可抵挡,所以哪怕即使有人费尽心机去阻拦,也不过是徒劳无功。
  无论是天意还是人力,之后种种,因生果,果至因,因果循环,孽报不爽。
作者有话要说:  

☆、修罗道

  水下漫长的时间让阮妗华这个“娇贵”的身子感到极度的软弱无力起来,若非是还有一人撑着她,拉着她,她恐怕真的忍不住停下动作,就此沉尸湖底了,对一个并不擅长凫水的人来说,此刻煎熬更甚。
  直到看见远处闪闪金光,她才觉得浑身又充满了力气。
  叶君垣毕竟是有武功在身的人,这最后一搏,用尽全力,他们的速度也一下子快了不少,阮妗华触碰到土地的那一刻,简直恨不得就此与世长辞,倒地不起了。
  两人跟瘫了似的齐齐躺在地上,浑身都是湿哒哒沉甸甸的,衣料全都黏在了身上,十分不舒服,不过眼下并不是在意这个的时候,疲累倦意已让她连说话的余力都没有。
  脚踝尚浸在水里,一波又一波的浪轻轻袭上来,拂过小腿,退时又尽散去,一种说不出的酥麻感蔓延开来。
  他们歇了一会儿。
  直到觉得身体脱力感俱逝,呼吸均匀舒缓起来,阮妗华才慢慢扶着地撑起身子,她本是仰躺于岸上,看到的是头顶阴暗低矮凹凸的怪石,直起身子面对着的,又是深幽幽冰凉沁人的水,那幽水缓缓荡着,不知何处的光映得水面波光微烁,然而远处无光,看不到尽头,乍一看去,仿佛是幽寂而无边的深渊,一想起他们刚刚就是从这死寂的深渊里凫水而来,她就不禁心中发寒,同时也有些庆幸——没死在这么个寒意迫人的地方。
  她抬起两只手,稍稍扭动了一下,初时僵硬,不过很快就能运动自如,她呼了一口气,垂头侧看向叶君垣,见他闭目躺着,鬓发乌黑如墨,几捋贴在白皙的面上,英俊的五官变得意外祥和,呼吸一缓一缓,像睡着了一样。
  想来其实更为劳累的是他,虽说是有武功在身,也不禁这么折腾。
  阮妗华没有叫他,而是抱膝静静地坐着,出神地看着水面。
  她其实完全没有想过她和叶君垣会有如今这般牵扯,之所以有现在的境况,追溯起来,还是因为前世。第一次在宫中见到的时候,她就觉得此人高深莫测,让她不安,之后又知他真实身份,这份不安越加严重。
  她虽早就知道叶君垣,然而一直是只闻其名不知其人,甚至有很长一段日子,这个名字都让她恨得咬牙切齿。
  每每燕魏战事一起,前线战报,皆是我兵溃败,敌军势如破竹已攻占我方某城池……魏尘奕的脸色会瞬间苍白,眉头紧蹙,纹络太深,仿佛从未解开过,似陡然间,从青涩少年,变作耄耋老翁。
  因而后来一有八百里急报奏上,她就忍不住先截下来,再措辞向魏尘奕呈报——虽是改不了战果,但比其书信上赤裸裸而刻板的言语,总归是好了不少,魏尘奕知她好心为他着想,索性再也不过问此事,之后凡重要需由圣上定夺之军令,皆由她亲自过问下旨,权力之大,举国罕见,自然,这也成了谢秋青说她行“权臣”之事的由头。
  她还明白,不仅谢秋青有意见,谢家上下,都是心存不满的。
  之后谢老将军时有违背她所下的旨意,一意孤行深入敌营,谁料叶君垣狡猾如狐,竟是早知魏国朝内不和,因而故布的疑阵,谢老将军虽战场勇猛经验丰富但毕竟智谋略逊,彼时又急怒攻心,完全罔顾“圣意”,致使饶山一役惨败,然而念及谢家几代效忠魏国,谢家军又是镇国之师,她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没有发作。
  谭千奉知晓后,先是骂她妄揣圣意、为臣不忠,后又骂她妇人之仁、当断不断,她委屈辩驳,却只换来他拂袖离去。
  他是在为她好,纵然知道,可是因被毫不留情地戳到痛处,她的情绪早在崩坏。
  由爱故生忧,由爱故生怖,若离于爱者,无忧亦无怖。
  古来多少圣人,又有谁能无欲无求,万般喜怒怨痴,皆作无物?圣人尚且如此,她一介女流,纵大权在握,不过虚象。
  阮妗华思绪至此,幽幽叹了一声,衣尚未干,似有风起,吹得一身凉意。
  这凉意陡起,似也惊着了叶君垣,他屈膝动了动,忽地侧身一翻,单手支额,便这么半倚着,从下而上,抬目望着她,二人靠的算近,恰好是一抬头一低头的姿势,目光定定相对,似乎能从他深邃的眸子里看到自己的表情,错愕、踟蹰。
  她敛了敛心神,闭眼复又睁开,已是一片清明,她并不比谁更懂得控制情绪,但能够懂得自省和度时,会在并不有利的环境里更好的分析和作出决断——这是谭千奉教她的。
  叶君垣此人,可以笑的温文儒雅人畜无害,也可以冷漠狠绝如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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