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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她冷漠,却又不全是,就是对什么都不大关心的样子,少了谁都可以活的好好的,没了谁都不会掉眼泪,爱好很少,既不唱歌也不喜欢逛街,苏子木去哪里她去哪里。
她对那家小吃店的喜好还是偶然间才发现的,结果到头来还是让她不高兴了。
吃晚饭之前,鹿禾懒洋洋的嘟着嘴说:“妈,我想吃油焖大虾。”
时间已经晚了,鹿禾妈妈自然是无法满足她。
恰巧出来喝水的井牧川看了一眼钟,嘴唇渐渐抿了起来,说了句不用等他吃饭就出门去了。
井牧川不熟路,又从来没有在小店面买过吃的,他并不知道油焖大虾是哪种店卖的,只好开着车一条街一条街的找,一家一家的问。
有时候问错地方,店家还会拿奇怪的眼神看他。
有时候,街道太窄车开不进去,他就会将车停在街头,沿路走过去问。
天空飘着雪,快要把人冻住似得,从未畏惧过寒冷的井牧川竟也忍不住抖了一下。
他很想亲手将东西交到她的手里,也想看她冲着他笑的样子,只可惜回去的时候已经很晚了,只有鹿禾妈妈为他留着灯,身上盖着个绒毯在客厅里面睡着了。
瞧见这一幕,井牧川心里一阵动容,轻手轻脚将手里的东西放入冰箱,喊醒了鹿禾妈妈,让她去房间里面睡,并嘱咐以后不用留灯等他,自己有钥匙。
鹿禾睡到半夜便惊醒了,梦境最后一个瞬间,是子木乘坐的飞机在空中轰然炸响,在湛蓝的天空开出一朵巨大的烟火……
鹿禾瞪着天花板,一动不动,手微微发抖:“子木…子木……”
她从穿上爬起来去开窗,里面太闷了,闷的她有点受不了。
子木走的第二个夜晚,鹅毛般的大雪簌簌的落,窗外的冷空气粘着她的脸,鹿禾忍不住抖了一下,刚伸出手去打算关窗,手机便响了起来,是短信。
这么晚了,会是谁?
打开手机一看,是个陌生的号码,上面写着:“小鹿,做噩梦了?”
她认识的人当中,会叫她小鹿的,只有一个。
她没回过去,那边又发了一条短信给她:“没睡的话,下来吧,有油焖大虾”。
鹿禾看了一眼墙上月牙形的压光黄色挂钟,正指着三点一刻。
下楼的时候,厨房的灯是亮着的,火也开着,锅里还蒸着东西,却没人,只有抽油烟机轻微鸣叫的声音。
想了一秒,她就知道该去哪里找人。
书房的门没关严,里面的灯果然是亮着的,从门缝中渗出一缕亮洁的光,。
想了一会,鹿禾走过去,轻轻推开半掩着的门,向里面看,这是鹿禾第一次见到工作时的井牧川。
他端坐在往日里梁远博坐的地方,目光落在手里的文件上,性感的嘴唇紧紧的抿出一条线来,眉头也微微蹙着,似是遇到了较为棘手的事情,脸色浸在灯光里也晦暗不明,他似乎工作的很认真,没有发现她来了。
许久,鹿禾才轻轻敲了两下门。
井牧川抬眸,见是她,他原本紧紧抿着的唇两角分别向上滑动了一些成了一个优美的弧度,看她时眼神很清澈。
“锅里蒸着东西”他说着。
“嗯,瞧见了”鹿禾轻点了下头,没问他家里怎么会有油焖大虾,也没问他怎么知道自己做了噩梦,更没有问他为什么还没睡觉,不过也没进去,她就站在门外。
良久。
井牧川轻声笑了,放下手里的文件,起身:“走,吃夜宵去。”她不问,他也没提。
鹿禾不说话,跟在他身后走。
第40章:他走了,我来将你捧在手心。Ⅲ
吃宵夜的时候,鹿禾看对面的人,他的神情一派轻松,仿佛事情全做完了,不过她知道他还有很多事情要做。
然后,不自觉想起才见面时他给她的那种凛冽的感觉,就像是在做梦。
“味道怎么样?”发现她在看自己,井牧川弯了弯嘴角:“还有几个时辰你就要去上课,我送你吧。”
鹿禾这才想起,明天是周一。
子木离开的第一个学习日。
之前子木打来电话,叫她不要担心自己,说是已经到了,正在集合各地的选手,准备明天出国。
“又想起苏子木了?”井牧川问,神情悠然,并没有其他情绪,他似是想了一下,便说:“雪这么大,就算为了使他放心,让我送你去怎么样?”
“子木曾经在一个零下的寒夜,跑遍所有有可能开着的营业店给我买盐焗鸡。”鹿禾垂眸,望着手里的大虾和自己油腻腻的手指,忽然说了一句。
连她自己也不知道,这句话更深层次的意思让井牧川明白了,他现在做的,在没有他的那些年月里苏子木都已经做过了,她的心也留在那个为她买盐焗鸡的少年身上,再也带不走。
井牧川嘴角一直擎着笑意,直到他们吃完,各自离开回房间。
他躺在床上,嘴角还是挂着那样的笑意,久了竟觉得有点渗人。
闭上眼睛之前,井牧川想:他走了,我来将你捧在手心。
久了,你总会看到我。
周一。
白雪铺了一地。
车子碾压出哧哧的声响。
车内的氛围相对安静,里面放着鹿禾听不懂的轻音乐,很能镇定人心。
“少爷,到了。”前排司机的声音适时的响起。
随后下车替鹿禾开了车门,再到另一面替井牧川开车门。
“学长…谢谢你。”因为觉睡的不怎么好,所以今早比以往要提前到学校,也有可能是子木不在,她心里不大安稳,总觉得不能任意妄为。
井牧川从司机手里接过她的书包,鹿禾伸手去拿,却见井牧川一副闲适的神情。
鹿禾无奈,眼见着有穿着洛城一中校服的同学渐渐朝校门聚集,无法,只得伸出手让井牧川替她背在背上。
一个早晨,过的很快。
鹿禾出校门的时候,意料之外又情理之中的,再次见到了井牧川。
那时,冬日正午,阳光正好,没有温度,微风轻燥。
黑色轿车停在街道的对面,是正对面,只要她不低着头,必然会瞧见的。
井牧川坐在黑色轿车的后座上,手肘放在车窗轴上单手撑着头,压住一片黑色的发。
似是累极了,一只麻雀停在他的臂膀上,抓住他袖口微露出的白色衬衣他竟也不知。
鹿禾停在原地,面色上看不出异样,只觉得有些心事的模样,到底是什么,她也抓不着。
伸手扯了扯肩上的书包带子,掩下还未完全露出的讶异之色,带着暖人的笑意,朝着那个方向走去。
最终,前排的司机相较于井牧川先发现了鹿禾的接近,轻声叫醒了他。
那个少年,眉目俊朗,满身的高贵之气,阖上的眼眸轻轻动了几下。
待鹿禾完全过了马路,来到他的面前之时,车门被司机打开,他早已站在了车外。
穿的,是她上次替他选的那件衣服。
夺目又耀眼。
那是一个犹如太阳一般的男子。
光芒万丈。
第41章:想要护她安稳的一座城池
学校禁止上学期间带手机,所以鹿禾一直将手机放在家里。
半晚。
太阳已经没入山边。
鹿禾出校门的时候下意识就朝着前方看去。
轿车依旧停在那里,就像中午送她来时一样,仿佛从未离开,鹿禾走过去,轿车里面只有一直跟着井牧川的那个司机却不见井牧川本人。
“梁小姐,少爷让我来接您”司机恭敬的替鹿禾开了车门。
“大叔,你要载我去哪?”鹿禾坐进去,车子开了不久,便发现了方向有异,不过车子依旧在闹市区,并没有开向偏远的地方。
司机眯着眼睛朝鹿禾笑了笑,解释道:“您父母今晚去参加一个饭局,不会回来吃饭,少爷他有些事所以让我先带您去吃饭再回家。”
“不用给他带吗?”鹿禾想了一会儿问了句。
“不用”司机的神色不怎么好,不过鹿禾想着自己的事情,没察觉,只听那司机继续道:“梁小姐,少爷让我告诉您,您爸妈不在家,您回家后直接回房间,千万不要下楼……”
鹿禾看了他一眼,心想,自己也不会无聊到跑去找他才对。
晚餐,鹿禾随便找了个地儿,一个人吃的也不多。
半个时辰没到,匆匆结束了晚餐就回了家。
井牧川不会想到,如果没有自己特意让司机的那声叮嘱,平日里的鹿禾是不会下楼的,可是人都要好奇心,既然司机那样说了,就算她不是故意的,却……下意识的下楼去找他了。
屋子里面没人,安静的让人觉得意外,鹿禾下楼的时候只开了楼梯间的淡黄色小灯,沿途只见自己的影子一路跟随。
她走到拐弯处,书房的门大大的开着,直接就可以看到里面没人,鹿禾正觉着奇怪,便听到从厕所那里传来了奇怪的声音,鹿禾觉得奇怪,具体哪里奇怪她也说不清,就觉着今日的气氛有些不同。
想到井牧川拼命工作的样子,鹿禾的脑子里忽然浮现他捂胃倒地抽搐的场景,不免急走了两步,敲了两下门:“学长,你在里面吗?”
里面却没有响动,鹿禾忍不住又喊了一声,里面才有动静。
“什…什么事…”是井牧川的声音,却又不像,鹿禾从未听过井牧川用这种带着痛苦的声音和自己说话,握着门把的手下意识就一拧。
门猛然被打开,井牧川整个人合着衣服浸泡在浴缸里,暗沉的目光刮着鹿禾惊讶的脸。
“快…快出去!”井牧川吼了一声。
鹿禾一愣:“学长,你在做什么?”
她未听劝,急着跑过去,手才触及到他湿濡的衣裳,就被刺骨的寒意逼着打了一个冷颤。
手还未来得及缩回去,就被井牧川一把抓住。
力道之大,使得鹿禾的脑袋嗡嗡作响,眼前一阵黑一阵白,她感觉自己有种莫名的恐惧,甚至可以清晰的听到耳畔传来井牧川粗重的呼吸声。
井牧川一把拥着呆愣的鹿禾轻咬着她耳朵上的一点小肉,喃喃道:“放心,我死也不会动你!”
“……”鹿禾惊讶不已,却不敢吭声,这种场景,她从未经历过,可是电视剧里放过。
“怕你恨…恨我……不会动你……。”无论是心思细腻的女人,还是未经人事的女孩子,谁也抗拒不了这样霸道的温柔,更何况这话是井牧川用一副霸道总裁范儿在这种境况下说出来的。
鹿禾心中掀起千层浪,他调侃的语气不禁使她心底泛起一股酸味儿,将头闷在臂弯里不说话,但紧绷的神经已经放松了下来。
井牧川将鹿禾搂在怀里,结实的胸膛坚硬的双臂结合在一起,仿佛就成了一个可以护她安稳的城池。
第42章:深爱着的十二月,十一月还没过完一半Ⅰ
陈家饭局上,井牧川所喝下的酒水里面被下了东西。
药性发作之前,佯装怒意离席,让人摸不着头脑之际,才一上车便让司机送回梁家。
不知是刻意还是凑巧,梁远博和妻子被苏家请走,井牧川到梁家便只他一人。
井家这块肥肉太大,这种事情并不是第一次发生在井牧川身上,他身边的人自然知道应该怎么做。
零下的天气,关了所有的暖气,将井牧川扶入浴室,在药性完全发作之前,放了一池的冰水,连衣服都没来得及脱便将他放入了浴池。
训练有素的司机,照例去学校接鹿禾放学,为了以防万一,在外面用了晚餐。
井牧川已经在冰冷入骨的水里呆了好几个时辰,并且不是第一次发生这种事,所以最终还是渡过了这一关。
即使什么事也没发生,不过鹿禾还是有被震惊到,待井牧川松开手便匆匆回了房间,什么也没说。
井牧川伸手按住眼皮,稳了稳情绪,终是一叹。
井牧川其实有些怕鹿禾用惊恐的眼神看着自己,所以直到她离开,他也没和她对视过。
次日一早,在梦魇里满身大汗的井牧川睁开眼看到自己所处的位置时,立刻松了一口气。
还好自己真的没对她做出些什么。
一大早。
鹿禾就让梁远博送去上学了,直接错开了和井牧川的碰面。
鹿禾也有想过,耍无赖让父母叫井牧川离开自己家里,可是只要一想到他平日里穿那样少,又不会照顾自己,有时候鹿禾就会想要不是在自己家里,也许他会被冻死,并且他最终也没动自己一下,到底是不舍得让他被撵出去。
中午回家。
鹿禾忘了带钥匙,按了门铃,开门的是井牧川。
圆溜溜的眼睛对上深沉幽暗的眼睛,两人对视半响,鹿禾讪讪的收回本打算再次按门铃的手:“…学长。”
井牧川没开口说话,鹿禾却分明感觉到了对方的紧张。
“就当你欠我一个人情,到时候记得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