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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又怎么知道我不爱你?摇儿,你知不知道你这句话将我这几年来的努力全都否决掉了?”萧渊的脾气渐渐地有些控制不住。
沈揺自然是不傻的,“现在已经很晚了,还是快些回去休息吧,别忘了你明儿个还要早朝。”
在沈揺进内屋的时候,发现萧渊又要跟着进来,沈揺第一次将他拦在门外。
“何苦这么强迫自己,我不会怀上你的孩子。日后你就当做这后宫里没我这个人,只有一个名义上的皇后,等到哪天你看上了谁,再把她封为皇后便是,这样的话,我在这后宫也好过些。”
沈揺的声音听不出有什么情绪,刚刚的那番话似乎也没觉得对自己有多么的狠。
“摇儿,你这是在赶我走?”
“回去吧。”微不可察的,沈揺叹了一口气,便走向了自己的房间,与外面的世界隔绝。
第二日萧渊像是赌气一般,或者说是故意在气沈揺一般,将那些个没有被封嫔的秀女要么遣回去,要么分到各个宫里当宫女……
就准备不让沈揺有机会给他挑新的皇后,这做法,跟一个小孩有何异?
韩烟在沈揺身边服侍的时候都显得小心翼翼地,就怕沈揺不高兴把她给赶走了。
今儿个不知道怎么,太后居然过来了一趟,韩烟发现皇后在听到太后过来的消息时,握着茶杯的手有些微颤。
“娘娘,茶水洒出来了。”一旁的翠竹低声提醒着。
沈揺反应过来,将茶杯放在一边,从翠竹手中接过绣帕简单擦了擦茶渍,就提着精神出去见太后了。
“皇后,你可让哀家好等呐。”
沈揺福了福身子便算行了礼,“刚刚不小心将茶泼在自己身上,就耽搁了些时间,太后莫要怪罪。”
皇后做了三年,沈揺从来没有叫过太后一声母后,即便她知道那就是萧渊的亲娘,但她也没随萧渊喊过她一声。
“昨儿个你派人来寻哀家,说是找到了一位合适人选,还要哀家亲自过来一趟,如果你这人选的让哀家不满意的话,你又该怎么办?”太后的声音虽然不咄咄逼人,但是那种逼迫感却是让人特别清晰。
沈揺看了眼旁边站着的韩烟,“烟儿,还不出来见过太后。”
两日之后,太后下旨把韩烟封成贵妃,第二晚皇上便过去临幸了她,且还在那里过了夜。
那个晚上沈揺就盯着看那残烛一点点的燃烧着,身子没动半分。
翠竹小声问着,“娘娘,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让皇上找到一个他真正爱的不好么?翠竹,连你也觉得皇上那是爱我?”
“如果皇上不爱娘娘的话,你们成亲五年了,也没见他找过别的女子啊。”翠竹对于这些情啊爱啊的事情还是不大明白,或者说她也不想去弄明白。
沈揺笑了笑,“等翠竹遇到了之后,大约就明白了吧。”
听着这云里雾里的回答,翠竹也没清楚这是个怎么回事,只会傻愣愣的点头。
“皇上,你真的准备以后都不去看皇后一眼么?”对于萧渊的绝情,韩烟的心里还是惧怕着的。
当她那时候听着自己直接被封成贵妃的时候,就仿佛天上掉的馅饼直接砸到了她的头上,还不忘将她砸的头昏眼花的。
这算个什么事情,皇后终于将她卖出去了么?还是说,她是真的不想对皇上有任何感觉了?
“朕发现你的话跟前两天相比多了不少啊。”萧渊看了她一眼,抿了一口茶,心里也不知道在想着些什么东西。
韩烟低头绞着手指,虽然先前皇后已经跟她说了会让她到皇上的身边,但总觉得这像是在占皇后的便宜似的,让她的心里多多少少还是有些不舒服的。
“摇儿既然自己跟母后说明此事,也就表明她不会对你怎么样的,你的小命还是在的。”萧渊对于她心里的那些小心思还是摸得一清二楚的。
毕竟她现在名分已经拿到,也就只会担心自己小命是否安全了。
被戳中心事的韩烟红了脸,不过她也不怎么喜欢考虑别人的感觉的。在她眼里,既然皇后早就已经放手,那么现在也就是她下手的时候了,免得到嘴的肉飞到别人的嘴里。
现如今看来,她发现自己越来越喜欢皇上那种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那种样子,就是这种感觉,引导着她一步步地靠近他,隐隐有着一发不可收拾的地步。
“皇上,接下来你会怎么做呢?”韩烟的胆子愈发的大了起来,并且在萧渊的面前已经有着愈来愈大的趋势。
萧渊瞥了她一眼,“朕要做的决定,还用不着你来插手吧?”
被拒绝一次的韩烟自然是不会气馁的,因为她觉着吧,皇后把皇上心里的那个位置让了出来,她自然而然要尽力去争取的。
算不上为其他,就为了她最开始进宫的时候,皇后提醒她的那番话,算不上带有心计的那种吧。
“皇上这么做是故意给皇后娘娘看的?娘娘的心都已经不在你的身上,皇上又何必这么自作多情地认为娘娘会在意这些事情?”韩烟虽然没接触过感情这些事情,但是从小从那些个姨娘那里也看出了些东西来。
更何况,她没事的时候还喜欢翻翻书之类的,好歹作为丞相府的一名女儿,读书认字这些东西自然都是要学的。
萧渊听着她的那番话心里自然是不开心的,差点要忍不住跳起来打她一顿,“你最好掂量掂量你自己现在的分量,就算你是丞相府的女儿又如何,朕如果不开心了,你丞相府的好日子也算是到头了。”
然后,皇上愤怒的甩袖而去。
韩烟找了个位置坐下,冷静地权衡了番利弊,虽然丞相府于她感情没有多深,但是里面有一些人在她看来还是有些感情的。
为了她们能够好好地在丞相府里活下来,她这段时间还是消停着些吧。
可她都已经准备要安静下来了,没想没过几天,皇上居然派人来告诉她,皇上要带着她出去暗中巡视巡视。
而且要她保密不能透露给任何一人,不然的话,丞相府又要遭殃了。
☆、四
“皇后娘娘在宫里你不叫她陪着你出来,为什么要叫我陪着你?”韩烟坐在马车里表示着不解。
虽然皇上只带她一人出来,这让她心里有些小小的爽,但是回去后还要面对着那些后宫里的人,还加上个皇后娘娘。
人呐,不能够只贪图面前这一丁点的美好,还要向长远的方向看的。
萧渊一如既往的只甩了个眼神给她,“你的话真是越来越多。这些天你如果敢把我的身份暴露出来,莫怪我心狠手辣不给丞相府留点情面了。”
“是是是,我知道了知道了。”韩烟降低姿态,让自己看起来显得听话一些。
又瞥了她一眼的萧渊心里表示无语,但又不想说出来,不然的话他这皇帝的架子还要怎么摆下去?
“娘娘,皇上带着烟妃出宫了。”
从翠竹这轻而易举就能得到消息这方面上说明,皇上压根没想瞒住沈揺,并且还要故意让她知道似的。
沈揺把书翻到了下一页,丝毫没有把翠竹的话给听进去。
“娘娘,你真的就不准备关心皇上半分?”
“翠竹,你这么激动作甚?”沈揺抬头看她一眼,眼神中还带着些责怪的意味。
纠结许久,翠竹才说出自己心中所想,“皇上这都已经单独带着她出宫,等到他二人回宫的时候,皇上指不定还会不会看娘娘您一眼,到时候的话,娘娘您就真的甘心空有皇后一个名分么?”
“恩,还有别的话么?”沈揺一副随时准备把注意力回到书上的样子。
翠竹快要被自家娘娘给逼疯了,她就这么不在乎皇上了么?
看到翠竹那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沈揺扯出了一丝轻笑,“怕什么,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这么急于一时。况且,阿渊如今已经二十二,一些事情他该有自己的决定。”
现如今,沈揺觉得自己身心都轻松许多,一个人的日子过得久了不也挺好的么?何必有那么多的纠结,自己累他人也累。
让萧渊爱上韩烟不好么,沈揺很不明白萧渊和翠竹这些人的想法,她自己和萧渊又不配,不管是从什么方面来说,都不般配。
也不怪太后千方百计的想要把他俩给拆开,也不怪当她跟太后说她有人选的时候太后表现的有多急切。不管怎么说,在萧渊这个亲生母亲太后的眼里,她沈揺和萧渊永远都不可能。
“我想要这个。”
韩烟在跟萧渊接触几天之后,大概的摸清楚了一些萧渊的脾气,反正只要不是太过分的要求,他都是会满足的那种。
萧渊看了一眼她指的那玉簪,“自己挑,看中了哪个再跟我说。”
看看这财大气粗的,哪里有一点皇帝的模样。
韩烟也不是那种自讨没趣的人,挑了一支自己喜欢的样式,递到他面前让他过目,见他点头之后就直接插在自己的发髻上。
随后就有人付账,一行几人就离开了这个店铺。
这样的经历已经有了三四次,所以韩烟一点都不会感到陌生,反倒开始习以为常。
根据韩烟自己的猜想以及目测看来,这一个县城的县令估摸着是当不长久了,谁让皇上亲自到来,还让他看到这么多他不想看到的事情呢。
韩烟自认自己还是有着一颗慈悲之心的,为那位她还没见过的县令感到悲哀,悲哀过后又带着些小期待。
因为,她还不知道皇上是怎么审案的呢。
可最后韩烟也还是没能看到萧渊是怎么审案的,谁让萧渊那个大懒人直接安排了人带着令牌直接去县令家抓他,在经过非常简短的审问后,直接带入大牢。
然后,后面的事情韩烟自己也不知道了,因为她已经被萧渊带到下一个地方去了。
在这路上倒是有着一份不大不小的惊吓,皇上的行踪暴露了。好几方人士来围堵追杀,萧渊仗着自己轻功一流,带着自己的爱妃直接跑了。
谁让他能猜到那些人都是冲着他和韩烟来的,其余那些随行人员那些个人并不会过分的截杀,不过是做做样子就会散了。
韩烟好不容易才站稳,萧渊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接着,韩烟很直接的就发现萧渊胳膊上的伤口,周围还有着发黑的迹象。
拿手指戳了戳他,“皇上,你中毒了诶。”
“嗯,死不了。”萧渊不用猜都知道这是出自谁的手,心里不禁泛起一阵悲凉。
他的摇儿就这么迫不及待的想要自己爱上别的女人,然后把她给扔在一边,然后让他落下个负心汉的罪名?
韩烟蹲在他的旁边,“真的不用清洗包扎一下么?你好歹是一国之君,怎么可以这么不管自己的身子呢。”
“那你替我处理一下吧。”
萧渊十分淡定的把伤处放在韩烟的面前,那副无赖的样子,韩烟还是第一次见。
“这、这个…我都没有处理过伤口,不知道该怎么弄。”
萧渊查看了下地势,拉着她站了起来,“换个地儿,找个有水地方容易弄些。”
两人走了差不多一刻钟的模样,韩烟也明显的感觉到萧渊的脸色愈发苍白,唇上更是没有一丁点的血色。
但是萧渊自己依旧没有半分不适的样子,坐在河岸边上就开始指使着韩烟做事情。
“帮我把外袍给脱了,然后你用嘴把我伤口里的毒给吸出来,记得用河水漱漱口,最后随便拿个布条把我的伤口包起来就是。”
“这样就行了?”对于这么随意的包扎,韩烟还是第一次见着。
可萧渊一副‘你好无知’的样子看着自己的时候,韩烟心里那一点小小的自负感遭受到了打击,像是赌气一般把他上身的衣服全给脱了下来。
反正她又不是没见过他的身子,没甚可害羞的。
这回萧渊可不淡定了,“你这女人在干嘛,我只是让你把我的外袍给脱了。”
“这儿又没剪子,不方便把衣服给剪了,只好委屈你一下,把衣服都给脱下来了。别乱动,我要给你处理伤口。”
现在的韩烟才不怕事后萧渊报复她,谁让她是个有仇现报,日后的事情她管不了。
给萧渊处理伤口以及包扎这段时间里,韩烟已经弄得很快了,但是真的在碰到他的伤口的时候,她还是忍不住紧张到发抖。
没有意外的,她被萧渊给嘲笑了一番,“不就是帮我处理个伤口么,你的手在发什么抖呢?”
最后包扎的时候,韩烟用了些力气,看见萧渊皱了眉头,她才解气的笑了出来,“我帮你处理伤口你还坐在这里笑我,活该。”
“你说我活该?”
听见萧渊的反问,韩烟有些怕怕的咽了一口口水,脸上摆出一副无害的笑容,“方才我可什么都没说,你别往心里去。”
“我饿了。”
“好好好,我去找吃的,你在这里等一等。”韩烟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