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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北狐川回答的格外谦逊,我真想不到他还有低头的时候,不过既然我们日后肯定要在一起,那这个头低的并不亏,想到这里,我不仅又笑了起来。
“你这丫头,我刚问你的话还没说呢”,北岸远记性真好,原以为他会就此追问北狐川为何会接连两次来这里,那样我也好将菩提种子的事情告知于他,娘既然是他的后人,相信他一定是不会袖手旁观的。
可是,我想错了,他此刻貌似更在意他在云霓前辈心里的位置,薛怀锦之前说的没错,北岸清确实是个很风流的人,看来,他说的故事至少在这一点上没有骗我。
胡诌不是我的强项,但好在也不算短板,于是,北岸清前辈在听完我编出来的段子后,很是受用,竟主动提出要带我们出谷。
他站在谷中最高的一处山头,对着混沌初开的天际挥起一团五彩的凤凰尾羽扇,一只金色的鸾鸟呼啸而过,落在我们身旁,
“前辈,你不走吗”?北狐川抱着我坐了上去,我看着依然呆立在一旁的北岸远,有些诧异,
“你们走吧,我在这谷里呆的太久了,不想出去了”。北岸远背着手,只望向刚刚来的路上,那里卧着云霓住的一片木头阁楼,他估计是舍不得那里。
“前辈,云前辈已经出谷了”,我低下头,心里有点虚,蛊人的本事是越来越厉害了,可是我没有办法,若是要救娘,恐怕还得远前辈出手了,此番他若留在这幽谷中,我届时去哪里寻他?
“什么”?一听云霓出谷了,北岸远果然再也沉不住气,“你为什么不早说呢”?
“云前辈之前交代过了,不让说”。吞吞吐吐的说完,我心虚的直冒汗,北狐川攒了一丝笑容,终于在北岸清遁走后才显露出来,
“什么时候你这般会撺掇人了”。
我扶额,叹了口气,“你说前辈若知道我骗了他,会不会找我拼命”。
“不会”,北狐川将我紧紧搂着怀里,“万事有我”。
伴随着鸾鸟一声长鸣,我们从一方天空中冲了出去。
☆、雾障深谷
不知为何,鸾鸟带着我们在月门关口的上空徘徊许久,就是无法下落,仙草坞已经全然不存在了,昔日圣洁的仙山全部倒塌,浓浓黑雾平铺千里,此刻,雾气凝聚起一堵围障,挡在月门关口,出不去,入不了,即便是五□□光的神物鸾鸟。
鸾鸟一声声长啸而过,掠起片片惊鸿的羽毛,
伴随着如雪的刀光,北狐川飞身冲向了那片雾障,障气太厚,看不清他人,只瞧见明亮的光一道一道掠过,我眼巴巴的瞅着,终于瞧见丝丝障气正一点点的消散,但我依旧看不清北狐川人在何处,待惊觉剑光又是从谷底发出来的,心跳了一下。
北岸远前辈此刻不知在何处,料想他已经冲了出去,我又驾着鸾鸟朝近处飞了飞,依稀可见的月门关口貌似没有他的踪迹,
但山口不远处一片草丛里散着一块青色方帕,这块帕子看起来很是眼熟,想了半天,才回忆起来,是之前薛怀锦这小子扔在洛水之滨草地上的那块,此番已经被人洗干净了,帕子周身仿若还环绕着一抹女子身上的清香……
天啦,我浑身打了个冷颤,莫不是那竹竿女环环来过了吧?
头皮发麻,直觉一阵不好,我安抚了一下鸾鸟,拔出云影剑也跟着北狐川离去的方向冲了进去,北狐川交代我说,让我不要乱动,他会处理好的,只是我向来不是一个多么听话的人,若竹竿女环环也混了进来,怕是有些棘手,
黑色的烟瘴从深谷发出,强大的吸引力迫使我连挥剑的力气都没有,便随着黑烟旋转入谷,谷很深,我一面想着北狐川的功力竟如此高强,一面想着不知这个谷跟云霓的谷是不是同一个,
但重重跌落下去的时候,我知道答案了,因为我掉在一片斑驳的海里。
从未见过海,不知道海长着什么样的模样,如今,这片海不知是不是真的,怎么会在这里存在,但一时也想不了那么多,被海水浮起衣裙的感觉很奇妙,脑后的长发直直的软软的张开,相当惬意。
一道白影将我一把从海里捞了起来,睁开眼,猛的惊醒,还没反应过来,便被他紧紧抱在怀里,接着霸气而又熟悉的吻便肆无忌惮的索来,
我睁大眼睛瞧着他,脸色不是很好看,
“怎么这么不听话,刚才吓到我了”,北狐川两只有力的大手在我背后□□,深深让我骨头都觉得疼,
“没有啊,我想跟你在一起”。突然觉得很想笑,刚刚莫不是他以为我溺水而亡了吧,不过,我很开心,最想见的人第一眼就能见到,没有让我焦急的找,也没有让我眼巴巴的等,多好。
海中有片岛屿,岸边有细细的银沙,还有光滑而高大的巨石,梦境有些原来也是真的,比如此番,他抱着我在沙滩上依偎、亲吻,我双手紧紧环住他那有力的腰,想跟他贴的更近些,更紧些。
他有着很壮实的胸肌,手执金玉揽月刀时优雅果敢,他有一双淡漠妩媚的眼,微微皱眉的时候很好看,他细长的指尖撩动我神经,性感的唇不断疯狂而下,
他说,天籁,也许我们前世有缘,今生我这般爱你,
他说,天籁,嫁给我,好吗?
我点点头,羞涩的感知他下身一团坚硬,心里草长了般想要离他更近一点,再近一点,
我想拥有他,整个人,整颗心,完完全全。
我用整个人,整颗心,来爱他,再无其他。
因为爱他,所以,想把什么都给他,我怀里装着他画给我的画,脖子上挂着他送的玉狐狸,手里握着他的手,身上满满的他的气息,
此刻,将我紧紧罩进怀里的男人,他便是我的幸福!
可是最后时刻他竟不要我,倒是件让我惊喜又提心吊胆的事……
鸾鸟的到来将我们惊醒,幸好它只是头鸟,不然我该羞愧死了,慌乱的躲躲闪闪将衣裳穿好,不敢直视北狐川,觉得做了不好的事情脸通红。
他看我,浅浅笑意溢在脸上,眉目间很是柔情,仿佛还陷入刚刚的温存中,没有醒来。
北狐川决定将这片谷好好探探,再驾着鸾鸟回去,因我要执意跟着他,没法,治好让鸾鸟继续守在这里等我们探好了回来。
他的轻功很好,飞沙走石间已将附近大大小小的几处小岛瞧了个遍,正要打算回去时,正前方海面腾起白色云烟,海风一吹,云烟流走显露出一片开阔的提岸,
岛中沟沟壑壑,怪石颇多,与周边其他岛屿不同的是,除了多出来的绿草溪流外,岛心中央还存了些水榭楼台,透过眼前张开着的古木窗棂,屋内大红的幔帐不安分的飘着……
我发誓这是我第一次偷看活生生的春宫,红色的大床上,一对男女鸳鸯,只勉强看了个轮廓,男人喘息着伏在女人身上,但这场面实在是香艳,虽只瞧得一眼,依旧面红耳赤,羞愧的无地自容,但北狐川比我脸皮厚,他看了两眼。
无心偷看了他人的床第之事,此刻便被主人毫不客气的留下喝茶,我心虚的要命,北狐川好似参透玄机,在一旁细瞧着我笑的很是魅惑。
果不其然,北岸远一席黑袍从楼阁里走了出来,面色上倒很是庄严,我紧挨着北狐川坐在近旁一处花棚下,刚灌了一口茶,顷刻全喷了出来,
前辈啊前辈,您都多大岁了,还这么风流啊,刚还口口声声表现的对云霓前辈多么的一往情深,奈何,此番就管不住自己的下半身了?
直到一席白衣婷婷袅袅跟着踏了出来,我差点被自己勉强灌下去的茶水噎死,这不是云霓前辈还能有谁,天啦,天雷滚滚,这么快就滚床单了,天啦,我一时受不住,捂起了自己的小心脏。
北狐川任由我在一旁挥散自己的小情绪,嘴角隐隐一笑,只象征性的拍了拍我的背,并不加以安慰。
这对壁人径自在我们面前坐定,面容淡定,仿佛刚刚被捉奸的不是他俩,而是此刻羞愧的无以复加的我!
晕,此刻,即便我拉着北狐川遁走,怕也是来不及了,
“刚刚的事想必你们都已经见了吧”,云霓落落大方的声音刚起,便见北岸远前辈在她面前的净白瓷杯中续了半杯茶水,然后贴心的递到她面前,
云霓纤长的手指接过,喝了一口又润声道,
“那晚将往事跟你说后,突然觉得心里一下子透彻起来,也明白了自己的心”,说完,她深深望了北岸远一眼,他们两手在桌子底下紧紧相握,
“没想到,出谷后便遇上了黑雾之障,被卷到了这里,本以为会在此处继续孤度余生,哪知,他竟然找到了这里……”。
说到此时,两人又情深对望,我偷偷瞟了眼北狐川,电灯泡当的实在是太亮了,悄悄拽了拽他的袖口,示意悄悄离开,
哪知他依旧若有所思,对我的小心思不加理会,真是搞不懂啊。
眼见两人都快抱上了,我很是无语,北岸远好歹也是娘的祖先啊,那也就是我的祖先,祖先此刻在我眼皮子底下跟旁的女人谈情说爱,即便我有多强大的内心也是受不住的,刚刚窗外偷窥的那一幕就算了,谁让我多嘴提议要趴上去瞧瞧呢,
我无比幽怨的看了北狐川一眼,他当即抱着我离开去旁处走走,也许他二人真真是没有腻歪够,也许是彼此寂寞孤单的太久。
北狐川带着我在一片满天星疯长的草地上坐下,我看着他,突然觉得对男人很是不懂,难道每个男人都是这样吗,风流倜傥,一生可以喜欢好多女人,也可以拥有好多女人……
“天籁,你是不是在想这个”?他一把将我抱入怀里,双手又不安分起来,我快要哭了,不能再由着他折腾了,
“才不是呢,我在想北岸远前辈”,此番,我将他放在我胸前的一只手牢牢的捆住,看他还动不动的了,
“你说,男人都这么花心吗”?
“哦”,他的眼睛亮了一下,“远前辈其实是个很专情的男人”,
“专情”?我噌的一下从他怀里溜了出来,男人果然都护着男人,连观念都一样,
“好好好,我错了”,他赶紧示软,看向我的眼很是坚定,“据传,他一生未娶,只为一个女人……“。
“可是,那娘”,我想了想,觉得不对,连忙改口道,”那西宫娘娘不是他的后人吗“?
“江湖人说是那个女人跟他生的孩子……”。
“那,那个女人呢”?
“死了”。
“怎么死的”,
“他一开始不要她,她负气自刎在月门关口,留下了那个孩子”。
哦,我的心一沉,这么说来,北岸远就是娘的爹,我跟离若的外祖父,而娘的娘从小因为他爹自刎了,晕,这都是什么啊,
北岸远专情,可真是够专情的!一开始不要人家,孩子都生了也不要,等香消玉损了,才记起佳人的好,这都是什么鬼,摊上这样的男人真是够倒霉的!
☆、云霓往事
远方的天有烟火绽放,绚烂的光坠入深海,融进一片漆黑,云霓抬手一指,告诉我那里是她曾生活过的人间……
人间?我想了想,那片寂寥山谷,炊烟飞的如梦如幻,夕阳斜照下的青色湖畔,一群群往来的白鹭在岸边流连,
那里,时光隧道雕刻着我跟离若过往的牵绊,如今,仿佛我们已离去很多很多年……
人间?许诺过的花好月圆,憔悴了容颜……
我突然忆起少时看过的一场流星雨,蓝色的天幕,亮闪闪的星星一颗接一颗宛若银河下落,不断闪耀的光划过我的脸,月亮很圆,没有渔火的江面,乘风远去的白衣少年,还有来不及说的一句再见……
白衣少年,我想到北狐川,刚刚北岸远前辈要生火做饭,正好需要个得力的下手,于是想也没想,千里传音将他叫走了。
眼前碧绿的草地只剩下我跟云霓二人,我知道她有话跟我说,但,或许话题太长,她不知该从何说起,所以,只得有一拨没一拨的想到哪说哪,但最多的还是现在的情人,北岸远前辈。
以前她以为横亘在他们面前最大的问题,不过是她的年龄,的确,她长了他一百多岁,在他还是个光腚的孩提时就看着他,谷中的岁月清闲,他的小时候,她时不时也出谷去照拂一二,他一天天长大,看着她的眼满是迷离,那时,他总问她,姐姐,你怎么不老啊?
他成人之礼那天,她没有去参加,因为那天,她以为她要死了,流了很多血,浑身虚脱的无力,即便这样,她真的很高兴,因为,终于可以死了。
于是,她将通向谷外的通道死死封住,然后躺在床上安安静静的等待宿命的降临。奈何,她没能如愿,他苦苦等候她的降临却被长辈告知,那女子已经死了……
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