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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这些年看你还算安分,一直清守戒欲,没想到,最终还是耐不住了寂寞,如今又拜倒在美人的石榴裙下,你这样风流快活,我家主人死不瞑目”!银面具清了清嗓子,声音很是洪亮。
“她不是死了吗”?众人皆皱了下眉的同时,远前辈反应的很快,反击的也很快,看的出来,他对银面具的主人不感兴趣。
“咳咳”,银面具象征性的咳嗽两声,“为的是让我家主人泉下死的瞑目”!
“我若是不告诉你呢“,
“那我就杀了她”!
银面具说完,还不忘尖刀在我脖子上象征性的抹几抹,我心里想揍死他,这是什么逻辑啊,有没有逻辑啊,北岸远不回答他到底爱谁,这疯子就要来杀我,我又不是北岸远的最爱,真是笑话,我跟北岸远什么关系啊,啊,啊,啊,
对哦,我想起来了,我是他外孙女啊……
☆、黑云之境
古时的秘术我大概了解一些,在云家山庄时奶奶曾略微讲到一些,她说,有一种移风幻影术很是厉害,无论当事人受控在什么样的奇门遁甲中,抑或是任何一种制约空间内,都能成功脱身,化险为夷。
这段话被我听去之后,我便在她藏书阁中翻了九九八十一天,也未见哪本武林秘籍上对此神功有所记载,只一本压箱泛黄的小册子上点了几句说,这种上古武学实乃某位下凡偷腥的仙人为后人所创,奈何凡人不若仙人,有那般强大的命格,故而,用这种秘术的人最后都会被命运反噬,落得极其悲惨的下场。
那时我胆子很小,也不希望自己过的多悲惨,于是,对这种秘术的向往立马打住,现在再回想也真傻,应该是要好好了解了解的,万一哪一天要用到呢,传说只是传说,没准也是假的,
眼下,北狐川对远前辈绯闻轶事感兴趣的程度明显要大于我的人生安全,所有人的目光此刻全部聚焦在远前辈身上,包括他。
我心里很是不甘,也暗自掂量自己在他心中的位置,原来我的生死在他面前也不过尔尔,想着想着,居然不争气的掉了一滴泪,他终于有所顿悟,再看向我时,笑的很是古怪。
银面具好像并没有要杀我的意思,他跟远前辈僵持了半天也不见答案,我都替他着急了,此刻我真想自己立马就学会了移风幻影,然后在他们面前大放光彩、狠狠嘚瑟一下,顺便也气气这几个不在乎我的。
“远前辈,我也很好奇,你到底爱谁”?海风吹乱头发,因跟面具男站的有些近,何止是近,他绑架着我好不好,且浑身散发着海底的海腥味,让人好不自在。抛开这一层不说,我也着实为我那早逝的外祖母不值,此番他不肯说,定是顾及着云霓前辈,但他若最爱的人是她的话,大可当着她的面表白啊,
男人,真是不懂。
“哦,你也想知道“,远前辈好似吃了很大一惊。
“她,她,她”,薛怀锦连忙接话,但他好像得了口吃症一般,说了半天也没说出个所以然,
“她怎样”?远前辈当即反问,大有紧追不舍之意。
“她姓云”。薛怀锦说完,赶快低下脑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的事情,他不方便透的那么明白,本以为远前辈经这一点拨会秒懂,奈何明月照沟渠!
哎,我心里一阵感叹,此前也没觉得薛怀锦这厮竟然长着一幅猪脑子,天下间,姓云的人不是很多吗,
果然,听得远前辈悠悠来了一句,
“这跟我有什么关系吗”?
这下轮到薛怀锦无比幽怨的看了他一眼,然后又望向我,眼里内容深刻,看来,受的刺激很重,估计后续得好好调一调。
“远前辈可曾记得自己有个女儿”?此刻我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并且还有正事在身,拖了那么久,也真是够耽误的了。
“雪儿”?远前辈的面孔稍稍缓和了一下,“她怎么了”?
“她得了很重的病,需要你的千年菩提种子一用”。
“哦”,这次他终于仔仔细细将我瞧了一番,“唯一的一颗种子她出谷时不是带走了吗,况且,我们北岸家出来的人没有短命的”。
神逻辑,我真同情我娘,原本以为我爹够不负责任的了,没想到,北岸远也算一个,两个如此极品的男人怎么同时被我娘遇到了啊,想来是命格不够好。
“这么说来,前辈对自己的女儿是不管不问了”。北岸远是我第一个鄙夷的男人,谁叫另一个是我爹!
“你跟雪儿到底什么关系”?北岸远有些不明白,他已避世太久,自从圣树被毁后,他已记不清到底多少年没有再见过他的女儿了,若不是今天这丫头提起,他真想不起来,自己原来还有个女儿,
当然,他是愧对她娘的,他跟那女子的十年之约,原本以为她忘记了,没想到,十年后,她竟一直守在洛水河畔,守着他的到来。
他不是没有感动过,他无心的一个承诺,她却用大好的十年来守候,河谷内,春日的柳絮纷纷扬扬,铺满鹅卵石的浅滩,她直直的站在那里,定定的看着他,黑墨色的长发沾着些俏皮的飞絮,风一吹便跟着飞了起来,
他看着她不再稚气的脸庞,竟也格外的妩媚动人,于是便牵起了她的手,没有迟疑。
原以为,生活就这么平静安定下来,可是,他既然打算迎娶她做妻子,那些该有的礼数还是要有的,当时,她略略迟疑了会,但见他主动提起,还是很开心的。
后来便到了初夏,他们一路游历到了皇城,她顺其自然的带他见了爹娘,那一刻他直呼上当,原来她竟是当朝的野薇羽公主!
他永远也忘不了那个燥热的夜晚,他独自从公主府离开,身后大批的大内高手锲而不舍的紧紧追赶,天空下着倾盆的大雨,电闪雷鸣。
他从未那么狼狈过,
也是那晚,他遇到了一生中最为挚爱的女子……
他跟她的往事,他不想提起,即便现在,他不可否认,依然是最爱她的,可是,他为什么要说,他甚至都不肯亲自对她说,此番心迹又怎会轻易表露给他人?
北岸远从思绪中抽身回来,眼前的女子他当初没有仔细看,如今她竟问出这样的话委实让他有些奇怪,不得不多看了几眼,瞧着瞧着,竟瞧见几分熟悉之感,这让他大感意外。
我跟北岸远正较着劲的时候,忽略了身边的银面具,此番我们的对话他自是听了个清楚,越来越替自己的主子不值,
“北岸远啊北岸远,我以前敬重你好歹也算我们公主亲自挑选的驸马爷,没想到,她为你付出那么多,到现在你心里还容不下她一丁点位置,罢了罢了,反正我也是个活死人,不如今天就替我家公主跟你做个了断”!
银面具男说完,便将我使劲往前一推,北狐川顺势起身将我接走。
海上涌起一片暗黑力量,又复活过来的死士雨点般从海底涌上来,狂风夹着飞沙走石,站在高处的黑衣男人,口中蹦出古老咒语,眼见隐隐的一方天越来越黑,越来越低,
“北狐公子,快带他们走,再不走就来不及了”。北岸远说完,就挥剑朝银面具的方向奔了过去,只是奈何他的剑气根本伤不了他,
“前辈,我来”,北狐川金玉揽月刀一挥,同样也起不来多大作用,我心里很是着急,对付这样的人必须要用秘术,可是现如今,又有几个人是懂的呢。
“别再折腾了,没用的,北岸远要么你一个人留着这里,用你活这活人之躯来镇住这黑云之境,要么,他们就陪你一起死在这里,否则谁也别想出去”。银面具说完抬手指了指压的越来越低的天空,并狂笑三声。
“你好大的口气”,北岸远最讨厌被人威胁,他迎面朝银面具又砍了一剑,银面具毫发无伤,倒是他却被反击过来的剑气击退好几步,
我的心焦如乱麻,怎么办才好,我是不会让北狐川跟我一起死在这里的,
“远,我就想问你一句话”,是云霓,她冲着不远处站定的北岸远喊话,北岸远回头愣愣的看着她,
“我就想知道,你有没有爱过我”,狂沙漫天,看不清云霓的眼,我想,那里一定是有泪水的,
“自是爱过的”。北岸远一秒间就化身青涩少年,眼眸低垂,好似有些少年时的羞赧。
“那,忘了我吧”,云霓白袖一挥,我们来不及反应便被送了出去,下方是颓然倒下的巨石连同渐渐平息的再也听不见声音的潮水,
“云霓……”;北岸远吼得撕心裂肺,也许他从未如此悲伤,小时候,他叫她仙姑,十四岁后便不再这样叫了,因他攒了些其他的心思,十八岁成人礼时,他眼巴巴的盼着她来,却得知她仙逝的消息,他很伤心,一瞬间竟萎靡不振起来,整日游荡在外,带着对她还未来得及表达的爱慕之心一起!
人世间,几度春秋花好月圆,自是有无数的红花绿柳,可是,再也没有一个能入的了他的眼,
后来,他还是真正的爱上了一个,爱的热烈而执着,又爱的隐忍而深沉,原来,没有谁是不可以替代的呵,他对自己说。
一切的一切都怪命运太捉弄,他失了心,又遇见了云霓,少年时,让他朝思暮想的女人,她穿一袭粉红的长裙,走在灌满长风的花海里,千倾桃花瞬间黯然失色……。
……
月门关口,天际一片清明,旭日和风。
昔日仙草坞的那块土地上滋生出了一片大大的海泽,烈日下海面泛出点点银白,落寞空旷。
云霓她将自己葬送在了那片土地上,她说她活的太久了,
北岸远前辈太过悲伤,他决定找一个无人的地方缅怀曾经过往,
我想,若有机会他一定会选择跟云霓一起留在那里,而不是一个人独自苟活,可是我终究不是他,猜不到他内心真正的想法。
薛怀锦选择继续守在这关口,这里早就是他的家,即便变成了大海也是一样的。
北狐川带着我,我们决定离去,转身的瞬间,我突然很是难过,为云霓难过,为我娘难过,为那些苦难的女人难过,
转身回首望,北岸远依旧站在原地,动也不动,他是我跟离若的外祖父啊,此番正对海长叹的模样,竟瞧着也这般可怜。
“前辈,敢问你在江湖的名号是”?我终于鼓起勇气,壮了壮胆问道,
“落无言”。
☆、微妙情绪
洛水湖畔,雨林镇。
不知是黑云之境耗费我太多精力的缘故,还是云霓的离去让我有些哀伤,或者又是北岸远跟落无言是同一个人的事情让我无法接受,总之,北狐川带我出来后,我便开始浑浑噩噩的,他只好在附近的镇上找了家还算过的去的客栈住了下来了下来。
也不知我睡了多久,偶尔梦里,看见一道净白的身影立在窗前,偶尔雪白衣裳拂过我的脸,然后一丝淡淡清汤入口,
就这样,半睡半醒之间,我觉得我肯定是要死了,我妹妹离若也要跟着死了,因为我们的祖父跟外公居然是同一人,
天啦,这简直是件疯了不能再疯的事情,可叹,如此重大的事情,除了我,估计当事人一个都不知道!
我在梦中唾骂男人,风流的男人,具体骂的是啥我也不知道,我从来都没有骂过人,不知道骂人该用什么样的字眼好。
但北狐川以为我中邪了,还专门给我调制了一颗据他说可以镇魂的灵丹妙药,很苦,我闭着眼睛将药连同口水一同吐了出来,他又拿回去用糖水加工加工再给我服下,后来知道真相了,有洁癖的我吐了半日。
平时看他干干净净、整整洁洁的一个男子,怎么这样的事情都对我做的出来,我气的整整一日没有理会他,哪知他竟舔着脸笑了一日也不解释,或许他是懒得解释,他反问我,你连自己的口水都会嫌弃啊?
当然,我也懒得争辩,在我看来,口水既然从嘴里出来了,就不叫口水了,叫污渍!
“你看,你的口水我都不嫌弃”,见我没反应,他开始大言不惭,我又被他雷的里嫩外焦,不得不重新审视,我之前遇见的北狐川跟现在的北狐川到底是不是一个人啊?这变得也太快了吧,现在的他,简直就是一个外表冷峻,内心火辣的闷骚骚包!
骚包,对,我重新对他定义一番后又睡了几日,
天真热,睡着睡着,身后出了大片的汗,想翻个身,但睡的太沉了,动不了,头顶上仿佛飘来丝丝凉风,好不舒坦。这凉风也挺善解人意的,见我哪里冒出的汗多,就在哪里多吹一会,于是,这些天我都是这么度过来的!
又是一个无比闷热的晌午,客栈外面喧闹的集市上一阵阵敲锣打鼓的声音将我从睡梦中吵醒,我眯着眼,看见北狐川正半躺在床榻的另一侧,一手对着我的头顶方向摇着蒲扇,一手握着一本书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