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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太子殿下在看你呢”,翠儿小声的边说边拿胳膊肘捣我的一只胳膊,
“恩”,我顿时回神过来,顺着翠儿的视线,我果然看到太子野清原正频频看过来的目光,正不解时,太子终于将视线收了回去,而我斜着眼睛,终于看清了,原来是薛轻舟这厮直直的将太子的视线逼了回去,
“你瞅我干嘛,我脸上有花吗”?薛轻舟抿嘴一笑,为了让他说的话更有戏剧效果,他还特意摸了摸自己的脸,
“自恋”,我的视线又落回到露台上,发现,除了太子,频频偷看我们这一桌的人特别多,有娘,孔雀的娘,也就是薛轻舟的姨妈,当然还有北狐川。
因他们的关注,私底下有臣子开始悄声议论,因我尖着耳朵听,竟忘记了歌舞场上宫女唱的是何曲子。
“天下间怎么还有跟西宫娘娘长的如此像的人”?
“是啊,本以为西宫娘娘就是人间绝色了,没想到,又出了一个离若公主,还有她姐姐”。
“老夫活了半辈子,搞明白了很多事情,唯有一件事情至今不明白,当今皇上既然立离若为公主,为何却忽视她那同样貌美如花的姐姐”?
“哦,这个老夫也不明白……”。
“无聊”,我将手中的茶盏重重往四角机上一放,吓得刚刚那些妄自议论的老臣一跳,
“我也觉得无聊”,薛轻舟悠悠说完,也将手中的茶盏放下,“不如我带你早些离开这里吧”?
“好啊”,我刚想起身,突然,一阵丝竹入耳的声音,接着一群身姿飘逸的宫女便开始翩翩起舞,
随着人群中的惊叹声,我远远望去,只见一身白衣的仙子从银色的长桥上飘了下来,这一路,粉色的花瓣随风飞起,无数只彩蝶从花枝中冒出,随着白衣仙子的舞姿翩翩起舞,
待我看清了那女子的容颜后,顿时大吃一惊,那不是我的妹妹离若还能有谁?
柔软的白纱衬得她身姿格外曼妙,精致的脸上点了个梅花妆,倾长的水袖在腰间环绕成一个又一个圆,看的人眼花缭乱,看的出功力深厚。
露台上,皇上一直笑个不停,视线就没从离若身上离开过,
“这个老色狼”,我心里骂了一句,没想到竟带出了声,
“我可什么也没看到啊”?薛轻舟赶紧解释,看的我的眼一脸无辜。
“我又没有说你”,我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这才发现,他简直就是我的出气筒啊,
“好好好,你开心点,我错了”。
“你哪里错了”,
“我不知道啊”,
……
离若一舞,天地动容,没想到,半路杀出个不要命的,她正转的酣畅淋漓,没想到野桑芷居然从天而降,差点砸到她,离若一个机灵闪身,还是始料不及在一旁空地上栽倒,
“啊”,人群中爆发出惊叹,
“公主你没事吧”?大内护卫赶紧涌了上来,谁也没想到,第一个搀扶起离若的人,居然是护卫军统领薛将军,
薛将军满眼紧张关切的神情,离若的眉头一皱,他的心就碎了一地,这一切都写在眼里,看的我是一愣一愣的,
“怎么回事啊”?我边踮着脚尖看我妹妹伤到没有,她跟前已经被皇上,娘等围的水泄不通,我即便想凑过去也是困难。
“不知道哦”,薛轻舟两手一摊,做无辜状,而后悠悠道了句,
“可怜为情不要命的桑芷公主,这下估计惨了”……
☆、天涯易老(上)
七夕鹊桥晚宴那天,所有人的注意力全在离若身上,就连野桑芷趁着慌乱的人群逃开时,也鲜少有人发觉。
当然,除了我跟薛轻舟,还有北狐川跟太子野清原,我们两队人马先后沿着蜿蜒曲折的阡陌小径一路追踪,但由于野桑芷事先已经做了一番周密安排,所以,待我们一路跟她到一处荒废的宅子内时,她便彻底没影了。
我眼尖,一下子就看到远处微风荡漾下的幽暗湖泊,连同岸上的那株高大乔木,我想,我永远都会记得这个地方,因为乔木底下葬着淘气的矮油,
孔雀曾带我来过这里,说起这片宅子原本是前太子野离的住所,他说这话时,眼神一片忧郁。
待我随便找了理由撇开薛轻舟他三人后,佯装无事的在矮油的坟前走了一遭,夏天到了,它的坟前草丛里开出许多叫不上名字的白色小花,小小花瓣一圈一圈的,看起来很是柔美。
只因那三人频频投过来狐疑的目光,我只好赶紧抽身离去,转身时,突然在乔木底端,正对矮油坟前的位置,用白色石笔刻了一个小小的“油”字,若不经意看,还真难发现那里居然有个字。
离若的笔迹,歪歪扭扭的,我想我闭着眼睛都能猜的出来,她虽人长的漂亮,字却是奇丑无比。
可是,那个油字,看的出来还是很用心去刻的,落笔一板一眼充满力量,字迹虽根植树干,却深入骨髓。
离若啊离若,原来你什么都知道了……
等我满腹心事的走到那三个男子跟前,只听他们正在议论,
“白川兄,本王的这个妹妹你不是最了解的么,你应该知道她去了哪里”?
在一处溪流旁,太子野清原突然转过弯来,北狐川是他桑芷妹妹最信赖的人,今天这一出,明眼人都看的出来,桑芷公主是为北狐川而来。
说实话,太子野清原明显比北狐川大很多,可是,他却称北狐川为兄,不得不说,太子拉拢人的手段真有一套。
“太子殿下说笑了,那不过是以前”。北狐川绷着脸,回答的有些无奈,因这一路薛轻舟那厮都紧紧抓着我的手,北狐川的脸色一直都不是很好看,
“你再好好想想,桑芷离去时我见她不断的在掉眼泪,可不要出什么事情才好”。野桑芷到底是太子的亲妹妹,在这一点上,太子可不糊涂,
“那这样吧,我们两两分头行动好了”,北狐川拧着眉说完,不待大家反应过来,一把拉过我的另一只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喂,你干嘛“,我边用手抓北狐川紧紧拉着我的一只手,边回头像薛轻舟那厮求助,
“无赖”?薛轻舟刚冲着向前想解救我,却被一旁的太子伸出拉住了,
“有些话说清楚也挺好的”,太子野清原悠悠说完,象征性的拍了拍薛轻舟的肩膀,薛轻舟张了张嘴,眼里闪过不甘,但还是同太子一起转身朝另一个方向走去。
“你不觉得这样不妥吗”?在一处断桥垂柳旁,我终于使劲将北狐川紧握着的手挣脱了出来,
“天籁,我想,我还是无法接受你跟其他男子在一起,所以,我觉得无论如何也不会再放开你的手”。北狐川说着便将我的一只手放在胸前,然后缓缓闭上眼睛,
直到这时我才发现,一直阴沉的天,何时挂起了月亮。
“你不能这样”,我再次用力一甩,将手从他的掌心间脱离出去,人生苦短,我只需远远的看着他跟离若幸福就好,其他的,没有办法去想,
“你既然答应了要娶离若,就应该对她负责,我不希望你因为我,而去辜负我最爱的妹妹,那样我也不会快乐“。
“天籁,难道你还没有看出来么”?月光将我跟北狐川的影子拉的很长,他看着我的眼里依旧略有疲惫,
“这几个月在宫里,你妹妹已经另有所爱,那位年轻将军今晚你也见了,他对你妹妹的欢喜程度我早有耳闻,只是你一直蒙在鼓里罢了”。
“薛将军”?我连连摇头,“怎么可能”,以我对离若的了解,她也是个长情的人,这么快就移情别恋的事情她如何也做不出来,即便她明白北狐川不爱她,一时间痛快放手也是不可能的。
也许,这里面一定有内幕,若说薛将军一厢情愿也对,离若一张如花笑脸,倾倒一个年轻将军还是绰绰有余。
“天籁,我说的不管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现在,我跟离若是断然不会成亲的,两个明明不爱的人在一起,对彼此都是折磨,我想,你妹妹冰雪聪明,她一定不会拿她的终身幸福来赌的”。
北狐川说完,未等我反应过来,便紧紧将我搂在怀里,他说,“天籁,不要怕,有我在,你一定会没事的”。
躺在北狐川久违的怀抱里,有那么一瞬,我觉得很是幸福,曾经的我,是那么贪念他的怀抱,暖暖的,很是心安。
可如今,还是一切都变了样,夜晚清凉的风还是将我重重吹醒,几天前,翠儿曾无意说漏了嘴,她说,“小姐,你不知道,北狐川大侠前不久刚送了我们公主一枚家传的祖母绿戒指,公主为此高兴坏了,没事就拿出来戴戴,幸福的紧呢”。
现在的我,继续深究他跟离若哪些话是真的,哪些话是假的,再无意义,既然人生苦短,相见便是缘分,那这些无意义的事情便无需计较,徒生烦恼罢了。
“白川大哥,我说我们结束了,便是真的结束了,以后,不管你有没有跟离若在一起,那都是你的事情,跟我无关,其实,到现在,我依旧不明白我是哪里吸引到了你,你这样对我,不值得的”。
我想起晚宴前孔雀叮嘱薛轻舟的话,他交代薛轻舟晚宴结束后要早点带我回去喝药,天色已晚,我现在都没有回去的话,估计孔雀会着急。
“天籁”?我刚转身便被北狐川拉了回来,紧接着,他有些激烈的吻便霸道的覆盖上来,
我想,莫不是他受了刺激的缘故,以前他的吻都是蜻蜓点水般温柔绵长,如今突然换了风格,我一时无法招架的住,只觉得身子一软,差点倒下去,
“白川”,野桑芷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她大叫一声,提着剑直直朝我们冲了过来,
“我要跟你们同归于尽”。
北狐川猛的抱起我在原地旋转一圈,将我挡在身后,我睁大眼睛惊恐的瞧见冥妖闷声不响的挡在了野桑芷的剑下,
“冥妖,你没事吧”,北狐川狠狠瞪了正不知所措的野桑芷一眼,然后将冥妖扶在怀里,野桑芷的剑直直的刺中她的左肩胛骨位置,刚刚北狐川已经点了伤口两侧的穴道,血已经止住了,
“野桑芷,我原本打算让你就此刺中一剑,这样也好,我们之间昔日的情谊到此为止,没想到,你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伤害我身边的人,你打算闹到什么时候呢,下次,我白川不会再对你手软”。
北狐川说完,将痛的有些昏迷的冥妖抱起,想打算离去,有那么一刻,我突然觉得我跟野桑芷一样,片刻成了空气,
“白川,你站住“!野桑芷顷刻哭成个泪人,她用眼角的余光扫到多少有些失落的我,又盯住北狐川离去的高大背影,道,
“曾经我是那么勇敢,为了多多和你相见,便去了离你最近的霞飞山拜师学艺,那时,我们之间横亘着冥妖这个女人,我总天真的以为,如果没有冥妖,你一定会同我爱你般爱我,如今,我才明白过来,你我之间的问题,根本就不是冥妖抑或其他女子,你其实一点都不爱我,可叹,这么多年,我为你拼尽了全力,今日但凡你有一点感动也好,也不至于这样伤我,你曾经跟我说过,你从来都不跟女人计较,尤其是一起长大的我,看来都是假的”。
野桑芷哭着说完,原本大步就此离去的北狐川还是愣了一愣,只是他依旧什么也没说,抱着冥妖离去的手丝毫没有放松下来,冥妖确实很勇敢,看的出来,对北狐川的爱不比野桑芷深刻。
哎,真是多余,我微微叹了口气,内心却不悲不喜,想来,野桑芷该嘲笑我了,这么快就真的成为过去了,只是,貌似我还是比她聪明一点,没有哭喊无理纠缠,
☆、天涯易老(中)
十七岁,生平跟男子第一次过七夕,只是这个男子,我没想到,居然会是薛轻舟。
几个月以前,我以为我跟北狐川的以后,即便不如料想般的那样顺利,可是,却也绝非今日这般,他匆忙的抱起已经昏迷的冥妖离去,两团紧紧重叠在一起的白色身影,在我眼前就这么一晃,如一阵疾驰的风,我在野桑芷面前拼命假装很好的样子,
心里的某个地方变得很空,混沌的夜突然很黑很黑,眼前一片恍惚,然后开始腾起一片大雾,我就独自站在那雾里,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听不见。
窒息的快支撑不住了,恰好,薛轻舟跟太子野溪原赶到,野溪原带走了近乎呆滞的野桑芷,薛轻舟则不远不近的站在我身后,他说,
“无赖,对你的病你不该这般绝望”。
我吃惊的看着他,而后挤出一丝苦涩反驳他,我说,“没有啊,怎么会”,说完后,还无力的干笑了两声,是啊,他说的对,我是对我的病绝望了,我可以允许北狐川去照顾我妹妹离若,但绝不允许他以同样的姿态去照顾别的女子,
今天晚上的事情,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