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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我是不会有这种内心的,明明深知跟北狐川这样的人在一起不过是痴想罢了,但还是控制不住的会去想他,若世上有相思病这一说,我想,莫不是要得了。
直到那男子转身,对我扬起一丝浅笑,激起一片星光璀璨,可是,这片星光却如一盆寒冰,瞬间熄灭了我内心刚刚激荡起的忐忑火花,闪耀火花一路带着闪电,瞬间幻灭……
”云公子,你们终于醒了“?
好可怕,我迅速将薛轻舟关在门外,幸好离若比较慢吞,没来得及让他看见我们大包小包的行李,他若是知道我们打算不辞而别,会不会当众哀嚎啊,或许吧?
于是,我跟离若又生一计,明早四更天离开。
当晚,薛轻舟拉着我们去江上听曲,我锁房门的间隙,大白硬是从门缝里挤了出来,矮油跟妮头早弃它而去,飞到郊外觅食去了,它独自守在陌生的屋子里实在是孤单,我跟离若脸上还挂着尴尬,而薛轻舟只微微一笑,并不诧异。
大白一路领先,欢蹦带跳的在前面领路,薛轻舟在后面配合的逗着它玩,我跟离若有些傻眼,我们家这只狗,陌生人很难接近的,也不知薛轻舟给大白喂了什么药,难道它也好小白脸这口?
天啦,我跟离若都不是这样的,它接了谁的代?
江上一轮圆月,江面渔火点点,薛轻舟摇着撸唱歌,我跟离若终于明白,之前他说的听曲是什么,不过是听他卖弄歌喉罢了,不得不说,他原本长相俊朗,再加上一副动人的嗓音,顷刻便加分不少,画舫里,很多女子向他暗送秋波,他貌似很享受,一一笑纳。
“云兄,若你俩身为女子,要不要许配给我“?
“切“,离若丢了一记白眼,
“就你“,她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不过徒有皮囊罢了,将来是你养我啊,还是我养你啊”?
“当然是我养你啦”,薛轻舟拍了拍胸脯,郑重其事道,见离若不搭理他,然后又仰起脸看着我,他这幅痞子模样,跟刚刚简直判若两人,我真想再给他一拳,
“薛兄,我们都是男子,不存在谁养谁的问题,再说了,你这么花心,我们道不同不相为谋哦”。
他讪讪一笑,自知失礼,又逗起了大白,就连回客栈后,一墙之隔,大白还跟他依依惜别,难舍难分,我跟离若也是服了,但此刻暂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直到四更天,我们起身偷偷收拾行李离开,
我将长发用帽子遮掩好,轻手轻脚前去开门,待我发现门居然没插,很是奇怪,我又朝屋里扫了一眼,离若正在打扮,妮头跟矮油都在梳妆台上蹦跶,果然,少了大白,它又偷偷跑去找男人,
哼,我气打一处来,哗的一下将门打开,准备出去教训它。
一弯清月下,我豁然看见薛轻舟只穿着贴身的长衣长裤,正气鼓鼓的站在大门前,貌似上衣盘扣没扣好,他竟然露着大半个腹肌,真是羞死人了!
啊,我一声尖叫的同时,他居然也跳了起来,连忙将胸抱紧,好似我要非礼他一般,
“云无奈,枉我一片真心对你,你居然要抛弃我,这下好了,我整个人已被你看过了,你看着办吧”,不待我回答,他便气冲冲的拂袖而去!
☆、西宫娘娘
我们的逃跑计划在离若异常惊悚的狂笑声中结束,整个客栈的人都被她吓的从睡梦中尖叫着醒来,连连打了几个寒颤之后,以为是梦里的女魔头果真驾到,他们来不及收拾,以最快的速度奔出客栈逃命,并头也不回,任凭守夜的店小二在身后拼命呼叫、追赶,我笑到手抽筋,还要拼命捂住离若吓人的嘴巴,真是不容易啊,
第二天一早,我跟离若带着大白下楼去吃早饭,客栈管家绿着一张脸,待见到薛轻舟时,顿时眉开眼笑,好似换了个人,
“狗眼看人低”,离若啪的一声将盘子里的肉骨头扔到地上,以示不满。
“算了,还不是你昨晚砸了人家的生意”,
“是你先鬼叫的好不好”,离若不依不饶,并很有深意的看了翩翩落座的薛轻舟一眼,
“是啊,当着离若妹妹的面,我可不敢撒谎,你既然看了我,可是要对我负责的”,薛轻舟缓缓在我身旁坐下,给自己倒了杯白水冲胃,
“你怎么脸皮这么厚啊,大半夜的不穿衣裳跑到人家房间门口站着,还有理了”,说完,我瞅了大白一眼,它终于不好意思低下脑袋,我养了十二年的狗终于背叛我了,夜半溜出去跟人告别,
我又想起那年,我追着娘来到青湖边上,前方,早已没有了她的身影,空气里也不再留存一丝关于她的气息,我对着江上往来的那么多的客船,一遍一遍的呼喊,没人听见,没人回应。我独自呆到天黑,幻想她只是暂时离开我们,不多久就回来了,然后,我看见了一只小白狗,它寂寞的隐在草丛里,眼里满是怯懦,或许,我们相互可怜,它一路尾随我,我把它带回了家。
小时候那么盼望长大,自以为长大后就可以解决一切烦恼,等长大后,才发现,烦恼更多,比如,眼前的这位确实挺招人烦的,
热腾腾的包子就摆在桌子上,他自己不愿意伸手拿,翘着二郎腿,像个大爷似的吆喝我拿给他,同时,他还叫我无奈,
“吃都懒得动手,那就别吃咯”,我默默扫了他一眼,真是什么奇葩都有,我还不信治不住你这个大神!
“伦家才不要动手呢,伦家可是金枝玉叶,昨晚身子都被你看了,你可要对伦家负责”,他故作娇态,不待说完,我跟离若刚吃到肚子里的粥差点被吐了出来,金枝玉叶,哈哈,大牙都被笑掉了,
“夫为妻纲,你这个样子,将来怎么过门呢,只不过让你拿个包子,又不是让你上山打虎,你看你那态度,我都不好意思说你,连怎么讨男人欢心都不会,唉,看来以后我的日子可惨了”,他边说边咂嘴,还象征性的摸摸大白,以获取狗大人的同情心。
我跟离若眼里放出的冷箭足已杀了他,不过看在他吃的不亦乐乎,并时不时恬不知耻朝我们美好一笑的份上,算了,不跟他计较,我们对着暗号,打算撇下他独自外出逛逛,正苦于找不到理由时,正巧,他昨晚招惹的一朵鲜桃花找上门来了,
女子姓卿,名冷月,是碧水郊外一个绸缎庄老板的女儿,据说有点背景,貌似宫廷御供的锦缎都来自他们卿家,昨晚,薛轻舟在东边船上高声唱,卿冷月在西边船上伴月舞,歌罢舞毕,两船正好相会,明月高悬,清风拂面,江水滔滔不绝,美人君子各立两边,画风是相当入眼。
当时,薛轻舟礼节性的看了她一眼,卿冷月娇羞的退进船舱,都快钻进去了,还不忘深深回眸看了薛轻舟一眼,内容丰富,本以为这段事情就告一段落,哪知,她竟派人一路打探,追到了这里,
看的出来卿冷月今天是盛装出行,抛开她带的如此多的丫鬟随从助阵外,三月的天,她穿着时下最新潮的桑蚕丝长裙,领口、袖口均巧妙的设计成心形造型,镶金的大花裙摆铺了一地,原本就很高挑的身材,这下更显得细腰丰胸长腿,真真是姑娘好身材,把我们都看呆了,我们当然包括薛轻舟这厮,因为他果断停止了狼吞虎咽的咀嚼动作!
卿冷月好似有了胜算的把握,原本脸上还有忐忑的神态,顿时一扫而光,变得底气十足起来,就连眼里都有了明媚的色彩,
“薛公子昨天不辞而别,让伦家很是好找”,说完,她故作姿态的扭到薛轻舟跟前,摆出足以盈盈一握的细腰,
我跟离若果断的跑到后院去吐一吐,并非常厚道的带着大白悄悄翻墙跑了出去,哈哈,终于有人收拾薛轻舟那个瘟神了,郎才女貌,赏心悦目啊。
碧水城郊有座仙山名锦画,民间传言,此山藏风纳气,极易生养,山顶更是有座活泉,周围一年四季,山花烂漫,仙雾萦绕,但传言归传言,此山最为神奇的地方在于:能真正踏入山顶见到活泉的人却很少有,机缘,机缘,自然是有缘者得见。此番,我跟离若就是要带大白试试我们的机缘如何。
为了防止被薛轻舟追踪,我们故意绕着偏僻小径走,后来我们想想,薛轻舟这个文弱书生怎么会是我们的对手呢,但,他有大白这个间谍,想到此,大白还是扬起了它无辜的笑脸,满面春光的笑一笑,
哪知我们刚看见锦画仙山的模糊轮廓,便被周边设关的将士告知,今日一早,皇上亲自带着西宫娘娘来山中祈福,闲人等一律无法靠近。
“靠”,离若一脸不满,自此望去,三步一卡,五步一哨,一直绵延到山脚下。山上古道旁排满了一道道人墙,远远望去一个点一个点的人头,像春日水塘里密密麻麻的蝌蚪,
“那娘娘是来了还是没来呢“?其实,我对西宫娘娘的却是蛮好奇的,直觉这个女人不简单,况且我跟离若还要借着给她治病的机会入宫一趟呢,说实话,我真不知道此番我们有什么好入宫的,娘怎么可能成了西宫娘娘呢,若她真的是,这些年为什么不来找我们,哪怕偷偷看我们一眼也好,
入宫,我只是想见一个人,没错,北狐川,他能跟踪黑衣人找到我,就一定知道他们的身份,这些黑衣人不管跟娘有没有牵连,我们一定要弄清楚,奶奶之前跟我说过,北狐一族虽统领整个江湖,却是朝廷的人。
那守卫还未回答我时,一大批挎着汗血宝马的护卫将士便浩浩荡荡的开路过来,马蹄激起一阵尘土飞扬,我们赶紧捂着面,往大道旁边的荒郊野地上避了避,
护卫过后,便是一群神情庄重的侍女,她们穿着统一的白色宫服,配着统一的发饰,我看就连面相都是一模一样的。侍女后面跟着几辆相同装扮的马车,都很华丽,竟看不出哪辆车里坐着娘娘,
”真遗憾,没能看到西宫娘娘“,离若捂着鼻子悄悄说,但还是被我听了个清楚,
”这有何难,走“,我冲离若摆摆头,她心领神会。
我们侧身从山路离开时,其中一辆马车有位夫人无意将珠帘拉开了一丝缝隙,她面如皎洁之月,一弯青黛如远山寒烟,眼睛明亮似水晶葡萄般乌黑溜圆,只是眉梢一丝倦容缠绕,看似状态不佳,她只简单将乌黑的秀发稍稍盘起,一席白衣,全身上下并无任何多余的点缀,更看不到半片金钗珠宝,
她的视线落在刚刚离去的单薄少年身上,见他们一前一后,身形相似,约莫是兄弟俩,她对那只欢畅的大白狗极其喜欢,也不知为何,她竟一直盯着他们远远离去的方向不愿移回目光,
她们现在应该也有那少年般大小了吧?
她的心突然泛起一片酸楚,痛的愈加厉害,不由的双手握紧手腕,背后的疤痕片刻就要爆发起来,痒的她恨不得把皮抓破,把骨敲碎,她脸上冒起了大颗大颗的虚汗,她知道她不能失仪,她一定要忍住,忍住,
“表妹,你怎么了,是不是病又犯了”,坐在她身旁的素衣男子终于发现端倪,刚刚他落在她的视线处,以为她喜欢狗,暗暗派人给她寻了一只,没想到,她的病这么快就又犯了,出发前,还给她喂了很多药,他暗自懊恼,赶紧下令命马车跑的更快点。
他曾对苍天发誓,愿用一切代价,许她一生举案齐眉、相濡以沫、白首不离,这些天,他每天晚上都睡不好,头发大把大把的掉,他甚至夜夜痛哭,他真的不想失去她,不想失去她,
国师说,能救她的,天下间只有一味药,他果断派人去寻,甚至还动用了江湖北狐家的力量,可是,北狐川告诉他,树已死,根已断,那药已经不会存在了!
多么可笑,他是一国之君,他不能看着他心爱的人被病痛折磨死,他野旷宇不能,决不能!
雪,如果可以,我愿代你承受一切痛苦,甚至,我可以为你去死,只是,这些,你都不知道,你永远都不必知道……
登锦画仙山真是小意思,一是它没有梧桐山高,二是它没有梧桐山险,三是我们简直太喜欢温泉了,所以,避开了沿路的将士,我们一路绕道山体背面,不就是上个山么,云水袖一舞,不过闭眼眨眼的功夫,只是我们带着大白,如果它是个人的话,那么它现在,容我掐指算算,应该有七十高龄了吧,相当于我们的太奶奶,当然,我只是说年龄。
等我们把大白一起拖到山顶时,已经累的够呛,估计又瘦了两斤,再等我们在一片花海里找到隐秘的温泉时,皇帝老儿浩浩荡荡的人马也已经到了,真是悲哀,想想若是娘娘用过的温泉水我们再去泡澡,那多不妙,起码应该是我们洗过后,娘娘再洗才是,因为她并不知道前面已经有人沐浴过,所以心里自然不会有芥蒂,但,现在可不一样,
我们隐在花丛里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