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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道堂吉祥饰品店-第6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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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要知道这次展出的小提琴中有传奇名琴“汉默”。在小提琴界,“汉默”就相当于倚天宝剑,哪个小提琴手不想一睹其风采?就连我的“白霖公主”也是因为外形音色与“汉默”相近,才被我一眼相中的。既然有跟“汉默”近距离接触的机会,怎能轻言放过?
  所以管不了自己资历不够,在知道邀请消息的第一天,我就字斟句酌用法语写了封诚恳的自荐信,附上自己以前的演奏视频给主办方发了过去。就算只有百分之一的可能,我也想碰碰运气。
  没想到这么宝贵的机会被我抢到了,我前世一定积了大德!
  感谢上帝贝多芬舒伯特!
  邀请函是两天前发出的,这几天我一直没上网,电话又关机。不仅错过了彩排,连正式表演都差点错过了。
  幸好没收到取消邀请的通知……
  一看已经下午四点,我急忙打了辆车直奔风尚造型。虽然不想花白知秋的钱,可如果不化妆不穿礼服就进不了演奏会的会场。进不了会场就看不到“汉默”,那可是我魂牵梦绕的“汉默”啊!
  半路用电话将自己的御用造型师萱萱从约会现场拉了回来。不愧是风尚顶级造型师,我已经三年没跟她联系,她竟然还保留着几件我的订制礼服。
  一到风尚,萱萱和她的助手立刻给我做了次加急全身护理,画上淡妆。又替我选了身粉色的娇俏礼服,一双银色高跟鞋。幸好同三年前比我的身形没怎么变,礼服穿上刚刚好。
  打扮完毕,我坐上萱萱的雪铁龙,急忙赶往亦词公馆。
  亦词公馆在城郊,是某位企业家私人府邸,占地100多亩。一片富丽堂皇的米色巴洛克建筑掩映在绿油油的春色中,拱顶满布希腊神话人物雕像,极具艺术气息。
  尽管萱萱一路踩住油门狂飙,我还是晚了十分钟。刚到演奏大厅门口,还没下车就听到会场里飘来悠扬的大提琴声。后背一凉,眼泪顿时就差点落下来。像这样的演奏会从来不等人,有不少音乐家会眼巴巴盼着演奏者迟到。要是有演奏者迟到,组织者转头就能从“蹭票族”中抓出十个候补。
  幸运的是有一个工作人员居然守在门口等我,问清我的名字,工作人员拉着我就往准备室跑。
  推开准备室的门,我一眼就看到了琴架上梦幻般的汉默,激动得热泪盈眶。
  工作人员说国内选出的五个青年演奏家,并不是人人都能用“汉默”演奏。我运气好,今晚的贵客,小提琴大师Roby Lakat看过我的小提琴比赛,对我的名字有印象,点名让我使用“汉默”。所以主办方才网开一面,不仅没把未彩排的我换掉,还安排一支管弦乐队单独给我伴奏。不过再等我十分钟不到,就真的要换人了。
  好险,这难道就是所谓的吉人天相?
  得意之余顾不上休息,同乐队众人说了声抱歉,急急忙忙大家磨合起来。很快一个半小时过去,终于轮到我上场了。
  按捺住心中的激动,走上华丽的圆形舞台,站在银色的聚光灯下。因为我并不奢望藉此机会拜入某位大师门下,所以只轻声对观众们说了句:“《He's a pirate》,请大家欣赏。”
  然后音符挑起,高音绽放清脆如山泉,晶莹如泪珠。低音温婉,缠绵如流水。一个个甜甜的音符从汉默琴上演绎出来,融化了难忍的孤独。带着我的灵魂,自在轻松地飘在音乐的纯净世界中。这时我不再感到孤单,一切烦恼烟消云散。
  一曲演罢,我躬身谢幕,场下掌声如潮水汹涌。这恐怕是我人生最幸福的时刻,就算下一刻就化成泡沫我也无悔无憾。
  刚想下场,一架纯白的钢琴从台下冉冉升起。钢琴演奏者一身白色西装,俊秀的脸庞上挂着温润如玉的笑:“钢琴小提琴合奏,《克罗地亚狂想曲》,请欣赏。”说完指尖下飘出一段行云流水般的音符。
  这是我们合奏过无数次的曲子,早已烂熟于心,冲他心有灵犀地笑了笑。抬起琴弓同钢琴琴声熟稔地配合起来,再次飞入音乐的天堂……
  表演结束,我依依不舍地将“汉默”还给主办方。不敢留下来参加演奏者们的庆功宴便仓皇逃窜,犹如十二点钟即将变回原形的灰姑娘。
  演奏会的安保工作十分严密,宴会结束之前谁也不准通过。找到工作人员,我说自己有急事想提前离开,为求逼真还用手将眼睛揉得通红。
  工作人员看我实在着急,向上面请示了一下。说可以领我穿过廊桥,从主人家的住宅楼那边出去。因为必须赶在白禽兽之前逃之夭夭,我别无选择,只能接受这个建议。
  在楼道里左拐右拐,不一会儿就到了主人家的住宅楼。楼里没有开灯,黑黝黝的一片。楼道两旁摆满了欧洲各个时代的雕塑,在电筒光的照射下有些狰狞。地上还铺着厚厚的红地毯,踩在上面连自己的脚步声都听不到。寂静中,放佛随时可能从身边厚重的铁门中钻出一只中世纪欧洲女鬼。要不是身边有人陪同,我还真不敢一个人进这个地方。
  工作人员打着电筒,让我走在前面。走到廊桥尽头一扇高大的铜门前时,他赶在我之前,掏出门卡在大门边隐蔽的感应器上刷了一下。“滴”的一声,大门应声缓缓打开。
  工作人员做了个请的姿势:“穿过这扇门就是电梯,别担心,前面没有台阶。”
  我笑笑:“谢谢。”
  可刚走过那扇门,就听背后喀拉一响,门飞快地锁住了,与此同时周围的体温感应照明装置缓缓亮起。
  呆了呆,我终于反应过来,忍不住叫骂出声:“oh;shit。”
  我站的地方是一间客厅,奢华的欧式家具,厚厚的羊毛地毯,典型的白知秋式装修风格。
  待屋里完全亮起,我抑制住怒火,急忙四处找防身的东西。可白知秋比妖怪还精,屋里不光没有硬物,连卧室里的香皂都被他贴上了便签:芒果味,欢迎亲爱的妹妹品尝。
                      
83、第二章
  就在我打开窗户往下看的时候;门口突然传来了一道懒洋洋的声音:“别看了,墙皮很滑。这离演奏厅又很远;叫天不应叫地不灵。”
  扭头一看;白知秋站在门口;一手拎着小提琴盒;一手插在裤兜里,正笑吟吟地看着我。瞬间后背出了一层薄薄的汗;被吓出来的。 
  白知秋是个出色的猎手;有耐心有技术有胆量;曾经为猎杀一头公狮在炎热的非洲大草原上匍匐三天三夜。我也是他的猎物;被这个猎人轻而易举玩弄在手掌心。只要愿意;他就可以把我抓回来玩一通;任何时间,任何地点。
  “介绍一下,这是我俩的新府邸。” 说着话,他走到壁橱边,打开隐藏在壁橱里端的常温酒架,拿出一瓶红酒和两个高脚杯,“其实这个城市并不宜居,空气不好,水质也不好。不过霖霖你喜欢住在这,我也只能把咱们的家安在这……”
  我冷冷地打断了他的话:“为了逮我建这么个地方,你可真是煞费苦心。”
  他扭头轻轻一笑,“傻姑娘,你哥哥已经三十多岁,早就该带着你自立门户。”走到吧台边,将琴盒放在一旁,启开红酒倒进杯子,“以后你的身份就不再是白家大小姐,而是亦词公馆女主人,明白吗?”
  我走到哪他追到哪,这辈子恐怕都没法摆脱他。有点绝望,却不能让他看出怯意,故作轻松地说道:“城东不是有间别墅吗?买这么多房子,炒房可耻。”
  “傻丫头,别人建的房子当然没有自己建的放心。别墅那边游泳池音乐室都和别家共用,哪里能常住?”他得意地打量着屋子,“这房子是我请伯恩哈德设计的,奢华而不繁琐,足以给建筑学院当教材。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我白知秋无意治国,对平天下也没有兴趣。修身自不必说,至于齐家嘛,有了这公馆咱俩就算成家立业……”
  转身,顺势在窗口的贵妃榻上坐下,抓过旁边的丝绸抱枕抱在怀里,打断了他的话:“成家立业?老哥你别忘了,我和你一样姓白。我很好奇,每次你衣着光鲜出入各种场合的时候,就不怕有人在背后对你指指点点?”
  努力强装镇定,声音却抖抖的,底气不足。
  “那又如何。”他微笑着摸出一片药丢进一个高脚杯中,“这世界没了我俩太阳照升花照开,别人照样过日子。既然世界这么无情,我们又何必管世俗规定我们姓白还是姓黑?再说,目前还没发现有人敢戳我白知秋的脊梁骨,妹妹你多虑了。人生苦短须尽欢,莫使金樽空对月,过来陪我喝一杯。”
  真是无惧者无耻无畏。我想我应该生气,可是在他慵懒的眼光里,怒火根本没胆量涌出来。
  “哥哥,别玩了,我觉得我快疯了。”铁血政策不行,就转为绥靖政策。
  端起高脚杯,慢慢抿了一口,柔声道:“好妹妹,恭喜你。刚才的管弦乐队里有一个心理医生,在对你的行为举止进行全方位心理评估后,医生认为你的情况已大大好转。如果事前服用一点镇静药剂,适当的刺激不会导致你发病。”忽然轻笑出声,“我得感谢那两只妖怪,才几个月就把我家娇滴滴的公主磨成了粗神经。”
  “……”我无话可说,飞快地在心里琢磨着御敌对策。
  这时他打开琴盒,从里面拎出一把小提琴走到窗边,侧身坐在窗台上:“早跟你说过,你可以离开白家,可以不呆在我身边,也可以逢场作戏。但是你要记住,你是我的女人,女人应尽的义务必须尽到,女人不该起的念头半点也不能起。算一算我已经饿了大半年,女人,你该尽义务了。”
  待看清在他指尖晃晃悠悠,仿佛一阵风就会刮下去心的小提琴,我猛地抽了一口冷气。几步冲过去,又不敢跑到他跟前,只能在他不远处压低了声音央求:“快拿进来,那可是汉默,汉默……”
  冲我抬了抬酒杯:“你喜欢这琴啊,真是太好了,不枉我费尽心思把它借来钓笨妹妹。去,把酒喝了。”
  这个禽兽,我就知道,任何我喜欢的东西都能被他利用。
  屋外的风好像大了些,将白色的窗帘不断卷起,在白知秋的身旁云般翻滚,吓得我魂不附体。就怕他一个不留神手指一抽……
  “白知秋我求你,我们的事我们解决,如果毁了汉默,我们将是音乐界的罪人,是世界的罪人!”
  他挑挑眉,一脸安静地看着我,声调缓缓上扬:“哦,那么严重?”
  手一松,小提琴往下坠!
  “不要!”我的心和身体都跟着往下一坠,差点没晕厥过去,全身忽的出了一身冷汗。
  幸好琴才坠了半截,就被他的手重新抓住。
  像是很满意我的反应,眼里绽开了温柔的笑:“不要?那就听话,先把酒喝了。”
  尽管心里头忐忑不安像在打鼓,我却努力挤出一丝笑:“欺人太甚,不就是一架琴吗?你扔啊?”
  “好。”手又松了一下。
  “不!”
  看见汉默又在他手里沉了一截,我连脚都软了。心里的防线瞬间完全崩溃,一咬牙,跑到吧台前端起那杯酒一饮而尽,然后哀求道:“我喝了,你快把汉默拿进来吧。”
  话未说完,眼泪已忍不住的簌簌滚落。眼前的人是我的哥哥,可我真的好恨他……
  “脱。”
  语调里已没了平时那种似水的柔情,冷冰冰的,像他眼里闪烁着的冷冰冰的光。
  身上的衣服一件件滑落在白色羊毛地毯上。我抱着双臂,只觉得全身冷得像冰块,经络和骨骼都麻木到没了感觉,连眼泪都被寒意凝固在脸颊上。
  将汉默放在吧台上,白知秋走到我面前伸手揽我入怀:“瘦了不少,真让哥哥心疼。”
  炙热的温度隔着薄薄的衬衫他火热的胸膛上绵绵地传过来,可我还是觉得越发冰冷,冷得连牙齿都在颤抖。
  ……
  还在熟睡,某人扑到床上捏着我的鼻子,柔声道:“小猪猪,起床吃午饭,下午了。”
  被人吵醒是最恼火的事,再加上恨意还没被完全抑制住,又头疼腰疼手腕疼,我浑身不自在。迷糊中怒由胆边生,抓起头上的靠枕叮叮咣咣冲旁边的人一顿乱拍,然后用抱枕压住脑袋继续睡。
  哗的一声,窗帘被大力扯开,刺目的阳光激得我的困意去了大半。烦死了,干脆往被窝里一拱,滚到床中央继续睡。
  那人也跟着拱进来,捉住我的右手。
  感觉到手指上冷飕飕地一凉,我掀开被子,迷迷糊糊将手举到眼前。只见无名指上带着一个指环,式样很简洁,细细的指环外镶着一圈璀璨的小钻。
  “温斯顿家老K的设计?”我打着哈欠问。
  他将自己的左手同我的左手并排贴在一起,手上也带着一枚同款的指环。吻了一下我的侧脸:“对,只属于我俩的婚戒款式,记得别轻易摘下来,很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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