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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梁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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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吉祥手里握着刚从贺兰郎御所居住的凝香殿前折下来的几支绿梅,进了暖阁,修剪一番,插在香几上的粉青釉炫纹八棱瓶中,一缕清香悠然如云烟般散开来。
  “郎君!”吉祥转头,见他主子又是痴痴呆呆的,心头一酸,“这都好几天了,怎么还不见好转啊?”
  “你说…。,她明明是喜欢我的,为什么要这样对我啊……”
  黄子遥两眼无神,直愣愣地盯着眼前绿萼梅,“…。。好好的,为什么就不要了……”
  他好恨她,百思不得其解:情到浓时,说翻脸就翻脸,难道是他没有配合好?还是他太主动,或者还不够主动,还是嫌弃他…。?
  那个女人怎么能那么狠心,将他一人留在冰天雪地里,孤冷寂寞,伤心欲绝。
  他又很想念她,相思入骨,让人肝肠寸断。
  “郎君,这是何苦?你如今样病着,任谁看见了,都不欢喜呢,打起精神来,等过两天好些了,出去走走,一准就能碰见三奶奶了。”吉祥苦口婆心地劝。不过几天的功夫,他的主子茶不思,饭不想,眼睛动不动肿成一条缝,整整瘦了一圈,形销骨立,根本没法见人。
  也不知三奶奶到底怎么着他了,唉…。。
  吉祥亲自将熬好的药递给他,黄子遥不肯接,开始呜呜咽咽,“她,…。。她不要我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三娘,…。…你好狠…。”
  “郎君,再这样下去,眼睛可就哭坏了…。”
  吉祥正准备再劝,突然觉得四围霎时寂静无声,有些渗人。那些叽叽喳喳的宫人也不进殿内服侍,转头一看,门口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身着紫貂大氅,锦衣华服的女郎,姿容俏丽,不怒自威,身后毕恭毕敬跟了三五内侍官,正静静望着他主仆二人。
  “您是…。”
  “大胆!”后面张长使瞧着眼前不知所措的小郎,和榻上裹得跟熊一样的黄修仪,喝道,“还不叩见圣上!”
  吉祥一时没反应过来,后来一想,这宫里大大方方能出现在这里的女人,出了圣上,还能有谁?他心里一咯噔,慌忙跪下,说话都磕磕巴巴的,“小的参见陛下,陛下……长乐无极。”
  黄子遥倒是镇静,横竖灰心丧气,御前失态又能怎样?他掀了锦被,慢吞吞地下了锦榻 ,跪在丝毯上,给皇帝磕头。
  今上微叹,心有稍有愧疚,给身边长使使个眼色,欲差人扶起来。她这位并不眼熟的修仪此刻头发散乱,精神萎靡,一双眼睛哭成了桃子,关键是脸上还有着无所畏惧的架势。这幅情形叫她猛地记起来,御选当日就是他,哭得梨花带雨,死死攥着她的披帛,叫她躲闪不及。
  原本小事一桩,过去也就过去了,所以时间一长,她就真的不记得自己还有这样一位修仪,而此刻看着,着实有些…。讨人嫌,一如当初淡淡一瞥。
  “坐下罢。大过年的,老祖宗都惦记你呢,朕顺道过来看看。”
  她径自坐于榻上,打算和他随意聊上两句,然后走人,简单做个样子好叫两位父亲知道,她并不是那么凉薄。可等到少使将热茶端到镂花月牙几上,黄子遥还直愣愣地跪着。两个内侍使了半天劲,都没将人扶起来。
  “怎么了…。。这是?”
  “陛下,放臣出宫吧。”黄子遥字字铿锵,将头磕在地上,发出重重一声响。
  “你说什么??”皇帝差点打翻了手上的五彩瓷茶碗,“……你再说一遍?”
  “求陛下恩典,放臣出宫吧!”
  他抬起头,挺直了身子,一字一顿,清晰无比。
作者有话要说:  码的好匆忙,各种不妥请捉,么么哒。

☆、第四十四回合(修)

  之前在流音阁听戏时,陪着老祖宗喝了两杯烈酒,头还有些晕晕乎乎的,以至于同样的问题,今上问了好几遍,似乎还是无法确定。大概是当皇帝这么久,于宫城之中从来没遇见过这种情况,猛地来了这么一出,叫人实在反应不过来。
  今上隐隐不快。即便是在民间,娶到手的男人,再不待见,晾着他就是了,好吃好喝供着,也不可能叫他由着性子自作主张,更何况是妻主还是皇帝。之前真是小瞧了黄子遥,一个六品修仪,竟摆出了一品国公的谱!想来就来,想走就走,规矩何在?帝王的颜面何在?!
  “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今上抿了一口热茶,面无表情,隔着杯中升起的寥寥雾气看着他,希冀从那张有些憔悴的脸上看出点蛛丝马迹来,可惜除了一点视死如归的气魄,还真是什么都没有。
  “臣知道。陛下与臣既然两不欢喜,何不放臣一条生路?上天有好生之德,陛下一代明君,自然有成人之美。”黄子遥垂眸避开她的直视,大约是病着,整个人就是弱柳扶风的模样儿,不过那腰杆笔直,说一会儿,掩唇咳一会儿,不卑不亢,不见丝毫恐慌之态。
  “你胆子够大。”今上冷笑。两不欢喜??黄氏的话犹如一记耳光,扇在她脸上,着实让人有些难堪。“朕并非巧取豪夺之人,也没你想的不讲理。当日御选时,曾给过你们机会。喜欢朕,就当面告诉朕,愿意留在宫中,不乐意,自当放你们离去。可你呢?拽着朕的衣服死活不肯放,叫朕如何裁决?”
  “臣…。。本不愿意,不曾想陛下所赐御酒太烈,…。。喝醉了,只顾着伤心,并不知那时是个什么情形。”黄子遥垂了眼眸,不去看她,“臣原本就配不上陛下,在这深宫之中更是度日如年。就算没有活路,臣也希望能死在外面,不给陛下添堵。”
  …。。度日如年?嫁给她就这么不堪么?
  “狡辩!只怕是你背着朕,动了别的心思吧,”今上恼怒,心中闪过一些什么,又问道,“你在朕的地盘上,口口声声喊着的三娘…。。,是哪一个?!”
  嗬,真是有些自作多情了!想她慕容还在一众皇姐妹中行三,先帝在时,常喊她三娘,成年之后,鲜有人敢这样称呼她。之前站在殿外,听到黄子遥放声哭泣,只道他真性情,念的正是自己妻主呢,原以为不过是宫中怨夫的满腹牢骚,听他有些真心便懒得计较,可眼下看来,此三娘竟非彼三娘。
  “三娘…。。是臣的心上人。她……不要臣了,臣…生不如死!”
  黄子遥愣了一下,发现自己不知不觉间捅了篓子,欲盖弥彰或许会将事情弄得更糟糕,他倒镇静,本着直性子回禀,可是真说起那个负心女,依旧不胜唏嘘。
  “啪——!”
  今上手里的茶碗狠狠摔在地上,碎渣残片四处飞溅。
  把她当什么了?诉苦的对象?今上暗暗捏了拳头,发出咯咯的响声:姓黄的敢在她眼皮子底下给她戴绿帽子,真是活腻歪了!她下了榻,起身走到黄子遥面前,一手锁住他的咽喉,不由自主收紧了力道,“好好给朕回答——三娘是谁??!”
  “是臣的心上人,”他似乎听到了骨头错开的响声,垂了眸子,泪水从眼角滑下来,断了线的珠子一般掉个不停,“她……不要…。。臣…。。,臣…。生不如死!”
  今上下手不轻,黄子遥亦不能反抗,满脸憋得通红,呼吸渐渐不那么畅快了,眼前总是晃动着梁波的娇俏的身影,…。越来越模糊,难道这就是他最终的下场么?
  ……是啊,梁波不要他,不如就这样死去吧。
  ……
  “圣上饶了黄大人吧!”眼看着黄子遥快要被掐断气,韵棠殿的内侍官吉祥连滚带爬,眼泪花花不停的磕头,额上渗出的血滴,已然糊了眉眼, “我家大人连着几日高烧,差点把命搭进去,成日里稀里糊涂的说着昏话,总不见好,…。还望圣上明察!大人冒犯圣上之处,小的甘愿一死,代大人受罚,只求圣上体谅我家大人,……。。小的…。。小的…。。呜呜……”
  “圣上息怒。”张长使顺着吉祥的话小心翼翼劝着,倒不是替黄氏说情,只是不忍皇帝为此生气,伤了身子。“眼下过大年,各殿大人的母家都抻着脖子等着恩典下来,进宫探望呢。韵棠殿虽有过失,依卑臣愚见,不如等查清楚了再做定论,这样黄尚书家若是来人,也能给个交代…。。”
  虽说嫁出去的儿郎泼出去的水,可山南黄家的脸面皇帝总还得顾及两分,她呼出一口气,平复心情,慢慢松了手,从唇间冷冷吐出三个字:“那就查!”
  身边几个内侍官得令,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黄氏拖进了后殿。
  “……你们要干什么?放开我!”
  在黄子遥还没来得及挣扎之前,已然被人将四肢死死按着,动弹不得,身上罗衫被扒了个精光,玉体横陈,肌肤因为生病的缘故,滚烫无比。
  上了年纪的老常侍眼睛最是毒辣,在黄子遥的腹部细细端详了片刻,摇了摇头,接过侍从递来的钢针,放在火红的银丝碳上烤了又烤,烧到通红之后,急速刺在他殷红如血之处,刺啦一声,空气中泛起皮肉焦灼的腥气,异常浓烈。
  黄子遥闭着眼,咬了牙,自始至终都没喊一声,冷汗从头上大颗大颗往下滴,身体不停地颤抖,差一点昏厥过去。
  伤处外翻,殷红之印依旧埋在皮肉之中,错不了。老常侍叹了口气,“给穿起来罢!能交差了。”
  不过一盏茶的功夫,几个内侍官又将黄氏驾出来,依旧叫跪在地上听候发落。此刻他整个人苍白如纸,虚弱不堪,有血滴从腹间不停往外渗出,滴滴答答顺着大腿蔓延在丝毯上,瞧着很是恓惶。
  “如何?”今上凉凉地问。
  “回圣上,黄大人并无出格之处。”老常侍据实答复。
  “圣上,求圣上开恩,绕了我家大人吧,”吉祥泣不成声,匍匐在皇帝的金龙绣靴前,“呜呜……,郎君他…是不是要死了……,圣上,…。。求圣上开恩啊,”
  众人将这小内侍官从架开,哭声还在耳边萦绕不去。烛火忽明忽暗,衬得殿内一派萧索之象,今上沉默不语,一时间心烦气躁,抬脚出得殿外,在冰冷绚烂的夜里透了几口气,平复好半响,方对身边张长使叹道:“…。不如,…。。先迁去别处——”
  话还未完,有一名金卫从暗处现身,跪在地上回禀,“陛下,前头递来的消息,说梁家官人刚从东门入,领着仆子,提了两个大食盒,朝临华殿方向去了。”
  李氏进宫了?
  他…总算是来了……。。
  今上心头一喜,灵台清明了不少,挥挥手,金卫闪身不见。刚刚恢复平静的心情突然又变得忐忑起来,“……不会吧…。,长使,这么晚怎么会进宫?…。。为何白天不来呢?”
  张长使亲眼目睹圣上从一个冷漠无情之主变换成了情窦初开的小儿女,心中颇为无奈,唯有躬身笑言,“圣上,梁官人如今掌管府上内务,过年时节,白天哪里能腾出空来?只怕眼下在吴大人哪里,也待不了多久罢。”
  “对啊,…。。对啊,朕这就过去见见他!”
  今上恍然大悟,拔脚迈步,又想起韵棠殿的事情似乎还未处理干净,转头吩咐道:“迁居冷宫,差人看着黄氏,着宫内慎刑局找时间好好‘问问’他,三娘到底何许人?竟叫他连朕都不放在眼里!”
  今上踏着月色匆匆离去,老常侍恭敬得令,带人清理整顿韵棠殿。殿内哭泣之声一阵一阵,听得心情莫名烦躁。黄子遥冷眼看着突如其来的一切,依靠在抱柱旁,斜着眼睛瞪吉祥:“哭什么!你家郎君还没断气呢!”
  自家郎君的好日子到头了,以后生死难料,叫他如何不悲伤?吉祥呜咽两声,踉跄爬起来,扶着摇摇欲坠的黄子遥,磕磕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郎君,郎君,…咱们被撵到冷宫去了,……这…。。这…。”
  “瞧你这出息!…别这啊那的,快去拿药,…。还有你!磕头就磕头,鼓那么大劲干什么!”
  吉祥擦了眼泪,颠颠儿跑去找金疮药,黄子遥强撑着所剩不多的气力,只手捂着隐隐作痛的腹部,那里的血渍微有凝固,他缓缓解开衣衫,默默看着那处创伤,暗自欢喜:原来,梁波这个混蛋是不愿意看见他的红印呢!原来,她是真的喜欢他,可惜他明白的太晚,白白难过了好几日。这样也好,趁这个机会不如挖了这碍眼的东西,倘若真有重逢的那日,看她以后还有什么理由拒绝他!
  几个负责押送黄子遥的内侍官看着吉祥慢吞吞地给他主子上药,落魄的修仪大人一脸无动于衷,终是不耐烦道:“黄大人您快着点收拾罢!大过年的,大家都不容易,您赖在这里不走,叫咱们如何交差呢!”
  后宫诸人拜高踩低司空见惯,黄子遥不以为然,不过一声冷笑置之:冷宫怎么了?我还就不信这个邪!但凡有一口气在,我一定得好好活着,总有重见三娘的时候!即便我流年不利,最终要死在这里,我谁也不怨,下辈子投胎,还要来缠着她,爱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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