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沧澜尊者平静的望着她:“临沉,我叫许临沉。”
“哈哈,你姓许呀,我也姓许啊,我叫许声声,真有缘,是吧。你有没有丢了的女儿呀,说不定我就是哦,哈哈!”
许临沉:“……”
许临沉觉得有些头疼,他微微一笑:“我没有女儿,不过我有个死去了多时的妹妹。”
许声声随杆上:“说不定你妹妹没有死呢?说不定就是我呢?”
“……”许临沉眼睛里都写着你为什么还不死心的句子,伸手弹了一下她的额头,“知道你为什么叫许声声吗?”
许声声捂着被弹疼了的额头,老实地摇头。
“因为我捡到你的时候,你拽着我的衣角连着叫了两声娘。”
许声声:“……”
她偷偷去看许临沉,暗自想:长得比女人还好看,难怪被认成娘。
不过她知道这句话不能告诉他,于是继续傻笑:“你长得这么好看,又这么仙,我叫的是娘娘,神仙娘娘。这是夸奖,才不是认错人乱喊。”
许临沉显然不想跟她继续扯下去,他看着许声声的眼睛,缓缓道:“那么,声声,说说你现在是谁?”
许声声继续懵,一脸无辜地望着他。
从许临沉身上蓦然传过来一道威压,那道威压令许声声有些喘不过气来。
她不明白他问的是什么意思。
许临沉眼神沉沉地看着她:“方才在试武台上,有一瞬间你身上有异动,但是稍纵即逝,之后你就变了一个人似的。你到底是谁?夺舍我徒儿意欲何为?”
他身上的威压再厉了一些,许声声被压得趴到了地上。
“哎呀呀我说我说,你先松一松,松一松,快成肉饼了!”
许临沉稍微松了一些。
许声声舒了一口气,爬起来坐到地上,老实交代:“我就是许声声,不过我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我好像忘记了很多事情,又多出了一些莫名其妙的东西。我也有些懵。”
许临沉没有说话,也没有动作,他似在审度她的话的真实度。
半晌之后他撤去了威压,似乎有些地方没想通,对着许声声挥挥手道:“你先下去养伤,这几日的早课就不必去了。”
许声声于是头也没回就一溜烟跑了。
笑话,她现在打不过他,万一他反悔要弄死她怎么办?
她不记得了很多事情,但是又好像潜意识里都记得,跑出沧澜殿正殿之后,她下意识就跑回了自己的房间。
刚坐下喝了一口水,还没来得及调息,门就被一下子推开,门口站着一个十岁上下的女娃娃,年纪尚小但是看得出来长大了应该是一个不可多得的美人。女娃娃与许声声一样的装束,看来是师妹了。
只是她看许声声的眼神,来者不善。
果然,女娃娃站在门口露出一脸嫌弃,打量了一番许声声,嗤了一声:“师姐这回出尽了风头,璎璎还以为师姐定是得意得很,不想过来一看,这么狼狈呀。”
璎璎。
许声声的师妹、许临沉的小徒弟,元初璎。
她模糊之间想起了这个元初璎。
元初璎后台很硬,是琳琅宫宫主元琳琅的女儿,琳琅宫与望月派交好,所以元琳琅将元初璎送来望月派,指定拜在沧澜尊者座下,成了沧澜尊者许临沉的小徒弟。
许声声刚刚想起的记忆里,元初璎是个人前乖巧伶俐人后仗势欺人的小魔女,她来望月派三年,这三年将很多弟子欺负得吭都不敢吭声,特别是同为许临沉弟子的许声声,更是她重点关注对象。
元初璎很会看人脸色,仗着自己年纪小长得好,到处撒娇卖乖,在望月派众多掌权者面前得宠得不得了,没人得罪得起。
许声声的师父,就是沧澜尊者许临沉,对元初璎都处处维护,比对许声声好得不要太多。
这么一想,许声声就想起今天这一出。
万墨阁与望月派关系其实不算很好,中间有一段不为人知的往事,令两派仅仅是表面维持着友好。这次楚唯带着楚聍来,本身就不怀好意。
偏偏早上许临沉还叫许声声呆在沧澜殿练剑不许出去,没一会儿元初璎就跑来三言两语将她诓到了试武台。
想到这里,许声声咋舌,这个元初璎很会来事儿啊。
或许是许声声许久不说话,令元初璎生气了,她叉着腰站在门口,得意地笑:“你就是赢了楚聍又怎样,你以为师父就会在意你了?你想得美!方才师父教了我一套新剑法,可厉害了,师父就没教你吧?”
“长得这么难看,资质又不好,你凭什么能做师父的徒弟?你真是给师父丢人!”
许声声琢磨着,她这是来向她炫耀的?
见她不进来,说来说去都在门口,许声声奇怪道:“你怎么不进来?我很可怕要吃人吗?”
元初璎先是一愣,继而鄙夷道:“我才不想踏进你的房间。我听说你是师父捡回来的,你的身上流淌着肮脏的血。”
许声声感叹,这个小妮子说话很伤人啊。
好在她现在对这些话没什么感觉了。
“元初璎,你将将说,师父教了你什么?”
她还是比较感兴趣这个,不知道为什么,她总觉得自己是要做什么的,然而脑袋里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感觉,抓不到具体的。
不过刚刚元初璎说师父的时候,她突然觉得有点想法。
元初璎以为她是难过了,故而晃了晃她手里的剑:“看到了吗?这是师父珍藏的意承剑,师父说给我了,还教了我意承剑法,可厉害了。你呢?”她目光扫向许声声床头墙上挂着的望月派统一佩剑,抬着下巴得意极了,“师姐?哼~”
许声声也看了一下墙上挂着的剑,这把剑还是新领到的,她先前的佩剑已经在试武台上被楚聍折断了。
比起元初璎的意承剑,真的是一个天上一个泥淖里。
许声声也觉得有点丢人,这么把破剑,一折就断,多影响她以后打架呀。
听元初璎的意思是她那个师父那里有珍藏的宝贝?要不要……也去诓一把回来?
这个可以有。
她打定了主意就问元初璎道:“你这把剑是怎么得来的呀?师父那里还有吗?”
元初璎没有想到她不但没有难过,反而还喜滋滋的,就以为她也想要,不禁又甩了她一脸冷嘲热讽:“怎么?你也想要?师姐,拜托你用脑子想一想,你这么脏的血统,配得上么?”
许声声:“……”她是不是觉得太阳月亮都是围着她元初璎转的?
许声声懒得再理这熊孩子,手一挥,直接关上了门,气得元初璎在门口又恼又怒,最后不甘心地走了。
元初璎一走,她就悄悄跟了上去,这种小孩子没有出够气,可是很会背后打小报告的。果不其然,在许声声这里没玩得高兴,就跑到了许临沉那里哭委屈。
许声声隐匿了身上的气息,悄无声息地摸到了门口,正好听见元初璎嘤嘤嘤地哭诉道:“师父,璎璎好心好意去看望师姐,没想到师姐不但不领情,还将璎璎数落了一通,说璎璎任性恣意……”
“你确实任性恣意。”
元初璎被梗了一下,很快就继续哭道:“璎璎年纪小,很多地方都不懂,可是每次去问师姐,师姐都对我不理不睬的。师父,你说,璎璎到底什么地方做得不对,让师姐这么讨厌我?”
许临沉微笑。他好似很喜欢微笑这个表情,但是每次微笑都感觉带着不同的意思,比如见许声声的时候,是探究,而这回对着元初璎,则是淡淡的漫不经心。
那种因为不在意,所以你在我眼前是聪明还是愚笨都没关系的漫不经心。
“你既然知道声声不喜欢你,你还天天到她眼底下晃。璎璎,你说,这是为什么?”
元初璎抽抽噎噎辩解道:“璎璎,璎璎只是想同为师父的徒弟,应该友好相处。璎璎以为只要璎璎努力,师姐就会喜欢璎璎的。”
“哦,那你继续努力吧。”许临沉道,“教给你的剑法都学会了吗?”
元初璎脸色微变,倒不是变得不好,而是有些微红,羞涩的红。
她小心翼翼地看了许临沉一眼,立即又低头拉着衣角含羞带怯道:“师父,璎璎……璎璎好些招式没记住……您能不能,能不能再给璎璎示范一遍呀?”
说到最后,她扬起那张娇嫩的脸,宛如含苞欲放的白莲,让人不忍心拒绝。
许临沉默了一会儿,拿过元初璎手里的意承剑,将一套意承剑法演了一遍。
美人舞剑真是赏心悦目,藏着的许声声都险些看得傻了暴露了行迹,还好她反应够快,稳住了心神。
反观元初璎,她已经看得眼神痴迷,一副沉浸其中不能自拔的模样了。
许声声见她这形容,不晓得为什么,对接下来的发展有些隐隐的猜测。元初璎在许临沉这里光鲜亮丽备受宠爱的背后,一定不仅仅是她向许声声炫耀的那样。
又是一个果然。
许临沉演完一套剑法,负剑问元初璎:“这回可记得了?”
元初璎羞答答地点头:“都,都记住了。”
许临沉听罢将意承剑递给元初璎,道:“那你演示一遍与我看。”
元初璎愣了。
许声声险些爆笑出声。元初璎全程看人了,哪里有认真看剑法,这无情的世界哟~
作者有话要说: 存稿告急,又有事情没办法每天写,可能要开始隔日更了。
☆、故人
许临沉瞥了元初璎一眼:“怎么,还没记住?”
他这一眼带着威严,令元初璎脸色发白。她一咬牙,接过意承剑,磕磕绊绊将一套意承剑罚舞得软绵绵的跟跳舞没什么分别,想不起来的地方就随意挥两下糊弄过去,一套剑法下来,她已经垂头丧气了。
许临沉点点头,评价了两个字:“不错。”
听得这两个字,元初璎一下子有些惊喜,抬起头来看他,嘴一列就要甜甜地甩他一个笑容。
许临沉又道:“还算记得几招,比你往日倒是好些。那就照旧,去后山思过崖思过十日,将沧澜心诀运转九九八十一个小周天。”
元初璎忍了又忍,不服:“为何又要去思过崖?师父,我不服。”
许声声暗叹,这个“照旧”和“又”用得十分妙,看来元初璎也没有表面这么得宠嘛,看样子被罚绝对不是一两次了。不过罚过了还要特意跑去对她耀武扬威,也真是小孩心性。
“不服?”许临沉见她鼓着脸颊气呼呼的样子,也不心软,径自道,“声声资质不如你,但凡我教她的,虽不能会,却一遍就能记住,由此可见你并不用心,或者心不在此。你既然不用心,那么有两个选择与你。”
“要么去思过崖,安安分分修炼心诀,回头再将意承剑好好练。要么,收拾东西,让你娘领回去自己教。”
元初璎一下子就白了脸,半晌之后她终于低了头:“弟子认罚。”
元初璎走后,许声声悄然离去。
她终于明白了每次元初璎来耀武扬威之后的想法:知道你过得不好,我就开心了。
哈哈哈,回去好好养伤,叉你大爷,她好像觉得疼得有点难受了。
许声声的伤养了半个月,第十一天的时候元初璎来过一趟,站在门口例行炫耀:“师姐,你还好吗?哎哟,这几天师父都教我剑法,累得我都没时间来看师姐,真是不好意思哦。”
“师父也真是的,我说要等师姐好了之后一起练,师父偏不,还手把手指正我不对的地方,师父还夸我聪慧过人,不是某些人可比的。师姐,你可曾有师父手把手指正的时候?”
许声声听得好笑。明明是被罚到思过崖思过,还能编排出这么风花雪月的场景来,她也真是用心。话说她以前是怎么被这小妮子骗得伤心伤肝又伤肺的?
半月之后,许声声觉得没问题了,就跑去找了许临沉:“师父我好了。”
许临沉在看书,半晌没回,许声声又喊了一声,他这才唔了一声,也没看许声声,就伸手来把脉,片刻之后松了手:“恢复挺快的。好了就下去练剑。这些日子落下的,尽数补上来。”
许声声眨眨眼,不走:“师父,我好了你难道不该给我一点安慰?”
许临沉愣了一下,将目光从书本上移到许声声身上:“你要什么安慰?”
“师父你那么多宝贝,不送我一些防身用?身为你的徒弟,没有宝贝防身的话,我觉得人身没有安全。”
“你脸皮这么厚,还要防身的宝贝?”许临沉认真思考。
许声声差点对着他爆了粗口,好在她忍下了,扬起笑容灿烂的脸,那双眼睛都要亮得发光了:“师父,那你好歹给我换个剑罢?统一发下来的飞剑一折就断,经不起我脸皮磨。”
呃……
许声声,你的脸皮已经厚到令许临沉内伤的程度了。
许临沉看着她,似乎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