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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后,百战便带了十来名爬山快手,穿了夜行衣上了山。
一路走来,他发现这一带山势陡峭,四周都是峭壁,怪石嶙峋。他看着这群山的样子,看这这么狭窄的道路,几尊炮是难以上山,即使攻了上来,兵士也无法扎营,更别提战斗了,只能挺着脖子被打。
而西军扎营的寨子,想要靠近是万万不能,视目所观,只有一条软梯可以通过,可每次只能走十来人,而不走软梯的话根本不要想靠近扎营的寨子。
火炮不能少,箭的射程又太近,而士兵又没有办法靠近寨子,颇为头疼啊。
回到大营,他才会说出:“山险路窄,易守难攻。”
“翻过数座大山,便可进如西荒的国境,到时候人都跑了,这个仗还叫什么仗?除非……”
百战在路上就一直在想,西军逃进这山里不是没有到底,是要反攻和逃跑,这山都是好屏障,他道:“趁其不备,一举攻下。“
“我也是这个意思。耗在外面的人吃马喂,而且,如果能拿下西荒,补充壮丁,陛下以后能拿下北国也不成问题。”
能与天朝抗衡,而且一直只处于休养生息的北国虽然一直按兵不动,不过如果自己国家的兵力充足,即使他日有了战事,也不需畏惧。况且西荒也好,也是依着我是北国的驸马爷而耀武扬威。
两位主帅意见一致,决定后天天明起兵攻山。
翌日夜里,月白风清,黑夜拥抱了山谷,一色黑衣着装的军士带了武器,一人两个,共提了数个笼子上山,那笼子里吱吱怪叫。
既然西荒有所谓的象人,自然……
百战走在前面,看了一眼手中的笼子,我们也有所谓的猴兵。
这可是白天里耗了一天抓来的猴呢。
数目约有五十来只。
到了西军驻扎的寨子外面,兵士把笼子里的猴子放了出来,用浸了油的草绳绑在猴子身上,用火点燃猴子身上长长的草绳,两手一纵,将猴纵向西荒军的寨子。
西荒大军的营寨都是用树皮搭成的,这些背上着了火的猴跳到顶上,顿时营房中火焰四起。一边西荒的军士呼号着抓猴,但这一呼,猴儿更紧,乱跳乱窜,引得火势四起,转眼间就烧成了一片火海。
此时候,攻山的战号响起,所有的天朝士兵,以迅雷不及掩耳的速度赢得了战争。
虽然也有西军逃脱,不过总得说来,是让人满意的结果。
及时,东西两侯回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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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郡主变成了公主。
本连这郡主的名号也是通过龙曦才获得的。她的身体的一半极至的高贵,一般极至的低贱,连珑髓自己都没有想到,皇上竟然一口应允了。
“朕和太后当时一并承诺过你娘,她嫁给凌行宸,就是以普通人的身份嫁过去,朕和太后不能干预她在凌家的所有事。甚至……”
珑髓捧着手中暗红色紫檀木雕刻的锦盒,里面是一张娘要皇帝和太后写下的承诺。
太后奶奶只有当今皇上,和她娘两个儿女,皇上嫡亲的妹,那是捧在手心里的宝,可皇上和太后都拗不过永昕的固执,写下了她手中的一纸承诺。
皇上说,永昕,永昕,昕,郎明之始,希望她是永远地日升时的太阳。然而……
皇家承诺的事必须要做到,因此,一纸承诺交到了珑髓手中。她是永昕的女人,她没有承诺过不能干预娘的事,她是唯一能违背娘心中的誓言的人。
她,即使于礼不和,也继承了永昕的称号。现在的永昕公主是她珑髓。
回到曾经属于娘的别苑,牌匾已经改成了黑底金字“公主府”。
公主府啊,她不过是飘渺的灵魂,她的心是清清亮亮的河水,静静地流,慢慢地淌,犹如从黑暗漫长的狭道里走到出口一样。她得到她想要的权利,即使自己还有那一半的戏子血,谁也不能再在她的面前侮辱她。
谁也不能,包括百战,也不能。
“柳儿。”珑髓将锦盒放在佛堂中的三个灵位前,一个写着“慈母永昕公主之灵位”,一个写着“爱女错儿之灵位”,还有一个上面没有雕字,不过总有一日,她会在上面刻下自己的名字,只是,她的灵位上应该写什么比较好呢?自己写给自己的灵位啊……
“姐姐?”柳儿过来。
“准备一下,明日,我要去尚书府……迎回我娘,还有错儿。”看着黑色的牌位,看着上面的名字,一个她的娘,一个她的儿,她早已伤心地肝肠寸断,泪水顺着脸颊流进嘴里,一股枯涩的咸味。
“可是,姐姐才册封为公主不足半月,而且明日去,即使起坟也要挑个吉时。”
“没关系。”她深深地凝望着牌外,“娘,错儿……还是想有我在你们身边吧?对吗?”
正文 尚书府
天还没有亮透,珑髓便出发了。她今天的行动之前早已告诉过皇上,皇上也表示凌家的家事,他们不会出面,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是凌家的家事。皇帝的唯一要求是:不可闹出人命!
当然,她不是去要打要杀,她是去要回自己的母亲、自己女儿的骸骨,还有……
轿子里的珑髓垂下眼帘,心中有一股必须要撑起来的冷傲,一步一步的逼进尚书府,逼进她曾经所谓的家,一声声地脚步,她不要再摇尾乞恋,现在,她是以娘的身份出现在尚书府里的各位面前。
“姐姐,到了。”柳儿掀起轿帘,珑髓从软轿里出来,眼前的朱色大红门依然紧闭,看来,都还在熟睡之中恩。
“敲门。”
柳儿领了命令,跑上台阶,把了门环对着大门几声狠力地敲响。
“谁呀?大清早,天都没亮呢?”门房开了一条缝隙,探了眼睛瞧瞧,哟,这不得了,几十人的长队,全是银甲武士,这、这、这是来做什么?
“还不快开门,竟把公主挡在门外?”
“公、公主?”门房脚软。
“告诉你们大人,永昕公主珑髓,要见他!还有他的夫人!”珑髓轻迈步伐,走到大门前,不管门房只留了一条缝,她说完后,对身后的命令到:“他们若再不开门,便把门给我推开!”
“大、大、大小姐…………”门房惊了,赶紧在侍卫来推门前把门开了,也对一边的另一个门房说,“赶快去通知夫人,说、说大、大小姐……回来了……”
见门开了,柳儿扶了珑髓进门,身后的侍卫左右护卫和一名丫鬟跟在她们身后进了尚书府,剩下的分列在大门两旁,威武的气势让人侧目。
不需要任何人带领,珑髓和柳儿等四人直接来到大堂,这一次,她没有再呆呆地站在厅堂的中央,连个位置都不敢做,她径直走到上首,落座,等待着二娘,还有她那所谓的爹的到来。
“嘻嘻。”柳儿站在她身后,突然捂住笑了出来。
“怎么?”她不明白。
“想到刚才门房还有沿路的仆役吓得脚软的样子,姐姐,你不觉得好笑吗?”
“呵。”珑髓收起方才的犀利,想起来,以前的她,因为没有权利,所以才能人操纵,而自己拥有的权利……如柳儿所说的,方才门房和仆役的样子,是啊,是拥有了权利,听到她公主的名号还是因为死掉的大小姐突然出现呢?她思索一下,“权利是个好东西,不然怎么可以随意地践踏他人呢?我刚才也有不对的地方,竟然对门房发火……”
“姐姐,变深沉了不好。”柳儿在她身边打趣道,“那可会早生华发的。”
与此同时,二娘听到丫鬟们说“永昕公主珑髓要见她!”,珑髓?永昕,你还真是冤魂不散,你一个人的感情害了尚书府多少人,现在人都死了,还要女儿找上门来?
而另一边,鎏纹也一直生活在京中,听闻说珑髓到了,她顾不得正在睡觉的孩子,当即便把四岁的儿子唤醒,拉了就朝大厅去。珑髓这个时候会跑到尚书府来,而且还有侍卫护送,她到底要赶什么?还好这个时候百战不在,总之,她不能让百战和珑髓见面。
几人匆匆地来到厅堂,只见一袭红裳的美丽女子高坐在上首,她苍白地泛青的皮肤映衬着死寂如冰的冷眸,犹如一尊毫无生气的娃娃,但是散发的冷凝气势却又足以让人不禁寒蝉。
这个,是珑髓?
鎏纹也好,二娘也好,看着眼前高贵的女子,以及她面无表情无形散发出来的冷傲,不自觉地后退一步。
柳儿大声呵道:“见了永昕公主还不下跪?”
下跪?给永昕下跪?
下跪?给她珑髓下跪?
“珑髓,你什么地方找来的戏服?公主?”鎏纹毫不客气地嘲笑。
二娘则做出一副讨好的嘴脸,想要上前拉她:“髓儿,你看你回来了,你不知道娘多高兴,四娘没见,你好吗……”
正要靠近珑髓时,两个侍卫截断了她的去路:“大胆,竟敢对公主不敬!”
“尚书夫人,鎏纹夫人,看来你们久居于室,连本宫被封为了公主也不知道。无妨,这次本宫可以原谅你们的失礼,若有下次,别怪本宫翻脸无情。”珑髓挥开侍卫,站在她面前的两个人,一个害死她娘的凶手,一个害死她女儿凶手。
看到跟在鎏纹身边的小男孩,珑髓心中揪痛,想过千遍万遍,孩子在她记忆中成长,而现在看到和错儿同岁的男孩,那种思念更甚至。
鎏纹,你的一碗含了砒霜的参汤,害死了我的错儿,为什么你还可以有自己的相公,有自己的孩子,享受天伦之乐?
一阵气息上冲,她心口难受,不由掩了胸口咳嗽不停:“咳,咳咳咳……”
“姐姐。来人,快点把药拿过来。”柳儿着急了,边赶紧拍抚了她的后背,跟着来的丫鬟忙从篮子里取了汤药给珑髓。
咳得连心肺都要咳出来一般,她勉强压了咳喘,将汤药饮下,这才压制住了翻腾的咳感。
二娘和鎏纹看着她痛苦咳嗽的模样,无动于衷。柳儿见了,对身边的侍卫说,“让她们跪下。”
两名侍卫走过,强按了鎏纹和二娘,将她们硬生生地押来跪下。看到自己的娘受了折磨,小男孩立刻张嘴号啕大哭起来。柳儿又欲叫侍卫将孩子的哭声掩了,珑髓直接吩咐叫来丫鬟把小男孩带下去。
一见到要带离开娘,小男孩挣扎地更厉害,反而是鎏纹平静,对自己的儿子说:“娘马上就回来。”
可是,这个阿姨好凶,好可怕,脸都白得跟鬼一样……怎么办,怎么办?突然,他想到了爹?
对,爹就不怕鬼,他要去找爹,要爹来收拾这个恶鬼。
正文 再会
珑髓眸光一扫,冷问:“尚书大人呢?”
“他不在。”二娘也硬了声音,被人强迫按来跪下,还是她曾经最鄙视的人,这分屈辱她怎么受得了。再说自己的男人也……永昕,我恨你!
“不在的话,我希望尚书夫人也能做主。”她瞳眸微微眯起,凄暗的光芒流转,“我来是为我娘,还有我孩子移棺的,相信尚书夫人不会反对将你眼中钉的棺木从凌家的祖坟移走吧?”
“髓儿,你娘怎么说也是凌家的人,她死后本就该葬在凌家,怎么是说移就移呢?”二娘的反对反而让珑髓心声疑惑。照理来说,二娘应该是欣然同意她移走娘的棺才对,此时竟然用这个借口搪塞,难道,其中有什么?
“尚书夫人,不知道你还记得这几句话吗?”珑髓冷冷笑道,轻启粉唇,念道:“永昕死了。娘不就该安下心来了吗?战儿,我听说你和那贱人连孩子都有了?快七个月了吧?娘,那可不是我的孩子。不是你的孩子?……”一字一句,珑髓盯着尚书夫人的那张保养得体的脸,边念边笑痕更深,每一日,她都念着这些话,一字一句,深入骨髓,这些话,是她在窗外听到的,是二娘和百战之间的对话。
果然尚书夫人的脸色时青时白,当说的永昕怎么死的时候,她断然打断了珑髓:“住口!”
“那么现在尚书夫人不会反对我将我娘,还有我女儿的坟移走吧。”言下之意,如果二娘拒绝,她就把这些话一字不动的全部告诉皇上。
“你!!”二娘咬牙切齿。
“你要知道尚书夫人,当年你儿子对我做的一切,如果现在我一纸诉状告上金銮殿,你放心,我保证他的侯爷之位,他的命,到现在为止!”她愚蠢吗?是的,她曾经无比的愚蠢,没有反抗的能力却要去反抗,结果搞得自己一身的伤痕,现在呢?她要到了权利,足以压得尚书府所有人不能动弹的权利,真想问问他们,当他们被权利压得无法动弹时是怎样的一番心境。
门外的黑骑停下,正在上朝的路上,下人急急赶来,通知他说永昕公主珑髓现在在审讯老夫人和夫人?珑髓?他没有听得太多,请人托了假,赶紧倒了回来。
才到门口,就看到沿门而战的两行银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