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她让柳儿带尚书夫人过来,自己静静地坐在栏杆边,深深地凝视着湖面。想着除开小时的第一次见面就是在这里。她被赶下楼,跑到芭蕉边的石边睡着了,结果是哥把她抱了上来……
身后的楼梯穿来噔噔的声音,想来,尚书夫人应该到了。
“姐姐,我把尚书夫人带来了。”
“谢谢,柳儿你下去吧,我想和她单独谈谈。”
柳儿看了来者不善良的尚书夫人一眼,又不好违背珑髓的意思,便道:“姐姐,我和护卫后在楼下,要是有什么,马上就能上来!”所以,你最好别有什么怪动作。柳儿用眼神对尚书夫人道。
“哼。”她白了柳儿一眼。
“下去吧。”珑髓说。
“好。”柳儿慢腾腾地下了楼,亭子的二楼上便只剩下珑髓和尚书夫人。相对珑髓的清冷,二娘到显得有持无空,她到桌边坐下,翘了腿,笑得温柔地问:“髓儿啊,娘来是想问你几个事啊?”
“百战的吗?”她知道尚书府那边也知道百战掉下深渊的事,鎏纹至今还在派人寻找。
“是也不是。好歹怎么说,我也是你的娘,这么多年了,娘来找你呀,也想是该把真相告诉你的时候了,毕竟战儿都可能死了……”她用手绢擦擦眼,可嘴角明显是笑意。
“真相?是关于我娘没有掐死旖儿,然后被你诬陷的事吗?”她也毫不留情将知道的事实捅了出来。
“髓儿这个确实是意外,当时大家都看到你娘掐着旖儿,谁知她是要掐死她,还是防止她抽风啊,这个真不能怪娘我。”二娘说得口口声声,一点也不在乎她知道这事,“娘这次来呢,想要知道你单独和战儿在一起的时候,你们两个有没有再……那个过?”
“你是什么意思?”二娘的话成功吸引了珑髓的注意。她转过头看向一脸闲适的二娘,问道。
“这个事呢,我本来不打算说,不过战儿已死了,你是她唯一的亲人,我想你也应该知道。”二娘故意说话说一半漏一半。
“唯一的亲人?呵,他不是有妻子,有儿子吗?”
“虽然是家丑,不过鎏纹的孩子确实不是战儿的,不过那孩子黏战儿得紧,什么逢年过节就要回落城去,自然关系不一般。不过即使如此,毕竟不是战儿的骨肉啊,而你,不一样了……”
“我不一样……”
“当年我和永昕同时有喜,永昕是个好人,当时就说如果我们都生下的男孩或者女孩那就以我的为长,如果我生下的女孩,她生下的是男孩,那她就把自己的儿子过继给我。后来,没想到,我生下的是旖儿,她生下了战儿,自然,她应承诺就把战儿给了我……”尚书夫人看着珑髓越来越苍白的脸,暗藏的笑意更甚,“你明白了吧?战儿其实永昕的儿子……”
“不可能!尚书不是从来没有碰过我娘吗?”她坚决不肯相信。
“这些啊,都是别人胡说的。好歹你娘是公主,怎么可能不碰嘛。”
“那又怎么会有我娘和戏子私通,连皇上都看见的事?”
“这个……我就说不准了。毕竟我不是当事人,怎会知道永昕是怎么想的。”二娘更加得意,她就是要永昕的孩子生不如死!就是要折磨他们!一个都不会放手!这么多年了,她跟着凌行宸受了多罪?他离开,她照顾他爹娘,可得到的是什么?她是妾夫人!她付出了那么多,就因为永昕插足,她是妾夫人!?
怎么可能甘心!她知道凌行宸是个没有心肝的人,但他知道作为人该做的是什么?她要不到他的爱,那么最起码的他应该要守着她过一辈子!他什么都不在乎,什么都不需要,连他爹娘死的时候,他都没有看一眼,一切都是她在操持!
好吧,她清楚他的为人。还愿意跟着他就只是因为他既然对任何人都没有感情,那么自己就会是他唯一的女人,他既然把所有的人生都当成义务,那自己就是他唯一的义务!她就只为了这一点点的特别,偏偏永昕要进来分享她唯一可以享受到的特别!怎么可以忍受?
珑髓的惊恐她看在眼里,还要假好心地说:“髓儿,你明白了吗?你和战儿实际上是同母异父的兄妹!”
轰的一声,她脑壳炸了。
兄妹!?
她一直想要他们两个是兄妹,现在眼睁睁成了事实……他们两个到底做了些什么呀!!
正文 东夷来使
二娘徉装担忧地表情里不留痕迹地闪过得意。:
怎么样,永昕,你就是死了也想不到吧,战儿会和自己的女儿发生关系。你在坟地应该气得活过来才对!
珑髓气喘吁吁,她一时难以接受这个意外。兄妹?他们怎么可能是兄妹?不对,这不对,如果真的兄妹为什么他不告诉她?可是,或许正因为他们是兄妹,所以他才不愿意离开那里,这样谁都不会知道真相了?
“其实呢,这也没什么大不了。自古以来,皇家出了多少这挡子事,髓儿啊,就你和你哥也不是什么见不得光的。你就别想太多了。”
看似好言的安慰,但句句都是冷嘲热讽。
她要看看,这个丫头会变成什么德行。她也太了解珑髓了,曾经为了学写字,连她娘的免死金牌都偷了出来……呵呵,从内心就是个善良到懦弱的蠢丫头。
她要好生瞧瞧,之前要她下跪……呸!
珑髓青白的脸上渐渐平息了混乱,首先,她扪心自问,眼前这个女人说的话值得相信吗?答案,不值得。她以前能为自己女儿的死说谎,那么现在也同样可以为折磨她而说谎!她微微地眯起了眼睛,道:“尚书夫人,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
二娘被她突然的一乍,一时之间失了方寸,手里的茶杯也不稳地险些摔到地上,这一切更肯定了珑髓的疑问,她在说谎!
这个死丫头怎么会突然间变了个人似的?就跟当时百战一样,突然地混乱了一下,然后立刻恢复了理智……她狐疑地盯着珑髓,生怕百战还调查了什么出来告诉了珑髓。她真是糊涂,这步棋应该留到以后来用。
“我说的是事实啊,髓儿,为娘的也是关心地才把这事告诉你……”
“那么尚书夫人,你说过的每一句话敢不敢白纸黑字有书为凭?”
“你是什么意思?”
“什么意思?意思就是到我提交刑部的时候,能为他们省去麻烦!”珑髓犀利的目光冷冷地扫在二娘身上,盯得她毛骨悚然。
该死的,她早该知道这丫头过了四年,手段也不一样了。
以前的她可没有现在这般固执,轻易的几句话以前就可以把她打倒。现在竟然懂得人心叵测,为了达到自己的目的,做人撒个小谎有什么关系?
珑髓没有想到自己不愿意相信而强让自己冷静下来,自己不愿意在她面前展现自己的懦弱竟然将她的谎言给拆穿了?
既然如此……
她对楼下喊了一声:“柳儿。”
噔噔地柳儿赶紧上了楼,问道:“姐姐,怎么?”
珑髓温婉地望了二娘一眼,笑道:“尚书夫人毕竟也算是我半个娘亲,今日她既然到了公主府,我这个半女想要好好地和她叙叙旧,你呢就告诉尚书府的人,这几日,尚书夫人暂时在公主府住下了。”
既然凌行宸什么都不管,那么她要把二娘关上几日就能关上几日。
这次换二娘白了脸,这个丫头竟然和百战一样,想出软禁她的招儿。如果她被关在这里,小丫头要调查,一下就能查出来!
她太失策了!
“是。”明白珑髓的意思,柳儿叫来另一个丫鬟后,对尚书夫人说,“那么就请尚书夫人随小雅到偏院吧。请您放心,我们公主府的下人侍侯后不会比尚书府的差。小雅,你现在就贴身侍侯尚书夫人,让她宾至如归。”
丫鬟领了命,即使尚书夫人百般不愿意,却有不能对珑髓发作,只好气地摔了袖子离开,心里盘算该怎么离开这里。
两人离去后,珑髓对柳儿道:“现在尚书府的丫鬟多是十多岁的姑娘,可能要在尚书府的帐房去找之前老丫鬟卖身契底子,把老丫鬟找出来,带我见我。”
以前她并没有觉得府里为什么全是年轻的丫鬟,没有其他府里的婆子,现在她明白了,应该老丫鬟们全被尚书夫人谴走了,而目的就是要防止她们泄露不该说的事!
由于百战之死,再加上东侯换了人,东夷使者和东夷王的女使再度来访。目的是尽快完成两国之间共好的亲事。
这次对方提出了要求:王希望能够与天朝的永昕公主结为秦晋之好,如果可以的话,请天朝皇帝允许王的女使在天朝期间暂住公主府,当然其他随性人员依旧可以住鸿胪寺客官。
鸿胪寺是天朝接见贵宾的驿馆,进出的都是国外的客人。一般到天朝来的外国使者都住在鸿胪寺里。
虽然使者的要求于情于理都不符,不过考虑到珑髓早前已有遗愿和亲到东夷,而且也是女使,再者女使也是为了教导她东夷话和相关礼节,于是破例同意王的女使住在公主府。
“姐姐,你为什么不反对啊?要那些住过来?”柳儿满心不爽快,看到一群群的奇装异服在公主府里走来走去,她就头大。怎么说这里是公主府,不是他东夷王的皇宫,看着又是什么挂色彩古怪的帘子,上闻了就想吐的香,还有那些很恶心的半生不熟、还沾了血的肉……
呕……柳儿真是受不了。
“我反正是要嫁去东夷的。”说到这里,她好象想到了什么,道,“对了,准备一下吧,明日去把我娘的坟起了。”
“好。”柳儿记下了。
“对了,关于老丫鬟的事查得怎么样?”
“姐姐,这才十来天呢,那有那么快啊。底子是找到了,可人不是到他处谋生就是死了,还得一个一个上门去确定,恐怕还要等一阵子。”
珑髓叹了口气,“总之尽快吧。”
“公主。”有丫鬟闯了进来,在她面前福了个身,道,“女使想要求见公主,我让她进来吗?”
“让她进来吧。”让柳儿扶自己到椅上坐下,才坐定,就看见了跟着丫鬟进来的女使,还有跟着她身后另外两名高大的女子。
正文 天卦兄
“哇,他们长得真高!”柳儿惊呼,足足比她都高了两个头出来,东夷的女人都这么高大吗?为什么在落城她都没有发现?
估计跟吃的喝的有关系吧?
“参见公主殿下。:”女使行了一个摊手礼,在东夷,只能对国君下跪,其余的一般是俯身礼,而是贵宾才会行摊手礼。
“免礼。女使远道而来,不知在公主府住的可还习惯?”之前她一直身体不算太好,除了在山谷中的那段时间外……回来以后又大不如前了,故女使住进来三天,她都一直没有见过。
“谢谢公主殿下关心,奴婢住的很好。这两位是我国内宫的女侍。她们将教公主关于一些东夷的法度和礼节。”
“恩,我会认真学习的。请女使放心。”龙曦对她说过“君王是没有私事的,君王的私事都是百姓的生死大事,君王的婚姻也是为百姓为王统为利益的婚姻”。相较于龙曦,她已经幸福很多了。说是为了报恩也好,说是为了逃避也好,这亲她会和。
“这位是负责教导公主殿下宫廷礼仪的女侍。”女使说完右手边的蒙了面纱的女侍埋头站了出来,“暂时就先由她来告诉公主相关的礼节。”
“恩。”她明白,“还有事吗?”
“那奴婢退下了。”女使离开,只留下了要教导她的两位。
看到其中对方一直埋着头,珑髓想不会是紧张了吧?便笑道:“不用紧张,抬起头来,好吗?”
那人抬起头来,黑纱下一双炯炯有神的黑眸,此刻里面注射了进了难以抑制地澎湃。
珑髓吃惊地瞪大眼,对柳儿说:“柳儿,你先去问问关于老丫鬟的事怎么样了,我想单独和这位女侍谈谈。”
虽然不明白怎么回事,柳儿还是依言带了另一名女侍离开。
暖阁里只留下了她和那位高大的女侍。
珑髓站起来,在女侍面前欲福身,对方连忙拉住她的手,制止了她的动作,眼眸中掩饰不了的开心,粗厚的声音道:“你还记得我?”
盈盈水眸含笑看女侍,而心里却突然地缺了一角般的难受,她压下苦闷,笑地婉柔:“对,我记得你。……现在的东夷王天卦陛下。”
被拆穿了身份的天卦取下黑纱,一张男性化的贵气脸庞出现,与以前不同,现在的他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浑身上下都充满了王者才有的霸气。
那时候他还是奄奄一息,而今越加意气风发。
“我以为你已经不记得我了。”毕竟只有四年的那么几个时辰,而她被百战制得死死的。不过,现在百战已经死了,没有人再能控制她。
当年她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