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马车陡被听风拉住急急地停了下来,猛烈的冲力,让珑髓和玉儿一同跌了出来。
“逃得掉吗?”冷得犹如黄泉河水的男音带了嘲弄响进三人的耳鼓。
举目望去,一袭黑衣,面目全非的男人站在官道的中央,一剑抵进马匹的脖子,红色的血像直直地从白色皮毛上流了下来,白马一软,颓然倒地。与此同时,两粒石子快速地从男人手中弹出,点了听风和玉儿的穴道。
“百战!”听风没有想到百战的速度竟然会这么快地就追上来。
“不想死的话,就把那贱人交出来。我只要她的命。”他的瞳孔一转,视线落在苍白了脸,眸中全是错愕的珑髓身上,两人视线相触,男人勾起一侧的嘴角,狰狞的伤痕在他的笑容下更添几分饿鬼的煞气:“下来,否则我连他们都杀。”
“你要杀我?”珑髓用手撑起身子,勉力在马车上坐了起来,她想要下车,却被玉儿的眼神制止,珑髓摇头,对玉儿说:“这是我和他的事,本就与你和听风无关。”
“难道我不该杀你吗?”面木全非的男人反问道。
珑髓停起傲骨:“不是你应该杀不杀我,而是我应该要杀了你才对。”
“珑髓!”这女人不知道现在的百战一点激怒就可能爆发。
“杀我?你已经杀过我很多次了。”记忆里,从她用簪子刺进他的身体,从她扔下石头,让他掉入深渊,难道杀的还不够?
“那是因为你活该。你害死了我的女儿,我不该杀你吗?”男人的话让珑髓无法抑制愤怒,即使明白自己不抵他,但是也不愿意变成以前哪个只能哀求他的女人。
“女儿?真的确定是我的?我记得我有说过,搞不好哪个娃娃是你和别的男人的贱种!”
珑髓恨不得走过去给他两耳光。
他记得他说的每一句话,他记得她,记得女儿,但是他的记忆也只有他说过的话,除此之外呢?
“百战,你是还是个人吗?”心中的怒意狂烧。他说他给女儿起名叫惜惜,是珍惜,爱惜的意思。而现在一秆子打过了来,她的女儿又是贱种,“对,我的女儿是贱种,就是我和你这个贱种生下来的!”
他怎么可以这样说?他之前的歉意呢?他请求她的原谅呢?这些到现在反而成为了谎言?而以前的谎言反而变成了现实?
他的头很痛,眼前女人即使愤怒,越掩饰不了她泫然欲泣的悲伤,青白色小脸上的哀恸犹如指责一般。
他很乱,从清醒过来就很乱。他不知道对于这个女人是什么样的感情。在记忆里,他折磨她,蹂|躏她,享受着她的身体,而后,他又请求她的原谅?为什么?他记忆里他没有做错任何一件事。
唯一有的是关于旖儿的死。
正文 丧心病狂
他自认自己不是那种因为某人的死就会将罪强加在别人身上的人,冤有头债有主,他脑子里的记忆,那些种种,只能说明,他对这个女人应该是没有任何感情的。:
珑髓与百战面对面的对峙着,山间的冷风猎猎地吹过,扬起裙摆,连脚踝处的银铃也叮叮当当做响。
看着他伤痕凌乱的脸,曾经那记忆中的英挺转眼成了狰狞,自己看了这样的脸,应该退避三舍,可是,不争气的心里却想去抚过他的伤口。
凄冷的眼神中几分的伤心,几分的幽怨,哥,我想你回来。
只不过……你回来了,却转眼成了另一个人。
“你要杀的话就杀吧。反正,你从来就是这样对我。从来,都没有问过我的意思,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你做什么你都觉得自己是对的……我也好,错儿也好,从来对你来说,都是错误。”珑髓望了望天,目光在收落在他身上时,轻阖上眼,眼角一丝潮湿,一丝清凉。
百战看着一脸无惧的珑髓,他眼瞳半眯,如鹰隼一般犀利。
“你……”他彷佛要咬碎牙齿般地咬牙切齿,“你!这只母狗!”他的声音突地沉下,眉目高高抬起,表情化作恶鬼,“竟然对我说教?”
手中的长剑凶恶地朝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珑髓由上段向下砍去。
咚的好大一声响起,路边的巨树拦腰被砍断。
血滴四溅。
“咚”的一声,珑髓捂住肩头的伤,失力地跪到在地上,她握紧沾满鲜血的双手,粘稠的感觉,珑髓悲伤到了愤怒地大吼:“百战,玩弄生命!你就会觉得快乐吗?!”
“玩弄生命?是我不知道,还是你不知道,本来你就是被我玩弄的人。”他缓步走到勉强站起来的珑髓面前,他很乱,很混乱,而混乱的源头就是这个女人。她总是在他的脑海里出现,然后,莫名其妙的心神更乱。
人在他耳边说,日日夜夜重复着将钢针刺进他身体的时候说:“珑髓。”每一次,身体受到痛苦,随之而来的就是两个字“珑髓”。
珑髓珑髓珑髓珑髓珑髓珑髓珑髓珑髓。逼疯了他的珑髓!
只要一提到珑髓两个字,只要一看到这个叫珑髓的女人,他全身上下的伤口都在叫嚣着要将他的身体撕裂!
用尽全力的拳头攻击珑髓的腹部,痛得发出声音的珑髓双脚一软,身体往前一弯,眼看就要倒底,可百战连这也不允许,他的五指硬抓起珑髓的头发,把她扯站起来,然后把她拖倒在地上。
“百战!你丧心病狂了!!”听风看不下去,喝止他道。
他听而不闻,长剑在手,一剑刺穿了珑髓倒地时软瘫的右腿,鲜血顿时染红了裙子的布料。
剧烈的疼痛像火一样烧灼了她的肌肉和骨头。嘴角也流血,咬紧了牙根的珑髓忍着几乎要脱口而出的痛苦哀号。
她死死地瞪着百战,以咬破嘴唇的力量咬住下唇,哀号,他想听到的话,抱歉,不能如你所愿了。
“真是固执呢。”只是轻轻地动了动剑,尖端掘着肉,伤口被他搅动的痛苦超乎想象。
珑髓硬了气,誓死不愿叫出来。
突然,她的眼里浮现了哀悼之色,孱弱的声音中有着颤抖,她知道自己坚持不了多久了,再被黑暗吞噬前,她不知道还能见到明日的太阳吗?
“哥……”
长剑在手中停了下来。
“回来……”
珑髓微笑着,用和她声音一般虚弱的微笑。
百战双瞳大张,脑内深处抽痛,他痛苦地紧紧闭起睁大的双眼,软跪在地上,握住长剑的手也随之松开,耳朵里有无数的声音在响:
“哥哥……”
“你的心跳……真好听。”
“我如果是你的噩梦,那么我死了以后,哥……就不会再有噩梦了,所有的一切都消失了,哥……不好吗?”
头痛得快要裂开。
“住、住口!”
百战无法忍耐地狂吼出声,狰狞的怒目凶狠地看着眼前的女人,她的肩膀被血染红了,她的脚下也是一片猩红。
他抬起头,珑髓痛苦的蹙眉的眼瞳也正看着他,两人视线交错,她还带着一点点希望:“哥……”
“住口!!!”反手一耳朵,清脆的巴掌狠狠地煽在她白皙的脸上,立时,一道五指印。
痛!!他全身都在痛。看到她的人,听到她说话,甚至连闻到她身上的味道,都觉得痛,有一种要撕裂身体的力量拼命地在他体内乱窜。
这个女人——
不能留!!!
抓起长剑,剑尖抵着珑髓起伏的胸口。
这个时候,他并不知道,自己的眼神里映着明显的烦躁和困惑。
“你曾经说过……如果你不需要我……就会……亲手解决我……”珑髓嘴角微微扬起一个笑,“杀了我……我就能下去,和错儿相见……”
百战深深地蹙起眉。
珑髓抬眼看了苍穹,凄然的笑道,“我说过,若有来世,再不与你相遇……我失言了……所以,现在应该兑现。”
抵着剑尖的胸口,陡然地向前使力,锐利的剑尖直接刺进了她的心口。
正文 脚拷所想
即使他及时撤手已然不及,伤口已经行成,不过根据此进去的剑身,应该没有穿透胸骨,因此,她应该没事才对。:
颤抖着肩膀头,望着将长剑撤离心口的百战:“你不是要杀我吗?我让你杀,为什么不杀了?”
“留你一条命!从此以后,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
“我想你弄错了吧,是你出现在我面前,是你扰了我的大婚,是你害得我现在逃亡到此,也是你一剑刺穿了我的脚!”珑髓凄惨的一笑,红赏上的血濡湿更甚,她撑着痛得麻木的痛苦逼问他。
“那么,你是想报复回来?”他冷嘲。那深情犹如面对一个陌生人。
“我想要我认识的百战回来。”她直勾勾地眼神看着他,在他狰狞如兽的面容上寻找曾经的蛛丝马迹。
“那你还是真是贱。”他用剑柄挑起她的下颚,“我以前是怎么对待你的,难道你忘记了吗?强占你算什么?我可是扳看你的大腿还给玉儿看了的,玉儿还记得吧,你下面还流着我体液的淫|荡样子。”
他毫不留情的话勾起珑髓曾经不堪的回忆,她的脸色更加苍白。
听风他们说对了,他没有忘记记忆,他忘记的是感情,但是,一个人怎么可能把感情忘记?
“你爱上我了?”他狠狠地拆穿她内心深藏的恐惧。见到珑髓的惊愕,百战更加肯定,“你爱上我了。”
“没有!”她矢口否认。却想到那夜的梦中,她主动拥着他,说她爱他,爱他。
不,那是梦。梦都是假的!
“也是,像你这种下贱的女人谁会想要?”百战收起长剑,他转身慢步向前,一轮落日,照着他的背影,他向前走了两步停下来。
回过头,看向不远处的马车和倒地的三个人。
一个人上路……突然间觉得差了什么……
他转身,黑靴踩上官道上的沙石,发出难听的声音。重新来到珑髓的眼前,一掌抓起她,轻松地扛到肩膀上。突然,又一阵身体和头部的惊痛。
头痛的要裂开,身体也要裂开。两种折磨的痛苦,他几乎要想要珑髓扔到地上,可他欲动手时,手,竟然不听他的使唤,反而紧紧地抱环着她的臀部,感受着熟悉又陌生的柔软触感。还有自她身上散发的香味,也是这般熟悉陌生,他仿佛记得这个味道,但是又似乎忘记了……
“你……”
“跟我走的话,随时想杀你都可以,不用再麻烦到处找你了。”他扔下这个答案,扛着珑髓走进一边的树林子里。
听风和玉儿被点了穴道,什么都做不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两人消失在视线的范围里。
脚上被剑贯穿的那一伤在右大腿上,大量失血,原本就惨白地像鬼一样的此刻更显得苍白。夜色染上天空,黑夜的星空下,百战随意找了一个洞穴,将她放到干草上,取下绑发的黑绳熟练地扎在她的伤口上方,而后,他起身,离开了洞穴。
珑髓失血的有些迷糊,大脑昏沉沉地,眼皮也变得沉重无比,她想要阖上眼睛,好好地睡上一觉。可是,她不能。
她勉力地将裙子撩起来,脚踝上的银铃在她动作的时候发出轻轻地声响。
“痛……”额头渗出细密的汗珠,她咬牙忍着疼,将裙子撂高到腿根出,萎裤她是脱不下来,只有将就忍着疼痛在伤口处,将稠裤的破口撕裂。她取来破碎的布料,咬牙忍痛,将伤口用撕裂的亵裤包扎好。
她需要大夫。如果这样下去,她还未被战杀了,就会先血而亡。
现在他不在,正是自己离开的好时间。
她抓住洞穴的石头勉强用左脚撑了力气爬战起来,顿时一阵天昏地暗。
右脚简直不能受力,就是她勉强的移动都会疼痛难忍。
但是她不能死在这里,不能。
她哆哆嗦嗦地站起来,两手扶着墙壁,一点一点移动身子,还未走出洞口,一个人影背着月色出现在眼前。
“哪去?”他问。
“与你无关。”
“无关?你让我受了这么多罪,与我无关?”他冷笑,大步迈过来,手掌一腿,珑髓重心不稳,立刻倒坐在地上,突然来的拉扯,她额头的汗珠更甚。
百战扯过她的脚,裙子一掌掀起来,脚踝上的银色吸引了他的注意:“我给你打的这个脚拷。”
“带着它,我时时都能记得你怎么对我。”
“我知道,你说过。”但是当时自己为什么要给她打这样一副脚拷呢?当时自己心里想的是什么呢?
他蹙起眉毛,在脑海里搜索记忆的碎片。
——她会离开我?这样一副脚拷,拷上了,永远都不会让你离开我。限制你的行动,限制你的自由,从此你就只能待在我身边,哪里都不能去!
自己,当时是这样的想法?
暗中吃惊,他不动声色,将珑髓的裙掀高,黑色的头绳压制了血管,出血已经没有方才厉害。她自己简单的包扎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