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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迟七月前,你等着看。媳妇,你要相信我,这几个人我留着打江浙这帮子人的脸,还要借此告诉他们,老子等着他们的阴招好久了。”钱伟急忙保证。
“呸,男人靠得住,母猪都会爬上树。”孙莉啐了一口,转身就出了房门。
钱伟大包小包的拿着东西跟了出来,找到了玩的花猫似的小宝,领着孩子围前围后的跟着孙莉向老丈人家走去。
这次一进门就迎来了嫂子热情洋溢的招呼:“妹妹回来了!还带这么多东西干嘛。哎呀,妹夫也来了,赶紧屋里坐,爸他等了老半天了。今天在这吃饭,我做几个拿手好菜,妹夫陪爸喝一杯。”
孙莉受宠若惊,这嫂子人多可爱呀,活的那么真实,脸就跟晴雨表一样,啥都在脸上写着了。
今天大概女婿上门了,老头光是迎了出来,并没有对孙莉嘘寒问暖,两人打了个招呼就引着女婿进屋。
“你去陪爸,我跟嫂子去厨房做饭。”孙莉很自觉地和钱伟在院中分手,跟嫂子去了厨房。
“妹妹这下你们乡下的日子好过了,听说家家都挣了不少洋钱。听爸回来说,你女婿得了东北老板的青眼,就要有大出息了。以后可不能忘了你娘家哥哥,跟你女婿说说,也提拔提拔他。”嫂子一边切着菜,一边近乎谄媚的对孙莉说道。
孙莉坐在矮凳上挑着豆芽,笑眯眯的回答:“看你说的,那是我亲哥,他敢不照应。听说这次收茧,他和爸就管了个档口。这要感谢还得感谢小宝爷爷他祖宗,咋就救了东北老板的祖宗呢,这才让咱们捡到了这么好的事情。”
“可不是,原来做好事虽然不一定有现报,会报到子孙身上。为这事你哥可是说了我好几次呢,说是沾了妹妹家的光。还嫌我以前对你不好,你都不敢回来,你可别记恨嫂子哈。”嫂子快人快语的说。
“哪能呢,怎么说这也是我娘家,打断了骨头还连着筋呢。只要嫂子不嫌弃,我一准常来。”好听话谁都会说,孙莉是张口就来。
姑嫂俩拉着话,不一会饭菜就上了桌,一顿饭吃得宾主尽欢。
告别了老丈人,领着孩子和媳妇在镇上采购了一番,钱伟乖乖的跟孙莉回了村。晚上孙莉早早进了空间就没出来,让钱伟一个人睡了一晚上。
端午这天,孙莉还是不搭理他,钱伟忙前忙后围着孙莉磨圈都没用。晚上钱伟吸取了前一晚上的教训,拉着孙莉交了回公粮,两人的情况这才略微缓和。
这一走就好几天钱伟都没回来,孙莉的心七上八下的忐忑不安,她总感觉有什么事要发生。
等钱伟再一次回来,就拉上孙莉去镇上看戏。瘦马卖了,钱伟遇刺了,孙莉深深地后悔了,自己的男人原来在做这么危险的事。
☆、028
所有事基本可谓尘埃落定,最近也没啥大事让钱伟挂心。
冷落了媳妇很久的钱伟打算回去好好陪孙莉一阵,也就这两天了,汪精卫和张学良对掐的大戏就要开场。看戏也要找个志同道合的看客,一起嗑瓜子点评也有意思啊。
钱伟是兴冲冲的回了村,迎接他的不是胖媳妇温言细语的关怀,而是一顿狂风暴雨般的轰炸。
“你还知道回来啊!外面多痛快的,你咋就舍得了!是不是又回来跟我要东西的啊!你把我当啥了!仓库还是提款机啊!”孙莉头上的火焰就快实质化了。
“哪能呀,这不是忙完了嘛,我可是一直都想着你来着。你别气哈,消消火,都怪我,我不对,我该死,你可别把自己气出个好歹,我可要心疼死了。”钱伟赶紧灭火。今天要是不认错,铁定要坐最少一个礼拜冷板凳,以往铁一般的事实告诉自己。
钱伟一认错,孙莉的火也发不出来了,转而委屈上了,“呜呜”的哭了。
钱伟这下急了:“这是咋了,还哭上了。是老头找你麻烦了?还是多多给你气受了?要不然是小宝不听话了?我给你出气去。你倒是别光顾着哭说话呀!”
孙莉的眼泪“吧嗒吧嗒”的滚落,呜咽的说着:“我跟你来了这个破地方,吃不好睡不好,还要每天没完没了的干活。你倒好,出去一浪就是好几天不见人影。好容易回来一次,不是拿东西,就是要物资,你把我当啥了。我就合该留在这当村姑,等着你召之即来挥之即去是吧。”
钱伟觉得六月咋就飞大雪了,自己忒冤了,可目前的情况看来还是有冤没地述。赶紧哄吧:“我这不是正打算和你商量嘛。你也不能老留在村里,这也太埋没我媳妇的人才了。我打算吧,再买上两个傀儡人,一个你带,一个我带,等过上一阵,它们能当事了,咱们就可以离开这了。以后只要偶尔的回来看看,应该出不了什么大辄。”
好么,媳妇这一发飙,这进军苏杭的大业就延期了。
“真的?你没骗我?”孙莉的眼一下亮了。也不怪孙莉无聊了,这时候的农村,没电视,没电脑,连想跳个广场舞都地去。精神生活匮乏的连听点八卦都没多少新鲜的。除了练功,去空间种地,孙莉觉得自己再这么捂下去快要长毛了。
“不骗你,我是这么打算的。也给你买个易容法器,你呢带着二号傀儡去镇上,就说东北商人将老婆接来了。我呢留在村里带傀儡三号。傀儡一号我给他另外安排了活,给他配个储物袋和飞行法器,以后就由他来往东北。我只要偶尔去一趟就行了。”钱伟立刻改变原计划,傀儡多买一个不算啥,只要媳妇高兴。“现在咱们主要的精力就要放在江浙了,东北的事就让那两个货折腾去。”
钱伟又哄了半天,孙莉这才露出了笑容,两个人终于和好如初。
自己的出路一搞定,孙莉就记起空间里的东西了。现在经过她全方位,立体式的管理后,空间出产成倍的递增,再加上她刚收了一大摊的蚕茧,就急着想让钱伟换成钱。
过了好一会,钱伟才垂头丧气的出来。
“这是咋的了?东西没卖出去?”孙莉见状连忙问道。
“唉,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啊!这自古以来商场就如战场!这才几天呀,平台上卖茧子的就多了几十家,五颜六色的花茧都有,价钱跌的就剩下一百大洋了。”钱伟很是懊丧,一条一夜暴富的财路就这么没有了。
“你也别丧气,这很正常。你不想想咱们上辈子那个时候,只要谁家哪个货卖得好,保管第二天一条街都是。咱们赖好掐了个尖尖,还挣了一大笔。”孙莉安慰道。
“那我的农产品卖的咋样?你没看看糙米价?这可是眼看着就要秋收的。”孙莉看钱伟并不搭腔,还是那样无精打采,又问了一句。
“能卖,你的东西不一样,里面含微量灵气,不愁卖。糙米价我一直盯着呢,就那样,基本在二十五大洋左右浮动。这秋收了也挣不了几个钱,我打算十二大洋收,跟春蚕挣得钱比,一个天上一个地下。”蚕茧事对钱伟打击有点大,让他认识到,平台不像他原来想的那样美好,这里跟真实的商场是一样的。
一过端午节,钱伟就让傀儡一号一天一趟往返北平,东北。一是局势一天比一天紧张,二是天气慢慢热了,采摘的山货要趁新鲜的才能卖。
六月十八号,小鬼子进攻朝阳寺,热河形势紧张。张学良在排兵布阵,刚到手了先进的武器,部队刚开始整合。热河的守军汤玉麟并不是张学良的嫡系,也是一方军阀,还是亲日派的。张学良要派兵进热河,就要先将此人拿下。
六月十九日,汪精卫去了北平找张学良商谈出兵热河的事情。张学良忙得顾头不顾腚,哪有功夫跟他磨嘴皮子。本来这两人就有点龌蹉,再加上汪精卫是政府人员,跟他们军队不是一个系统,哪里知道军阀之间的事情。就算张学良跟他解释,估计他也听不进去,以为是张学良不肯出兵的借口。张学良就说了句,你说不管用,让委员长下令,我就出兵。将汪精卫打发了。
然后汪精卫再要求见张学良,张学良就明着躲进了医院,暗里布防着拿下汤玉麟的事情。
汪精卫在北平住了四天,一无所获,只能离开。他经过山东,找到韩复渠,又劝韩复渠出兵抗日,韩复渠现在听张学良的,也没搭理他。
用张学良的话说就是,你上嘴皮跟下嘴皮一碰,啥情况都不知道就要我们出兵,又空口白话的,不拿点诚意出来,谁惜得搭理你。
钱伟待在村里带傀儡,镇上全靠孙莉撑着。话放出去了,客商也就纷纭而来,钱伟只能来回的跑着很是不方便。但为了和媳妇长久在一起,只能拼命忍着。
为了不让老通宝一家发现端详,让傀儡尽快适应,钱伟直接将多多打发去了镇上给高利贷东家。让他跟着大掌柜筹备镇上的山货铺子,并让大掌柜收他为徒,打算至少三五年不用常回家了。
小宝直接送进了镇上的学堂,以后长期驻扎在老丈人家。
家里就留老通宝和傀儡三号,钱伟打算以后给老头买点地,配上几个人,让他一年到头操心地去,没事别在屋里转悠。
六月的钱伟很忙碌,孙莉也开始了新的生活。她经常戴着易容法器,扮演着东北商人和这些客商周旋,还要扮演东北商人的太太接待那些女眷。一时男一时女,搞得她快精神分裂。
☆、029
孙莉在镇上过着水深火热的生活。那些商场的事情,对于上辈子是老师的她来说,简直是太复杂了。
这几天孙莉感觉她的脑细胞都要用干净了,光是听这些人说话,都是门学问。因为你不能用句子的表面意思去理解,要时时去挖掘它的含义,了解它背后表达的更深层的意义。
孙莉一般都只能微笑的含糊其辞,等着中午或晚上钱伟回来,给他说上一遍才等这人第二次拜访的时候告知答案。
收蚕结束,高利贷东家和陈大少爷招了暗算,钱伟趁着他们在家装死的空当,让他们把大烟戒了。
整个六月老通宝的脸上都挂着笑容,见谁都觉得亲切。他的两个儿子有了大出息,让他走在村里都觉得脸上有光。听着乡邻们说着恭维的话语,老通宝嘴上谦逊着,心里早就乐开了花。
阿四回了村,因为受了东北商人的看重,帮着陈大少爷来往镇上,联络东北商人和高利贷东家。
也是祖宗保佑,那天阿四去了镇上传话,因为不放心家里,连夜赶了回来。一进村就看见陈大少爷家方向浓烟滚滚,急忙一边大喊一边赶了过去,到地方一看,陈大少爷家着火了。
当时阿四也顾不上自己的安危,冲进火场将陈大少爷背了出来,陈大少爷这才脱了险,要不然就和那烧死的九姨太太一起去地府做同命鸳鸯去了。
陈大少爷获救后很是感激,不仅免了历年来家里欠他的两百块大洋。还将老通宝现在租种的田地,挑了五亩最好的水田送给了阿四,感谢他的救命之恩。
老通宝现在就像吃了仙丹般全体通泰。家里没有了欠账,还有了田地,秋天后再将房子修一修,这日子就跟三十年前发家的那年一样。
一直是老通宝心病的多多头,也一改往昔的胡闹,如今拜了亲家东家手下的大掌柜做师父,不仅学了本事,一个月还给十个大洋的工钱。
现在两个儿子打工每月都有工钱,家里年景也好,有了闲钱的老通宝也支持儿子儿媳的意见,送孙子去镇上的学堂读书。在老通宝的思想里,认字总比不认字强,至少买田卖地,签字画押就不会被人糊弄。
家里就剩下儿媳经常在,阿四一天到头往镇上来回跑。老通宝更愿意去河塘边的柳树下,和村里的老人讲讲古,看村里的女人孩子在岸边嬉闹玩笑。
老通宝还最喜欢在早上和傍晚,太阳还不是很毒的时候,去他新得的稻田里看看,看秧苗一天比一天长大。有时他也会下田拔拔草,抓上几条泥鳅黄鳝回去打牙祭。
老通宝在田边幻想着丰收,那一担担糙米将会换成一摞摞的洋钱,又被他换成一亩亩的田地。
老通宝几乎已经记不起过年那会的愁苦,他现在每天都是快活的,快活的睁开眼干活,快活的闭上眼睡觉。
太阳升的老高了,老通宝扛着锄头顺着塘路往回走,到家门口的时候看见隔壁生根家的媳妇荷花,挎了个竹篮出了门。
“通宝叔,下地回来了。”荷花笑嘻嘻的喊了声。
“嗯,你出门啊。”老通宝温和的回了声,扛着锄头进了院子,坐在廊檐下拿起了旱烟惬意的点着抽了一口。
老通宝看着荷花扭着细腰走过竹桥,穿过稻场越走越远。
老通宝记不起自己为什么会相信荷花是白虎星的事情了,他依稀记得当时的荷花喜欢在人前和村里的男人调笑。似乎,她刚嫁过来的那一年,家里的蚕都僵了,这才传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