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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禁欲系男人,言情小说不要看得太多!他就是个臭断袖!我撇撇嘴,堪堪忍住这句话,然后有点羞涩地回答她:“好吧好吧,我会努力的。”
我当然要努力,路旭东娶我回家是为了给他的同/性/恋身份当挡箭牌,可我嫁给他完全是为了跟他培养感情好好建立一个家庭,既然婚是不好离的,我当然要打起精神把这段婚姻经营起来。
我觉得一定是昨晚的醉酒打开了我身上的某个开关,所以才能在知道我骂过路旭东之后不是懦弱地想着这可怎么办,反而还士气高昂的想着怎么再接再励。
拿我当挡箭牌?呵呵,老虎不发猫就当我是病威好欺负的吗,我是叫瑟瑟可我真不是瑟瑟发抖的那一个,狗急还跳墙呢,我就不信了,我还不能让路旭东知道知道什么是挡贱牌!
憋着这么一口要反击的怒气,我在彻底酒醒之后开始研究各种把路旭东掰直的方法。
我先用各种诸如“老公是个gay,我要怎么办”、“结婚了才知道他是gay”、“婚后突然发现老公有男朋友”等等之类的关键词摆渡了一番。
网上各种说法都有,但并没有我想找的可以具体借鉴执行的方式方法。
于是在浏览了一堆大同小异的内容之后,我停留在这么一条回复上:“如果你爱他的话,那你做为妻子,就应该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用爱让他变成直男,重新过上幸福的生活,要相信爱的力量,尝试过了如果他还改不了,还有那样的心思,那么为了你自己,你就果断坚强地离婚吧!”
相较那些说什么同妻杯具啊、形婚可怜啊之类无关痛痒的话,这个回复显然要有意义多了。
我觉得我对路旭东的感情勉勉强强够得上称为爱,但这够不够把他掰直我就不知道了。
指不定等我尽完最大的努力,他还是觉得他那位相好的比较能够给他幸福……当然,就算最后我掰不直他,那我也不能真当个千年大包子,如他所以愿的给他和他相好的当挡箭牌。
我对着网页咬咬牙,暗下决心:我怎么也得想个招把他俩搅散!
路旭东回来那天正好是星期天,我报的那个辅导班是每个周六上午半天课,所以星期天我也没什么节目。
我一大早就起床把家里拾掇了一番,又跑出去买了点菜,回来后我又看了一会肥皂剧,然后才听到门外传来的钥匙声。
我站了起来,双手下意识地在身上搓了搓。说实话,我有点紧张,虽然这几天我想了挺多的,可那都是纸上谈兵,这会要来真的了,想不忐忑都不行。
路旭东进门的时候,神色淡淡的,还弯着嘴角泰然自若地跟我笑了笑。
我实在不能不佩服他的心理素质,我都做了几天心理建设了,这乍然看到他都还会马上联想到那天晚上,忍了好久才终于挤出个笑脸:“你吃过饭了吗?”
话音一落我就后悔了,这上赶着讨好他的嫌疑也太明显了。
果然,换好鞋的路旭东微微皱了皱眉头,但是他很快又舒展开来,语气温和如春风扑面:“瑟瑟,你不用有心理压力,我说过,你不用忍气吞声委屈求全。”
我脸上的笑僵了僵,腹诽着“这种瞎话也就你能说出来了”,但还是怯怯地笑了笑,试图辩解道:“我没有……”
路旭东从容不迫地看了我一眼,什么也没说,就把手里的包放到沙发上,然后又转身去洗手间洗了个手。
等他出来的间隙,我若有所思地盯着他的包看了看,那就是个黑色的男式手提包,比一般的公文包再略大一些,此刻略有些鼓,想必装着他出差时的换洗衣服。
可那天晚上路嫚兮不是提着个大行李箱走的?我摸着下巴疑惑了一会,随即好像明白了点什么,心尖尖上的那点火气就腾地冒出火花来。
路旭东出来之后就又准备来拿包,大概准备把里面东西归一下位。
我拦住他,一脸认真地说:“要不然我们还是再说说清楚吧!”
他十分意外,“嗯?”
“就是……那件事。”我憋红了脸,手心攥得紧紧的,也不敢看他,低着头背书一样地把我这两天酝酿好的话讲给他听:“你姐那天晚上都跟我说了,虽然我一开始是挺生气的,但这两天我又仔细想了想,觉得你姐说的那些也都很有道理,结婚这么久,你也确实挺照顾我的,我就,我就不计较你的这些事了。”
我停了停,偷偷瞄了路旭东一眼,他正似笑非笑地等着我继续,脸上的神情好像也挺温和的。
066。从天堂掉入地狱
于是我又一鼓作气说道:“认真说起来,我还应该谢谢你,你帮了我那么多忙,也从来没有亏待过我……往后我们还是像以前那么和和气气的,你也别强迫自己搬来和我一个屋了,咱们就像朋友那样搭伴过日子,好吗?”
我抬头看着他,尽量让自己做出真诚的表情。
不过看起来我演技可能挺差劲的,因为路旭东明显皱了下眉头。
我只好咬着嘴唇强调了一句:“我是说真的!”
路旭东神色莫辨地看了我一会,像是在斟酌我的话有多少可信度,良久,他的嘴角终于挑起一个好看的弧度,轻轻地吐出一个字:“好!”
这就好了?我愣了愣,看他已经拿起包转过身,像是要往房间走,我赶紧冲上去抢过他手里的包,很狗腿地说:“我来帮你收拾吧!”
然后我不等他反应就率先跑进了次卧。
房间我早上才刚打扫过,床单被套都是新换的。我把他的包放在桌子上,打开拉链才发现里面就一套衣服,而且显然是穿过的。
所以路旭东是打算拿着包去阳台那,把脏衣服扔洗衣机的……
我尴尬地回头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路旭东,他嘴角含笑,脸上分明写“与我无关”四个大字。
我在心里哀嚎了一声,怪谁?怪自己殷勤太过!
吃午饭的时候,路旭东坦白了他本来是打算躲出去住几天的,因为确实有点不知道要怎么面对我,所以连东西都是叫路嫚兮来收拾的。
然后我给他打电话那天早上,他也恰巧因为公事临时去了x市。
我撇了撇嘴,有点怏怏的,但还是适度地表达了一下伪心的“没关系”。
路旭东松了一口气的样子,但好像又有点不是太高兴。
吃过饭路旭东出去了一趟,回来的时候拎着那晚路嫚兮提走的行李箱。
我这会没有迟疑,趁他换鞋子的时候就率先把他的箱子推到次卧,然后开始把里面的东西往外整理。
路旭东在门口站了一会,两道灼热的目光差点没把我后背瞧出个洞来。
后来他大概是觉得我不像是在做戏,然后才慢悠悠走进来搭了把手。
我心里乐呵开来,小样,这下不怀疑我的真心了吧!
反正床上划个三八线还不如直接分房睡呢,孙子兵法都知道说欲摛故纵,我笨是笨了点,但也知道什么叫降低敌人的戒备心!
默默的整理好东西,我微笑着拍了拍手,对他说:“好了,那我继续看电视去啦。”
路旭东也笑了笑,可看着我的眼神分明还带着探究。
我心里其实蛮忐忑的,生怕心里那点小九九被他看穿,只好装成被他看得很害羞的样子转身就走。
才走到房门口,路旭东又突然叫住了我。
我心里“咯噔”了一下,回过头有点紧张地看着他,“怎么了?还有事?”
路旭东眼底的神情相当的复杂,有愧疚有感激应该还有出乎意料,他看了我半晌,然后才特别真诚地对我说了声:“对不起!”
我悄悄松了口气,脑海里跳出以前在电视上看过的一句话,说对不起有用的话,还要警察干嘛。
但我没有说出来,我十分温柔地笑了笑,伪心地说:“不是都讲好了吗?哪还有什么对不对得起的。”
路旭东看着我,眼神颇为深沉,然后他弯唇无声的笑了笑。
我莫名就觉得好像哪里不太对劲。
就这样,我和路旭东的“夫妻”生涯开启了新的篇章。
他每天照样低调地接送我上下班,也有过下班送我到小区门口,然后他又去参加饭局什么的的时候。我表面对他需要时间去约会的行为表示理解,心里却恨得牙痒痒。
路旭东对我意有所指的理解通常回以淡淡的一哂,每每那个时候,我都觉得他唇边的笑容显得特别意味深长。
如此相敬如宾的过了两个礼拜,期间他陪我回了一次娘家,还接过一回婆婆责怪我们许久没回去了的电话。
路旭东对不回家的原因是这样解释的:“等老头子什么时候想通了再说!”
真是比他爹还大爷。
但让我欣慰的是,我们之间似乎比原来更亲近了点,至少相处起来没有以前拘谨,当然,这是我单方面的感觉。
或许大部分原因是现在的我对路旭东似乎更了解一点,不像从前,总好像隔得很远。
只是还没熟到足以让我开口问他那个“私事”的地步,我每天晚上睡觉前都抓心挠肺的,一会后悔自己那天晚上没把路旭东那相好的看清楚,一会又安慰自己,来日方长,我这正循序渐进呢,不急。
可我不急,有人急。
这天,我如常地坐路旭东的车到了公司,然后我爬楼梯的时候,在五楼的拐角那遇到了我们老板。
我心情蛮好的,所以很雀跃地同他打了声招呼。
老板没什么情绪的“嗯”了一声,又有点忧愁的停在原地将我望了望,那双眯眯眼里真是饱含着千言万语,偏偏他就是看着我欲言又止。
老板不走,我当然也就愣在那里,眼巴巴的等着他发话,结果我等了半天,他什么也没说就叹了口气下楼了。
我被他那样子弄得莫名其妙的,打完卡到了办公室开了电脑,马上就翻出上星期才做好的财务报表认真仔细的检查了一番,这才确定老板刚才那副反常的样子不是因为公司又亏损了。
我寻思着,他估摸是这几天又被供应商们催款催晕了。
到了下午,路旭东突然给我打了个电话,问我还好吗。
我被他问得莫名其妙,还想问他怎么了,那边人事小林就冲我招了招手:“瑟瑟,刘总喊你去他办公室呢!”
刘总就是我那早上莫名其妙就对着我叹气的老板。
我心里突然生出一种不好的预感,也来不及问路旭东是发什么神经呢,跟他简单说了一声就挂电话往老板的办公室跑。
进去之前我还在想着是不是我哪个账目没有做好什么的。
结果老板只是喊我坐下泡茶,先夸我工作认真负责,这几年的进步他都看在眼里呢,然后就在我内心激动地以为他这是良心发现、准备给我加工资了的时候,突然话风一转,变成了:“小狄啊,你来公司这么些年了,应该也知道公司的效益是越来越不好了,我每天那是吃不好睡不好啊……”
老板长叹了口气,目光有些闪烁地看着我,我爱莫能助的跟他大眼对小眼。
最后老板咳了几嗓子,又开了口:“其实吧,我是很认可你的工作能力,毕竟你这几年的成绩大家都有目共睹嘛,但是公司目前这个情况呢,确实是需要裁减部分人员来减轻一下人工成本……”
我一下从天堂掉入地狱,原来不是加薪,这是准备辞退我呢。
老板后面再说了些什么,我基本没怎么认真听,反正无非就是各种安抚的话呗。
我真是郁闷了,我每个月做账也没发现公司已经到了需要裁员的地步啊,虽然这两年效益确实是差了点,很多应收款的回收也比较滞后,但整体还是盈利的,连资金周转不开的次数都屈指可数。
可既然是老板亲口发的话,我又能怎么样呢。厂子是他刘家的,当年我能进来工作还是靠我伯父给我走了后门,而且老板还主动提出给我多发一个月工资做为补偿,我除了接受,好像也别无选择。
老板只让我写了份交接明细,然后又迅速地让人事给我算好当月的考勤,很快他就把我应得的工资转到了我卡里。
我就这么猝不及防地成了无业游民。
抱着自己的一些个人用品走出公司大门的时候,我很是伤感。
刚才等着人事核算考勤的当口,跟单小刘偷偷告诉我,昨天下午有人打电话到公司来找老板,当时我上洗手间去了,她正好在小林位置那,好像听到对方还特别问了一句狄瑟瑟是在你们公司上班吧。
小刘当时的神情特别笃定:“这事肯定有猫腻,不然你做得好好的,老板真要裁员也裁不到你头上啊!”
我又叹了口气,真有猫腻又怎么样,社会这么现实,我就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只能接受事实。
可是谁会故意为难我呢?
我转身往公交站台走,还没到下班的点,我只能自己搭车回家。走了几步,心里又漫出些许淡淡的不舍,毕竟在这里待了七年,而且事出突然,真是一点心理准备都没有。
我很颓然,上公交很久之后才打电话跟路旭东讲他一会不用来接我了。
他什么都没问,就简单的说了声:“知道了!”
那个淡淡的口吻搞得我更加郁闷,就不能关心一下我,多问句为什么吗?
我憋屈的挂了电话,呆呆的坐了一会,又惆怅起来,感觉明天真渺茫未来好凄惶。
下了公交车,我抱着东西浑浑噩噩地走回家。进电梯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