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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来她这阵子,闹的真的是这个脾气。
他笑叹,由床头摸来一对婚戒。「采菱,我一直在等你点头。」
买房子、买车子,都是为了她而准备。
每月固定存入一笔钱,是为了做结婚基金。
梳妆台是她挑的,上头有她常用的保养用品;经常夜宿,衣橱也留了几件她的衣服好替换,他甚至留了一半空间等著她来使用。
厨房是她的天下,里头的锅碗瓢盆以她用得顺手为最高原则。
床单被套是她挑的、窗帘、沙发也是她挑的,除了她,不可能会有第二个女人适合这一切。
他,早就准备好了。
「你——」
惊喜的泪光中,由著他,戴上晶灿银戒,温柔拥抱。
「以后心里想什麼,直接告诉我,好吗?你说得出,我就没什麼给不起。你老公很笨,猜不透你的心思,你得给些提示。」
「好,那我现在心里想的第一件事,你哪时要让丑媳妇见公婆?」她已经见不得光很久了!
「等周休吧,我先打个电话回去告知。」
「嗯……」
刚决定了终身大事,没人有心情睡得著,他们肩靠著肩,依偎著,偶尔交换几句枕边呢喃。
「采菱——」
「嗯?」
五指交握,凝视指掌间银戒辉映的光芒,他低道:「一旦决定了,这辈子我不会再容许你反悔,你,是我的。」
他要完完整整的她,没有模糊地带,这是他对她,唯一的蛮横与霸道。
「我要求比照办理。」她笑答,牢牢回握。
这双手,今生将再也不放。
【2006年情人劫痴将军】
【1、无情的抉择】
男人有的时候,是很下流的。
男人有的时候,精虫冲脑,常以下半身代替上半身思考,就像吃饭睡觉一样理所当然。
男人有时候。。。。。。杨品璿叹了一口气,通常这些时候,他都会相当羞于自己同归为男人之列。
「那个,两个礼拜。」
「那个呢?」
「一个礼拜。」
「那个?」
「三天。」洋洋自得的语调,十足笃定。
「是不是真的啊,大哥?」
「你不信?」
「信!信!信!少女杀手杨至杰的话,谁会不信?就算你告诉我,二十四小时就能让圣女贞德脱光衣服在床上躺平,死了又活,活了又死,死死活活无数回,我也毫不怀疑。」
顿时,嬉笑声四起。
杨品璿手中的《儿童心理学》愈拿愈高、愈拿愈高,几乎要蒙住脸,只可惜阻隔不了惹人生厌的调笑浪声。
和这种人同班三年,实在是他人生最羞耻的一件事。
评估每一个经过教室的女孩,自己能用多久的时间弄上手,这是多值得炫耀的事吗?如此轻慢亵渎女孩的身体,实在无法使他产生任何的认同感。
留意到他过度沉默,友人推了推他,「喂,杨品璿,你怎么都不讲话?」
……《儿童心理学》拿得更高了。
「哎呀,不要再看了,你成绩已经够好了,奖学金不会溜掉的啦,过来一起欣赏美女。」
「对啊,爱情、社团、学业,可是大学必修三学分耶,你只顾读书,人生有什么乐趣?」杨至杰调笑道。
难道要像你发情部分节令、处处物色交配对象,这样才叫不枉此生?他闷着不吭声。
「对耶,从没看过杨品璿和谁走得比较近,你到底喜欢哪一型的女孩子?」
这像伙形式太低调,和谁都保持友好关系,谁也不得罪,却也与谁都不交心。
顿时,话题焦点转移向他,纷纷向他逼供起来——
一会儿猜测他目光奇高,什么样的女孩子才能令他看上眼?
一会儿笑他坐怀不乱如柳下惠,该不会是「不行」吧?
「说吧,兄弟!看在我们五百年前同一个祖先的份上,你喜欢哪个女孩子?我包管帮你弄上手。」杨至杰搭上他的肩,一厢情愿地哥俩好状。
谁和你是兄弟?想太多!
「真的没有,你们别玩了,我还要看书。」
「看什么书啊!」班上的耍宝大王小胖,顺手抽走掩护他不受骚扰的屏障。
「下礼拜天系上和商学院办联谊,听说财经系有不少正妹,里头说不定有你喜欢的,一定要来!」
「我恐怕不……」
料准了他会说什么,火速截断:「谁理你有没有空,反正一定要来就是了,yaoi是你敢不来,这辈子就别让我们堵到,否则剥光你的衣服,找牛郎奸了你。」
「没错、没错!」居然还获得高度附议,这群变态!
但他也知道,他们说得到就绝对做得到,搞不好还会拍他裸照贴在系公布栏上。杨品璿叹口气,妥协了。
「好吧,我去。」
「这样才乖。老弟,这年头处男已经没那么吃香了,女人喜欢男人能在床上让他们欲仙欲死,不多练练技巧是把不到妹的,知道吗?」
不知道,他只知道他的肩膀被拍的很痛。
「我都答应要去了,书可以还给我了吧?」话不投机半句多,还是看他的书比较实在。
「喏!书呆就是书呆!」
将书本塞还给他,一群人很快地又转移目标,让窗边经过的倩影给引去目光。
「咦,快看,快看,那不是财经系的系花吗?真漂亮,腰就是腰,臀就是臀,那一头风情万种的长发,漂亮细致的脸蛋……啧,美女就是美女,连不经意的回眸都勾魂荡魄。」
口水都快流出来了!
杨品璿顺着众人的目光望去。
这女孩他知道,叫徐瀞媛,财经系二年级,入学就引来无数注目,但是到目前为止已有不少前人烈士阵亡,还不曾听说有谁成功约到她,除了名的难追,听说有不少人私底下已经下注,赌谁能成功的将她追上手。
这些事迹,他多少也听说了,她绝丽孤傲,像开在深谷峭壁间的幽兰,孤芳自赏,无人攀摘得下。
「如果是这个,你得花多久?」一名同学手肘顶了顶杨至杰,就不信这大情圣真无往不利。
「这个就棘手了点,不太好预估,应该得要一个月吧!」杨至杰摸了摸下吧,凝视着远去的姣美身影思量道。
「你少来了,只要一个月?」
「不信?好啊,我们来赌,在场的人都算上一份,看谁先追到她,如何?」
「好啊,谁怕谁?我就不信你真那么行!」
「别把我算进去。」杨品璿皱眉声明。
「就这样说定了!谁要有本事将她把上手,我们就服了他!」根本没人理他,只把那句声明当空气处理掉。
「赌就赌,老子跟你拼了!」不愧是家里开赌场的,阿刚附和得豪气干云。
「一定是我啦!」小胖拨拨头发,扭着腰搔首弄姿,惹来一堆嘘声。
「呿!」
这就是大学生涯、这就是青春,看似荒唐,然而所谓的年少轻狂,不就是由一堆看似无聊、然而在那当下却都狂热且乐此不疲的事所组合而成的吗?
知道许多年以后,杨品璿回想起来,居然会觉得,那群在当时觉得不成熟到有些厌烦的同学,其实坦率得有那么一点点……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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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与她较为近距离的接触,是在那一次的联谊上。
一如所有的大学联谊活动,不能免俗的有「抽钥匙」的游戏,这时候男生们开始暗暗祈祷,你会听到上帝、耶稣基督、如来佛祖、观世音菩萨……各式各样的神祇都会冒出来,祈求着各路神明的保佑,别让恐龙妹抽到自己的车钥匙,否则将注定这会是个前途暗淡的一天。
最悲惨的是,这一天过后,你还未必得以逃出生天,若对方一不小心给他情窦初开一下,这将使你永世不得超生。
之前听说有个同学就是这样,他明明是含悲忍辱挨过那一天,恐龙妹居然觉得他好绅士,说这样煞到他,一天到晚送点心、情书、在校门口堵人,逢人便以他的女朋友自居,阴魂不散之成都,让他之后听到那个名字还会弹跳起来,神经质地左顾右盼,着实让周遭朋友笑话了好一段时间。
联谊啊,真是个害人不浅却又令人着迷的东西。
扯远了。既然是传统,就是大家都会去遵循,没人会去无聊地打破它的不成文规定,所以他们还是不能免俗的做了同样的事。
只不过杨品璿没去念任何一尊神佛名号就是了,他并不真的很在意谁抽到他的钥匙,正确来说,他分神思考下星期一要考的社会心理学的时间还多一点。
前头传来小小的骚动,待他留意到时,几个人悄悄朝他这儿靠拢,脸上还挂着令他发毛的笑容。
「那个——」小强首先开口。
「哪个?」警戒。
「如果我没看错,你的钥匙圈上有个小沙漏,对不对?」
「又怎样?」那只沙漏,是高中毕业那年和朋友去垦丁时,用白沙湾的沙请人特别订制,作为毕业几年,已经保存三年多了。
「小杨杨——」阿刚突然涎着笑,很讨好地巴到他身边来。
「你到底要干嘛?」他防备地伸手,推理一臂之远。
「也没什么啦,我们打个商量好不好?我们换车,我的车很好骑哦,才刚买不到一年,马力十足,又炫又拉风……」
「你这卑鄙小人,居然抢先我一步!我也想要徐瀞媛啊……」小胖伸手,一脖子勒住阿刚。
原来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无所谓。」耸耸肩,缓步踱开,任他们去厮杀。
他侧眸,瞥向众人的目光聚集处。
果然是她,难怪阿刚他们争得头破血流。
长发半掩住丽容,小小的沙漏正躺在那双纤长白皙的指掌中,她似乎挺专注于那样小东西,细沙在阳光下折射出银亮光芒。
厮杀结果出来了,小强硬是杀出一条血路,获得压倒性的胜利。
好吧,还算差强人意,毕竟这是一群禽兽中,最人模人样的一个了,人又幽默搞笑,很能讨女孩子欢心,没委屈了她。
杨品璿爽快让渡。
他不以为自己足够风趣到讨美人欢心,还是别「误人前程」了。
来这里本来就不是为了把马子,实在是被那群疯子同学给逼急了,事实上,在他的人生蓝图中,并没有在四年大学毕业以前,安插「女朋友」这快领域。
他不以为自己有时间、有心神去谈恋爱。
他不想、也不愿去委屈了谁。
他后面载的女孩,叫吴康倚。
不晓得是不是他太多心了,这女孩似乎对他有敌意。
敌意?他摇摇头,很快地甩掉了这个想法。
他们一来往日无冤,二来近日无仇,不认识的两个人会有什么仇恨?
即使她停在他后腰的手不经意捏了他一把——但那也是停红绿灯时为了保持身体平衡,不下心抓得紧了些罢了。
即使她在无数个红绿灯时,不慎撞到他的背——当然不会是用男人最瞎想无限的部位,而是她戴着安全帽的头。
「我车速会太快吗?」瞄了眼时速表,它的指针正好停在四十的数字间摆荡。
「什么?」她不解。
「你平衡点有点差。」他诚实指出。
「你、你、你——」她说不出话来,又捏了他后腰好几把。
他有说错什么吗?不知道为什么,在他说出那句话之后,她的「平衡感」好像更差了。
行径半路时,他就留意到油表的指针快要到底,撑不到目的地。
这家伙,又耍这种贱招!
之前就听他们说过,联谊的前一天会可以将油箱保留到要多不少的量,这样载到喜欢的女孩子,才可以藉加油之便甩开碍事的人,在后头慢慢培养两人世界的气氛和情调。
既然打算耍贱招,事前干嘛不先告知?害他对着加油员发了五秒钟的楞,慢吞吞突出一句:「九五……吧!」
他发誓,他真的看到吴康谊给了他一记白眼。
事已至此,再装无知就真的是故意耍笨了。
「我该不会……不小心坏了什么好事吧?」胆战心惊,小生怕怕地问了一句。
她其实,是比较想给小强载的吗?
「你知道就好!」
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