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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是日本好,夏天到处是空调,开得都冻人!”牛晓东说。
“豪哥,你是哪里人呀?”张慧娟问。
“我是吉林人,吉林榆树的。”林雨豪回答。
“这么说我们大家都是东北老乡了?”张慧娟笑着说。
“是吗?张慧娟,你是哪里人?”林雨豪问。
“我是辽宁人,辽宁锦州人。”张慧娟回答道。
“锦州好啊!听说锦州出产苹果。”林雨豪说。
“苹果还是牛晓东家的好,梦华姐是黑龙江人。豪哥,你来日本多少年了?”张慧娟问。
“很多年了。”林雨豪说。
“是留学吗?”张慧娟追问。
“不是。”林雨豪回答。
“慧娟,咱们该包饺子了吧?”李梦华岔开话题。
“好啊!开始包吧,再不包,面就该软了。”张慧娟说。
“我们俩能帮什么忙吗?”林雨豪问。
“你们会包饺子吗?”张慧娟问。
“不会。”牛晓东和林雨豪异口同声地说。
“那一会儿你们负责烧水吧!”
☆、好吃莫过饺子
饺子几乎都是张慧娟一个人包的,她连包带擀,包得又快又好,李梦华半天也包不上一个,怕李梦华包的饺子漏,张慧娟又挨个捏了一遍。日本房东都不大愿意租房给中国人,因为中国人炒菜油烟大。张慧娟没做炒菜,没等饺子煮好,李梦华买的东西就快摆满餐桌了,烤鳗鱼、生鱼片、寿司、火腿、奶酪等等多得没地方放。
“真不知道你俩谁请客?这些东西都够牛晓东吃好几天的了。”张慧娟说。
“是啊!买了这么多,让你破费了。”牛晓东说。
“没关系,大家难得聚一次。”李梦华说。
如果是张慧娟请客,李梦华不会买这么多,牛晓东请客就无所谓了。
“饺子好了,让一让啊,撞上可不管!”
张慧娟端来一盆热气腾腾的饺子,越过牛晓东的脑袋放在桌子上。
“真丰盛啊!辛苦二位了!”林雨豪说。
“你们先吃,我还有一锅,快趁热吃吧!”张慧娟说。
“我等你一起吃吧。”李梦华说。
“你也先吃,一会儿就煮好了,饺子凉了不好吃,你再不吃,这锅饺子都被牛晓东一个人吃了!”张慧娟说。
“好吃,好吃,真好吃!”牛晓东已经开始吃了。
这是牛晓东到日本后最丰盛的一顿饭,平时他都是糊弄一口,做一次饭能吃好几天,并且也不会做什么。
“那我们就不等你了。”林雨豪说。
“不用等我,第二锅马上就好。”
张慧娟上桌的时候,第一盆饺子已经没剩几个了,烤鳗鱼和生鱼片倒没怎么动。
“两位女士辛苦了,你们也喝点儿清酒吧?”林雨豪说。
“我不会喝酒,我喝点儿饮料吧。”李梦华说。
“那怎么行?你俩忙活半天了,我得好好敬敬你们才是!”牛晓东说。
“喝就喝!牛晓东,一杯顶两杯怎么样?”张慧娟说。
“什么叫一杯顶两杯?”牛晓东问。
“就是我喝一杯你喝两杯,要不就不喝。”张慧娟说。
“张慧娟,我可是先吃饭了,肚子里有食儿,你能行吗?”牛晓东说。
“你不用管我,你能行,我就能行。”张慧娟说。
“慧娟,你别和他闹了,还是先吃饺子吧。”李梦华说。
“没关系的,今天高兴嘛!我少喝点儿。”张慧娟说。
“爽快!我给你倒酒。”林雨豪拿起酒瓶。
“豪哥,还是我自己来吧!”张慧娟夺下酒瓶开始给大家倒酒。
“怎么给我倒这么多?别人那么少?”牛晓东不满地说。
“你先别着急,我还没倒完呐,你看这样总行了吧?咱俩一样多。”张慧娟给自己也倒了满满一杯。
“慧娟,你能行吗?别喝醉了。”李梦华问。
“没关系,反正一杯顶两杯!”张慧娟说。
“要不这样吧?李梦华不能喝酒,我也倒满,我和你俩一样多,我是开车来的,不能多喝,我只喝一杯。”林雨豪拿起李梦华的酒杯,给自己的杯子倒满。
“豪哥,你也太向着梦华姐了,一会儿也帮我喝才行!”张慧娟说。
“行,我把车放在这儿,一会儿也帮你喝。”林雨豪笑着说。
“牛晓东,你快别吃了,你是主人,还不赶快讲两句?”张慧娟说。
“是,饺子这么好吃,都来不及说话了,我也不会说什么,来日本四个多月了,感觉像来了四年。记得第一天就是豪哥到成田机场接的我,帮我租房子,又帮我找工作,我心里真的非常感谢豪哥!今天李梦华又买了这么多好吃的,我谢谢大家!大家一定要吃好喝好啊!”牛晓东放下筷子说。
“你这就说完了?”张慧娟瞪了牛晓东一眼。
“啊!对了,更要感谢张慧娟为我们包饺子,饺子这么好吃,让我想到家乡的味道,第一杯酒我先敬大家!”牛晓东举起酒杯一饮而尽,喝得快了些都有点儿呛着了。
“那我也说两句吧!都说老乡见老乡两眼泪汪汪,我刚来日本的时候也很困难,各方面都很不适应,看到牛晓东就想起我当年,人生地不熟,别说是朋友介绍,就算不认识,帮一把也是应该的。感谢晓东为我提供这么好的机会,很高兴认识两位美女老乡,让我们共同为老乡干一杯!”林雨豪说。
“干杯!”
四支酒杯碰在一起,除了李梦华,其他人都干了。日语“干杯”和汉语一模一样,估计是从中国传过来的。
“豪哥,你现在是上学?还是工作了?”张慧娟问。
“你看我像干什么的?”林雨豪反问。
“我看你不像学生,也不像公司职员。”
“你说对了,我不是公司职员,我开了一家按摩店。”林雨豪说。
“原来是店长啊?豪哥,你看我能不能到你店里打工?”张慧娟问。
“你会按摩吗?我的店是指压按摩店,按摩师都是有证的。日本人工作辛苦,下班后做做按摩很平常,不像在国内,一提按摩就往别的地方想。按摩很累,既是技术活儿也是体力活儿。”林雨豪说。
“豪哥,说实话,你可不像干按摩的。”张慧娟说。
“那你看我像什么?”
“我看你像电影演员。”
“你可真会开玩笑,你看看我的手指头,按摩按得都有些变形了。”
“你们看看我的手,天天刷碗,都被洗涤剂泡白了,好像长了一层白毛。”牛晓东伸出手说。
“快把你的手拿走!别影响大家食欲,谁也不许说打工了。”张慧娟说。
“打工有打工的好处,我就觉得最近日语强多了,起码能张开嘴了。”牛晓东说。
“其实打工也没有什么,只要不过度就行,日本大学生也有打工的,李梦华,你打工吗?”林雨豪说。
“我,我不打工。”这半天,李梦华有点儿插不上话。
“不打工也好,可以专心学习。”林雨豪说。
“好了,谁也不许说打工了,好不容易休息一天,谁再说打工罚酒!”张慧娟替李梦华解围。
“对,谁说罚谁一杯清酒。”牛晓东说。
“牛晓东,我看你的家用电器挺全啊?”张慧娟说。
“全吗?都是一点点置备的,洗衣机和空调原来就有,其余都是捡的。”牛晓东说。
“捡的?在哪儿捡的?”张慧娟说。
“垃圾箱啊,冰箱是老王帮我捡的,其他都是我在家附近捡的,我这里不是东京,垃圾管理不太严格,早上赶在垃圾车来前,有时能捡到点儿东西,现在不行了,早上起不来了。”牛晓东说。
“你这电饭锅不会也是捡的吧?”张慧娟说。
“是捡的。”牛晓东说。
“幸亏今天没做大米饭!”张慧娟说。
“那怕什么?好好刷刷不就行了?买一个电饭锅得多少钱?”牛晓东说。
“好了,好了,你别说话了,还让不让我们吃饭了?”张慧娟说。
“好,我不说话了。”
“李梦华,你来日本多长时间了?”林雨豪说。
“时间不长,今年春天来的。”李梦华说。
“现在适应了吧?”林雨豪说。
“有点儿适应了,刚开始不行。”李梦华说。
“只要过了语言关,其他的事就好办了。”林雨豪说。
“日语刚开始学的时候觉得很容易,越往后学越难,敬语也多,有时候都被敬语搞糊涂了。”李梦华说。
“敬语是挺难,不过现在的日本年轻人也不怎么用。除了敬语,日常生活中男人和女人的用语也不一样,前几天我店里来了一个应聘女按摩师,也是中国人,一说话满口日本男人用语,一问是跟男师傅学的。”林雨豪说。
“还好,我打工只负责刷碗,不用和客人说话。”牛晓东说。
“好了,你说打工了,罚酒!罚酒!”张慧娟指着牛晓东说。
吃完饭,牛晓东提议去他家附近的下总中山寺玩,李梦华原本就无事可干,张慧娟请了一天假,索性想玩个痛快,林雨豪本来想走,自己是开车来的,想想还是送他们吧。
☆、下总中山寺
日本城市的街道都十分狭窄,就连国道也只是双向四车道,牛晓东在副驾驶领路,张慧娟和李梦华坐在车后座。开出市区不远,拐过一条弯路,前面出现一座小山,山上长满了高大茂密的树木,向左驶上一条石板坡路,两旁都是卖各种土特产品和工艺品的小店,还有一些小吃店,二、三层的传统日式木屋,一楼是店铺,楼上是住宅。这些造型古朴的小木屋少说得有一百多年历史,木头都呈现一种古铜色。店主人身穿和服,与古朴的建筑、静谧的山林融为一体。
“这里有这么多古色古香的小房子啊?”李梦华说。
“这些房子,你们在东京看不到吧?”牛晓东说。
“看不到,都可以拍古装剧了,连群众演员都不用找。你们看这家卖的纸伞多漂亮,是手工制作的吧?”张慧娟说。
“要不要停车去看看?”林雨豪说。
“还是先到寺里吧,这里人多不好停车。”牛晓东说。
“真没看出来,这里还是个旅游区呐!”张慧娟说。
“你们不要小瞧农村,不要小瞧这座山,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嘛!”牛晓东说。
“你词儿还挺多的呐!”张慧娟说。
石板路的尽头就是下总中山寺,寺庙前面有一个停车场,里面停着一些车。日本寺庙和中国寺庙有所不同,日本寺庙简朴得多,没有中国寺庙的高大雄伟,也很少看到红色,庙宇殿堂除了原木色就是蓝色,香火也没有中国寺庙旺盛,多少有些冷清,可能更有利于僧人们静修。下了车,李梦华和张慧娟打着遮阳伞走在前面,牛晓东和林雨豪跟在身后。
“你们没到过日本寺庙吧?”牛晓东问李梦华她俩。
“我去过东京浅草寺,没这里大。”李梦华说。
下总中山寺庙门很朴素,甚至有点儿破旧,进入大门,没走几步,前方绿竹环抱下一座小木龛,石头基座,低垂的龛檐,木龛前还竖立着两米多高的井字形木架,木架上挂满了白色纸坠。
“这是什么庙?怎么看起来不像佛教建筑呐?”李梦华问。
“应该是神社吧。”张慧娟说。
“里面黑乎乎的什么也看不见?”牛晓东探头往木龛里面看。
“别看了,小心惊动了哪方神圣!”张慧娟拍了牛晓东后背一把。
“是啊!离地三尺有神明,这是神道教的神龛,牛晓东,你还是别往里面看了,日本神仙众多,到处都是神仙,树、石头、猫、狗都能成为神仙。”林雨豪介绍说。
“神仙多?难道厕所也有神仙?”牛晓东问。
“你还真别说,厕所也有神仙,就叫做厕仙,我看你还是少说几句话吧。”林雨豪吓唬牛晓东说。
“罪过,罪过,神仙爷爷恕罪!”牛晓东吓得直吐舌头。
“这里不是佛教寺庙吗?怎么会有神社?”李梦华问。
“浅草寺才是正规寺庙,日本很多寺庙都是佛教、神道教合一的。”林雨豪说。
“这是为什么?”
“因为日本是神道教国家呀。”
主殿多少有些破败,大殿前的木质台阶被踩得坑坑洼洼,殿门也十分破旧,屋脊上还长着草,跟金碧辉煌的中国寺庙相比,简直太寒酸了。日本寺庙没钱维修?不是没钱修,要的就是这种古朴劲儿。有一点没有意外,莲花宝座上的释迦摩尼像和中国完全一样,佛祖雄踞大殿中央,法眼微闭注视着芸芸众生。张慧娟四下寻找没发现功德箱,她想奉献一下。
“你们不拜一拜吗?”张慧娟问。
“拜,神社都拜了,佛祖哪能不拜?”牛晓东说。
神道教是日本本土宗教,以自然崇拜和祖先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