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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心中一震,困意退下两分。
他居然知道我没签字,知道我在做戏!
错开他满是探寻的目光,我言之凿凿,“我签了。”
“签就签了吧。”他轻叹一声,手搭上我肩,“你想要什么,我可以给你。你连吴用都玩不过,还妄想和老爷子合作?与虎谋皮的后果是自害其身,这道理你懂吗?”
“我想要什么你不是一直知道吗?”我甩开他手,仰头与他对视,一字一句道,“离开你,和你再没有任何瓜葛。不管我在你心中是个路人甲,还是个替身,就算你真的有喜欢过我,我也不会再待在你身边。你尽管去追求你的幸福,夫妻恩爱。父慈子孝,年花甲退隐归家,年古稀子孙环绕……展寒阳你不知道我有多恨你,我没有通气去杀了你为我的孩子讨一个公道,可我也不会再被你利用哪怕一分一毫!我诅咒你,你想要的你一辈子都得不到。”
余扬眉心皱起。偏过头去,脸色煞白。
许久,他回过头来,问,“你困吗?”
我看着他冷笑,死死攥着伤手。用痛来支撑精神,“不。”他不走我不会睡。
“听话,睡吧。”他端起我喝剩的牛奶,递到我面前,“再喝些?”
……
我看看牛奶再看看他,猛然反应过来。
“你居然给我下药!”扬手打翻牛奶,我指着余扬大声骂道,“展寒阳你卑鄙无耻下流,你就是个人渣!这世上怎么会有你这种人,你知不知道我闻到你的气味以为我疯了,以为我彻底疯了!”
怪不得我会睡那么死,怪不得早上起来时会在身上闻到他的气息。原来我没有憶症,是他真的来过!
“嘘,嘘……”余扬擒住我伤手,拉我到怀里紧紧抱牢,“别吵,名声。名声。你不怕别人听到?”
“你他妈就是个混蛋,”我挣不开他怀抱,狠声道,“你做出来了还怕别人知道!你放开我!”
“我不怕,你怕。”
“你放开我!你发春去找季琳桐,你……”余扬越抱越紧,我一口咬在他脖子上。
余扬闷哼一声,抱着我的手臂往紧收了收。
他抱的越紧,我咬的越用力……
只一会,我身子发软,牙齿用不上力道。脑中发晕,眼前阵阵发黑。
“别闹。我只想抱抱你。以前都是等你睡着,今天想和你说说话……”
紧紧抓着他衣袖左手松开滑下,我合眼靠在他胸前。
“小冉,打个商量,你能不能别在我脑子里走来走去,又哭又笑……我会以为我疯了。”
☆、124 你让我恶心。
牛奶我只喝了一半,所以整夜的觉我只睡了一半。
醒时是凌晨四点半。
调暗的台灯洒了一室昏黄,柔和了房间本来清冷的色调。梳妆台上闹钟嚓嚓嚓的走动,显得房间安静祥和。
余扬躺在我身侧,睡的正沉。头埋在我胫侧,呼出的气息落在我肩膀。右手轻握我伤手手腕,隔着被子环抱在我胸前。
热,后肩出了一层粘腻腻的汗,连呼吸都显得沉重。
累。
我深吸一口气翻身,和他拉开距离。他顺势贴上我后背,把手握在我腰间。
贴的更紧了。
我睁大眼睛看窗帘里那层水蓝色的薄纱,脑子很清醒,却空白的思考不了任何问题。
不知过了多久,贴在后背上那具胸膛起伏一下,呼吸长长呼在我耳后。
我没动,轻轻合上眼。
细吻落在耳上,像爱兰尔时他醒过来的每个早晨一样。
痒,我眉心微皱。
“早安。”他五指滑过我发丝。轻声呢喃,“九点,家庭医生来给你看伤。”
眼前光线一暗,眉心被揉了两下,“别皱,真丑。”
我攥紧伤手。在身后传来轻轻的关门身后,豁的一下坐起身来。
梳妆镜中,那个脸上无一丝血色的女人如鬼似魅。我和她对视片刻,双手抓头,疯了一样尖叫嘶吼!
声音荡在耳侧,震的大脑嗡嗡做响!
“咔嚓”一声,门被推开,芳姨带着五分轻视三分不耐两分隐忍的脸映在梳妆镜里。
“二小姐,大家还在休息。”
我停下尖叫,在镜子里和她对视,“如果我是在你家少爷身下大声叫床,你还会告诉我大家在休息吗?”
昨晚,我怎么会在她眼中看到尊重?
也许有过,可在经过余扬留下的一晚,就全都没了。就算他只是抱着我睡,什么也没有做!
“二小姐,我听不懂您在说什么。身为展家小姐,这番话您不应该说。”
我理顺抓乱的头发。回头看她,嗤笑出声,“他可以做,我不可以说。同样是展家儿女,芳管家的双标玩的很顺溜啊。”
“二小姐,请您注意言行。”芳姨的脸色和语气一起沉了下去,“少爷约了家族医生,九点来给您看手指上的伤,您应该起床了。”
合上门,她走了。
我着着合紧的房门爆笑出声,扬手将手里的枕头砸上去后,眼泪迸出。
“展寒阳,我恨你,我恨你,我恨你!”
我恨你把我毁了一次又一次,我恨你把我当成玩物把玩在股掌之间,我恨你对我装出来的所有柔情蜜意!
九点,家庭医生被叫进老宅为我看伤。他细致的检查我手指时,最新的一条娱乐播报推送到上。
前展总葬礼后,展副总展寒阳首次出现在海市分公司。其胫上带有青紫咬痕,似是……
点开,娱乐小编讲事实说道理,用展寒阳丧礼后回了展家老宅,直到今早才出现论证,那咬痕是季琳桐咬的。
文章最后写了一句:公公丧礼上浓妆艳抹,当夜又在丈夫身上留下咬痕,二年前的玉女影后如此“孝顺”实在是让人大跌眼镜。
下面,成千上万的追评漫骂。
连季琳桐滚出娱乐圈这样的话都骂出来了,还有喊着脱粉转黑的。
也有维护的,说指不定是野女人咬的呢。媒体没搞清事实就随意乱写。
可惜,这样的评论只有几条,一发出来就被如潮的狂骂淹没,消失的无影无踪。
身为野女人的我举着大笑出声,全然不顾家庭医生和站在家庭医生旁边一个劲皱眉的芳姨。
我手伤的不重,没伤筋也没动骨。可手指还是被家族医生任性的包成了粽子。
傍晚时分,出外一天的展家人陆续回到展宅。
我坐在秋风瑟瑟的回廊上,看他们下车后温和亲切的相互打招呼,像真的感情很好那样述说这一天的所闻所见。
路灯亮起时,韩晴回来。
车在她身后开走,她才迈上台阶。就被带着一脸怒气的季琳桐给拦住了。
季琳桐这一天没迈出老宅一步,可也没出现在众人眼前过,连中餐都没吃。
此时的她如一头被激怒的猛兽,拦在韩晴面前扬手就把手中的茶水泼了上去。
展家吃喝用一切都讲究精致适量,那一小杯的茶水勉强打湿韩晴半张脸。
韩晴惊叫一声闭眼时,季琳桐反手一个耳光抽了上去。
“韩晴。别忘了你是展家大少奶奶!”季琳桐咬牙切默的道,“就算你找水军把我名声炒坏,让老爷子老太太对我厌恶至极,你依旧没办法嫁给寒阳!”
“你说什么?”韩晴没有还手,而是从包里拿出纸巾优雅的擦去脸上的水渍,“我一句也听不懂。怎么。你做出什么不当的举动惹老爷子老太太生气了?”
“呵。”韩晴冷笑一声,理理发丝,迈上一个台阶,对季琳桐道,“那你要去认错才行,不要像只疯狗一样乱咬人,实在是有失教养。”
和季琳桐擦肩而过时,她又道,“对了,寒阳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他的孩子一定要爸爸爱妈妈,妈妈爱爸爸。表妹。我有点不明白这句话,你能帮我解释解释吗?”
季琳桐脸色变得透明,用肩膀撞开韩晴,转身跑进楼。
韩晴冷笑,转身向回廊走来。从小台阶走上来,她站在我面前道,“都听到看到了?那你明白寒阳是什么意思吗?”
我仰头看韩晴。
虽然被泼了杯茶,可妆容却没花。挨了巴掌的左脸微微泛红,配上水莹莹的双眸显的楚楚可怜。
她对我笑,所以我也对她笑。
“知道。”昨天余扬告诉我了,“他会娶你,因为你们是相爱的。”
为了这个目标,余扬会不择手段,不记后果。
韩晴弯腰看我,眼中流出怜悯,“寒阳那么多女人中,我最可怜你。你不是最像我的,却是卷入展家事最多的。不过我也要谢谢你。有你晃在老爷子面前,我轻松很多。”
“大少奶奶,你在给我发邮件的时候,和现在是同样的心态吗?”我歪头看韩晴,道,“你对展寒阳在爱尔兰和我注册结婚的事又是怎么看的呢?”
“给你发邮件时我是有点慌寒阳娶别人,不过想明白就好了……至于寒阳和你注册结婚,”韩晴好笑的看我,“你应该比我更清楚他为了什么。那场戏里,只有你当了真……”
是啊,所有人都清楚,只有我当真,做了几个月余太太。
余太太是谁?余扬的妻子。
余扬是谁?注消不用的空名。
不远处,余扬的车闪着前灯停下。郝助理拉开车门,余扬迈步下车。
侧头往回廊上一蹩,他顿下,转身向这边走来。
韩晴侧过身去,对余扬笑了,“寒阳,回来了。”
余扬点头,“嗯,大嫂还没进去?”
韩晴脸上略略一僵,可还是撑住了笑容,“和小妹在这里聊会儿天,小妹心情有些不好。”
她偏头,抬手理理发丝。左脸上的红和白皙的脖颈成鲜明对比。
余扬浓眉微挑,看看她脸又看看我手,对跟在他身后的郝助理使了个眼色。郝助理心领神会,“我马打电话叫家庭医生。”
余扬收回视线,道,“外面冷了,都进去吧。”说着脱下外套披在我肩上,先一步进楼了。
我对目光粘在余扬后背上的韩晴道,“你真的爱他?他要的东西你和我都有,无论是展明毅那边的消息还是那百分之五的股份。可你一样也不给他,逼的他只能费尽心思的到我这里来拿……”
“他怎么舍的我为难?”韩晴轻叹。
脱下那件外套。我递给她,“所以他只能叫你大嫂,即便是做戏,也要对我比对你好。”
余扬的身影消失在门里,韩晴才收回视线。她把外套接过去,笑的风清云淡。“他对着好的女人又岂止你一个,这点委屈,我受得了。”
我大笑,起身进楼,“真识大体。”
真自私!
余扬舍不得她为难,她却舍得余扬为她独自去奋斗。
也真看的开!
能忍受余扬左拥右抱。身边美女环绕。
不过也是,为了以后的幸福生活和上百亿家产,她现在受点委屈又算什么?
晚餐是西餐,餐厅的偏厅里,家庭医生把我上午才包成粽子的手指一层层剥开。
看了眼里面的红萝卜馅,再次上药包好。
不远处,余扬叠腿坐在沙发上,视线粘在文件上,“沈医生,她手有没有二次伤到?”
“展少,并没有。”沈医生收拾好药箱,笑道。“其实不用这么小心翼翼,展小姐手指只是夹了下,多活动下有利于血液流通,有助于恢复。”
余扬嗯了声,郝助理送沈医生出去后,他抬起头看我。“可以活动,打耳光不在其中。”
“心疼了?”我问。打你爱的人脸上你心疼了?
余扬毫不遮掩的点头,视线又落回到文件上,“不要和她私处,无论怎么论她都是你嫂子,你要学会尊重。”
“哥,小妹知道了。”
余扬抬头,定定看了我会,扬手叫来芳姨。芳姨低下头,他道,“吩咐厨房,二小姐的牛排事先切好。她胃不好不要黑胡椒。鲜榨果蔬汁,蘑菇浓汤,甜点不要带巧克力。”
芳姨余光瞄着我,听余扬一项项安排完,转身去厨房。
展明毅带着一身寒气从外面走进来,坐在余扬对面,翘起二郎腿笑道,“二弟对小妹真体贴。”
“当哥的对妹妹好不是应该的吗?”余扬偏头看展明毅,眼眸精光一闪,“难道大哥对老爷子的决定有异议,想挑战下家主权威?”
“怎么可能。”展明毅向我看来,笑道,“血脉至亲,我也疼啊。”
我起身,远离战场。
展老爷子指缝里新漏出来的百分之五股份,成了可以左右他们兄妹三个胜负的关键。
展思柔说的没错,我会被群狼分食。可在被分食前,我会被捧到我想不到的高度。
入夜,芳姨再次送来牛奶。
我当着她的面喝的一滴不剩,把杯子砸在墙上。
躺在床上等药效发作时,余扬进来,洗漱,躺在我身侧。
余扬环住我,说,“离展明毅远远的,还有展思柔,他们对你动心思了。”
“和你有区别?”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