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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在我面前装出一副岁月静好的样子,这戏我演不下去。
“我卑鄙无耻,不敢做敢当……”余扬仰头看我,乐了,“小冉,你在给我扣罪名时,是不是应该让我先知道我犯了什么罪?”
“还装?”我哼笑两声,胸中怒火在看到他打算无赖到底的嘴脸时再也忍不下去。“你敢说万有财不是你的人?你敢说江泽的艺廊出事不是你一手策划?你敢说,鉴定机构一会一套鉴定标准不是你背后蓄意?你敢说这一切不是你做的?”
“然后呢,你还要做什么?”我双手握拳,咬牙切齿的问,“是不是接下来,江泽艺廊里的所有展品都会被鉴定成赝品。然后,他破产,一败涂地。再后呢,你用尽手段打压他,排挤他,让他在北城甚至是全国都站不住脚,你就心中痛快,无比满意了?!”
“打压排挤江泽?”余扬拄地站起,靠近我,目光在我脸上不停扫动,“他哪里值得我这么做?”
“对啊,他哪里值得你这样做?”我抬头,怒视他,“展少你能行行好高抬贵手放过他吗?”
余扬嘴抿成一条线,再次像我逼近,“因为你?所以我对他动手让他在北城过不下去?”
我步步后退,在他说话的同时闭上双眼,大吼出声,“和你相比,我们是再普通不过的市井小民,你能不能给我们留一条苟延残喘的活路?”
“方小冉,你来这里质问我是因为我在你心中就是这样一个可恶至极不择手段的烂人还是你知道你在我心里的份量知道我会嫉妒发疯……”
“你收手,江泽会出国,他这辈子都不会再回中国。”我睁开眼对余扬跺脚怒喊,“放了他。我和你保证!”
余扬和我同时止声,他粗喘我也粗喘,视线粘在一起。余扬眼底含着汹汹怒火,似要马上破体而出,将我燃烧殆尽。
我瑟瑟发抖,畏惧的后退时被他抓住了双腕,再退不动半步。
“你保证什么?”余扬呼出的气息寒如冬风,一字一顿的问,“是保证你们滚到国外再也不出现在我眼前,还是保证只要我放了他,你就回到我身边再也不离开?”
我抖了抖唇,咽下一口吐沫,“我……”
“所以你回来找我,是做好为江泽献身的打算了?”余扬手越握越紧,冷笑出声,“哈,方小冉,你说。说出来,我没准就成全了你。”
“……”
“说啊!”他高声大喝,震的我耳中嗡嗡做响。
我一个机灵,抬头直视余扬。对视几秒后,我深吸一口气,道,“展寒阳。你之所以对江泽动手,不就是因为我和他走的近吗?我现在明明白白的告诉你,我们只是普通朋友,请你放过他不要伤及无辜。可你想让我因为这个回到你身边做一个玩物一个床妓,抱歉,你做梦,我做不到!”
尽最大力量,把被他抓住的双手送到他眼前,我闭眼,磨牙,“当然,如果你想囚禁我,我没有任何办法。你可以开始了。”
余扬没说话,握着我手腕的手却缓缓变松。过好一会儿,道,“你想让我放了江泽,还不想回到我身边,方小冉。天底下哪有这么美的事?”
声音还冷,却少了几分怒气。
“……”我闭口不答。
是啊,一来一往才是交易,可我……
“如果我说这事不是我做的,你会相信吗?”
我愕然,睁开眼看余扬。
余扬眼底的怒气不知何时没了。取而代之的是平静。他定定看我一会,自嘲一笑,“我在你心底还真是糟透了。”
“不是你,会是谁?”除了余扬,我想不到别人。
“这……”余扬抬起腕表看看,道。“中午时应该就知道了。”
他长叹一气,转身进别墅,“你不困?我一夜没睡,很困。”
余扬走到别墅里没一会儿,郝助理走出来,和我打听江泽艺廊事情的原委。
我将信将疑的问。“真不是展寒阳做的?”
“……”郝助理微微一笑,“少爷的人品,您还不知道吗?”
人品?
我就是知道他的人品,才笃定这件事是他做的!
“您休息吧,我现在马上去办这件事。”郝助理道,“少爷转了两班飞机从英国回来,下午还要去公司开会……我先去忙了。”
略略说了几句,郝助理开车离开别墅。
赵阿姨把几条狗拎走,若大的游泳池边又剩下我一个人。
我无力的重新坐到草坪里,耳侧响着余扬说过的话。
真的不是余扬?可那又是谁?
九点,江泽给我打来电话,说正好周六。可以把宝宝接出来玩一天。
我想了下,道,“明天吧,我今天事还没忙完。”我要等那个答案。
江泽哦了声,叮嘱几句我注意身体不要太累,把电话挂了。
一夜没睡,我头又木又痛。把放回到包里,向后一仰躺在了草地上。
阳光暖呼呼的正好,风也正软。闻着鼻侧的青草香,我缓缓闭上眼睛睡着了。
再醒来,已经是下午两点。
我豁的一下从柔软的床上坐起,看着周围的景物愣了好一会儿神。认出这是余扬的卧室。
然后,想起自己太累在草坪上睡着了。
用手捂住胸口检查衣服时,余扬从门外走进来。他走到更衣室里,一边换衣服,一边道,“三点时会有人来给你送礼服和化妆。你打扮的漂亮点。”
我警惕的问,“你要干什么?”
什么礼服,为什么要化妆?
余扬从更衣室里探出一个头来,问,“你不想知道真相了?”
“这和化妆有什么关系?”
“我说的你信?”余扬光着胸膛走出来,他一边理身上的白色衬衫系扣。一边道,“我带你去眼见为实。怎么,怕我吃了你?”
他系好纽扣,附身贴到我耳侧,笑着呼一口气,“别怕。我说过我不会强迫你……六点我回来接你。”
说完,起身,拎起领带走了。
余扬离开没一会儿,送礼服的店员和造型师来了。最后,几个人努力下,我换了身火红色的小礼服。盘起半长不短的头发,化了个清爽的淡妆。
余扬回来后换上配套的西服,带我上车,直奔一个会所。
下车前,他道,“只许听不许说话,不明白的结束后再问我。”
☆、135 再擦枪我可不客气了。
我挽在余扬臂弯里,和他一起走上台阶,踏进金碧辉煌的私人会所。
走进大堂,一名侍者迎上前来时,余扬微微侧头,低声对我道,“笑一笑,事关我脸面……”
我舔舔唇,往起挑挑嘴角。
“露牙,笑的开心点。”
我捏紧手包,抬头怒视他!
余扬从喉咙里笑出声,揽住我腰在侍者的引领下上楼,“又闹脾气。”
侍者离的不远不近,我挣不开他手,便小声道,“展寒阳,你不要太过分,我没心情和你做戏。”
“就喜欢你不喜欢却又不得不得我做戏的样子,爽呆了。”
十足的无赖!
我狠狠拍他握在我腰上的手,他握得更紧,贴在他身上。我想掐他,可看看粘上的镶金嵌钻的长指甲……
不知道他一会要见什么人,带着一手腕指甲痕,似乎不妥。
犹豫时,余扬停下脚步,转过身来,“方小冉,你得去补个妆。”
“什么?”
他俯身下来,偏头吻住我唇,吸吮,舌头滑入,纠缠。
我呼吸乱了节奏,抬起手推他时。他松开了,手指点在我下唇上,“唇妆。”
余扬在笑,很开心,深达眼底。他看着我愤怒的甩开他手,拿出化妆盒补了唇色,再重新揽我在身侧走进包厢。
从头笑到尾,笑的我莫名其妙,以至于不停回想我什么举动取乐了他。
包厢里装修的豪华精致,一张圆桌摆在中间,周围放了六把欧式沙发椅。
背门的三把椅子上已经坐了人。余扬揽着我进去时,他们回头,笑容满面的站起来和余扬握手。
“展总,您好,我”这个三十左右岁,长的不错,就是一脸市侩。
“展先生,久仰大名。”四十多岁,看上去有些阅历,眼中全是精光。
另一个上了点年岁的老者,穿着一身白色唐装。气质很儒雅。他站起来对余扬轻轻点头,缓缓伸过手来,“展先生,又见面了。”
余扬轻握前两个人手,叫了刘先生,秦先生。而后重重握住老人家的手,语气熟捻了几分,“唐老,又要麻烦您老来掌眼。”
“客气。展先生能想到我这把老骨头,是我的荣幸。”唐老对主位让了让,笑道。“若不是你还关照我,我早喝西北风去了。”
“唐老谦虚,您要是肯复出,我可挣不过您。坐,大家都坐,唐老,您请坐。”
刘先生秦先生在一边陪笑,连连称是。
余扬走过去坐下,我刚要到另一把椅子上坐,被他抓着我胳膊一扯跌坐在他怀里。
门再次被推开,进来的男人正好看到这一幕。他哈哈一笑,道,“展少,好久不见。不是说你改吃素了吗?看来外面传闻有假。”
这人我见过一次,这是东海集团董事长的公子孟明义。当年东海集团投标城东商业圈项目时他父亲出车祸,整个集团震动的差点破产。后来,是他和余扬签下二次投标意向书的。
几年过去,东海集团已经随着城东商业圈的投入使用水涨船高,在成为美宝国际的固定商业伙伴的同时,成为北城属一属二的大集团。
孟明义能力不低,可身上总带着几分痞气,相比他父亲少了些正义之气。
可能就是这几分痞,他和余扬很合拍,私下关系不错。
“开什么玩笑。”余扬笑道,“我吃素?再过五十年也不可能。”
余扬要拥着我起身时,孟明义已经带着身后的人在我们旁边落座。余扬也就没往起站,而是看向孟明义身后的男人。
孟明义马上介绍,对身后的人道,“张局长,这位是美宝国际副总裁展总……”
余扬伸出手,张局长马上站起来双手握住,“久仰久仰。”
孟明义又适时介绍,“这位是文物局张局长。”
介绍完,孟明义拍拍手。两名身着旗袍的美女推门而入,给在座的人每人倒了杯红酒。
“来杯果汁。”余扬轻抿了口红酒,对美女吩咐完,对孟明义道,“开始吧,我一会还有事。”
孟明义哈哈笑了,目光往我身上一扫,全是了然。
他没对余扬说什么,而是看向刘先生和秦先生,道,“开始吧。”
美女把鲜榨果汁放到余扬手侧时,另有侍者推着小车进来。小车上方被红布盖着,微微凸起。
刘先生马上站起来,戴上白手套,亲手把红布盖着的东西小心翼翼的摆放到桌子中央。放稳后,他露齿一笑,带着几分得意的把红绸布接开,道,“宋代官窑烧制的青釉宫瓶,是真真正正入过宫侍候过贵人的物件儿。展先生,您过目。”
手按住桌面轻轻一转,那只宋代宫瓶瓷器转到我和余扬面前。
余扬扫了两眼。侧头问我,“怎么样?”
我一愣,我是在画廊艺廊混过不错,可我只对画还有两分了解。像这种瓷器古物,全然不懂。
“说话。”他握在我腰上的手微微用力。
我回手按住,撑着笑道,“这花瓶看着不错。”
余扬低笑出声,很是愉悦的道,“你的回答显得你很花瓶。”
“……”
这是在夸我长的漂亮还是骂我无知愚钝?
我刚要说话,余扬抬手点在我唇上,“嘘。”手下微一用力,那只瓷瓶转到了唐老面前。
“唐老,劳烦您掌眼。”
唐老闻言笑笑,叫来助手,戴上白手套小心翼翼的把那只瓷瓶拿到手中。而后,又接过助理递过来的一只小凸镜。
唐老细看时,刘先生屏住呼吸,没一会额角就渗出细汗。秦先生也是眼也不眨的看着,因为不是自己的东西,神色不如刘先生紧张。
余扬手指放在我腰侧,似弹钢琴一样轻敲。
痒,还麻。
我扭动几下身子,瞪他。可他如感知不到一样,眼睛盯着唐老,手下动作不减。
过了很久,唐老抬起头来,看了余扬一眼微微摇头,然后对刘先生道,“是那时候的东西没错,可称不上上品。或许进过宫,插这花吧。”最后,已是玩笑的语气了。
孟明义哈哈笑了,在唐老把瓷瓶放下后,一转桌面转到张局长面前,“这就是你们鉴定为堪比国宝级珍品的东西?”
张局长讪讪一笑,“唐老,您看,您原来就职于首都博物院,过眼的东西肯定哪能是我们能比得过的。在北城这地界,这已经是不错了。”
刘先生在一侧附和,脸上的得意已经不见了,“正是正是。”
唐老一笑,没说话。
孟明义看向余扬,道,“展少,要买回去插花吗?”
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