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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先生在一侧附和,脸上的得意已经不见了,“正是正是。”
唐老一笑,没说话。
孟明义看向余扬,道,“展少,要买回去插花吗?”
余扬侧头看我,“插百合?”
我直视余扬眼眸,感觉他不像是在说假话,摇头。
就算不是上品,可的确是宋代的官瓶。这一只,怕是要喊出不低的价钱来。
秦先生接话,笑道,“一般美女对首饰更有兴趣,展先生,您看我带来的东西。”
刘先生让人把那只官瓶带下去。不一会,侍者推着小车送上来一只古色古香的首饰盒。
首饰盒中躺着一只白色的镯子,颜色很是通透,在灯光下莹莹发亮。
“这个不错。”
余扬不等秦先生介绍,便把那只首饰盒转过来,伸手拿起来往我手腕上套。
我挣扎时,他道,“别动,很贵。”
我一顿,冰凉冰沉甸甸的白玉玉镯已经坠在右腕上。
“说一说。”余扬握住我手端详,对秦先生道,“这只镯子什么来历。”
“还真有点来历。”秦先生含蓄一笑,“几年前上官婉儿墓被找到了,这只镯子是上官婉儿的陪葬物,一直戴在手上的。上品中的上品,据说是当年武则天恩赐下的,同色的还有一只玉佩,可惜玉佩我无缘得到。”
余扬手顿了下,从我手上脱下那只玉镯放回到首饰盒里,转到孟明义面前,“我没兴趣。”
“展少,你不会是忌讳吧。”孟明义哈哈一笑,转到唐老面前,道,“那我可不客气了,这是件好东西。唐老,麻烦了。”
余扬垂眸不语,拿起桌子上的方巾,擦我手腕,手,每一根手指,每一处沾过那只镯子的地方。
他认真擦完,唐老也鉴定完。真品无疑,孟明义和秦先生移到包厢偏厅议价。
余扬说话,似自语又似是对每一个人,“我对土里的东西不怎么感兴趣,其实对艺术品兴趣也不大。说起来,这东西实在是真假难辨,古物还好,可要是近几年兴起的,那真是谁也说不准。这几天不是有一个艺廊栽进去了吗?说是里面卖的东西都是假的……”
“展总说的是海纳艺廊?”张局长接话。
我一下子提起心来,扶在余扬肩膀上的手用力按了下。没错,就是海纳艺廊!
余扬回握了下我腰,转头正视张局长。“似乎是。”
张局长嘴里含着话,沉吟一会,抬头扫了眼四周,笑了,“没想到展总还对这些事有兴趣。”
“本来就是随口一提并没兴趣,可张局长的态度,倒是让展某有兴趣了。”
唐老笑了笑,对余扬道,“展先生,你们聊,我年纪大了,先行个方便。”
说完,带着助手出去了。
刘先生也是有眼色的人,马上起身,“既然展先生不喜欢这些东西,那我打电话再调两样来,肯定展先生和这位美女会上眼。”
说完微微点头,也离开了。
只剩下我,余扬,张局长三人,张局长也不藏话了,笑道,“说起来,那些东西是真是假,我说了不算,海纳艺廊的江老板说了不算,鉴定处说了也不算。”
“哦?”余扬道,“怎么说?”
张局长抬起右手指指天,“上面说了算。展先生,这就和商无关了。我就只知道这些,还好展先生只是听个趣儿而已,可能也没能让展先生尽兴,真是汗颜……”
老油子。成功堵住余扬再往下问的可能。
“听个趣儿,还要什么尽兴?”余扬果真没再往下问,而转移了话题,“张局长,您在这位置上坐多少年了?”
“不多,七年了。”
再后,就是一些官话来往,不咸不淡。
我被张局长那句话吊足了口味,在余扬怀中神思恍惚,坐立不安。没一会秦先生,刘先生和唐老回来。继续前面的流程,可我已经没心情再细听,只知道余扬花近八位数的价格从刘先生那里入手一幅字画。
半个小时后,余扬在秦先生拿上第三件藏品的时候喊停,“今天就到这里吧,各位,我还有事。唐老,我派车送您。”
孟明义今天收获颇丰,他压在最后离开。余扬和他道谢后,他道,“有什么可谢的。正好我家老头子和这个姓张的有点牵扯。对了,你问的事我也打听到了一句,说是和省厅那边有关。怎么着,想管管?”孟明义哈哈一笑,“那得京上说话。行了,我走了,咱们改日再约。”
他一离开,包厢里只剩下了我和余扬两人。
“省厅,京上,和商无关?”我低头看余扬,“什么意思?”
我一句也没漏的听他们说话。可为什么一句话也没听懂。
“和商无关就是和官有关,江泽的父亲要调到省厅。”余扬嘴角抿着,看着我一字一句解释,“可有人不想他去。所以……”
“所以那些人从江泽这里动手?”我狠狠拍了一下额头,长叹一声,整个人有些萎。
昨天在艺廊里,江泽还说他父亲要调任升职,他不会有事。可他千算万算想不到,他遭祸的根源就是他父亲要调任升职吧。
“要我帮忙吗?”余扬问。
我动下身子,看余扬,“你会帮忙?”
余扬嘴角抿的更紧,眼底燃起一团火,握住我腰的手入他怀中收紧,声音微哑,“还动!再擦枪我可不客气了。”
我被他桎梏在胸前,左腿外侧清楚的感觉到火热的昂扬。
我一惊,推开余扬站起来,扫他下身一眼,耳根后烧了起来。
“会。”余扬牵住我手,慵懒的笑道,“不过……”
我打断余扬的话,把手抽出来。连连后退,“对不起我误会你对江泽做下手脚,谢谢你帮我打听到这么多,不过我……”
“说。”余扬坐直身子,脸上的笑没了,“继续说下去。”
我想说我不可能因此献身,可混乱的思绪似乎又在告诉我,余扬他没有这个意思。
我脑子里不停的有两个人打架,一个在用过往告诉我展寒阳他有多卑鄙,他为了赢得展氏不择手段骗我到爱尔兰结婚还害死了我的孩子。另一个又大喊着让我看清这个男人真的视我如珍宝,他现在所做的一切都是在帮我,他没有想要用帮江泽来威胁我和他上床的意思。
不要吵了。
我抓住头发缓缓蹲在地上,看着眼前擦的闪亮的皮鞋大喝,“不要吵了,你们不要吵了,让我静一静。”
余扬蹲到我面前,抓住我手腕沉声道,“不要想了,小冉,我不用你做任何事,你不要胡思乱想。我说过,我不会干涉你的生活。尊重你任何一个决定……”
我抬头看余扬,仔细看他,“即使我的决定是不回到你身边?”
“……”余扬微顿,道,“你会回来的。”
“所以呢?你帮江泽的条件是什么?你会无条件帮他?”话说完,我挣开余扬的手猛捶了下后脑。
我在说什么?我又在怀疑余扬的用心,可我又有什么资格不让余扬提条件。
“你可以离开了。”余扬死死捉住我的手,道,“现在,马上,离开我眼前。我帮不帮江泽是我的事。提不提条件也是我的事,和你无关。这件事,我会找江泽亲自谈,你不要再管。”
“我……”
余扬松开我手站起来,低下头俯视我,“十个数,如果我数完你还不走,我不会再让你走。一。”他竖起一根手指。
我仰头看余扬,从他表情上辨别真假,仔细去消化考虑他所说的每一句话。
“二,你还在等什么?”
我木然。蹲在地上如生根了一样一动不动。
是啊,我还在等什么。
“三,”余扬咬牙,提提裤腿再次蹲下来,“你不是怕我,那就走。”
我摇头,身上出了一层虚汗,“等等,我脑子好乱。”
“出去看不到我就不乱了。”余扬道,“四,现在马上走。”
我喘着粗气。和余扬对视。在他眼中,我竟然看到一闪而过的心疼。
我一定是眼花了。
“五。”余扬叹息,闭上眼睛,脸上挂满不耐,“我忍耐力有限,方小冉,你不要考验我。”
睁开眼,我还没有看清……
“六。”余扬右手紧紧握拳,片刻,松开,“去他妈的。你自找的。”
他睁眼拉我起来,含在我唇上,大手四处扫荡,“七。”
我心乱蹦,像是要跳出嗓子一样。在他喊到八时,准确的捉到他的目光。
里面有一团能焚烧一切的烈火,像是要把天地万物吞噬殆尽。
余扬抬手揉在我胸前,九字和他的铃声同时响起。他停在我肩侧粗喘,把从兜里摸出来举到一侧。
我也扫过去,屏幕上,显示的赫然是露易丝小姐的号码。
余扬想要收起,我却已经抬手点了接起。
“嗨,亲爱的,”露易丝带着异国口音的普通话传过来,“我发你的关于fang的生活照你都看了吗?里德先生说fang还不错,接受你的提议收她当学生……”
余扬掐断电话,看我。
“不会干涉我的生活?”我退出余扬怀里,问他,“尊重我的一切决定?”
“小冉,我……”
我脑中不乱了,看着余扬冷笑一声,转身离开。
“十!十!”
“去你妈的十!”推开包厢的门,我狂奔下楼。
“shit!”包厢里传来“呯”的一声巨响。
☆、137 没错,上面的人是我。
我觉得我一定是疯了,才会相信余扬的话,才会左右摇摆不定。在看到他如视珍宝一样一寸寸擦拭我的皮肤时,我竟然忘记他是个疯子,他为目的不择手段,什么事都干的出来!
他骗婚,囚禁,下药,跟踪,他……
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他想得到,可以让他和我演深情的?
回到酒店,我踢掉高跟鞋,抓着头发在房子里一遍又一遍的转圈,想我身上还有什么是他想要的。
没有,没有,没有!
磁片给他了,密码给他了,他正式回到展氏玩垮了他二叔,他结婚又离婚,他……
我塞一把药片含在嘴里,坐在地上。抱着电脑搜索关于展家的每一条消息。
现在美宝国际的代执行总裁是吴用,余扬机关算计最终还是副总裁。因为那些罪证,展建国父子已经彻底从美宝国际退出。展明毅一审判了三年,展建国正在竭力寻求关系救他出来。
呵,那么多罪明还夹带着一条人命,一审竟然只判了三年!
余扬一反常态,自离婚后。再没有左拥右抱和那些像韩晴的女人纠缠过。娱乐媒体各种猜测,说什么的都有,连不小心伤到下体不举这样的话都隐隐说出来了。
呵,伤到下体……两个小时贴在我左腿边的是棒槌吗?
不得不说,没了余扬的花边,展氏的新闻少了一大半。虽然吴用这个被认回的私生子更有噱头,可愣是找不出他多少消息。
现在炒的最火的展家新闻是。韩晴上诉和展明毅离婚。
看视频上,余扬帮韩晴把围堵她的记者们驱散,然后护她上车,我不着边际的心终于落底。
是因为这个吗?
因为韩晴离婚了,有记者再次猜测她和余扬的私情,所以余扬需要一个替身把记者视线从韩晴身上引走?
我抬手合上电脑,把嘴里嚼碎的药咽下去。缓缓躺在地板上。
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天花板看了会,我大笑出声。
展寒阳,你想要什么你直说啊!你帮江泽过了这一关,我可以去帮你给韩晴挡枪!
何必,如此费尽心机和我做戏!
晚饭没吃,药和胃醉绞在一起,痛的我在地上蜷缩成一个团。我捂着胃翻滚,咬着下唇,强忍着不让自己呻吟出声。
不知过了多久,胃中的灼痛感渐渐减轻,我带着一身冷汗迷糊过去。
第二天早上被隔壁客房的“早操”吵醒,男人的粗喘和女人的娇呤让我有一瞬的恍惚。好像现在不是在国内,而是在欧洲某个小镇上的廉价旅馆。
隔音效果极差欧美女人又开放异常,为了能多睡一会我会捂着耳朵往余扬怀里用力钻……
我坐起来愣了会神,走进浴室脱下礼服洗澡,把脸上的残妆洗净。收拾干净自己,我揉揉后脑,给江泽打电话。
既然知道原因了,我就要告诉他,让他心里有个数。
江泽关机,我想了想,打车去了艺廊。
艺廊刚开门,除了江泽外所有员工都在。只是,区别于往天见到我就围上来,而是都离我远远的。
我看了眼玻璃窗里自己惨白的脸色,走进江泽办公室拿出化妆盒化妆。十几分钟后,小镜里那个女人有了几分精气神。
快十点,江泽还没来,我再次给他打电话。
一连两遍,江泽都没接。第三遍,他挂断了,我刚要打第四遍,艺廊门前响起一声刺耳的刹车声。
我站起身来跑出去,门外的甬道上江泽“嘭”的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