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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闷哼出声,想张嘴讥讽他,却在他再次挺动时恶心的大吐。
无力推开余扬,我偏头一口又一口的吐在枕头上。昨天一天只喝了一次粥,吐出的全是酸水。
一会,空气就全是胃酸的味道。
余扬骂了句他妈的,掀开被子抱我到浴室。我伏在马桶上,吐的昏天暗地。
停下后,眼睛看什么都是重影的。
余扬拉起我去洗澡,我跪在花洒下,撑着墙捂着胸口再次狂吐。吐不出东西,就一下一下干呕,呕到胃痛,呕到浑身上下全是汗,被温水一激,似有冰刺在身体里乱蹿。
“胃痛?心口痛?还哪里痛?”
余扬伸手抱我,我止住,“别动,别碰我。”不动就不会恶心,不恶心就不吐,不吐胃就不会痛。
所以,别碰我,就让我在这待着。
余扬手一顿。缓缓紧握成拳,他站起身来狠踹了下墙,一声怒吼后,转身出去。
“郝助理,叫医生来,马上!”
医生和蓝娜一起来的,他们来时我已经换上睡衣,躺在干净松软的床上。
医生抽了我一管血,蓝娜则一脸担忧的问我现在感觉怎么样。
怎么样?
要死了一样难受,不能动,一动就想吐。脑子里难受的厉害,意识却异常的清醒。
耳聪目明,即使门关着,也能隐隐听到外面医生和余扬的谈话声。
“……反应怎么会这么大?”余扬问。
“个人体质不同。”
“亲爱的……”蓝娜在我眼前摆手,笑的轻柔,“你还爱着他是吗。如果不爱,你不会让他碰你的。”
“我喝多了。”
余扬给我喝那杯果汁虽然没品出酒味,可似乎也是某种鸡尾酒的一种。不然我后面不会失态,也不会醉到缠着他要了一次又一次。
还有胃痛,医生叮嘱过我不能喝酒。我喝了,所以胃抗议,折腾我到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蓝娜一叹,“亲爱的,不要让心漂泊,在它需要个港湾时。”
门被推开,余扬和医生一起进来。显然,两人已经谈完我的病情了。
“郑医生,我的胃炎是不是加重了?”我对医生问。
郑医生年过半百,带着一幅金边眼镜,很显名医风范。
他听我问,微微一愣。
“转胃癌了?”他们的话我没听全,可语气很沉重,仿佛我没救了一样。
郑医生哈哈笑出声来,“你怎么会有这种想法?你的胃很好,只要你正常进食不虐待它。它不会有任何问题。”
余扬站在我床侧,俯身下来看我。不说话,脸色阴沉的厉害。
我不看他,对郑医生道,“那我是怎么了?”
郑医生深吸一口气,叹道,“没事,空腹运动太久,下次记得提前一小时吃东西。”
我盯着他一动不动,他错开目光又道,“外加一点小感冒,食补,这几天不要吃任何药了。”
他摘下眼镜捏捏?梁,抬头对余扬道,“多注意些,有状况随时给我电话。”
说完,转身走了。
余扬看我一眼,也沉着脸转身走了。
蓝娜握住我手,“亲爱的,身为朋友,我想说,你不应该拿你自己的身体开玩笑,展先生很担心你,很担心很担心。”
“……”
静躺一个小时后,我承认我不应该这样和余扬说话。
我连勾引他这种事都做出来了,干吗要逞那一两句的口舌之快?
现在我算不算赔了夫人又折兵?和他做爱做到吐,却把人得罪了达不到见何丽的目的。
一想到何丽,我又揪心的难受。超过二十四小时没休息过的脑子如人拿着重锤在敲一样。一下下刺痛。
按铃和蓝娜要药,蓝娜却不给,说医生叮嘱不许我吃药。
我气的砸东西,一动,又吐……
我失眠三天,难受的折腾了三天,这三天余扬也没再出现过。
他很忙。
他抱着衣裳不整的我从韩晴的生日会上出来,再次被媒体抓拍,甚至有人拍到我们车中孟浪的照片。照片上我的脸很模糊,他的脸却很清晰。
这次美宝国际的公关似乎不顶用了,没等将这事按下,余扬别的风流韵事也爆了出来。
结果就是浪子收心的戏码就此被打破。
舆论风口上,韩晴站出来力挺余扬说出真相,“他那天喝醉了,被别有居心的人勾引。至于别的,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然后,余扬花近两个亿人民币买了一艘游艇送给韩晴。
眼下,重新手牵手出现在媒体面前的两个人,恩爱更佳。
短短三天时间,上演了一部长达八十集,男主被勾引。女主坚信不移,然后圆满结局的偶像剧。
在这种大起大落,大悲大喜的冲击下,勾引男主的恶毒女配我,被网民骂了个狗血淋头。
再后……
没再后了。
余扬韩晴天天那么多恩爱要秀,哪个媒体不长眼揪着旧新闻不放。
蓝娜说我,你不应该看这些东西的。
我呵呵一笑。
满网上都是这些。我不看看什么。还是我不看,这些事就都不会发生了?
第四天晚上,在精神抖擞了近百个小时后,我终于有了浓浓困意。和赵龙聊过天,躺上床上没一会就沉沉睡了过去。
迷糊中,被子里一凉,躺进来一个人。我伸手推他。推不动……
猛的一用力,忽悠一下转醒,手被捉住了。
我睁开眼,视线落在相握的手上。
天已亮,风从窗口吹进,扬起米色沙缦。
余扬刚洗完澡,头发上还带着湿气。他白色衬衫领子立起。右手握住我双手,左手拿着一条领带。
“从今天起收拾自己。”余扬看着我道,“我给你一个星期时间恢复,你也不想何丽见到的是这样的你是不是。”
我扬眸,和余扬对视,“我可以见何丽?”
“还记得怎样打领带吗?”余扬不答,伸手把灰白格领带递到我面前。
我松开他手,跪坐在床上。
余扬微微俯身,薄荷味的呼吸落在我面前。
我把领带绕过他脖子,打了个最简单的平结。放下衣领,在他胸前理正,轻拍。
好了。
余扬轻轻抱我一下,“晚上我会回来吃饭,你还会煲汤吗?”
煲汤……
好像是上辈子的事了。我似乎有长达一年的时间没再下过厨,煲汤更是离开爱尔兰后就没有过的事。
可我还是让赵龙带我去了附近的农贸市场,按余扬的口味挑选煲汤的食材。
回到别墅,我按照记忆中的程序处理肉骨鲜鱼。把鱼线挑出,再微微腌制,入油锅煎至两面金黄。最后换到煲盅,放入熬制了两个小时的高汤。
汤汁熬制的乳白时,加入豆腐,少许青菜,再煮一会,放盐……
出锅入碗,把被滚汤浇过一遍的香菜挑出。
余扬不挑食,他什么都吃。可有喜欢吃和不喜欢吃,滚过的香菜会有些苦。他不喜欢这个口感。
挑到一半,我把筷子硬生生掰断,扔到垃圾桶里。
叉着腰咬着唇在厨房里走了两圈后,我又拿出一双筷子,继续挑。一边挑,眼泪一边往下掉,颗颗砸进汤里。
让我疯了吧!
七天。我很认真很努力的生活,像爱尔兰时一样。
我按时吃饭,按时运动,闲下时弹琴,画画。然后,给余扬准备晚饭,等他回来。
抱他。被他抱,看视频里他穿着我给他搭配的衣服,系着我给他系的领带带着韩晴出席各种场合……
终于,第八天,余扬早起走时说,“今天晚上带你出去,你打扮漂亮些。”
我打扮很用心。几乎是这辈子最用心的一次。低胸白色小礼服,亮眼的红色带钻腰带,粉色的水晶鞋。长到肩下的长发卷了发尾,画了细致的妆容。
有些媚,却不失淡雅。
余扬回来接我时看着我微微愣了下。
我低头看了下,问他,“哪里不对?我现在换还来得及吗?”
余扬牵我手。拉我下楼梯,“很漂亮。”
“多漂亮。”
“比我们结婚哪天,稍稍差一点的漂亮。”
☆、144 这女人的皮肤真是百年难得一见。
余扬带我出海,游艇在海面上乘风破浪了近一个小时后,上了一艘轮船。
不用说,轮船是厉三哥的。
我本以为船上人会很少,像是我和何丽上次上厉三哥的船时一样。不然,很多,正在开派。
男人们穿的很随意,女人们则是小礼服或是泳装。
灯光下,男人们看似绅士守礼,可迷醉的眼神里无不闪烁着将那些女人拆吞入腹的光芒。
我四处顾盼时,余扬握住我肩膀骤然握紧,生痛。
我抬头,疑惑的看余扬。
余扬停下脚步,顿了顿后道,“小冉,人有很多种活着的方式,在无力抵抗时,随波逐流也是一种方式。”
我心紧了紧。此时此地,他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余扬握着我肩膀揉捏了几下,轻叹,没再说什么。随着侍者进了最里面的房间。
房间很大,装修的富丽堂皇。正中间是一张牌桌,后面还有空间,被一道水晶珠帘隔开。
四男人正在打派,厉三哥正是其中一个。他坐在主位上,衬衫半敞,眉头紧皱。左腿上坐着一位美女。那女人眼带迷茫的靠在厉三哥胸前,小手攀着他脖子,红唇不时地的亲在他喉节上。
和上次我们见面时是截然不同的气质模样。
好像,上次看的是人,而现在的,是除去人皮的狼。
另三个男人一看就不是善类,不过对厉三哥倒是很恭敬。
厉三哥看余扬带我进去。抬头笑开了,推开美女站起身迎过来,“二弟,怎么突然来了。你倒是事先打个招呼,我也好准备。”如果不忽视眼底那摸寒,这笑绝对称得上开心。
余扬也笑了,松开我和走过来的厉三哥互拍肩膀。“二哥,你也没说见你要事先预约啊。再不这样,我先走,预约了我再来。”
说着松开厉三哥的手,转身握着我肩膀就往外走。
厉三哥一拳砸在余扬肩膀上,“滚回来!”
另外三个男人纷纷站起来,对余扬问好,“展少。”叫完后,看了眼厉三哥。
厉三哥脸上笑意不减,微不可闻的挑挑眼皮,那三个人马上离开了。
片刻,侍者进来,收拾了桌面,上酒,摆果盘,换牌具。
厉三哥坐回去后,余扬在他正对面坐下,扯开领带,解开衬衫领扣,露出?色胸膛。右手五指在头上随意抓了两抓,几络额发随意垂下,整个人马上带了几分不羁。
身上散发出的气息,和对面的厉三哥竟然出奇的协调融洽。
他拉我胳膊让我跌坐在他怀里,大掌往我腰上一揽,长长松出一口气,“还是在二哥这里自在,什么也不用顾忌,不怕明天又上头条。”
厉三哥往我脸上瞄了瞄,抱紧怀里美女笑了,“这不是方老板吗?”
我对他挑挑嘴角,“厉三哥,好久不见。”看来,已经知道我是谁了。
“和寒阳一样叫二哥吧,叫三哥外道。”
余扬拉我到他怀里,脸埋在我左胸前。轻笑,“叫二哥。”声音闷闷的。
手,在我腰间微用了下力。
我从善如流,笑着对厉三哥叫二哥。
厉三哥点点头,倒一杯酒,转动桌面送到余扬面前,“寒阳,差不多就行了。上几天晴妹子还到我这里来哭。”
余扬把酒拿到手里轻晃,醒酒,“我本来是想来二哥这里轻松一下的,你这样,我就觉得没意思了。”
酒杯一放,长叹一声不再看厉三哥,反而垂眸,低头把玩我无明指。
我惊,余扬这表情,这是在耍赖撒娇?!
厉三哥一愣,低笑出声,隔着桌子拍拍余扬肩膀,“行行行,我不说了。可面子还是要给的,当年的事不论对错,现在不是重回正途了?私下里玩玩就行了,闹到明面上太不好看。”
“知道知道。”余扬重新拿起酒,看向厉三哥,“我近一年来不是收敛很多吗?如果不是有人爆我料……”
“查出是谁了吗?”厉三哥神色一正,很是关心。
余扬点头,“季家。”
厉三哥挑眉,手指轻敲桌面,“可以理解,季家小丫头没拿刀砍你算是念和你夫妻一场的情份了。”
“我肯给她大笔赡养费让她去国外无忧无虑的过下半辈子,也很念夫妻一场的情份了。”余扬明显不愿在这事上多谈,往起坐坐身,伸手去摸牌,“二哥。来两把?”
“来吧。”厉三哥推开怀中美女,“还不去洗牌。”
美女嘟嘟红唇,却也没说什么。马上起身,理理露出半个雪胸的裙子,站在荷官的位置上伸出嫩白的小手,把余扬手上的牌接了过去。
洗牌,巧笑,水眸轻转间顾盼琉璃。
谈笑间,五局过去。余扬和厉三哥各胜两局,还有一局是平。
我有些心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