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能不能麻烦你不要介入操纵我的生活?”
既然两年前不念一丝情义的从我面前消失,那两年后就别一幅深情不改的样子重新出现!
“什么叫介入操纵你的生活?”
“你敢做,”我拍桌而起,对他怒道,“难道还不敢当吗?!”
声音虽低,却依旧在这空旷的图书馆显得尖锐刺耳。扫了眼四周和抬头向这里看的管理员,我竭尽全力的把自己的声音一压再压,继续说下去。
我感谢在我和赵浅打架打到派出所时,他能带着田周及时出现帮我。可我却无法接受他操纵这件事逼着我向他低头!
在赵浅母女把视频剪切放到网络上时,田周明显知道应该怎样处理,却话留一半,让我给江泽打电话。
然后,消失不见。
如果不是当天晚上余扬把完整视频传到网上,这件事根本没有转机。
第二天,田周再次打来电话,把所有一切都处理的妥妥当当,只等着揭露赵浅母女,让她们得到应有惩罚。
在事情处理的期间内,田周又提醒了一次让我给江泽打电话,我依旧没打。
就在第二天,我头一热和余扬打了起来,再次把舆论引到我身上。这一下,整件事情全部反转。网友的态度其次,重要的是警方那里,对这个案子几乎到了不理不睬那种地步。
就算是我把短信截图上传,在网上炒的火热,依旧没能让警方再次重视越来。
而田周在来劝我签调解协议书的时候,反问我是不是还是没给江泽打电话……
特别是那句难道方小姐没发现,推动这整件事发展的并不是网络舆论吗?
田周几乎是摆明了说,在后面操控这件事的就是他江泽。
“你这样是不是很有成就感?”我对江泽咬牙,因为气愤,整个身子都瑟瑟发抖,“你不仅操纵这个案子,你还让画廊辞退了赵浅!怎么着,你是觉得你这样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我会觉得你很厉害。会因为赵浅在我面前露出的卑微而感激你?我告诉你江泽,你这样只会让我恶心你。比两年前你扔下一句分手吧三个字就滚的生不见人死不见尸更让我恶心!”
“你说够了没有?”江泽站起来和我对视,脸几乎和我贴在一起,“我今天才知道,原来你被迫害妄想症这么严重。你告诉我,以前那个温柔体贴,阳光向上的方小冉,去哪里了?”
“死了。”我直视他的眼睛,看里面的自己,“……那天晚上,她吃了八十九片安痛定,二十三粒感康,四十七粒维生素B1,所有的布洛芬冲剂。江泽,此时此刻站你面前的不是疯子,是鬼。”
把事先写好的借条和提空的银行卡拍在桌子上,我继续道,“卡里多余的钱,是我借你的,三年内我会连本带利一点点还给你。还请江先生高抬贵手,从哪里来,滚回哪里去!”
我曾虔诚的一心求死,却罪孽深重到连阎王都不收。
我转身要走,江泽却拉住我胳膊死死不放。我往出拽时,他突然厉喝一声,“你让我静静!”转而,语气变软,“别动,一分钟,就一分钟。”
“那两位同学。”管理员站起来往这边走,“要吵架出去吵,别打扰别的同学学习。”
电话,在此时响起。
我甩开他的手接起来。
老赵的,说李经理定的一批画到了。画展上要用的,让我马上回公司盘点入库。
我嗯啊两声,拎包往外走。
“我送你。”江泽走到我前面。
“不用。”
“我说我送你!”
“我说我不用!”
最终,我打车,江泽开车跟到了后面。
车停在画廊前面时,运画的车已经到了。平时负责这方面的老赵不在,站在车边的是李经理和余扬。
见我走过去,李经理把登记本递给我。
余扬则拍了拍运画车的车仓,很是感慨的道了句,“上半辈子的身家,全运这了。老李你得给我卖个好价钱。”
说着,手一提劲,车仓的门吱哟一声打开了。
李经理连声称是,上前去帮忙。
本来站的远远的江泽走过来,盯着余扬看了会,伸手道,“这位先生很面熟,好像在哪里见到过。”
余扬哦了一声,往我这扫了一眼,回握住:“一定是网上,我是她半夜送套的奸夫。这事我冤枉,是她主动的。”
☆、022 因为这些画是偷的。
江泽手一顿,错开目光向我扫过来。只一眼,就又收了回去。
余扬松开江泽的手,绕到车前边招手边喊,“过来,开始搬东西,小心点。”
李经理把画廊的后仓门打开,把大灯支上后和我招手让我过去。
绕过车尾走到车和墙的夹缝时,江泽拦到我面前。不亮的光线下,他呼出阵阵白雾,“因为他?所以你说什么也不回头?”
“和他无关。”我抬头看向江泽,“不爱了就是不爱了,就像两年前你不爱了时转身就走一样……”
“谁告诉你我两年前走是因为不爱了?”
“那是因为什么?”
如果爱,为什么要走?如果爱,为什么连个解释都不给我?如果爱,为什么我两天的时间打了上千个电话他一个也没接过?
江泽嘴唇动了两动,抿紧,“那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回来了。”
“不,”我摇头,“重要的不是你回来了,是我心里没有你了。”
推开他,抬腿往出走。
江泽抓住我手腕,道,“你知不知道他是靠运气吃饭的?我能给你的生活,他一个三线小画家永远也给不了。远了不说,他现在连三十万都给不了你,要让你在我这里低头……”
“快乐。”我回头直视江泽,“他虽然穷,只会画画,画能不能卖出去要看运气。可,他不会让我哭……”
江泽松开我的手,转身离去。我紧紧掐着登记本,闪出夹缝的黑暗,走到车前面。
余光一扫,脚顿在原地。
余扬左手插兜靠在车灯上,右手举在面前,咔嚓一声打着打火机,点燃了叨在嘴里的香烟。
我脸腾的一下烧耳朵根。不用说,脸肯定红透了。
余扬猛吸一口烟,口齿不轻的道,“愣着干什么?难道做戏不做全套?你那个前男友坐在车里没走,你现在应该和我勾肩搭背有说有笑,一会再去开个房。”
我对余扬的话聪耳不闻,跑到李经理旁边,着手入库登记。
余扬没再紧追着损我,一根烟吸尽,转而去指挥工人抬画。
我原本以为画不多,毕竟余扬这个人刚有些名气,年纪又在这,能拿出手的作品肯定有限。
可真当工人陆续把画一幅幅搬进来,我不由得在心中腹诽。这人,不会是不要脸的把平时练画的草稿也给装裱搬过来了吧?
如果真是那样,那画展丢人可就丢大发了!
趁着余扬去卫生间的空隙,我把心中疑问对李经理问了。
李经理嘘了一声,看看余扬消失的方向,小声对我道,“你登记名字时没带脑子吗?这些不是草稿,也不全是余扬画的,这里,可有几幅是名作!”
说着,把我拉到一边,指着登记本上的名字一个一个说。
声音微微颤抖,带着说不出的激动。
“……这是香港齐衡大师的《官瓶图》,这是日本山野一郎的《樱花》,这是台湾……”
李经理每介绍一个画作,我的嘴就张大一分。
在这个圈子里混,有名的人有名的画怎么会不知道。
李经理所说这几个人,虽然不是国手级大师,可也是相当有名气的了。如果是平时闲聊,以品评的目光来看画时,会说他们的画作有什么不足或是画风怎样怎样。
可真当东西摆在眼前,就只有膜拜的份儿!
“这,”我指着登记本道,“这都是让咱们画廊出售的?”
不等李经理说话,我又问,“这么重要的画,怎么是晚上运来。而且……”
就我一个人用笔纸登记,就连刚才那些搬画的,也只是随意的把画一放。
是没磕到,可也绝对没小心翼翼,如视珍宝。
“因为这些画是偷的。”余扬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你见过有人大白天偷东西的?”
他把登记本拿过去,看着我道,“至于这些画出售不出售……你敢当众销脏吗?如果你敢当众销脏,那就卖了。卖了钱,分你一半,肯定比三十万多。”
我抬头看余扬。
脸色平静无常,眼眸深不见底,根本分不出话的真假。
没心情去理他含沙射影的嘲讽,我扭过头去看李经理,正好和李经理的目光撞到一起。
李经理哈哈一笑,对余扬道,“余大画家,你就别吓小方了,你看她脸都白了。哈哈,那什么,您这画,到底哪来的?”
余扬突然笑了,嘴角一挑,眼眸在灯光下熠熠生辉。他拍拍李经理的肩膀,爽声道,“看把你吓的,我这人有毒的不吃犯法的不做。这画是我和朋友借的,他老子专门搞收藏。事先说好,这几幅画只是借展,不卖。画展一结束,马上还回去,不能出任何差错。”
我和李经理对视一眼,不约而同呼出一口气。
我的想法是,只要不是来路不明,让现在还回去都行。
李经理则在笑完后,握住余扬的手边往外走边道,“……真是谢谢,太谢谢。有了这几幅画来助威,画展一定能成功。届时,余大画家的画,也肯定会水涨船高……能不能再借几幅?”
我笑出声来,回手关灯,把仓库门紧紧锁死。
老赵说的没错,李经理是个十足的生意人。只要有利可图,他什么空子都钻。
第二天我们几个同事忙了一天。
那些画要重新整理。
头一天晚上那么草草入库是没办法的事,现在知道了,肯定要妥善保管。
画展的海报也要重新印刷,把名画加上。
再有就是场地,布置,海报发放,请柬派送等等。
虽然说早就准备的差不多了,可从头到尾的把细节屡一遍,依旧让人累到腰傻背痛。
如果只是工作累也就罢了,关键是,我被同事们孤立了。包括钱多多,她也站在了我的另一面。
画展的事,她们还沾沾手。可只要是和余扬或是余扬的画作有关的,她们就一推三六五,躲的远远的。
有一天刚巧和钱多多单独坐电梯,我忍不住问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钱多多一直不说话,直到电梯到地方了,才冷冷的扔下一句话,“你好不容易睡来的,我们哪好意思抢功。别再让李经理把我们辞了……”
我气的浑身发抖。
如果,如果是别人这么想我,这么和我说话,我能理解。可钱多多,我们俩个是同时进的画廊,关系也远比别人好,她难道不知道我是什么人?
和钱多多谈完的第二天,财务部的小刘在卫生间对我道,“小钱那样你别往心里去,她心里也是憋屈。本来赵浅走时,是把最大那个客户交给了她带的,可李经理一句话就分给了你。哦,还扣了她两个月业务奖金,差点辞了她……”
“为什么辞她?”
☆、023 臣妾,做不到啊!
我有心拉着小刘把事情问明白。
那天我和赵浅打架,钱多多是中间拉架的,本质上和这件事没有任何关系。
后来在派出所里,钱多多给的供词也没有任何抹黑画廊的意向。画廊为什么要扣她两个月工资,还要辞退她?
可小刘明显不想和我多谈,不冷不热的呵笑了一声后,甩着手出了卫生间。
整个一个下午,我都是在边工作边走神的状态下度过的。钱多多和赵浅两个人不停的在我脑中交替闪过。
等到我抬起头来收拾东西,早已经过了下班时间,整个画廊就剩下我一个人。
手机闪了两下,进来一条短信。
老赵的,提醒我晚上别忘记去看余扬。
扫了眼时间已经七点十五,我抓起包就往外跑。
关灯时描到钱多多的工位,顿了下。
是时候和钱多多谈谈了,我不相信她会为目的不择手段,更不相信她因为目的不成而和我翻脸。
因为距离画展的日子越来越近,余扬没有回北城,而是住在附近的酒店专心作画。
老赵所说的让我去看余扬,是催促余扬在画展前能出一幅新作。
听老赵和李经理的意思,大有画展一展出,余扬的画就会大卖,呈现供不应求之势。
做为能每幅画拿到百分之三提成的受益人,我当然是想余扬画的越多越好。
只是这两天余扬有些状态不佳,全然没了刚住进酒店那两天时的拼劲儿。
昨天我去看他时,他画稿一笔没动,还是前天的模样。
而人,呃,竟然坐在电脑前看宫斗剧。
音箱里,皇后娘娘对着皇上哭的撕心裂肺,大声喊道,“臣妾,做不到啊!”
问他为什么不画画,他轻飘飘扔过三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