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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晨只觉得身体灼烧难忍,似乎坠入了无边炼狱,他跌跌撞撞的寻找出口,却听见有人喊他的名字,那声音像一股清泉。声音传来的方向有明媚的光,继而他看见了许晚宁的脸。
他腾地坐起,满脸嫌恶,“你怎么在这儿?”
晚宁吓了一跳,赶忙往后侧步,“有事求你。”她低头说道。
慕晨却笑了,“求我?事到如今你有什么好求我的?”
晚宁心一横,抬头直视他的眼睛:“我爸没有杀人,你们能不能放过他?只要你们去和警察说,不要在我爸身上下功夫了……”
“闭嘴!”慕晨站到晚宁跟前,拽着她的衣领,拉扯着要她离开,“这家里不欢迎姓许的,快滚!”
晚宁这会儿顾不得自尊,急忙抱住慕晨的胳膊,“我求你了,原先是我不对,但我爸真是无辜的……你说,只要你说,让我干什么都行,只要你们放过我爸……求你了!”
慕晨有一刻失神,他和她的身体从未如此贴近,他的胳膊紧贴着她胸前最柔软的地带,她急促的呼吸起伏、她擂鼓般的心跳,他通通感受得到。但这不足以抵消父亲惨死带来的悲痛,他因此怨恨自己的心痴,更加怨恨许晚宁。
“什么都愿意?”他问。
晚宁迎上他的眼睛,湿漉漉的头发贴着脸颊,她顾不得整理,只是无比坚定的点头。
慕晨露出苦笑,自顾自的打开里侧的一间房门,继而又过来拽住她,不由分说的往里拖。
晚宁有点慌,可也挣不过他,“为什么要进这屋里,你要干什么?”
他这时回过头来,脸上是晚宁从未见过的陌生神情,“进来不就知道了……还是,你害怕了?”
☆、绝望迷情
被慕晨连拉带扯的推进屋,晚宁脚下没站稳,直接跪在了地上,磕得她膝盖生疼。屋子里没开灯,大概是拉着窗帘的关系,外面的光也透不进来,显得很是黑暗。
关门声音很大,透露了屋主人难以压制的怒气,晚宁心里更加慌乱。“你到底要怎么样?”
慕晨只言未发,伸手扭开灯,青白的光线便充盈了整间屋子。晚宁看清了慕晨泛红的眼睛,和这屋里的摆设,不由得心下一惊。靠墙的矮柜上摆着香炉和一些供果,其后是一张大幅的黑白照片,照片上正是慕晨的父亲慕少军。晚宁直盯着照片,只觉得照片上的人也正死死的盯着自己,她一时恍惚,眼前突然浮现出那天血泊里的场景,他毫无生气的倒在血中……晚宁下意识的缩了缩身体,挣扎着想要站起来。
“今天正好是他的四七。”慕晨过去点了几柱香,背对她说道。
“你什么意思?”
慕晨转过身,他脸上的神情让晚宁不自觉的往后退去。“你不知道该做什么吗?”他指着照片说道:“看见他,一点都不觉得愧疚吗?”
晚宁觉得这话有些牵强,她已经反复说过了,说得她都觉得疲倦,“我说过了,不是我爸爸,我们去的时候已经……”
晚宁不得不停了嘴,因为慕晨薅起她的衣领,他已然愤怒得失控,不管不顾的用了蛮力。晚宁的薄衬衫哪经得起这么折腾,扣子掉落,衣领也撕坏了好大一块。
“闭嘴,许晚宁!”他咬牙低吼,“从认识你到现在,你哪一句话是真的?”
“我说的就是真话,你为什么不相信!”晚宁也由惊转怒,开始伸手拉扯他。“你放开!”
伴着一声清脆的布料撕裂声,晚宁的衬衫斜撕出一条口子,该遮住的地方露了大半儿。慕晨慌忙撒开手,愣了数秒才匆匆转过头去。晚宁低头瞅瞅,赶忙用胳膊去遮,脚下也不由得往后退了两步。
“你当着他的遗像道歉!”慕晨扭头说。
晚宁这时来了气,从小到大她几时这么窘迫过?还是当着个男生的面。“我没做错,我爸也没做错什么,为什么道歉?给谁道歉?”
慕晨回过头来,瞪着通红的眼睛。
晚宁又火又羞,脑子里的防御体系立刻占了上风,来这儿的目的一时也忘得干净。“还看?你转过去!上梁不正下梁歪,你爸能破坏别人家庭,估计你也不会好到哪去!”说到这儿晚宁想到了父亲,委屈感又强烈的袭来,她斜仰着头说:“像你爸这样的人,死了也活该!”
晚宁嘴上说得痛快,哪里注意到慕晨紧紧攥起的拳头,“许晚宁,你真的一点愧疚心都没有?”
晚宁突然觉得累极了,这话车轱辘一样反反复复的说过多次,她不想再继续了,于是叹息一句:“我有什么可愧疚的,倒是你爸该愧疚……”
接下来的话全淹没于惊呼,这情形想教她镇静都难,她倒在一旁的沙发上,还被慕晨掐着脖子。
“我让你道歉,听清楚了吗?”他恶狠狠的说。
晚宁呼吸困难,手臂胡乱的挥舞着,挂在身上的破衬衫被挣开,露出更多的皮肤,然而晚宁根本无暇去遮掩,她这时候说话都成了问题:“我没什么……好道歉的,我……说过……到那里的时候……他……已经死了……你先放开……”
可慕晨哪里肯放,他看着晚宁死命挣扎的样子,臆想着父亲当时的惨状,更是怒火升腾,“你不害怕吗,不后悔吗?”
晚宁脸憋得通红,但依旧不肯让步,扯着艰涩的声音说:“我没错,我不后悔……也不害怕……”
慕晨悲愤交织,体内升腾的戾气让他难以平静,他不停的摇摆头部,眼光扫过父亲的遗像,扫过晚宁□□的身体……一个念头突然充斥了意识,他要让她害怕,让她后悔!
再对上晚宁的脸,脸部的红胀让她看起来狼狈至极。慕晨放开手,她便马上大口呼吸起来。急促的起伏让她胸口展露无遗,因为先前的挣扎,其中可见星星点点的汗珠……这俨然成了催化剂,给这幅年轻的胴体带来了或多或少的迷欲意味。
然而晚宁并没意识到自己的危机,她挣扎着想要起身,但下一刻眼前一黑,慕晨覆着身体倾轧下来,她立刻被钳制得动弹不得。
到了她这个年纪,对男女之事也多少有些了解,这样的姿势,这样的紧贴,让她有些恐慌,于是她用力的推他,“你……你起开!”
慕晨岿然不动,冷冷的看着她,“你怕了?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晚宁推不动他,只能疯狂的扭动身体,试图冲破他的钳制,“后悔什么?我什么都没做……你让我下去……啊,你干什么?”
晚宁不再扭动,而是拼命去拉慕晨的手,可是她低估了一个青年男子的力量,他微一用力,衬衫应声而破,她的上身几近□□。
慕晨也怔愣了,他只想吓吓她而已,然而眼前的雪白胴体亦让他痴迷,这有别于同学之间私下传看的杂志图片。带着细碎汗珠和轻颤的身体,是那么的鲜活而陌生!隐约的本能反应充斥着他的感官,他一时不敢动弹。
可在晚宁看来,他正盯着自己的胸口不放,巨大的屈辱感让她疯狂,趁着慕晨失神抽出手来,打了他一巴掌,“无耻,早说过和你爸一样,下流、恶心!”
这一巴掌打醒了慕晨的意识,然而脸上的疼并没消退身体的反应,他心里的逻辑也越发混乱,既然她不见棺材不落泪,就给她点厉害瞧瞧!三下五除二的脱掉薄衫裤,露出他瘦而精干的身体,“给你最后一次机会!”
晚宁慌乱的别过头,嘴里骂道:“你不要脸,你爸没教育过你……”
“我爸死了!”慕晨抓住她的手喊道。
“那和我没关系,没关系!”晚宁抓狂了,无奈的扭动身体,然而一切又是徒劳。
“好,那我要让你知道后悔的滋味!”慕晨俯下身去……这是他最后的杀手锏。
晚宁终于感受到他身体的异样,于是死命的挣扎,“放开,你放开……”
慕晨也鄙视自己的无耻,他只想恐吓她,他知道这时应该放开,然而身体背叛了他!他太青涩了,在本能反应面前,他输得一塌糊涂。
当一切已无法挽救,晚宁也放弃了挣扎,她的手颓然的搭在沙发边沿儿,任由痛楚在身体的每个角落肆意蔓延。当眼泪落下之后,她似乎看见黑白照片上的人在笑,他在笑谁呢,她吗?
身体的极乐巅峰之后,慕晨的道德意识终于恢复如常,他正与她肌肤相贴,她俨然成了他身体的一部分……一切太失控了,他甚至还没想好!慕晨慌张的起身,却不小心跌落下去,随手捞起散落的衣物,忙乱的往身上套。
没有了桎梏,晚宁也坐起身,默默的查看自己的身体。这在慕晨看来,是对他最无情的鞭挞,他捡起晚宁的衣裙,放到她旁边,便不再看她。
当他再转过来的时候,晚宁已经穿好了大半,只是死命的揪着衬衫的布料。衬衫已经坏得不成样子,根本就穿不住。慕晨嘴唇动了动,发出的声音低低的,“你等下啊!”便推门出去了。
再回来的时候,他手上多了一件红格子衬衫。晚宁见他过来,身体往后一缩,似乎还抖了抖。慕晨喉头微动,觉得自己猥琐至极,但还是过了去,给她披上衬衫,“你先穿这个,回头……我给你买件新的。”慕晨在心里打定了主意,一定要给她买,而且要买最好的,虽然他说不清为什么,但他就想这么做。
晚宁没有说话,只是极认真的低头系扣子,她的手哆哆嗦嗦的扣了许久,之后便缓慢的越过慕晨,开门出去了。
“我送你回家。”慕晨跟出来说道。
晚宁已经穿好了鞋子,在慕晨走过来之前她转过身,却依旧低着头,“现在可以不追究了吗?”她问。
这话生生的把慕晨定在了原地,她的漠然让他的龌蹉无所遁形,这一刻丧父的悲仇被愧疚取代,他唯唯诺诺的应道:“这案子是公诉案,我……我管不着。”
长久的沉默之后,晚宁若有若无的应了一声,便推开门,默默走了。
雨依旧淅淅沥沥,晚宁没撑伞,任由雨拍打在身上。她觉得自己肮脏极了,如果雨可以冲刷一切,那她乐意至极。
一对母女从旁经过,母亲担心女儿,伞都移到了女儿这边,自己则浇湿了大半。晚宁盯着她们良久,突然很想念母亲。摸索出电话,拨通母亲的号码,仔细聆听那端的一切声音,然而等待音响了又响,却始终无人接听。
“妈,我好难受……” 绝望渐渐取代了思念,晚宁颓然的蹲下,脸上潮湿一片,分不清是雨水还是泪水。
“我实在看不下去了,你是要发芽吗?”有人说道,雨也就此遮住了。
晚宁抬头,看见徐正新的脸,他没穿警服,T恤牛仔的装扮显得合身多了。
“你跟我到这儿的?”
“管这么多干嘛?赶紧回家,一会真要发芽了!”徐正新要去拉她。
他手碰过来前一刻,晚宁猛的一窜,险些弄翻了徐正新的雨伞。“你们到底要怎样才肯相信,我说了不是、不是、不是……”晚宁放肆的喊着,脸上依旧雨泪泛滥。
徐正新突然有些词穷,他是这一届数一数二的学生,文武功课俱优,然而从没有课本告诉他,该如何消散疑犯家属的伤痛。当然这想法一闪即逝,他不可以陪着小姑娘伤春悲秋,他还有更重要的任务。
他把伞挪到晚宁身边,笑着说道:“你看好啊,我现在没穿警服,我下班了,……你不介意的话,就把我看成你哥哥。”
晚宁这时确实需要点温情来暖暖自己,她抬头看着徐正新的笑脸,眼中亦闪过很多张面孔,父亲的、母亲的、朋友的……她觉得可笑,在如此无助的时候,陪在自己身边的竟是个半生不熟的警察!
“哥?”晚宁试探着叫了一声,便像着了魔,“哥……哥……”晚宁泣不成声,眼泪也像开了闸。
徐正新着慌了,“哎,哎,你别哭啊,别人还以为我怎么你了呢……我求你了行吗……那行,我陪你一起哭,啊……”
慕晨本想偷偷摸摸看一眼就行了,哪知刚一露头,就被逮了个正着。
“你干嘛来了?”徐正新嘴里嚼着面包,说话含含糊糊的。
慕晨很快镇静下来,“我来看看,许运伟肯定能和家里联络……”
徐正新叹了口气,拍着慕晨的肩膀,“放心吧,我们一定还你家一个公道!不过你还是回去吧,这里你来不好。”
慕晨拿掉他的手,不冷不热的道:“小徐警官,你这么急着赶我走,不会是你们想偷懒吧?”
徐正新刚要变脸,车里的前辈探头出来,一边抖烟灰,一边随口说道:“今天这小姑娘咋没出来呢,一般这时候她不都出来买早餐么……哎呀,我的腰啊……那谁……小徐你盯着啊,我得躺会……”
徐正新应了句,便也扭头往楼上看,确实反常啊,她几乎每天这时候出来一趟。思来想去,徐正新扔下面包,一扭头朝楼内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