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晚宁见了,连忙过去,“你这是怎么了?”
柳薇薇满头细汗,痛得连话都说不完全,“疼……好疼!”
晚宁赶忙扶她坐下,当务之急是得把她送到医院去,她一个人或许不行,先去叫王大姐,再去叫辆出租车……做好了打算,她急匆匆便要开门出去。
谁知门一开,又险些酿成一桩事故,幸亏慕晨躲闪及时,避免了与门框的亲密接触。他自然不大高兴:“干什么,撞毁容了你负责我下半辈子啊?”
晚宁楞了数秒,便急着问道:“开车来的?”
“是啊……哎,你别转移话题!”
晚宁没时间和他闲扯,也管不了那许多,一把抓住他的手便往屋里扯,慕晨受宠若惊,非但不反抗,还一脸享受,“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怎么这么热情!”
不过慕晨闹归闹,见了柳薇薇的状况,也不敢耽搁,赶忙和晚宁一道把她送到医院去了。也幸亏送医及时,等到她家人赶来,她已经稳定下来了。
“你好好休息,我过几天再来看你。”晚宁笑着说。
“你一定会来吧!”柳薇薇不肯放心,追问道。
“嗯!”晚宁点点头。
柳薇薇这才露出笑容来,随即又想起了什么,压低声音说了句:“和他好好的!”她眼色所指的地方,两个男人正在聊天。
晚宁面露绯色,没有言语。柳薇薇心情大好,提了些音量说道:“慕晨,送晚宁回家吧,“慢”点开车!”她意有所指的提醒了声。
“管好你老婆,别让她乱操心!”慕晨笑着拍拍耿闻肩膀,算是道别了。
天色尚早,晚宁提出去看看慕母。往事已逝,况且相处下来,她并不排斥慕母,某种层面上她们同病相怜。
慕晨自然赞同,他心情舒畅,话也多了起来,“……我怎么就出现得那么及时啊,你别太感谢我!”
晚宁轻叹一声,说道:“我又欠你一份人情了,这个还和上次一样?”
“嗯,就那样吧。”慕晨淡笑回应。
“人情债多了,最不好计算……”晚宁话语一顿,慕晨正抓着她的肩膀,让她与他面对面。
“我给你的,你不需要还,只要你喜欢,我什么都愿意给你!”他目光温润,如同此刻窗外的阳光,晚宁只觉得身上熏暖,却一时恍惚,分不这清暖意的根源了。
如果时间停住,这算是一个十分美好的时刻,然而……
“哎,我说……打扰一下,这还有人呢!”沈康远不合时宜的出现,在一旁凉凉的说道。
“你怎么又来了!”慕晨很不耐烦。
沈康远自动略过他,直接走到晚宁身边,笑嘻嘻的说道:“告诉你个好事!”不过还没等晚宁反应,他便直接说了:“稿子报社不让发,直接交到上边去了。”
“这叫好事?”慕晨嗤笑。
“对我来说,是不怎么样,不过对你来说,轰动一个地方就够了!”他瞅着晚宁说。
晚宁有些不安,问道:“什么地方?”
沈康远神秘一笑,吐出三个字:“省高法!”
☆、赵安诚这个人
“你看,下雪了呢,我们到外面去好不好?”慕母问道。
慕晨也把视线投向窗外,果然有雪花飘然飞落,今年冬天的第一场雪来得格外早。
“不行,今天降温了,外面很冷!”慕晨回道。
这时有人刚好推门进来,慕母一见,便露出笑来,“晚宁啊,你帮我说说,我想去外边看看雪,他不让我出去!”
晚宁擦了擦手,回身说道:“您现在应该午睡。”说着便准备扶她躺下。
“你们两个是不是商量好的?”慕母一边躺下,一边小声咕哝,不过嘴角始终噙着笑。“一会儿让他带你去吃点好吃的!”她又轻声说道。
两个人毫无反应,她很不满意,便又大声说了句:“我说慕先生,你听到没有,一会带晚宁吃点好的去!”
慕晨很不耐烦的站起来,边走过去边说:“听到了,听到了,等你睡着,我们就去吃大餐!”
慕母孩子一样的闭上眼睛,顺便挥了挥手,“我睡着了,你们去吧!”
母子俩你来我往,彼此间自然而然的温情流动,晚宁受到感染,也跟着笑起来。回来照顾慕母有一个月了,这样的剧情几乎每天上演。
“走吧!”慕晨披上大衣,转头叫她。
“还真去啊?”晚宁抬头说道。
“你又不想吃午饭?赶紧的,快点!”慕晨把大衣扔给她,催促起来。
晚宁拗不过他,只好跟了过去,一边关门,一边说道:“我真不太饿。”
“不饿也得吃,你不知道吧,下第一场雪的时候吃火锅,未来一年会平安吉祥!”
“真的?这话是谁说的?”
慕晨瞅瞅她,咧嘴一笑,“嘿嘿,我说的!”
外边的雪似乎更大了些,两个人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脖子,反正不远处就有家火锅店,咬牙跑过去就是了。
这时有人从外边进了来,与他俩走了个顶头碰,来人抖了抖身上的雪,对他俩抬头一笑,“正好在这看见,省得我上去了。”徐正新说。
徐正新此来,要说的事情并非简单,尽管慕晨不情不愿,但还是带他一道来了火锅店。
“你就长话短说吧。”慕晨一坐下便对徐正新来了一句,顺便又把菜单推到晚宁跟前。
徐正新却直接从晚宁眼前把那张菜单抢了去,趁慕晨发作,笑着说道:“晚宁,我接下来说的话,你得认真听。”
“你就不能让她好好吃个饭?”慕晨插话进来。
“你说,我听着呢。”晚宁对徐正新说道。
徐正新敛了笑容,郑重其事的道:“省里来信儿了,确定立案重查2003年杨树街7。19杀人案!”
这话犹如一块重石,瞬间击中晚宁的心湖,一瞬间水波四溢,隐匿的希望从四面八方涌来,便再平静不得。
“真的?”她问得小心翼翼,生怕自己听错了。
徐正新点点头,“调查组过几天就到了。”
“你不是停职了吗?”慕晨低头问道。
“我在被调查范围内,而且……上头行动得这么快,或许还有我的功劳呢!”徐正新喝了口热茶,故意买起关子来。
两道目光齐刷刷的投射过来,徐正新也不再玄虚,接着说道:“网上那封自首信是我发的。”
“……是你?”晚宁喃喃道。
“其实我收到信就在查,但是……遇到点难处,有些地方单靠我是万万无法触摸的。所以,就只能采取这种非常规的做法了,或许有点疯狂,但是效果出奇的好呢!”徐正新笑了笑,勾勒出好看的脸部线条和下巴浅淡的胡茬。
“呵,我说么,连蒙带骗的把我找回来,好手段啊,徐队长!”慕晨冷笑道。
“是绕了点,不过也不是一点收获都没有!”徐正新心情不错,言语也显得轻松了些,“尤其被停职之后,大概是没了约束,反而有了大收获呢!”
“你查到什么?”晚宁急着问道。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顺藤摸瓜呗,找到写信人了。”
晚宁满眼期盼,偏偏徐正新一句一卖关子,慕晨有点恼火,便说道,“您有话能一起说完吗?”
“不是赵安诚吗?”晚宁问。
“收到信的时候,赵安成已经去世了,根据目前的信息,找到的人是个女大学生。”
“然后呢?”慕晨问。
徐正新叹了口气,“目前就掌握这么多了,不过我明天打算去省城先见见这姑娘,有新情况我再来”说着就站了起来,对他俩说道:“我先走了,你们慢慢吃。”
慕晨不紧不慢的站起来,在他背后说道:“能带上我们一起吗,徐队长?”感受到来自旁边的目光,慕晨低下头对她一笑,“你不想见见这个人吗?”
晚宁慌忙错开目光,确实如他所说,她想要与这个人见面,亲口问问折磨她的一切疑问。这样看来,慕晨似乎更了解她的心思。
这次徐正新倒算爽快,只想了一下便说道:“明天上午9点,出城路口集合。”
根据掌握的线索,他们要找的人已经离校实习去了,几番周折,终于在一家外资企业的卖场找到了她。出于谨慎考虑,便由徐正新一个人先去探探路子。
这姑娘穿着不太合身的工作服,正和理货员一道整理货品,徐正新也怕惊扰了别人,便刻意压低了音量:“赵思苗?”
姑娘停下手里的工作,站直了身子,瞅着前面的人问道:“你是?”
徐正新这才看清了她的样貌,不由得在心中赞叹,好个干净秀气的小姑娘!随即说道:“我叫徐正新,T市刑警队的,找你也没别的事,就是想……”
哪知道这姑娘微微一笑,大大方方的说了句:“你终于来了,我等你很久了呢!”
徐正新收起讶异,随即说道:“既然这样,我也不用绕弯子了,能耽误你一会吗,我们有必要聊聊。”
“我去和主管打声招呼,稍等我一下。”
她再出现,已经换上了自己的便服,显得整个人清爽了不少,显然那颜色沉重的工作服并不适合她。
一路无话,徐正新直接带她来了不远处的一家咖啡馆,晚宁和慕晨已经在那里等着了。
“坐吧,他俩是我的朋友,你不用忌讳。”徐正新引她落座。
赵思苗脸上挂着浅淡的笑意,眼光全落在一个人身上,“好久不见了,许组长。”
晚宁闻言也仔细打量起她来,嘴里喃喃道:“你是……苗苗?”
慕晨来回看看,“你们认识?”
“我去年暑假在老妈菜馆打过短工,许组长大概都不记得了吧?”赵思苗道。
“先坐吧,要叙旧咱有的是时间,今天先聊点别的。”徐正新出声提醒,也算解了晚宁的尴尬。
“我猜……你们是想聊那封信吧?”
“当着明人不说暗话,既然你能把这信寄给我们,必然了解其中的一些原委,可即便这样,我们还是没办法继续深入下去,很多线索就那样断了。今天找到你,也是请你帮忙,关于当年的事,你还知道些什么?”
赵思苗笑笑:“当年的事啊……那时我只是个小孩,要从哪说起呢?”
“赵安诚,你肯定了解吧,就说说他吧。”见晚宁一直没说话,慕晨便替她说了,而他也可以确定,这也是她心中所想的。
赵思苗脸上略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该来的都来了,那我就正好说说……赵安诚。”
她喝了口茶,便娓娓道来,开始描述赵安诚这个人。
赵安诚从小就是个热心肠,18岁的时候帮同村乡亲救火,自己却因此落了残疾,加上家里困难,眼瞅着就要奔40了,还没说上老婆。十里八村最喜欢拿他这类光棍当笑柄,他老娘跟着发愁,身子便一天不如一天了。
赶巧这时候有个在外面发了财的同乡回村祭祖,这同乡与赵安诚也算是泥腿子玩伴,见他这等遭遇,便把他带出来混了个营生。然而好日子还没过几天,家里便来了信,老娘病得更重了,就剩一口幽气撑着。赵安诚心里明镜似的,老娘记挂着他啊,不看到他讨上媳妇,怕是不肯安心去!
但以他的条件,想讨个媳妇谈何容易,除去家里一穷二白,身上还有残疾,别说大姑娘,就是二婚的小媳妇也断然看不上他啊!他愁得没招儿,只好去找那同乡帮忙。
同乡也是一顿唉声叹气,赵安诚见状心下悲戚,“不找了,回家和老娘一块去了也就干净了!”
同乡一把拽住他,犹豫了好久,终于还是给他指了条明道,说他在广东有个朋友或许能帮上忙,不过也把丑话说在了前头,这不是招手就来的买卖,花钱是少不得的,而且这事就算成了,也是断不可张扬的,须得夹紧了尾巴过日子。
同乡把利害关系都说了一遍,赵安诚也听得清清楚楚,但这会子讨老婆是头等大事,别的他根本听不进去,一听有法了,就只剩下千恩万谢的份了。
就这样等了一段时日,同乡又把他叫了去,告诉他那个朋友答应帮忙,但价钱一分不能少。
“那得多少钱?”赵安诚咽了口吐沫。
同乡伸手一比:“3万!”
赵安诚的家底全加起来,连个零头都不顶,便走亲戚串朋友的张罗起来,亲戚听说老光棍打算讨媳妇,还都不吝啬,但他能说上话的都是些穷亲戚,能拿的也就那三瓜俩枣的,这样东拼西凑,也才凑了不到三分之一。
最后还是那同乡帮他凑齐了钱,又给他拿了点路费,但就有一样:今后不管谁问起来,这事都和我一点关系都没有!
赵安诚千里迢迢的奔到了广西,在广西见到了同乡口中的那个高人,这一见才知道,这人刚30出头,而且听他说话,没一点广州口音,略一打听,原来竟是老乡。再想多问,他似乎有些忌讳,也不再多说了。
赵安诚如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