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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不解地看着站起来的男人,罗特疑惑地皱起眉头。
因为不需要东奔西走地收集情报,所以塞斐德身上只穿着一件单薄的深灰色衬衫,从敞开的衣领可以看见隐约露出来的精致锁骨,配上他此刻这幅盯上猎物般的狩猎表情,威慑与诱惑并存。
“行走在日光下的害虫,毫无用处。”言罢,他推开落地窗从二楼跳了下去,矫健的身手恍若回归山林的野兽。
“嗡--”
“喂,墨泠小姐,你说先生?他刚刚似乎看见了木偶师,从二楼跳下去追人了。”
“果然还是迟了一点吗,”电话的那一头,墨泠还坐在电脑前打游戏,她瞄了一眼时间,“那家伙研制了一种新药,专门将人类内心压抑得最强的一面释放出来,临就是他的小白鼠。”
“……什么意思?”
“简单来说就是你家禁欲系的上司要化身为狼了,你最好快点找到他,他要是肯乖乖找个女人也就算了,要是还死命压抑的话估计胡丧失理智到处破坏……那堪比拆迁队的战斗力失起控来可不好玩。”
“谢谢你!墨泠小姐!”
罗特匆匆挂掉了电话,想必是去追自家上司了。墨泠看着墙上的钟,下午四点。如果他真的中招了的话,药力至少要十二个小时才能自然消失。
“算了,到时候再去找他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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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要结束了吗,如果可以真不想工作。”
回到住处是已经是晚上的十一点,云言抱着枕头在柔软的大床上翻滚,忽然间腰被某样东西给硌得生疼,她伸手摸去,是白天时那个叫哈克的男孩给她的糖果。
“妖精啊妖精,我想要再长一点的休假!”抱着玩笑的心态,云言嘀咕着撕开了包装,将糖果丢进嘴里后拿起浴袍就跑进了浴室。
……
得到妖精的糖果的人们会得到妖精的帮助,在午夜十二点来实现你的愿望。
啊咧?好奇怪,明明泡澡的时间和平时一样啊,为什么脚步会这么虚浮身体会这么累呢?总感觉整个世界都在旋转。
“真的是妖精……吗?”
倒地的那一刻她看见有人破开窗户闯了进来,她艰难地抬起头仰视着那个喘息着的人影——浅金色短发,细致深邃的五官,凌乱的衬衫和迷离的湛蓝瞳孔。
“好美丽的妖精,而且,”她歪着头趴在地上,慢慢闭上眼睛,“真的长着一双很漂亮的羽翼呢。”
妖精先生,我的愿望是……
第五章 意料之外
“然后我就帮那家伙套上衣服让他的部下抬回了酒店,这张照片也是在酒店的时候拍的。”
故事的结尾很简单,墨泠找到临的时候他的部下早已经将那间房子给包围了起来,罗特看到她时稍微松了一口气。
作为绅士,他实在不能让那些大男人去给一位陌生的年轻女性换衣服,而且也不能随便拉一个人过来,他家上司还在上面呢,绝不能传出什么谣言!
“至于那个女人,”墨泠端起热气氤氲的红茶凑唇边,笑得很奇怪,“我有留下字条和电话,但不知道为什么她一直没有来找我,然后我就把这事给忘了。”
“真可怜,好好的一颗白菜就这样被野猪拱了!”手里还撵着那张照片,云言叹息道:“那女人是猪么,这时候就该死皮赖脸地缠上去啊,不管从那个角度她都赚到了吧!”
“是啊,赚到了……”那家伙,连孩子都五岁了。墨泠在心里补充,如果让他知道估计会立刻将这母子俩拐回去,毕竟这些年他屡被催婚啊。
但是呢,不会让你这么轻易得逞的哟。
还想看热闹的墨泠嘴角露出诡异的笑容,“题外话就到这里了,接下来就进入正题吧。”
格雷亚家族是一个拥有近两百年历史的家族,拥有其它组织无法撼动的深厚根基。最重要的是他们从来没有停止过情报的收集,无论是表世界还是里世界,他们都拥有庞大健全的情报网。
“虽然我对他们那种想要掌握一切的野心感到厌烦,但好在他们只是有这样的怪癖,并没有想要用来做什么,不然世界早就大乱了。”
“我想他们对于云氏一族被灭的事件会有更加详细的情报,而且现在能够调动那个资料库的人就是格雷亚的现任家主,也就是临。”
“只能从他身上下手了,”说着,墨泠来到书房打开了那台尘封的电脑,在键盘上不停歇敲击的同时对云言说道:“不过那家伙现在还在满世界乱跑,他现在在哪里我也不知道。他不想闲下来回家被他的老妈催婚,就让我攻击了他们的中央电脑,丢失了很多资料。那时候我悄悄地留下来一个bug,现在总算派上用场了。”
“你还真够恶劣的,”云言挑起嘴角,“不过你既然有本事突破他们的防火墙,那为什么不能直接帮我们将资料调出来。”
“放过我吧,攻击他们的本家会被他追杀至死的,”墨泠停下手上的动作,眼睛直直地盯着云言,“我说过他们在黑白两道都有健全的情报网络,临那家伙在表世界的身份就是某国的情报局首席,真是正义到不能再正义了。”
“所以我现在要帮你的身份做掩饰,他是不会让有一丝污点的人待在他身边的,”顿了顿,她补充道:“就表世界来说。”
“安排好了,一个月内他会在安捷里招聘下一任的贴身助手,这是一个机会,用什么方式从他手上拿到情报就靠你自己了,有消息我会通知你的。”
“还有什么问题吗?”看着云言纠结的脸庞,墨泠说道:“如果你想问我为什么会知道的话,因为在刚才我让他原本的助手回老家种田了。这段时间内我会让他了解自己提拔起来的部下会有多么“废材”。”
“不,我想问你当初为什么将那块宝石给扔掉。”
“……”墨泠沉默着,像在思考墨泠的问题,最终,她开口给出来答案。
……
“看吧,她果然是个有趣的人!”走出墨泠的公寓时沙华大道一改清冷的模样变得热闹非凡,机车穿过密集的车辆驶出了红灯区,云言的笑声从全盔下闷闷地传来,“是不是啊,儿子!”
五分钟前。
“虽然不知道你在说那件事,”沉默过后她语气平淡地说道:“但丢弃的原因肯定是因为不需要了,已经无用的东西没有必要留在身边。”
取舍恣意的态度令云言羡慕和惊叹,但她也知道,像墨泠这样的人是真正的无情,而她的羁绊太多,做不到,也不想做到。
“不仅是个怪人,还是个可怕的女人。”云彻仍然简短地点评着,然后扯着她的袖子,“记得经常联系。”
“……”遮挡住的面容下,云言的表情温柔起来,“啊,一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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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出时分,安捷里东区山林。
云言从来没有想过会以这样一种方式遇见那个人。和墨泠给的照片不同,对方穿着纯白的衬衫倚靠在树干上,悠闲地眺望着山脚下连绵的绿林。清晨微冷的风吹拂着浅金色的短发,完全没有了照片里那种妖艳迷离,他周身萦绕着一股安静祥和的气息。
遇到这个男人完全是意外,平常这座没有缆车的高山很少人来,再加上不是节假日和炎热的天气,连平时喜欢跟着云言的云彻都一口回绝了她爬山的邀请。
“妖精……”这时她才发现自己不知道怎么称呼眼前这个妖精一样的男人,他中文名叫临,这么称呼实在是太亲密了;而外国名叫塞斐德·格雷亚,这样叫自己又诡异地觉得别扭。
“谁。”
因为被打扰的不悦,原先那安静祥和的气氛一扫而空,而敌意像冰冷尖锐的针刺痛着云言,她瞬间的慌乱了起来,结结巴巴地开口。
“抱、抱歉,我只是来爬山而已,打扰到您很不好意思!”她差点就像日本人一样九十度鞠躬了,说完才发现自己对这个年纪相差无几的人用了敬语,要是被儿子知道肯定又是嘲讽技能max!
“……”临眼神淡漠地打量着她,该怎么形容眼前这个女人的表情呢,她就像做错事的孩童一样不安地矗立在原地,生怕说错一个字就会受到严厉的惩罚。那如同受到惊吓的小动物的表情让他无言地沉默起来。
在气氛越发诡异的时候云言被山风吹得打了个喷嚏,像是如梦初醒似的她低声笑了起来,紧绷的身体慢慢放松下来,棕色通透的瞳孔舒服地眯了起来,她伸着懒腰笑道:“今天的天气真好啊,出门果然是个正确的选择。”
“先生,你也是一大早就过来爬山的么?”云言很自来熟地朝临走去,高高束起的马尾在一晃一晃,她脸上的笑容如同这山风,带着驱赶燥热的清爽,“我都认为自己在大热天来爬山很奇怪了,没想到还有和我一样的人。”
“砰。”
子弹贴着云言的耳垂穿过,让她的脚步在原地停顿,收起脸上所有的笑容,溢出丝丝危险的瞳仁注视着眼前的男人。
风起,吹散枪口的硝烟,临转过身面对着云言,远方的地平线上,蔚蓝的长空下,朝阳撕裂云雾绽放出万丈的耀眼光束,为他披上神圣的光辉。
云言这时只觉得这个男人还真是被上天所眷顾着,要扼杀这份宠爱,还真是一件罪过的事。
第六章 两个人
“令人厌烦的害虫,”冰冷的枪口没有改变方向,临的目光穿过云言注视着她的身后,冷淡地开口,“再怎么虚张声势仍旧是弱小的生物,不堪一击。”
云言转过身,目光所及之处站满了手持枪械的人。那一刻她似乎有点了解临为什么将他们称为害虫。当你拥有压倒性优势的力量时,所有上前挑衅的家伙都弱小蝼蚁。
除此之外,云言觉得他们都长得差不多,还穿着统一的黑色西装,真的像具有压倒性数量的昆虫。
“喂!情报不是说只有格雷亚一个人在的么,那个女人是怎么回事!”看似领头的男人目光如炬地盯着云言,露骨的视线像是要将她解剖透析。
“不知道,是预料之外的人,但没有关系,只是个女人而已,将她一起解决。”没有丝毫迟疑的话语,在他们看来此刻的云言才是蝼蚁。
“喂喂,我只是来打酱油的,你们火拼寻仇杀人越货也不要连带上我啊,”云言觉得特自己特别的无辜,“还是你们觉得自己特别厉害,能够站在高处予生予死?”
冷寂的气氛在双方凝滞,随后黑衣人们一下子就沸腾了,语气都带着被压迫已久的悲愤屈辱,“果然,这女人和他是一伙的,语气都一模一样!开枪!”
“哇啊,好像起了反作用啊,”在他开口前云言就算准时机躲到了树干后,然后看向她斜对面的那个人,临正无视那密集的枪林弹雨淡定地给手枪上膛。
“先生,什么武器都好给我一样!”云言朝他喊道:“你自己也对付不了那么多人吧。”
“你在说谁,”冷冷地瞥了云言一眼,临的表情比雪还要冰冷三分,“我不需要你的帮助。”
“……”怎么回事,这诡异的熟悉感。云言囧囧有神地盯着他,直白的目光看得临直皱眉头,不爽地将脸别过去。
“你很碍事,立刻滚出我的视线。”将手头上唯一的武器抛给她,临背对着她语气是冷硬直接的命令。
“等一下!”拿着被抛过来的手枪,云言下意识地喊住对方,“谢谢啦先生,欠你一个人情。”
“不需要,你还是想想该怎么保命吧。”
“也不要很久啦,等个十秒左右就够了。”
云言弯起眉眼,从上衣的口袋里拿出手机将卡拆了出来,朝他狡黠地笑了,然后一把将它扔到人群中,“炸弹,请注意!”
“不过是部手机,骗谁呢!我们上……”话音刚落对面就响起了爆炸声,虽然威力不足以将他们全都炸死,但能引起他们的慌乱就足够了。
“走吧,这座山我来过很多次,对下山的路很熟的。”跑过临身旁的时候,云言自然地拉起他的手,“绝对不会让你迷路的,请放心交给我吧!”
“……”沉默地盯着相握的双手,临想将手抽出来,但对方的力气出乎意料的大,只好开口,“放开!”
“咦?”或许是对方的语气太过冰冷,云言不由自主的松开手,然后手臂被一股不容置疑的力量拉扯着,视线天旋地转,回过神的时候整个人已经被临重重地按在怀里,鼻子磕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清冷的气息将她密不透风地包裹起来。
“想死的话就离远点,”子弹击穿脆弱的树干,夺过那把手枪,目光锐利地盯着她,“没有下一次。”
“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