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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果呢”他问。
她想了想,说:“昨天没成,我想今天应该能成,可今天才刚开始你就来了。还是没成。”
他笑着搂住她的腰,说:“那就别想了,出去走走吧。”
在a的收购风波到来之前,苏禾手术一结束,他就把她带来了这里,康复工作也都放在了这边。
一方面是为了避免让她受到更大的刺激,另一方面,则是想让她在sarah看不到的地方逐渐恢复过来。
所以就找到了这间屋子。
那是在平安夜之前,他带她来过的地方,在这里他承诺等事情一结束,就会娶她,在这里规划过他们今后的家还有人生的下半辈子。
可是那天她在这里醒来的时候,竟不知自己身在何处,不知道身边这个人是谁,甚至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
脑子里空空荡荡的,二十多年的痕迹,像是一瞬间被人抹掉了一般,什么都找不到。
“在想什么”她跑到他面前,双手扣背,倒退着跟他保持一样速度。
他正好迎着阳光,眼睛微微眯起来,嘴角勾起一个弧度,说:“我在想,你以前不怎么喜欢穿裙子的。”
“为什么”她问。
“不知道。”他如实回答,停下步子,说:“以前你总喜欢把头发扎在脑后,笑的时候,总是右边嘴角先勾起。”
苏禾停下来,试着去模仿他形容的那样,勾起右边嘴角。
分明是同一个人,不知是她的模仿能力太差还是别的什么,他总觉得,她模仿的那个笑容里面缺少了点什么味道,一点不像。
“以前呢还有什么”她来了兴趣,拉着他不放。
“想知道”
她郑重点头:你喜欢的是以前的我,一定也希望我回到从前的,对不对
他想了想,然后伸出食指点点自己的侧脸。
她愣在原地,有些懵。
他差点忘了,除了经历过的事情之外,很多事情她都不记得了。
“就是在这里亲一下。”他说。
她了然,踮起脚尖,仰着脑袋在他侧脸亲了下。
蓦地,脑子忽然一沉,一种莫名的熟悉忽然涌上心头,那一吻,他的笑容,女孩儿的犹豫,还有略微的紧张,像是遗落在某个角落里的片段,曾经经历过,感受得那么真实,可现在转眼成空了一般,那些虚幻泡影,她抓不住,够不着。她想再继续想下去,可脑子却疼的厉害。
他很快发现她有些不对劲,问道:“是不是不舒服怎么样”
“只是头有些疼,会慢慢好起来的,之前不也这样么。”她有些腿软,不去想那些,脑子也就渐渐不疼了。
他打横抱起她,不免有些自责,她才刚刚恢复没多久,不该这么快就让她去想以前的事情的。
回到别墅的时候,护士正好准备完午饭。
她一路上说了三遍自己没事,可他不放心,等到护士检查确无误之后才放她去洗手吃饭。
“今天下午有事么”苏禾咬着筷子,装作漫不经心问了句。
护士杨莲以为是问的她,很快回答说:“下午没事,孩子有他奶奶带,我还是老样子,晚上五点走就行,不过别担心,今天杜先生应该不会走吧,毕竟是周末。”
“今天不走,会留下来。”他说。
杨莲咬了口饭,说:“昨天有个女人来过,怕忘了告诉你,就现在说了吧。”
他给苏禾夹了点菜,闻言,筷子一抖,问:“那个女人来做什么”
“就来问了下路,不过在跟我问路的时候,总是往里面看,还问住在里面的是谁。我没回答她,问完路之后就让她走了。”
他挑起一筷子米饭,想了想,说:“别让任何人进去,那个女人要是再来,直接关门就可以了。”
杨莲点头,答应了一声。
“可是,为什么要这样做”苏禾忽然问道。
“为了保护你不受伤害。”
她皱眉,低头把筷子放在桌上:“所以把我藏起来么”
他把她手边的碗拿过去,舀了点汤递到她面前,说:“等你身子恢复到足够健康的时候,就不必躲着他们了。”
“可是,我只想每天都能看到你。”
他笑了起来:“现在不是么”
她把汤挪到自己面前,低头看着,然后看向他,说:“我想待在你身边,不是你来这儿陪我。”
“所以要尽快养好身子才好。”他像是在哄小孩儿。
杨莲点点头,向她微笑:“手术过后是要有一个恢复过程的,苏禾。”
☆、第五十五回:从头开始吧(2)
午饭过后,苏禾去厨房帮忙收拾碗筷,他接了个电话之后就出去了,谈到现在都没结束,在屋外草坪上来回踱步,眉头紧锁,脸上表情,让人感觉很不好。
“苏禾,关一下水。”杨莲正把洗好了的盘子用抹布擦干,距离水池有一点距离,叫了声苏禾。
“苏禾”她放下盘子,直觉这姑娘有什么不对劲,只好自己走过来,按下水龙头。
她怔了怔,看见杨莲不太自然的表情才慢半拍地问:“都好了”
她把湿漉漉的盘子从水里拎出来放到一边,正好低下头,移开自己的视线。
杨莲沿着她刚才的方向看了过去,笑了笑,说:“只有一点了,这里我来收尾就好。”
“我在想,他是不是有什么烦心事,担心他今天会不会走,什么时候还会再来。”她坦白说。
“你很喜欢他”杨莲忽然问她。
苏禾一愣,脸上隐约浮现一圈红晕,连忙转过身去,拿起一块抹布,说:“他是我醒来之后见到的第一个人,这段日子对我很照顾,他很善良也不会骗我,每次说好时间来陪我从来都不失约,我很相信他,对他应该也是有些喜欢的吧。”
杨莲目光一暗,脑子里忽然闪出一幅画面,多久前的一个报纸版面,她记得,那张照片里面的女人不是苏禾。
对杜先生把苏禾安置在这里,杨莲并不是没有做过猜测,想象到的结果也无非就是被富豪包养之类的。而像苏禾这样的,失去记忆把眼前男人当作依靠的女孩子,让她觉得可怜还有无辜。
可这些事情,终究不是她能管的,想管估计也帮不上什么。
“你看,他又在皱眉头了,又是公司有事了,对不对”
杨莲回过神来,笑着点点头,注意到她不知什么时候,视线放在玻璃窗外那个男人身上,再也移不开来。
“想留住男人的方法其实有很多,不过最行之有效的方法”她顿了顿,忽然问:“你们在一起这么久了,做过爱么”
这么直白的问题,让她有些头皮发麻。
“有么”她意识到女孩子会害羞,压低声音又问了遍。
苏禾皱眉,说:“没有过吧。”
杨莲怔住了,可能只是她印象中没有过而已,她想了想,接着说:“那你为什么不试试看”
余下的几个字,苏禾还没听完,脸就红到了耳根子,杨莲一停她就立刻放下抹布,出了厨房。
无论之前发生过什么,苏禾现在这种情况,能依靠的也只有这个男人。
渐渐起了风,云便散了开来,午后的阳光被些许遮盖。
“晚饭想吃什么”她见他一个人坐在草坪上发呆,犹豫了一会才决定走过去。
他想了想,说:“意大利米分就可以,你不会做菜,不用太麻烦。”
苏禾挑了下眉,说:“还能跟我说要吃什么,说明问题不是很严重。”
他皱眉,侧过脸来看她,忽然笑了笑,碰了下她的头:“乱猜什么”
她连忙摸了下头,同样转过脸来认真盯着他看,说:“我虽然不出门,但新闻还是看得到的,安宁一连几个投资项目都不成功,我虽然不太看懂,可报纸都登上了,所以事情一定不简单是不是,你现在一定很着急,对不对”
他脸上漾出了微笑,说:“风投在制定条约之初就会把风险降到最低,在企业宣布破产或者负债累累的情况下,依旧可以拿到等值的资本,所占有的公司的股份,债券,基金之类的都可以转变成资本。所以,这两起事故只是媒体夸大其词了,事实上对安宁影响不是很大。”
她听了似懂非懂,“那么因为什么”
“什么因为什么。”他疑惑。
“心情不好啊。”
他一怔,双手交叉着放在膝盖上,看着不远处一只正在啄食的麻雀,“其实算不上是心情不好,确切的说,应该是郁闷才对。”他说后半句的时候看了她一眼,起身走了几步。
苏禾跟上他,追问道:“郁闷什么”
他想了片刻,转过来看着她,目中带笑:“在一起这么久似乎都没接吻过,今天连侧脸吻都不肯,你会不会小气了点”
她立刻怔住了,直直地看着他,心跳忽然快了起来。
他似乎只是一个玩笑,可看见她目光娇羞,有些躲闪,却无比温柔的样子,心中不由一动,跟着,心就忽然被刺痛了下。
她用舌尖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心里面有些纠结:“其实,不仅是接吻,我们”她想起杨莲刚才在厨房跟她说的那番话,嘴上说出来的却是:“我们是恋人对不对”
他目光一滞,似乎这才明白过来,很快表示赞成,点点头说:“算是。”
“恋人之间通常是要接吻的。”她小声嘀咕着,感觉到自己的脸现在烫得厉害,说到后面三个字的时候,那声音几乎是闷在肚子里,一点都听不见的。
他看着她一脸纠结的模样,觉得好笑,皱皱眉碰了下她的脸,说:“在想些什么”
她还没准备好要怎么回答,就看见他微微弯腰,方便看她,伸手试了试他的温度然后放在她额头上试了试,一向云淡风轻的目中,透出一丝紧张。
“是不是不舒服脸这么烫”
话中忽然的认真还有紧张,倒让她有几分不知所措,“我挺好的。”
“真的没事”他不放心她。
手术过后,她的身子就特别弱,气色也是近些日子才慢慢恢复过来,这段康复过程一直都很艰辛,他害怕她会再出什么事。
然后,晚饭还有之后的水果,他怕她会太累,就都包揽下来。
很简单的意大利米分,她不会下厨,他厨艺不精,也只能凑合这一顿。
天渐渐暗了下来,房间内空调温度调得不是很高。
夜灯一直是亮着的,是他一直以来的习惯。
她睡得很深,手里还紧紧握着他悄悄换下的一条毛巾。否则,他的手臂估计到了明天早上会酸疼的厉害。
他记得,他第一次得到她的时候,睡梦中,她的眉头会忽然地皱起,脸总是埋在枕头里,被头发遮挡住,把自己保护的严严实实的。
那个时候,她的心大概还是封闭着的,而这一点,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而身旁的女孩儿
整个侧脸几乎都埋在他的胸前,贴着他的身子,几乎是没有一点空隙,头发被高高扎起来,使得后脑正好可以贴着枕头,看起来无比奇怪。可那模样,却常让人忍不住猜测,她究竟在做怎样美好的梦。
这是手术过后,他第一次跟她同床共眠,然而,也只是同床而已。
爱和欲之间,不是恒等于,有时候,甚至可以是对立的,比如他现在抱着她并排躺在床上,脑子里想的只是明天早上该吃些什么,那些已经忘记了的前程往事该不该让她再找回来。
☆、第五十六回:从头开始吧(3)
外面似乎起了风,他睡下不到一个时辰,忽然听到有什么声音,同时感受到她抱着他的手臂,身子发热,直冒汗。
他的心立刻变得焦急,连忙打开床头灯。
梦中呓语,她额上不断冒汗,眼睛紧紧地闭着,神色无比艰难,嘴里似乎在说些什么,他听不真切,心头却彻底急了起来,想把她叫醒,可她却似乎沉浸在那个梦里面,宁愿让自己痛苦也不愿睁开眼睛。
他穿好衣服,让自己冷静下来,带她先去医院再说。
忽然地,他的袖口被人死死扯住,他转过身凑近她耳边,想听清楚些什么。
“安羽,安羽”
蓦地,他心中一滞,不知道是何滋味。
这个名字,她终究是把他放在心上了。
她醒来的时候,是第二天早上,在医院。
主治医生推荐的神经科大夫正在跟杜承希做那天电话内容的延续性沟通,得到的结果没有变,只不过留给他的时间,只剩下最后三个月。
神经科大夫可以帮助苏禾记起过往的事情,但伴随着一定风险,而远在美国的医院也已经有消息过来了
现在摆在他面前的只有两条路:
要么冒险让她记起所有,要么趁现在让她彻底忘掉过往。
苏禾在一天后办理出院手续,不过是轻微的发烧而已,并无大碍。
出院那天,是个大晴天,周围女生都脱下臃肿的外套,她却还裹着厚厚的羽绒服,用围巾包住自己大半张脸,站在医院门口等杜承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