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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面容平静:“这是国家大事,哀家自不能干涉!刚才飞绫亦已说过,身为天朝子民,就该明白自己的使命!飞絮,莫要再说了!一切听凭皇上吩咐吧!”
飞絮一呆,不敢再闹,只默默在一旁垂泪。而飞绫则一语不出,气氛一时变得有些沉闷。
皇后揉了揉额角,有刹那间的心烦意乱。她本来也在担忧,怕金沙国的使者是为求亲一事而来,没想到,越是担忧的事,越是成真。何况,一想到要从自己的女儿当中找一位嫁于金沙国国君,皇后就心疼莫名。手心是肉,手背也是肉,无论哪个嫁去了,她都会万分不舍!
可是,这是关系到天朝安危之大事,如果拒绝,那么异域各邦则会对天朝产生异议,那于天朝而言,是非常不利的!皇后无奈,便只有去对各位公主晓以大义,让她们以国事为重。当料她尚未出昭月殿,七公主飞絮便哭着跑来,苦苦哀求,只是不愿前往金沙国,无论皇后怎么劝,她都不肯听,没得让皇后越发地心烦了。
“儿臣见过母后!母后可好?!”
人未到,声先至,皇后终于又露出笑颜:“飞罗来了!这孩子,就是不能安静一会儿!”
“儿臣要安静了,岂非跟飞绫姐姐一样,那多无趣?”她人还未露面,倒先说起别人的不是来。
飞绫却也不着恼,淡淡道:“飞罗,母后面前,不得胡闹!还不快进来?!”
“飞绫姐姐莫恼,我这不是来了?!”跟着珠帘一动,一阵凉风顺势钻了进来,室内光线一暗,接着一个女子已经站到皇后面前,一身水绿色宫装,明眸如水,笑颜如花,两排贝齿洁白、小巧,声音能甜到人心里:“母后,儿臣来看你啦!母后可好?”
皇后还未答言,飞绫已沉声喝道:“飞罗,规矩些!”
飞罗吐吐舌头,却笑颜不改:“飞绫姐姐,莫要这么一本正经嘛!好不好?父皇又不在!”说归说,她还是坐得规矩了些,看得出,飞绫在众位公主中,应该有着绝对的威信。
皇后暗中一笑:又是个磨人精!不过,幸好有飞绫在!她笑问:“飞罗,想必你也是为金沙国使者求亲一事而来吧?”
飞罗很是惊奇的样子了:“母后真是神机妙算,一猜就中!”
皇后笑骂道:“鬼丫头!不必说这么好听!这还用神机妙算?如果不是为此事,你们哪能一个一个都跑到哀家这昭月殿来?平日里也不见你们跑得有多勤!”
飞罗脸红了,吃吃地笑。
皇后敛去笑容,问:“飞罗,那,你的意思呢?”
飞罗偷偷瞄了飞绫一眼,却看不出飞绫的心思:“儿臣。。。。。。儿臣全凭父皇、母后做主!”
皇后满意地点头:“到底是一个娘亲生的,飞罗,你和飞绫真让哀家省了不少心!”
飞罗只是笑笑,有些调皮的样子。
皇后转身一直沉默不语的飞絮:“飞絮,你听到了?你怎么说?”语气已明显变硬。
“儿臣。。。。。。”
飞罗眼珠一转,便猜了个七七八八,她“咯咯”娇笑道:“飞絮不必怕嘛!谁也没说会把你嫁过去不是?说不定啊,那个金沙国的国君见了你这般哭哭啼啼的样子,还瞧不上眼呢!”
她话音未落,飞绫已经脸色一寒,怒道:“住口!想讨打是不是?!”
飞罗吓了一跳,省及自己的话有些过分了,她原只是想逗逗飞絮而已,倒也没有恶意,忙红着脸道歉:“我、、对不起啦!飞絮,我可没有别的意思。。。。。。”
“他要真瞧不上我,我倒放心了。”飞絮却没有恼,眼圈又红了,不过倒也看得出来,她是真的不想去金沙国,否则,飞罗如此说,她岂会不恼?
飞绫起身道:“母后请安歇,儿臣造退!”
“儿臣告退!”飞罗与飞絮皆起身。
“去吧。”皇后摆摆手,众人都退了出来。
第五回 绫罗飞絮(下)
飞绫苑。
飞绫刚一进门,突然转身,右手已高高扬起,镜儿失声道:“公主--”
紧跟在飞绫身后的飞罗手一挡,高声道:“姐姐莫恼!我再也不敢乱说话啦!”
飞绫冷冷看着她,手举了好一会儿,终究没忍心打下去。
飞罗等了好久,却没挨打,不由偷偷去看飞绫,却见飞绫早不知何时坐到桌旁了。她立刻笑开了,跑过去坐下,摇着飞绫的袖子晃啊晃的:“姐姐不生气,哦?姐姐才不会打我呢!不然娘亲在天上看见了,一定会怪姐姐不疼我啦!”
“我就是太疼你,”飞绫甩开她的手,“你才会这般口没遮拦!”
飞罗呼出口气:没事啦!
镜儿掩口偷笑,她早知道结果会是这样的,不过,刚才飞绫盛怒的样子,还着实吓坏了她呢!
其实飞绫就算再气,也不会把飞罗怎么样的。原因就在于,飞绫与飞罗是一个娘亲生的,她们的娘去世之时,曾嘱托飞绫一定要好生照顾飞罗,否则她必不安心。
这许多年来,飞绫做得也够多了。飞罗性子直,有时候说话不太注意,爱得罪人,飞绫都记不清为她赔了多少小心了
眼见飞绫不理她,飞罗自己粘了上去:“姐姐,这个什么金沙国的,到底是个什么地方哦?为什么飞絮那么害怕会被父皇母后嫁到那个地方去?”
飞绫眉头微皱:“具体情况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个金沙国远在大漠之外,不过,他们的国家是很富有的,因为他们有自己的金矿。记得那年太后寿辰,他们还进贡了一尊金佛,价值连城呢!”
“哇!”飞罗夸张地叫,“有金矿啊?真厉害!怪不得叫金沙国!是不是只要抓把沙子,里面就有很多金子啊?”
镜儿终于忍不住“哧”一声笑了出来:这个六公主,就是像个孩子!
飞绫白她一眼:“想必是的!怎么,你心动了?想嫁过去?”
“才没有!”飞罗冲她吐吐舌头,随即又想到什么,正色道,“姐姐,说实话,你真的愿意嫁给那个金沙国国君?”
飞绫淡淡道:“没有愿意不愿意,只有国事为重!”
飞罗无言,神情也变得凝重。半晌后,她突然一拍桌子:“这个金沙国国君也真是的!偏偏提这样的要求!干嘛一定要我们嫁他?!若惹得我烦了,求父皇派军队过去,踏平他那个小小的金沙国!”
“好主意!”飞绫赞道,“然后各邦纷纷与我天朝绝交,群起而攻,踏平我天朝!”
飞罗乖乖闭上了嘴。
皇上此时正在昭月宫中,只为金沙国求亲一事,令皇上好生为难。要说以前各邦前来求亲,也只有亲王大臣们的女儿嫁与他方,而开口就要公主下嫁的,金沙国绝对是第一个!不过,龙翼真的没有理由拒绝!他自己也清楚,金沙国一国之君,在身份上绝对不会委屈了公主,只是。。。。。。要将女儿嫁去那么远的地方,不止是皇后,他都觉得心疼!
皇后知晓缘由后,一直默不作声,她也没有什么法子了。原本以为,就算是为求亲而来,也从那些亲王大臣家的女儿中挑选一个德貌双全的也就罢了。她原先的担忧也是怕又有哪个人家的女儿被选中后,必然又是一番生离死别,谁想到。。。。。。
半晌,皇后突然有些恼:“皇上,这个金沙国未免太过狂妄!纵使不答应他,又当如何?皇上还怕了他不成?!”
龙翼看着她,脸色一沉:“皇后一向贤明,怎会说出这等糊涂话来?他小小一个金沙国,朕自是怕他,退一万步说,若真的为此事而起了战事,朕的军队一过去,踏平他一个小国又岂是难事?只是这样一来,我天朝就会四面树敌,危机四伏!皇后,你说朕能拒绝吗?”
一番话说得皇后冷汗涔涔而下。其实她又岂是不明事理之人,只是一想到自己女儿中的一个就要去到那种地方,她就。。。。。。
皇后轻叹,轻声道:“皇上教训得是!臣妾知错!”
龙翼神色重又缓各下来:“无妨!朕知道你是心疼女儿,朕又何尝不心疼?这个金沙国还真是难缠,本来朕想着哪个亲王大臣家的女儿嫁与他也就是了,偏偏这个使者一上来便说他们的国君曾经见过朕的几个女儿,分明就是让朕没有办法拒绝!---对了,说起来,咱们女儿当中,有哪几个是可以嫁的?”
皇后略一思索,说:“除去已嫁人、已婚配和年纪尚幼的,就只有三公主飞绫,六公主飞罗,七公主飞絮。。。。。。她们几个了。”
“嗯?”龙翼目光紧盯着皇后,却不说话。
皇后有些心虚地掉开目光:“自然,还有九公主舞翩。只是,皇上,舞翩她并不是。。。。。。”
“朕知道,”龙翼打断她的话,“只是,皇后既然一直要朕一定像待亲生女儿一样待她,朕又怎能偏袒任何一个?否则,飞絮她们又该说朕待人不公了。”
皇后咬咬唇,却点下头:“是,臣妾知道,臣妾只是。。。。。。没什么,臣妾会和她们好好说的,皇上请放心吧。”
龙翼沉默下去。
皇后静静坐在他身旁,也不再说话。
“去对舞翩说,要她今晚一舞吧。”龙翼突然说,心里却是另一番思量,“也许,舞翩不一定会被选中呢?”
第六回 细雨无声(上)
沾衣阁。
这里比不上其余各殿的富丽堂皇,只是一处普普通通的小院,透出一股幽静的味道。窗外细雨绵绵,五月的雨尚有丝丝凉意,冷风吹来,吹得人阵阵心寒。早上天还晴朗得很,到黄昏时分却突然下起了雨,下得倒不大,雨点落在地上,无声无息,消失于无踪。。。。。。
窗外雨落如珠,窗内则寂静无声。
着一身白衣的女子倚窗而坐,双眉微蹙,似有心事无限;她十六、七岁的样子,肤色晶莹剔透,肌肤吹弹得破,托着芙蓉粉腮的双手十指修长,指甲略长,薄如蝉翼,很是漂亮,若说倾国倾城的容颜并非她一人独有的话,那么,她眉眼之间淡淡的哀愁和浑身上下透出的清静与轻灵,却会令人看过一眼之后,就再也不会忘却!
她就是飞绫所说的九公主--舞翩,意取“舞姿翩然”之意。
其实,她并非皇上亲生女儿,如果按辈份说的话,皇上应该是舞翩的姨丈,也就是说,舞翩的亲生娘亲是皇后的妹妹。
当年皇上看中舞翩的娘亲,但她已与朝中重臣,皇上的至交许下终身,皇上为显仁德,只好忍痛成全他们。谁料战事一起,他们夫妇二人双双战死沙场,皇后心疼舞翩,便将只有八岁的舞翩接进宫中抚养。
皇上对舞翩娘亲的爱意不可避免地转到渐渐长大的舞翩身上,皇后心思细密,在这种爱尚为“父爱”之时,适时提出,为安抚朝中重臣,因此诏告天下,收舞翩为义女,以慰忠臣在天之灵。
皇上无奈,只得同意封舞翩为九公主,不过,舞翩的年龄倒不是最小的,只是依着次序排罢了。她身为皇上义女,也便是公主,与皇上的亲生女儿一样平起平坐,身份地位尊崇无比。
可是,只有舞翩自己知道,她生活在一种怎样的危机之中!且不说因为皇上对她的过分的宠爱,令那些“正牌”公主们妒忌万分,单只说宫中的尔虞我诈,她见得太多了!这样的争斗每每让她胆颤心惊,却又无可奈何!这些年来的血腥、残忍,也总让她惶惶然,她总觉得自己无力掌控些什么,也无力改变些什么!她看不见自己的未来,更有皇上那愈来愈不掩饰的爱恋。。。。。。一念及此,舞翩不由打了个寒颤!
蓦地身上一暖,她的贴身侍女袖儿为她披上一件外衣:“公主又不记得披件衣服!都冷得打颤了吧?”
舞翩回头,有些白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容颜瞬间舒展:“我没事。”她很会掩饰自己,她不想让少有的几个关心她的人,为她担心。
“公主,奴婢刚才听那些宫女们说,有个什么金沙国派使才者来求亲了。”袖儿边为舞翩整理一下衣衫,边把听来的事儿跟舞翩说。
“是吗?”舞翩轻声道,“又会有人哭断肝肠了吧?”
袖儿咬咬唇,终于还是说:“只怕这回会哭断肝肠的人是皇上跟皇后了!”
舞翩一怔,回过头来,目光中有了询问之意:“此话何意?”
袖儿叹口气:“这个金沙国直言要皇上将一位公主嫁于他为妻。”
舞翩再一怔:“当真?”
袖儿点头:“是,朝中早已议论四起,大家都在猜测,会是哪一位公主这么倒霉呢!”
舞翩脸色一沉:“袖儿,不可胡说!”
袖儿省及自己失言,脸上一红,“哦”了一声。
舞翩脸色重又缓下来,兀自沉吟着:“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