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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可能,不过他没有这么大的能量,只说有可能与他有关。莫家如果要做这事,那确实是能做得到。甚至很轻松就能做到。”
“就是为了报上次的仇,就要这样做?动用这么多的资源,策划得这么周密,同时下手,就是为了消恨?”
“那当然不是,但也不是不可能,莫乔乔那样的人,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喽,根本不用计较成本。只是动用他父亲的权力资源,她也不用花很多成本。”安明说。
——
“可是莫乔乔真的就那么爱魏松,肯为了他做那么多事?”我有些怀疑。
“或许她也不全是为了魏松,这个不好说。而且我们也只是推测,并不能确定这件事就一定是她做的。也或许有别人在做。总的来说就是希望我们倒霉。”
“这会不会和我们马上就要结婚有关?对方是想让我们破产,还是想让我们不能结婚?”我说。
“不知道,或许兼而有之吧。如果我们破产了,你还愿意嫁给我对吗?”
“我要说我不愿意,你会不会很失望?”我说。
“不会,因为我知道你说的是假话。”安明说。
“厉害,这你也能看出来,我说的就是假的。”我笑着说。
“小暖,你现在变了,在这个时候你还能笑得出来,真不容易。”安明也笑。
“那还能怎样,都这样了,哭也没用是不是?有时间去愁去哭,那还不如花点时间来想办法解决问题呢。”
“你能这样想,那就对了。你放心,事情总会有解决的办法的。”安明说。
我倒没那么乐观,这些人处心积虑地搞这么大的动作,那当然是不会轻易罢休的,不过只要安明说没事,我也就不愁了,只要有她在,其他的一切就都没那么重要了。
“那咱们还结婚吗?”我问安明。
“结啊,当然结了,天塌下来,照结不误。怎么,难道你想悔婚?”安明说。
“天塌下来,照结不误?”
“是啊,他们越是不想让我们结成婚,我们就越要结婚,气死他们。没有什么事能影响到我们的婚礼,谁也休想影响到我们。”安明说。
“好,照结不误,可是我们放下那些重要的事不管,跑去结婚,是不是也太没心没肺了?”我笑着说。
“结婚那可是终身大事,有什么事能比结婚更重要的?就算是放下所有的事情去结婚,那也是正常的,绝对不是你所说的没心没肺。”
听起来好像也有些道理,我说那行,婚照样结,可是,事情也得解决吧,你心里有没什么好的解决方法?
安明歪头想了想,“我之前一直试着和那些艺人的经纪人联系,让他们收回决定,结果他们要么直接不接电话,要么就说实在是没法合作下去了,至于赔偿的问题,会委托律师和相关人员处理,这说明他们遭遇了很大的压力,不然他们不会这样的。”
“所以劝说他们没用,只要背后那个给他们施压的人不松口,他们是不会答应撤消决定的。更何况他们都在微博上公开宣布了,能逼得他们取消合作已经不易,还能逼得他们公开宣布这件事,那就更不容易了。所以解决问题的关键,就是要找出后面的人,然后劝说他不要再给那些艺人施压。”我接着说。
安明又笑,“你看,我就说你进步了,对眼前的局势判断得非常的准确。”
“可是这些艺人能够上位,那也是不简单的,一但出了名,各方面也都还是有些关系的,那人竟然能强行让那么多艺人集团违约,实在是厉害了,这恐怕不是莫乔乔就能做得到的。”我说。
安明点头,“所以这事很复杂,要一下子断定是莫乔乔所为,有抬举她了,她不见得有这么大的能量。而且这样做会让美若星辰破产,让公司破产,对她能有什么好处?如果非要说有恨意,她完全可以用其他的方法来对付,干嘛非要搞这么大的动静?我确实是得罪过她,可是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她为什么现在才想起来报复我?”
“那我们要如何才能够找得到那个背后的人?就算知道是谁,这个人也是个大人物,我们未必能动得了他,这下真是麻烦了。”
“是挺麻烦的。”安明说。
“艺人取消合作这个动作对公司的影响很大吧?”
“非常大,简直就是一个足以致命的动作,今天一天网上就取消了大量的订单,一些人开始叫着要退货,因为他们怀疑我们的产品根本不是明星参与设计的。这样下去,公司要么就只能强制转型,要么只有破产。”
“这么严重?”
“是的,让艺人违约,无疑是一个釜底抽薪的办法,打击了我们最致命的地方,这也是我一直没有彻底放弃传统业务的原因,因为我也意识到这种商业模式存在有软肋,一但这些艺人发难,我就会陷入危机,因为我对他们的知名度太过依赖了。但传统业务一直发展不起来,确实也和国内经济低迷有关,加上传统业务的创新改革还在进行中,还需要一些时间,现在忽然来这么一出,公司确实是危险了。”
我心里忽然也有些沉重起来。美如星辰是安明的心血,他曾经说过,这个公司就像他自己的孩子一样,现在公司不行了,他心里的难过可想而知。他表面上很轻松的样子,内心其实很着急。
从他的话语里已经可以看得出来,他目前并没有很好的应对这件事的方法。甚至都不知道对手是谁,当然不知道如何出招。
“你不要太担心了,车到山前必有路。”安明说。
我笑着说我并不担心,因为我相信你能行。
他说你的压力也很大,鞋厂停产,恐怕也不容易恢复了,明天再想想办法。
其实我心里又想到一个人,那个人是莫少云。
如果这件事和莫家有关,而他又愿意帮我的话,那他无疑是可以起到很大作用的,甚至是可以起决定性作用的。
但这一次我不能像上次一样背着安明就去做这件事,我决定和他商量。
关灯睡觉后,我搂着他的胳膊,说安明我有话想对你说。
他说你不会是想说现在我们陷入危机了,所以就不结婚了吧。
我说那倒不是,只是我到一个人,我们的危机如果有他帮忙,或许他能解决。但我得跟你商量着办,如果你不同意,我就不去找他。
安明淡淡地说,你说的是莫少云吧?
我说是啊,他可是莫家的人,如果我们找他,那至少也能弄清楚在后面使坏整我们的人是不是莫家的人,知道对手是谁,也好出招吧。
黑暗里他一直没吭声,我知道他肯定不乐意。
我说好了,既然你不喜欢我去找他,那就算了。你不要不痛快。
他回身搂过我,说我没有不痛快。不过我确实不太想你找他。你是我的女人,你的困难应该由我来解决,而不是找他来解决,这会让我很有挫败感。
我说你是做大事的人,不需要计较这些小节。人生在世,难免都会有屈有伸,屈的时候,是为了更好地伸。况且我也不是去求他,我只是希望搞清楚到底是不是莫乔乔在搞鬼。
他说那好吧,如果你觉得有必要,那你就去找他试试。但我要陪着你去。
我说你这是算是小心眼么,还要盯着我,你是不放心吗?他笑着说我没有不放心你,我只是不希望我的女人去求另外一个男人,如果要去求人,那也是我去求。
我说不必,我不是去求他,他还欠着我人情呢,我最多也只是要他还我人情而已。
又说了好一阵,他还是不同意。说如果要去见莫少云,就一起去,如果再背着他去,他就要生气。
我说那好吧,我约他出来吃饭,就当我们一起请他吃饭好了。
第二天一早,我先是开车去了厂里。厂里的工作人员说,他们查了一下,厂里最近的几批原材料确实存在问题。我立即让主管原材料采购的主管找来,结果工作人员告诉我,那人已经辞职很久了。最近的一批采购合同,是由另一位主管负责的,因为刚上任,都是按照之前的渠道进货,却没想到忽然就出了问题。
我立即和原材料供应商取得联系,对方说他们供的货那也是经过质检的,绝对不可能出问题。我说你们马上派人过来处理,不然我只能通过法律途径来解决了。
对方马上派人过来,但却说我们仓库里的原材料,并不是他们供的货,明显是被人调换过了。
事情太过复杂,已经超出我们自己能够调查的范围,我决定报警。因为所有问题都是因为这次的原材料所造成的,必须要查出后面的真相,我们才能让责任方来承担我们的损失,还有就是对我们的合作方有一个交待。
但警方却不予立案,说这种经济纠纷要么自己解决,要么就直接起诉,由法庭来裁决,他们不负责这类纠纷。
没办法,我只好让厂里成立专门的工作小组来调查这件事,虽然说不够专业,但也没有法,只好先查查看了。
因为停产,厂里的工人四处游走,厂区里乱哄哄的。不时有工人跑来问什么时候才能复工。相关部门不同意,我也不能私下动工,感觉压力越来越大。
同时涉外事务的工作人员也跑来报告,说海外的合作方说如果我们不及时退货和赔偿他们的损失,将向当地法院起诉我们,届时我们还得到外国去打官司。
所有的事一齐找上门来,那真是焦头烂额。
本来说中午就要去约莫少云吃饭的,结果一拖再拖,我晚上六点才从厂里开车出来。打电话给安明,他说他也还在忙,不过马上忙完了。
我说那我约莫少云了,你能来吗,他说要不你先去见吧,我这边确实暂时是抽不开身。
本来我就是打算自己去见莫少云的,因为我感觉我自己一个人去更好说话一些,安明毕竟是男人,有时候会放不下架子,但我就不同,我只是一个小女人。不用太顾及面子的问题。
我打了莫少云的,我本来以为会是助理打接听电话,却没想到是他自己接的电话,“袁小姐,你好。我是莫少云。”
——
他是那种说话稳重得有些刻板的人,他本来就不爱说话,说每一句话好像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一样。但他这个人有一个特点,那就是给人的印象是很可信。
“莫先生您好,我想请您吃个饭,请问你有空吗?”
他说好啊,但恐怕你得等一个小时左右,我这边还有点事要处理,一个小时后我打电话给你,说还在上次的餐厅吗?喝青梅酒?
我想起上次他被安明他们联合起来灌酒的事,心里有些担心他会怀疑我又要让人灌他酒,赶紧说这次您选地方。我们不喝酒。
他说无酒不成宴,袁小姐要请我吃饭,岂能无酒,还是去老地方吧。
我差点忘了,他是酒鬼来着,怎么可能不喝酒。
我说那行,我到老兵餐厅等您。他说好的,一会见。然后就挂了电话。
在开车去老兵餐厅的途中,安明打来了电话。他问我在哪里,我说我约了莫少云去老兵餐厅吃饭,你要不要来。
他说这就奇怪了,他刚才就看到莫少云和别人进了一家酒店,看样子也是去约饭。难道他有分身术不成?
我说那我就不知道了。总之我等他一会,他如果不来,那就算了。
其实我在餐厅也没等多久,莫少云就来了。
他穿着白色衬衫,黑色正装,脸上一如既往的平静,还有微微的苍白。他将西服外套脱下,放在椅背后面,这个动作很随意,却让人忽然就觉得拉近了不少距离。
“让你久等了,对不起。”莫少云说。
“我也没等多久,谢谢你能抽空过来。”
“有人请客吃饭,我当然要来了,更何况我也有很久没喝这里的青梅酒了。馋得厉害。”
这真是一个有意思的人,一个大国企的掌门人,竟然直接说馋酒了,要是让记者听到了,那不知道会编出什么样的文章来。
老兵竟然也没在,服务员上了大瓷碗,然后倒上青梅酒。莫少云端起酒碗,狠狠地喝了一口。脸上露出惬意的表情。
我其实很难理解这样一个知名的企业家如此迷恋酒精,会不会影响到他的大脑?然后让他的决策水平降低?
“我是一个酒鬼。你不用陪着我喝的。”莫少云说。
我只能笑,我也真是没准备陪他喝。安明要是知道我陪另外的男人喝酒,他肯定会不高兴的。而且我还有正事要和莫少云说,我不能喝酒。
“我最近身体不太舒服,恐怕确实是陪不了你,我以果汁代酒,敬你一杯。”我端起果汁杯。
“好。”莫少云端起酒碗,与我碰了一下。然后又喝了一大口。
“这里的鱼不错,您试一下。”
我见他只喝酒不吃菜,只好提醒他吃,他要是这样闷头大喝,我担心他一会儿就醉了。那我要说的事就没法说了。
“我长期喝酒,已经对酒精有一定的抵抗能力,喝酒不会误事。你放心。”他淡淡地说。
“其实您为什么不稍稍克制一下呢,比如说少喝点。”
说完这话我就有些后悔,人家是大国企的老总,我和他恐怕连朋友都算不上,却说这种话,好像有些唐突了。
但他好像并不介意,只是淡淡地说:“我已经克制了,现在我只是晚上喝。”
我愕然,这言下之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