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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不知道他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在说真的,他确实喜欢喝酒,但好像也不容易醉。于是我只好笑着说只要您喝醉了,我一定找人扶着您。尽情地喝,扶你的事,一定安排好。
——
莫少云说那我就放心了,说完就走进了酒店。我则和安明继续迎客。
老妈和继父也来了,老妈一来搂着我的脖子就开始自拍。我惊愕地说你这是要干嘛,她说我得证明我来过婚礼上了啊,还要就是我女儿要办婚礼。这样我的那些老姐妹才会相信啊。
我顿时无语,说那你赶紧拍,拍了进去找个地方坐下。这里人多,你这样总拍照感觉太奇怪。
她说好,我拍完就进去。我问她小刚为什么没来,她说她联系不上小刚。可能是来不了了。
我心里还是有些遗憾的,毕竟小刚是我唯一的弟弟。如果婚礼不办倒也罢了,既然办了,我还是希望他能来。只是遗憾也没有办法,来不了就是来不了。
感觉站了很久很久,我的腿都站酸了,这时刘素走过来说小暖,宾客都来得差不多了,可以进去了。
我正准备进去,但这时却有一个人来了,来的是人是我的前夫陈年。我心想他怎么来了,他来只会让我更加尴尬。如果现场有人认出那是我前夫,那安明也会尴尬。
“小暖,绵绵不见了!我本来不想打扰你的婚礼,可是她真的不见了!”陈年说。
我的脑子轰的一声,但我又想,他肯定是我嫉妒我再婚,所以故意拿女儿的事来让我急。肯定不是真的。
“陈年,今天对我来说很重要,不管有多么重要的事,以后再说。”
“好吧,那你继续婚礼,我也只是觉得应该把真相告诉你,至于你如何反应。那是你自己的事。我就不管了。”陈年说完转身就走。
我瞬间就犹豫了,婚礼对我来说虽然重要,但绵绵却更为重要,那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是我生命的一部份,如果她真的有什么事,我一辈子也不能原谅自己。
安明本来在招呼其他的客人,他见我面色凝重,问我怎么了。我说陈年说我女儿不见了,安明,我得去看看。
“他不会是骗你的吧?”安明的想法和我一样。
我说不知道,但我要去看看,问清楚到底什么情况。
他说那这样,你跟我进去向宾客打声招呼,然后你再走,来了这么多人,你要是掉头就走了,那我没办法交待呀,今天的世纪婚礼明天就会变成温城最大的笑话。
我说那好吧。可是我打了招呼后,我怎么脱身?
他说没事,你打过招呼后,我就去应酬他们就行了。。
于是我陪着安明走进去打了招呼,然后就悄悄去更衣室换了衣服,从酒店后门悄悄地溜了出来。
打了陈年的,他说他已经离开了,我说你在哪,我现在过来找你,我们一起去找女儿。
他说那你在酒店后面等着,我马上过来接你。
陈年是有车的,虽然只是小排量的国产车。但也总比打车强。我在酒店后门等了一会,他的车就过来了。
上车后我直接就问,女儿到底是怎么回事?
“女儿一直在我的一个远房亲戚家,但是昨天那个亲戚不见了,女儿也不见了。”陈年说。
我真是想一耳光就给他扇子过去,这个混蛋,一直不肯把女儿给我养。现在好了,弄丢了。
“那你报警没有?”我急道。
“报了,警方说要失踪二十四小时才会立案,在这一段时间里让我们自己先找找。”陈年说。
“那你都找了哪些地方了?有点线索没有?”
“该找的地方都找过了,没什么线索,和那个亲戚有关的人我也都问过了,都还是没线索。所以我才来告诉你。”
我眼泪一下就涌上来了,在我大婚的时候,我女儿却失踪了。结婚的喜悦一下就被冲得无影无踪。“陈年,要是找不到女儿,我和你没完!”
“袁小暖你要不要脸?你跟我没完?要不是我告诉你,你还不知道女儿已经不见了呢,你现在还在当风光的新娘呢。结婚还在电视上登广告,你可真会玩啊。你不是心疼女儿失踪,你是心疼你的婚礼没能完成吧?”
“当初我一直要把女儿带在身边,是你家的人死活不肯让我和女儿相见,现在好了,女儿不见了,你给找回来,你要是找不回我女儿,我和你拼了。”
我承认我确实是情绪有些失控了,我心里完全慌乱。虽然之前没有和女儿在在一起,但至少我知道她好好的,现在她不见了,我完全乱了。
陈年见我快要疯了一样,他没再和我吵。“或许只是我那亲戚带去哪儿里玩了,并没有多大的事,你不要太着急了。应该是能找到的。”
陈年把我带到了他那个亲戚住的小区,说她就住在这里,绵绵一直都是她在带,她也确实开有一家托儿所,还孩子还是比较专业的。一直也没什么问题。
事到如今,光顾着和陈年吵也没用,我只好强忍着火气和他慢慢沟通,只有冷静沟通,我才能从他那里获得更多有用的信息。
其实要在一个城市里找一个失踪了的大人和小孩。真的像是大海捞针。我问陈年有没有绵绵的照片,他说没有。他重新有了其他的女人,当然没有时间陪女儿,所以连女儿的照片都没有。我说你那亲戚的照片有没有,他说也没有。
我说我们至少要有照片,这样可以到火车站和客车站去问,如果运气好的话,或许能问到线索,这么长时间没有音讯,那肯定是出事了。现在最重要的是知道她们有没有出城。
他说真是没有照片,那怎么办。
我说那只有到派出所求助,希望能把你那亲戚的存在档案里的照片打印出来,然后我们再去找。
结果派出所的工作人员说,没有授权,不能随便打印别人的照片给我们,一切还是要等24小时后正式立案,然后由他们来寻找。
我心急如焚,说求你们快点找我女儿。时间越久,她被带走的可能越大,求求你们了。
但没用,人家工作有程序。非要到那个时候,才能正式立案。
我当然不能等,只好疯了一样让陈年开着车满街乱串,希望能发生奇迹,找到我女儿。
但奇迹也终究是没有发生。
晚上十点的时候,安明打来了电话,问我在哪。我一听到安明的声音就哭了,说安明,我女儿不见了,真的不见了,我好害怕。
他说你别怕,我马上就过来。
安明很快就到了,他搂着我肩膀说到底怎么回事。你慢慢讲。
我把从陈年那里听来的又跟她说了一遍,他说行,我们现在就去派出所。我说要24小时后才能立案。去也没用。他说不用,我有办法。
来到派出所后安明说有了新的线索,现在不是普通的失踪案了,小区门口有目击者看到小孩子被人蒙着嘴带上了车,小孩子又哭又闹,明显是被人绑架了。说是不是绑架案也要24小时后才能立案?
警方说如果确定是绑架,那现在就可以立案了。我们马上派人封锁车站码头等交通关口,也希望你们进一步配合,如果接到绑匪的电话,一定要冷静。先在现回到家中等消息。
走出派出所,陈年说安明你这不是添乱么,哪有人看到小孩子被绑上车了,你这样是在撒谎,如果警方知道你撒谎,不管了怎么办?
“现在小孩子不见了,明显是出问题了,如果你只是当作普通的失踪案,那非得等到24小时后才行,24小时会发生多少事?如果在这期间孩子被带走了,那就更难找到了。现在让警方介入,那就争取了时间。到时如果警方追究责任,那我来承担责任好了。不管是罚款还是拘留,我一个人来承担。”安明说。
“你这是法盲,完全不懂法律,你这是违法行为。到时如果追究下来,你可得说话算数,自己承担起责任,与我无关。”陈年是公务员,他们这一类人最怕的就是承担责任,因为那样会影响到他们的政治前途。所以他说出这样的话来,也一点也不奇怪。
但是在这个时候他还在考虑谁承担责任,而不是考虑怎么样才能尽快找到女儿,这确实是让人有些寒心。
“陈年,你开车跟我来,我有事要跟你说。”安明说完就上了车,然后示意我也上车。
陈年说有事就在这里说。我不去。安明说你要不去,你肯定会后悔。然后就开车离开。
“你要什么事要问他?”我忍不住问安明。
“我要打他。”安明说。
我一愣,“陈年固然有责任,但这个时候打人也解决不了问题,还是算了,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女儿,这一次找到女儿后,我死活也不会让她离开我了。”
“陈年肯定有事瞒着你,他们家并不想要女儿,但却又一直霸占着抚养权,这肯定是有问题的。之前我就想插手这件事,只是那时我们还没结婚,我身份有些敏感,再加上陈年也答应半年后就把女儿还给你,所以我才没管。但是现在女儿不见了,我是非管不可了。陈年这种人,是不见棺材不掉泪的。不打他一顿,很难让他对我们说实话,这事你不要管,我来解决。”
我其实内心很矛盾,我真是不想安明和陈年在这个时候冲突。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是女儿的事,自己先斗起来,无疑是生出更多枝节,我担心会影响到找女儿的事。但安明说的也对,陈家既然不喜欢女儿,为什么一直要留在身边?这个答案我确实是想知道。
或许如安明所说,知道这个答案本身对寻找女儿是有帮助的。
“那一会我们先问他,如果他不肯说,那再动手不迟,你看行不行?”我对安明说。
“那当然,我不会一出手就要揍他的,只要他肯配合,我就不打他。但是如果他不配合,那对不起,我非揍他不可。”安明应道。
——
我并不希望看到我的两任丈夫打得头破血流,所以我希望安明不管是问什么问题。陈年都能爽快地答应,然后他们之间就不用开打。
以其说是担心开打,不如说是担心陈年挨打。安明打架的功夫接近于专业水平。就陈年那小身板,哪里经得起人高马大的安明。
“如果非要揍他,那也不要下手太狠,毕竟现在最重要的事就是找到绵绵,这才是最重要的事。”我说。
“这你放心,我又不是职业打手,不会把他打残的。但打痛那是肯定的,这种人不痛是不会说实话的。”安明冷声说。
安明将车开到了一处比较偏僻的地方,然后停下。
跟上来的陈年也把车给停下,安明从包里摸出香烟,“今天是我和小暖大婚的日子,你也抽根喜烟吧。”
陈年不接,安明说这点面子也不给?咱们也算是都爱过一个女人,至少我们的审美观还是多少有些相同的地方。抽一根吧。
陈年只好接过香烟,安明拿出火机,给陈年点上。
“女儿是你亲生女儿。你给了她生命,现在小暖是我妻子。她的女儿也算是我的女儿,所以这件事我不是局外人,首先你要明白这一点。”安明说。
陈年没有说话,我猜测他不太明白安明要干什么,如果他要是知道安明要干什么,那肯定上车走了。
“之前的事我是外人,所以虽然对你们之间的事我不满意,但我无权插手,但现在不一样了,我是小暖的丈夫,我有责任要保护她和她爱的人。现在让我们以两个男人的身份来作一次对话,希望我们能真诚相对,说真话。”
陈年还是没有吭声。他确实是有些摸不着头脑,不知道安明到底是要干什么。
“我先问你,为什么你们不喜欢女儿,却还要把女儿给藏起来,还藏了那么隐蔽,都不让人找到?”安明接着说。
陈年依然不说话,只是抽了一口烟。
“这个话题你必须要回答,以前你可以不答,但现在你必须要说,这关系到女儿的去向。我怀疑是你把女儿藏起来了,然后骗小暖说女儿不见了,这样的事,你们陈家人做得出来。”安明的声音越来越冷。
“安明,就算是你娶了我的前妻,那我的女儿也还是我的女儿,和你一点关系都没有。”陈年漠然道。
“看来你还是没有领会我的意思,我已经说过了,我现在是小暖的丈夫,我有权保护她和她爱的人。你现在必须要回答,为什么你们不把女儿的抚养权给小暖,这其中藏着怎样的一个秘密?”
“那是我亲生女儿,我当然要留在身边,难道我要让她跟其他的陌生男人一起长大吗?这个问题没什么好回答的。就是因为那是我女儿,所以我就要留在身边。”
我忍不住插嘴,“你胡说。你们根本不爱绵绵,如果你真当她是你女儿,你就不会在把我们母女抛弃在医院里不管。你们家从来也不喜欢女儿,还骂她是赔钱货,但后来你们忽然转变态度,这其中肯定有原因。”
“袁小暖,你不爱自己的女儿,和别人的男人偷偷摸摸,现在反过来倒打一耙?这件事没什么好说的。如果就是说这件事,那我要先走了。”陈年说着就准备要走。
“你给我站住,不然我对你不客气!”安明喝道。
“安明,你以为你是谁?就算是你娶了袁小暖,但我女儿的事依然不关你的事,你凭什么像法官一样审我?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