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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一直相信他是爱我的,后来也就没有再追究这个话题。他只要爱我疼我就行了,其他的都不重要。所以我才在事情都没有弄清楚的情况下嫁给了他。但就算嫁了他,我和他之间的这个话题,依然是绕不过去的。
“小暖,我恋你多年,但当我重新出现在你面前时,你已为人妻。如果你是我,你能怎么办?直接去跟你说,我爱你多年,你要跟我走?如果我那样突然地出现在你的面前跟你说这些,你一定会骂我神经病,是不是?”安明反问我。
这话倒也确实有理,我那时是一个有夫之妇,他如果冒然接近,我不但不会接受她,相反我肯定会烦他。
见我不说话,他又举杯。“好了,不说这些了,我们喝酒吧。有些事总会水落石出的。”
我本来想解释一下我为什么会和莫少云凌晨时分出现在他家门口,但安明不提起那件事,我暂时也不想提,因为我实在不舍得破坏难得的好气氛。
在喝完一瓶白酒之后,安明准备开第二瓶,被我制止。我说不能再喝了,再喝就真的要醉了。他说那好吧,不喝了,咱们省着点喝。
我的头也晕得厉害,将碗收到厨房,安明也帮着收拾,我正要刷碗,他说好了,明天我来收拾算了,今天就不收拾了。人生有那么多的事要做,一时之间也是做不完的,又何必那么赶。
我洗漱出来,安明正躺下在小沙发上抽烟,然后眼睛盯着我看。
“小暖,你还爱着我吗?不对,我应该问,你爱过我吗?”
安明以前从来也没有问过这样的问题,他不是会纠结这种问题的男人。现在忽然问出来,我倒有些惊愕。
“很难回答吗?”安明又问。他确实是喝了不少,那酒太烈,他的眼神迷离而复杂,里面有太多的内容。
“并不难回答,我一直都爱着你,以前是,现在也是,以后也是,我都嫁给你了,难道你还要怀疑我不爱你吗?”我说。
“都说相恋容易相处难,是不是嫁给我了之后,就觉得我原本没有那么好,很后悔?”安明说。
“没有,你一直都很好,你一直都是我的骄傲。”
安明伸手示意我过去。我只好走了过去,他手臂一用力,就将我压在了小沙发上,压了上来。
这出租屋的沙发当然是很便宜的,面积小不说,质量也不好,两个人的重量同时聚集在一个点,沙发顿时感觉要散架的感觉。
我张嘴想说什么,但他已经堵住了我的嘴。
这好像是我们结婚后的第一次亲热,琐事太多,让大家都心神俱疲,要不是酒精的作用,恐怕也还没心情做这件事。
安明的吻比平时还要狠,我的嘴唇都被弄得生疼,因为沙发太小,实在不方便,他光着身子站了起来,抱着同样不着寸缕的我进了小卧室,将我扔在床上之后,他就强势侵入。
床的质量也不好。在安明的猛烈冲击之下,发出不堪重压的委屈的吱呀声。我微睁着眼睛,看着安明将我送上云端。
天已经黑了,房间里微弱的灯光照进来,安明躺在我旁边,眼睛看着天花板,没有说话。
我被弄得很疲惫,也只是依偎着他,没有说话。
“昨晚我不该动手打莫少云,真是对不起。”安明终于开口说,经这过一翻剧烈运动,他的酒好像清醒了许多。
“我已经代你向他道过歉了,他不会介意的,他不是那种小气的人。”
安明忽的一下子就从床上爬起来,眼睛闪着冷光,“道歉?我为什么要向他道歉?我说对不起,那是因为我不该当着你的面动手,让你为难,我说对不起是对你说的,不是对他说的,我想你是搞错了。”
安明的态度变化很快,房间里温存的味道还没有完全散去同,他就忽然变脸。和莫少云说的一样,人在心情不好的时候,是容易动怒的。再理智再聪明的人,也难免会被自己的负面情绪所影响。
“安明,我们不要吵架,我们才结婚几天而已,如果现在就开始吵架,我们以后如何一起走过几十的光阴?”我无奈地说。
“可是小暖,我看到你和莫少云在一起,我真的很难受。我就算是一无所有,我都觉得无所谓,可我看到你护着莫少云,我杀人的心都有。”安明抓了抓自己的头发,痛苦的说。
我搂住他的脖子,“那是一场误会。我被人算计了,有人打电话说有绵绵的消息,把我骗到了龙城宾馆,结果我被他们打晕后绑在里面,后来我好不容易才逃出来,结果被莫少云所救,后来他送我去医院,我回来后你不在,我只好在小区门口等你……”
我差不多是说了三遍,才把昨天的事情给说清楚。
“原来是这样,真是对不起。有人发照片给我,说你和莫少云在一起,你还为他宽衣解带,我一看到那照片就要疯了。但我是不相信的,结果对方又说,你会跟着莫少云回家,而且还把莫少云家的地址给了我,我就在门口一直候着,当我真的看到你和他在一起的时候,我真的是快要崩溃了。”
安明的声音在黑暗里颤抖,我能感受得到他的痛苦。
“是有人故意坑我,我怀疑是罗怡做的,因为那两个人说,他们的老板姓罗。”
“照片不是她给我看的。是一个陌生的号码。昨天有一个同学从沪城过来,我们一起聚了聚,罗怡并没有什么不妥的表现,我觉得这事不一定是她做的。”安明说。
我一听这话就有些生气,“你这是在护着罗怡吗?明明就是她,你为什么要护着她?”
“可是我们得讲证据,现在确实没有证据证明是罗怡做的,那两个人不是被抓了吗,他们有没有招供是罗怡指使的?”安明说。
“他们没有承认,肯定是早就说过了,如果事情败露,那就不能说出去。这样的情况下,那两个人当然不能说出去。他们也担心会被报复。”
“小暖,有些事情,并不是表面看的那样,越是表面就能看出来的真相,往往都是假的。因为所有做坏事的人,都知道用假象来迷惑人。”安明说。
这话我是认可的,但我觉得那件事就是罗怡做的,安明这样的护着罗怡。我心里的确是不爽,而且是非常的不爽。
于是我不说话。
“就像你今天又去了莫少云家,而且还去了很久,如果只是从表面来看,你是不是和莫少云的关系也没那么简单?”安明又说。
这一下我也跳了起来,“你怎么知道?”
“我怎么会不知道?要得人不知,除非己莫为,这话你也说过啊。”安明说。
“肯定是罗怡那个贱人找人跟着我,然后把我的事扭曲后告诉你。我和莫少云什么事都没有,他是一个君子。”
“我是一个小人?”安明的声音有些冷。
“安明,你这是无理取闹,我说别人好,不代表就是在说你不好,难道我说桃花好看,梨花就不好看了?这世上有那么多优秀的男人,难道说其中一个好,就是在贬损其他的不好吗?”我也提高了声音。
这一段时间事情真的是太多了,说真的大家都烦,心情都很不好。在这种心情之下,要想好好沟通真的是很困难,有时一句无心之言,也会让对方感觉到恶意。
“你拿着他的钥匙开了他家的门,在里面长期逗留,这样的事换作其他任何人,也会乱想的,我是你丈夫,你认为我会怎么想?或者你有没有想过我会怎么想?”
我发现我和他之间的争执完全都是在自说自话,我说的是是罗怡在害我,他说的是我和莫少云之间的事。他认为他是有理的,我也认为我没错。
在这种情况下,再吵下去也不会有什么结果,只会伤了大家的心。我索性闭嘴,扯过被子装睡。
安明见我不说话了,他也没再说话,穿好衣服走出了卧室,然后我听到他打火机的声音,应该是在抽烟。
他是极少抽烟的人,可见他的心情也是烦躁到了极点。
生活就是这样,不管什么样的条件下的人,也都会碰到各种各样的不顺心不如意。又想起了那句话,人生之事不如意十之八九,能与人言不过二三。
或许我和安明都有错,也或许我们都没错。也或许所有的争执,不过是因为太在意对方,所以容不得对方对其他异性有任何的偏袒,人都是自私的,尤其是在感情方面,爱情的排他性本身就容不得自己心爱的人身边有其他可疑的异性。这或许是一种动物的本能。
而对于身陷困局的我和安明来说,残酷的现实一下子很难改变,于是这些感情的纠纷就格外让人心烦,任何一丁点的细节都能让我们暴躁不安。
所谓贫贱夫妻百事哀,我和安明也不能幸免这样的诅咒。虽然我们信心在没有钱的情况下也能相爱相守,可是毕竟欠下的千万巨债,终究是要还的。不管以什么样的方式去处理那件事,但终究还是得面对。
安明一定会想尽办法再次崛起,还清债务,夺回他一手创办的公司。但短时间内他肯定找不到更好的办法,自然心烦意乱。而我的女儿失踪,也是一筹莫展,当两个人的都被垃圾情绪所包围。要想有理性的沟通,着实是太难了。
过了一会,我听到安明开门的声音,他出去了。他应该也是不想与我争吵,所以干脆避干。
我闭上眼睛,听到了自己心痛的声音。
第120章 英雄惜英雄
我穿好衣服从卧室出来,看到安明的钥匙放在桌上,并没有带走,忽然有些害怕,害怕他走了以后就再也不回来了。
于是我追了出去,但小区里已经不见他的影子了。
一直睡不着,凌晨的时候,我电话响了,是雷蕾打来的。
“小暖姐,你家先生叫安明吧?就是那个当初包了阿紫的男人?”雷蕾说。
“是啊,怎么了?”我心里砰砰跳起来,心想安明不会喝了酒后出了什么事吧。
“果然是啊,你过来一趟吧,他喝得烂醉了。走不动了。”雷蕾说。
“他只是喝醉,没其他的事吗?”我担心地问。
“放心吧,没其他的事,只是被一群女人围着,都想带他去开房呢,僧多粥少的,你赶紧过来吧。我把地址发给你。”
…
我赶到酒吧的时候,酒吧已经打烊了。安明趴在桌上,雷蕾坐在一边抽烟。
“他怎么样了?”我急道。
“放心吧,他没事。就只是醉严重了,坐下聊会天,等他酒再醒一些再说。”
雷蕾示意我坐下,递过来一只烟。
我心情烦闷,接过来叨在嘴上。雷蕾给我点着,我吸了一口,呛得我咳嗽起来。
雷蕾把我手里的烟接过去,掐灭。“你还是不要抽了,不会就不要学。”
“你们吵架了吗?他醉成这样。”雷蕾说。
我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要酒么?来瓶啤酒?”雷蕾问我。
“不是打烊了么?还能买到酒?”我问。
“这酒吧是我和几个姐妹合伙开的,我是股东之一,我给你拿酒。”雷蕾站了起来。走向吧台,一只手提着两支啤酒过来,用牙齐咬开瓶盖,递了一瓶给我。
我接过咕咕喝了两大口,雷蕾拦住我,“姐,慢慢喝,不要急,一会你也喝醉了,谁照顾他?”
我环视一下周围,酒吧很小。装修也普通,卖的也都是些普通的酒类。没想到安明竟然跑到这里来喝酒了。
“他这样的高富帅会来我们这喝酒,我们也挺惊讶的。很快就引起女人们注意了,他来的时候就已经一身酒气了,就有女人说请他喝一杯,他来者不拒,连续喝了很多,然后就醉了。”雷蕾说。
然后又补充了一下,“我们这酒吧只卖酒,你放心,是干净的纯酒吧。”
“我知道。谢谢你照顾他。”
“她是姐夫,我照顾他是应该的,一群女人围着他转,全部我撵走了。夜店里的女人,其实比男人还要色,像姐夫这样的人,容易遭人哄抢的。以后要看紧些。”雷蕾说。
这话像是在开玩笑,但好像又说的是事实。
我没心思和他说这些,我心情真是差到了极点。“雷蕾,为什么我和他才结婚几天,就变成了这样?”
雷蕾笑,“姐,这话难道不应该是我问你么?你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他会跑到这种小酒吧来买醉?”
这事一言难尽,而且极为复杂,我也不知道如何回答。我和安明之间的问题,是多种因素积在一起发生的化学反应,不仅仅是某件事而收发的效果。
现在要我说,我竟然也不知道如何说起。因为实在太多事了。
“说来话长,一言难尽。有些事情好像忽然就变了。变得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我轻声说。
雷蕾没有再追问,只是点了点头。生活的艰辛,世事的变幻,雷蕾这样的人当然最懂,所以就算我不详细说明,她也能明白我的苦衷。
“他在烂醉的时候,一直叫着你的名字,他说。小暖,我好难过,我不想失去你。他爱你,其他的事情我不知道,但我能看得出来,他爱着你,像我这样的人,富也见过,穷也见过,一切都无所谓,但唯独真情没有见过,所以觉得珍贵,你一定要好好珍惜。”雷蕾说。
我的眼泪再次下来。
我何尝不想珍惜,安明于我而言,是爱侣,也是良师益友,他给我了全新的视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