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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然很虚弱,但我还是拿着桶到厕所去接水来冲洗紧闭室,一打开水龙头,看着哗哗的自来水,我凑过去咕咕地先灌了个饱,真是渴死我了。
平时闻着一股药味的自来水,现在喝来竟然像某农夫山泉有点甜。
原来有点甜都是扯淡的,渴得不行了,自来水也有点甜。
冲洗完紧闭室后,我累得实在不行了,腿酸腰疼,还有就是肚子饿,非常的饿。
我现在没有其他的要求,只要有一个冷馒头,我就感激不尽了。
拖着沉重的脚步来到宿舍,发现里面一个人没有,现在是上午,应该是在干活。
厕所里冷水,把自己脱光光,让用冷水冲了个爽,冲完后感觉舒服了许多,我的床位上放着蓝色的囚服,我换上以后,感觉舒服了很多,唯一的遗憾就是没有内衣换。这里不发内衣。
换好衣服后我躺在硬板床上,感觉头有些疼。
这时他又来了,又让我到她的办公室去。
“你的紧闭时间是三天,现在时间不到,但因为你生病了,所以提前让你出来,你现在先去理发室把头发剪了,然后再去医务室输液。这段时间内不许任何人探视,你千万不要闹事。”
“是。”
经历过教训之后,我现在知道在这里其他的都不要说,只需要会说这一个字就行了。
头发其实也没有理得很短,但比之前的确实是短多了。
理完发后到了医务室,医生说:“你就是有些低烧,吃点药就行了。不用输液。”
而且开了药后不许我带走,只许在医院室吃掉,让我吃药的时候又去就行了。
我说:“那我能不能买件内衣和内裤来换?”
医生说:“这里面没有内衣内裤,只有让家属给你买,买来以后还要经过检查,确认没有问题后才给你穿。”
我说:“我是被免枉的,我的案子还没判,我就被关在这里了。”
她说:“到这里来的哪个不认为自己是免枉的,有谁会认为自己是活该?时间长了,你就会明白,免枉不免枉什么的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守规距,争取尽快出去。”
我说:“或许案子判了我就可以出去了,原来我就没有犯最,我是被人陷害的。”
她说:“那倒说不准,你自认为你自己没罪,或许判了以后你倒是可以离开,但不是下海,是上山。”
我说:“上山下海是什么意思?”
她说:“你连这个都不懂?这里是他们所,关的大多是还没有判的犯人,一但判了以后低于六个月,刑满后就出去了,这叫‘下海’,如果判了后刑期超过六个月,那就得转到正式宿舍去了,那就是‘上山’了。”
我心想那我最好还是下海吧,可千万不要上山,在他们所都被折腾成这样了,要是去宿舍,那还不得脱层皮。
——
终于到了吃饭时间,当然再次见到第一天时看都不想看的汤饭时,我感觉那是天下最美的食物了,正当我准备开吃的时候,我的饭盒却被人给掀翻了。汤水洒了一地,没得吃了。
他们都离得远,饭点的时间,只留下两个他们在值班,其他人也在吃饭,他们也是人,她们也需要补充能量。所以014才敢这样大胆地打翻我的饭菜。
饭菜只有一盒,撒了就没有了。饥肠辘辘的我眼看可以饱餐一顿,可没想到让这个臭女人给破坏了。
破坏了也就罢了,她还挑衅地看着我:“又想打架,你动我一下试试,你的紧闭期还没满呢,难道你又想进去?”
我咬着嘴唇,狠狠地瞪着她。
紧闭室里的生活确实是让我心有余悸,那真不是人应该呆的地方,打死我也不想回去了。可是看着014那挑衅的眼神和得意的神情,我又觉得血往上涌。
“你赔我的饭,不然我对你不客气。”我冷声说。
“哟,又他妈装x?你让我赔我就赔?你个死骚x,以为长得漂亮就了不起?这里长得漂亮没用,因为这里没男人,只有女人,哈哈。”014邪恶地笑道。
“你赔不赔?我再问一遍。”
“我不赔,你倒是打我啊,打了我。你就再关紧闭,关疯你个死骚x!”014骂道。
她话刚一说完,我一拳就向她的齐子打去。
她虽然比我胖,但个子没我高,我这一拳打过去,仿照的是安明他们打架时的样子。安明曾经说过,要想打得对方痛,直线出拳力道是最大的。
女人打架一般都是撕扯互咬,014也没想到我会像男人一样一拳给她打过去,在她的齐子冒出血的同时,我自己都觉得自己的手指有疼得厉害。
她一只手捂住齐子,一只手向我抓了过来。
我靠着身高优势,又是几耳光给她扇了过去。
其实我这时真是用心全力在打,因为我实在是太饿了。此时她破坏我一盒饭,和破坏我一千万的恨意是一样的。
在饥饿面前,食物才是最重要的东西,金银都不换。
我俩再次打成一团,他们看到后,提着电棍冲了过来。
我赶紧住手,把手抱在头上蹲下,这个动作其实是我在电影里学到的,没想到今天用上了。
014当然是继续向我猛扑,要说这人其实蛮蠢的,明知道他们过来,她竟然还要硬上。结果又是被他们几电棍敲了过去。
“吃饭你们也敢打,是不是想紧闭?”他们厉声喝问。
“sir,我肚子饿,她把我的饭给倒了,我没得吃了。让她赔我,她不肯,还动手打我。”我赶紧说。
我说话的时候都不敢站起来的,一直把手抱在头上。
“都是这骚x胡说八道,是她先动的手。”
“当着我的面还敢骂人!”他们一电棍又向014敲去。这一电棍敲过去,014终于老实了。她还真是个不见棺材不掉泪的蠢货。
“你去吃她的饭,吃完以后关紧闭。”他们指着我说。
014的饭盒就搁在不远的桌上,饭盒上有编号。所以不会搞错。
我也不客气,打开她的饭盒就猛吃起来。
014则被要求去医院室止血,止完血会不会也被关紧闭,我就不知道了。
那味道极淡的萝卜粉丝汤饭,我吃得那叫一个香,简直是比温城最好的餐厅做的还要香。吃完后我都觉得自己还没我饱。可惜没了。
我自己到他办公室向她说明了情况,表示自己愿意再次被关紧闭。
“021,你认为关紧闭很爽是吗?你觉得关紧闭很刺激是吗?那你以后就不要出来了,就呆在紧闭室好了!”他吼道。
“报告sir,我不喜欢关紧闭,只是014撒了我的饭,我没有饭吃,所以才和她发生争执,我希望能得宽大处理。”
“都说了是提前放你出来,你竟然又闹事!你还真是不识好歹!紧闭就不用关了,罚你打扫整个他们楼的厕所。打扫完后我去检查。”他说。
“是。”我赶紧大声说。
他们楼第一层都有一个大的公共卫间,其实一直都是有人在负责打扫的,他现在让我去打扫,我感觉不是罚我,而是在帮我。
因为和在那狭窄得像狗笼一样的紧闭室相比,打扫厕所真是一件非常愉快的活,至少我可以自由活动。
于是我从第一楼开始打扫,因为每个宿舍都有自己的厕所,很少有人跑出来上公共卫生间,这些厕所也并不脏,我仔细地慢慢地打扫,主要还是不想回宿舍。
打扫完后,我去叫他过来看,她随便看了一眼,说可以了,回宿舍休息,明天早上和其他的人员一起参加劳动。
我不敢问劳动内容是什么,怕又被骂话太多,心想不管是劳动什么,只要跟着去就是了,不管干什么活。都比关紧闭的强。
我回到宿舍,已经是下午了,但宿舍的其他人还没有回来,估计是劳动了。
014如何了,我不知道,我当然希望她是被紧闭,让那个臭女人也尝尝那种当狗的滋味。
忽然发现我现在的期盼就是等着铃声响起,然后去吃饭了。
人的要求一但降低到这种层度,那基本上和动物也就没什么区别了。
因为没事,我准备打开电视看,结果发现是断电的。原来电视播放也是有时间限制的,并不是你想看就可以看的。
既然没事,那索性睡觉。躺在硬板床上,我一会就睡了过去。
梦里我又梦到了安明,梦到我和他一起狂奔,后面有人追杀我们,但到底是谁在追杀我们,我也说不清楚。
我和安明在外面一直狂奔,这时却忽然下起大雨来,放眼看去,竟然没有地方可以躲雨,我心里一急,就醒了过来。
然后我就发现我全身湿透,脸上全是水。而且有一股不好的味道。
当然不是梦里的雨下到现实中来了,而是因为我被人给泼了水,而且还是洗脚水。
竟然又是齐子肿得很大的014,我真是无语了。
她不但没有被关紧闭,而且再次出手整我。
她恐怕是后面有人,不然怎么三番五次地挑衅我都没事?
我几乎没有犹豫,再次向她扑了过去,瞄准中午时打伤的地方,又狠狠地扑了一拳。
旧伤还没有好,又挨了我这么一拳,她顿时被打得痛呼出声。“还他妈不帮我揍这个表子,谁不上就是和我林大妹作对!”
原来014的名字叫林大妹,这名字和她的人一样的丑。简直是土得掉渣。
虽然她的名字很土。但她在宿舍的号召力却很强,她这一呼,哗拉一声涌上来一大群女囚,直接冲我就杀了过来。
我几乎无法分辨到底是谁打的我,因为手和脚都好多我只感觉我脸上头上不断地遭到攻击。
我一直退到墙角,她们也一直追打,直到我倒在地上,她们还在用脚踢我。
还好宿舍里有摄像头,他很快赶到。她要是再晚来几分名钟,我估计我不死也会被打残。
“全部靠墙站好,老姿势。你们是越来越无法无天了,天天打架,你们是不是想加刑上山?”
上山是我今天刚学到的名词,就是去正式的宿舍。要不是那医生告诉我,我现在都听不懂这句话的意思。
事实上我不懂的很多,比如说他说的‘老姿势’我也一样的听不懂。
只见一排女囚将手扒在床上,然后屁股撅起,作出一个很怪异的姿势。这个姿势应该就是他口里的老姿势,但为什么要保持这样一个姿势,我就不太明白了。
不过当他手里的电棍往这些人屁股上打去的时候。我就知道这个姿势是什么意思了。
每人五棍,他丝毫没有手下留情,结结实实地打在这些或胖或瘦的屁股上,发现沉闷的声音,听躺在地上的我听了都觉得疼。好吧,我本身身上就很疼。
倒是也没有疼得起不来的地步,但现在这情况,能装的当然要尽量装。
二十来个人,有几个其实没动手,比如那个长得挺漂亮的大眼睛妹子就没有动手,她的编号是013,具体叫什么名字我还没弄清楚,那些人打我的时候,她没有参与,只是站在旁边看着,也没有上前劝架。
她也知道,在那样的情况下她劝也劝不住,说不定会被连累挨打。
但现在她也一样挨打,人太多,他没有精力慢慢地分析监控录像,再慢慢鉴定谁有动手,谁没有动手。
她只知道这个宿舍的人群殴了,过来就让所有人趴在墙上,然后一顿暴打。
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处理。只有打得你怕了,你才知道畏惧,才不敢乱动手。
可惜这些人好像怕林大妹甚过怕他。她们明知道会被罚,但林大妹吼一声之后,她们还是冲了上来。
每人五棍,其实也需要很多时间,打完之后。他让她们全部蹲下。然后才向我走了过来。
“需要去医务室吗?”他问我。
“我全身都痛,哎哟……”我哼哼着说,那意思也就是说我伤得很严重,当然需要去医务室了。
“别哼哼!需要去那就去。哼什么哼!”他喝道。
我也再不说什么了,一瘸一拐地往宿舍门口走去。还真别说,才打的时候不觉得,现在真是身上很多处都好痛。
出了宿舍,他什么也没说,她甚至没有陪我去医院室,而是自己走了。
我一进医务室,发现里面的医生竟然是个男的。
“这么晚了才来就诊,是打架打的吧?”那医生一脸的不耐烦。然后他就一直盯着我的脸看。让我很不舒服。
我心想这是女他们所,怎么能是个男医生呢,不过想想也没什么,就算是医院里,男医生不也一样给女病人看病。
——
我没说什么,算是默认确实是打架打的。在这样一群有怨气的群体聚集的地方,打架那也是非常正常的事,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哪里疼?”医生示意我坐下,然后开始问我。
我指了指背上,还有肩部。
那医生走过来。伸手按了按我的背部,“这里疼吗,是被什么东西打的?”
我说是被人踢的,很多人踢的。
“那你还勇敢嘛,还敢和一群人打架。”他说着,手忽然有意无意地拂过我的前凶。
因为他是医生,所以我开始的时候并没有介意,但我清楚地记得,我并没说我的前凶疼,他实在是没有理由要把手伸向我的前凶。
“平时少打架,在这里和在外面是不一样的,还是要注意一些。”那医生说。
我没有作声,心想打架那也是被人逼的无奈,不然谁喜欢打架?
我不但不喜欢打架,而且我还讨厌别人打架。
那医生说着的时候,手竟然又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