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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得说清楚啊,到底是谁要在我的车上装炸、单?是谁要害死我?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我问。
“这个我不能告诉你,但我向你保证,我说的都是真的,如果你的车现在是停着的,那你千万不要去碰它,你一发动车,那炸、单就会爆炸,你千万不要上车去啊。我先不跟你说了,袁小姐,请你一定要相信我啊。”
魏松说完就挂了,听起来好像真是很急的样子。
“什么炸、单?谁打来的?”莫少云问我。
“是魏松,他说有人要在我的车上装炸、单,我一发动车,那车就会炸了,他让我千万不要上车,那个人是个坏人,我也不知道他想搞什么阴谋。”
“有这样的事?那你赶紧打电话给吴应雪,说你接到一个电话,有人说你的车上有炸、单。让她找两个拆单专家来帮忙检测一下,如果真是有炸单,专业的警犬是能嗅出来的。”莫少云说。
“可如果要是没炸单怎么办?到时我如何向警方交待?就接了一个电话,马上就报警,这是不是太过神经过敏了?”我说。
“可是这件事非同小可啊,还真是不能大意,万一那车上真让人给装了炸单怎么办?我现在就打电话给她,让她私下找这方面的同事帮忙,不备案就是了,我觉得她应该做得到。”
莫少云说完,就直接拿出电话打了起来。
打完电话,莫少云告诉我说,吴应雪还真有一个朋友就是拆单专家。她会马上请他帮忙,不会闹出很大的动静。
为了安全,莫少云也告诉了医院的工作人员,让他们不要靠近我停车的地方。
我再打魏松的电话,想问清他到底是怎么得到的情报,结果他的关机了。
我想了又想,觉得他实在是没有这个必要骗我,这如果是恶作剧,那顶多也只能是骗骗我这一段时间内不敢上车而已,对我实在是构不成什么伤害。而且这种手段很无聊,倒是像小孩子玩的,不像是大人所为。
莫少云接到几次电话,都是莫乔乔打来的,说是让他回去一趟,但莫少云担心我的安全,一直没有离开医院,只是推说身体很差,需要输完液后才能去。
半小时后,吴应雪叫来帮忙的专家赶到,得出的结果让我出了一身冷汗,我的车上真的被人装了炸单,只要我一启动车,炸单就会爆炸!
魏松的这个电话救了我一命。如果没有他的预警,我现在已经被炸得粉碎了!
炸单很快拆除,我也被带到了警局正式录口供。
吴应雪亲自负责问我,旁边还有一个记录员,是非常正式的录口供。
“你是如何知道你车上有炸单的?”吴应雪直奔主题。
我知道这个话题无法回避,但我却并不想回答这个问题。
为什么?因为我担心如果我说是魏松告诉我的,那就暴露了魏松,他恐怕就会有危险。
不管他以前做了多少坏事,但这一次他救了我是事实,我当然不能把他给供出来。如果他要是因为救了我的命而被伤害。那我就太对不起他了。
“袁小暖?请回答我的问题。”吴应雪又问了一句。
“我在聊天软件上收到一条信息,有人提醒我车上有炸单,没想到真的就有炸单。”我说。
“那个给你发信息提醒你的人是谁?你认识吗?”吴应雪接着问。
“不认识,不是熟人。”我说。
“那你现在能联系上那个人吗?你用的是什么社交软件?你把详情告诉我们,我们可以利用技术手段追踪这个人信息。如果是发出来的信息,那将更容易找到他。”吴应雪说。
“联系不上了,他给我发完示警信息后,就把我拉进?名单了。你也知道,一但拉进?名单,我就没办法联系他了。”
“那你记得他的昵称吗?或者是其他的一些什么信息?总之是有可能找得到他的信息都行。”
吴应雪也当了那么久的警察了,她应该是从我的神色或者表情已经看出我的撒谎。
“我记不住了,本来就是一个陌生网友,平时也没有联系过,忽然就联系,说我车上有炸单,我当时心慌意乱,更是记不住东西了,所以真是不记得了,对不起。”
“你倒是不用对我们说对不起,不过如果是这样的话,那这案子恐怕是不好破了。”吴应雪盯着我说。
“我当然也想知道到底是谁想害我,可是我现在真的是没办法联系上那个人,我也很遗憾。”
接下来。吴应雪又旁敲侧击地询问了我一些最近的事,我都一一冷静回答完毕,看得出来吴应雪对于我的回答很不满意。但又没有办法。
问完之后,我走出警局,吴应雪跟了出来。“你是不是知道是谁装的炸单?”
我说刚才不是问过了嘛,我我不知道。
“刚才是以工作的身份问你,现在是以朋友的身份问你,你是不是心里有数,但因为有难处,所以不说?”
“没什么难处,我确实是不知道,如果有线索,我会通知你的,谢谢你了。”
“这是我职责所在,不过我得提醒你,如果你知道是谁要害你,你最好告诉我,只有把个人绳之以法,你才会真的安全。”吴应雪说。
“你也知道,如果我要怀疑的话,那我当然会怀疑叶添,那也想请问一下,叶添家里发生了仓击案,那到底他有没有事?”
吴应雪摇了摇头,“这个案子有比我更高级别的人在办,我只能是负责配合,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
不管她是真的不清楚,还是不肯告诉我实情,我都不可能再继续追问下去了。只好跟她道了谢,然后向车走去。
一想到那车上被人装过炸单,我心里又紧张得要命。
“放心吧,你的车停在警局。我们有监控,不可能给人有机会炸单装上去的。不过以后你得小心点儿,停车的时候,最后停放在有专人看守的地方,至少也得有摄像头的地方。还是那句话,只有真正把后面的人揪出来,你才有可能真正的安全。”
“谢谢吴警官了。如果有什么发现,我会尽快告诉你的。”我说。
“好,我等你电话。你想通了就告诉我,袁小暖,我不是菜鸟新手,你有事瞒着我,我看得出来,如果你想通了,那你记得告诉我。”吴应雪说。
我没有辩解,驾车离去。
在路上我打了锦笙的电话。告诉了他这件事,他说从现在就开始找魏松。先要把事情弄明白再说。
但其实还没等锦笙找到魏松,魏松就主动联系我了。
他说他温城一家著名的中医院,让我去那里和他见面,他有事要告诉我。
因为想到有人要杀我,我还是有些紧张,我打电话给锦笙,说如果方便的话,让他陪我一起去,最后是留小刚在车上看着,不然我担心又有人在我车上装炸单。
那个人既然要想杀我,那当然是不会轻易就罢休的,我相信他们会一直寻找机会,我现在真是处于极度的危险之中。
锦笙说让我先开车过去和我会和,他和小刚贴身保护我。还说按现在的情况看来,叶添很可能没死,而且是已经摆脱了那种药的控制,所以他要痛下杀手了。
和锦笙还有小刚会合后,我和小刚坐一辆车,锦笙则自己开一辆车在后面观察,这样如果有什么异常的人要靠近我们,他可以提前作出反应。
很快就来到了那家中医院,将车停好后,小刚留在车上守着,我和锦笙走进了医院,很快找到了魏松说的那间病房。
第一眼看到魏松的时候,我是真的吓了一跳。连锦笙的脸都变了变色。
眼前的魏松,和前几天看到的完全不一样,他整张脸都有些扭曲,就像房间作出的搞怪表情,但又一眼就看得出来,他的脸是真的在扭曲。不是在作表情,因为没有谁可以那么长时间地作出一个表情而不变化。
——
原来英俊不凡的帅哥魏松,突然会变成这种古怪的模样,真的是让我大吃一惊。
难怪他说自己时日不多,原来他是真的患了很严重的病。
“两位来了?我的怪样子没吓着你们吧?现在还好,再过一段时间。我会变得更难看的。”魏松说。
还好,虽然样子变得很怪,但他的声音还正常。要是声音也变怪了,那就真的是像鬼了。
要是在今天之前,我知道魏松变成这样,心里肯定会说他是活该,因为他以前确实是做了太多地伤天害理的事,但是今天他救了我的一命,我忽然觉得他有点可怜。
长漂亮的人最爱惜的就是自己容貌,所以那些美女们才拼了命地想保住自己的青春。再贵的美容产品都卖得出去,就是因为美丽远比金钱还要重要。魏松人品不行。但绝对是一等一的帅哥,这是毋庸置疑的。但他现在却忽然变成这个样子,我相信他内心绝对是崩溃的。
“到底是什么病?会变成这样?”
出于礼貌,我没有直接问他为什么知道有人在我的车上装炸单,而是先问了关于他病情的问题。
“说来话长了。我们还是先说正事吧,你现在应该最想问的问题,还是为什么我会知道有人在你的车上装炸单。”魏松说。
他说话的时候,整个脸部的肌肉奇怪地动,看起来真的是很可怕。
“我确实很想知道。”我点头。
“可是我不能告诉你们。对不起。我只能说,你们将会很长一段时间内处于危险之中,我希望你们能暂时离开温城。”魏松说。
这是第二次有人劝我离开温城,上一次是莫少云,当时我没有听,结果我失去了安明。要是知道后来会发生那些事,我当时应该什么也不要,什么也是不顾。直接和安明远走他乡,那至少不会让安明遇难。
“魏松,谢谢你救了我的命,来的路上,其实我心里就有一个猜测,只是我不太确定,但现在你说不能告诉我,我就知道我的猜测是正确的了,你不用说,我也知道那个告诉你消息的人是谁。”我说。
“是吗?”魏松的眼神有些漂浮。奇怪的脸形更怪了。
“前一阵你说你和叶添接触,是为了让你弟弟有更好的仕途,所以你弟弟应该是在叶添的下面工作,这就不难猜测得到,这个消息,你是从你弟弟那里得来的。”我说。
魏松低下了头,“既然你猜到了。那我也就不隐瞒了。确实如此。”
锦笙在旁边插嘴,“你弟弟叫雷波,是市长办公室的一名普通职员,没想到他能得到如此核心的机密,那说明他很受器重。那也就是说,就是叶添要行凶了。”
“你竟然连我弟弟的事都知道?”魏松吃惊地说。
“叶添是我的仇人,而他又是政界的人,我当然要做到知己知彼,魏松身在高位,不可能事事自己亲为,那样风险太大,我一直想调查到底是由谁替他负责那些事的细节,市长办公室里有好几个人,但只有一个人平时最为低调。一般来说,低调的人反而更容易受领导的重用,而低调的人。就是你弟弟雷波。我也是听嫂子说起你的一些旧事,我才知道那是你弟弟。”锦笙说。
原来他心里也有数了,只是没被证实之前,他没有说出来而已。
“闻先生果然高才,佩服。”魏松说。
“事实上我是很失败才对,我调查出来了,但却没有足够的防备,要不是你示警,嫂子已经遭了不测,那闻锦笙只有杀光所有的人,然后自杀,以此向我大哥谢罪了。”锦笙说。
“求求你们,放过他。我会劝他走入正道的。不让他继续助纣为虐。”魏松颤抖着声音说。
事情已经很明显了,魏松的弟弟雷波就是叶添的帮凶,为叶添办事,我车上的炸单,有可能就是雷波负责安排的。
但被魏松无意间发现了他们的计划,所以魏松及时向我示警。至于魏松是怎么发现的,这已经不重要了。现在重要的是,魏松求我们原谅他弟弟。
但这很难,因为如果雷波一直替叶添做事,那很有可能安排仓手的事都是他做的,他是害我和安明的帮凶,我们岂能轻易饶过他。
“你一门心思想让你弟弟前程前好,可没想到,你把他推到一个恶魔的身边,让他也变成了恶魔。”锦笙说。
“不是,是他骗了我,其实他早就为叶添做事了,只是他没告诉我而已,我还傻子似的各种讨好叶添,我没想到小波是这样的人。”魏松说。
“他本来就是一个败类。我早就知道。他比你更坏。”我冷声说。
“这话什么意思?你以前认识他?”魏松问我。
“虽然我以前不认识他,但我知道他是个人渣。有些事,我不想说了。”我想起了雷蕾,那个沦落风尘赚钱供弟弟上学的可怜女子。
“是不是他以前做过什么?我现在也不知道自己能活多久,但我想知道真相。你既然以前不认识他,那你为什么这么恨他?你是听雷蕾说的是不是?以前雷波到底做过什么?”魏松紧盯着问。
“算了,不说了,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劝好你那个弟弟,让他不要继续为恶,不然我们绝对饶不了他。”我说。
“袁小姐,看在我今天救了你一命的份上,请你告诉我更多关于雷波和雷蕾的事,求求你了。”魏松哀求说。
“我不是不想说,只是有些事。我确实难于启齿,你知道后,也未必会开心。”我说。
“我来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