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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老妖婆现在就是要我这样去做,有什么办法。”我叹了口气。
“看来老妖婆是等不及了,几次交锋后她都没有讨到什么便宜,她知道自己如果按这种方式斗下去,肯定是斗不过莞香,所以她直接要把她除掉。但这件事她自己不能去做,如果要是菊花社的人知道是她除掉了莞香,那肯定不会放过她,而且那个一直没有露面的天父也不会放过她,所以她要借我们的手除掉莞香,只要我们一但做成了,她马上会带人所我们杀了,替莞香报仇。然后赢得地位。”安明说。
“也就是说,我不管我们成功还是失败,最后的结局都是死?”小刚说。
“是的。”锦笙说。
“我靠,那还替那个老妖婆做事干什么?做事是死,不做事还是死,那还不如直接反了丫的算了。”小刚叫道。
“要是那么容易就能反了她,那她早就被反了。现在还能这么嚣张么?反正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们也不用这么着急,肯定有办法的。”锦笙皱眉说。
“可代子每天都会盯着我看,如果我一点行动都没有,她还是会催进度的。这个老女人像鬼魂一样缠着我不放,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摆脱她。”我说。
“应该快了,她只要想到向莞香动手,这本身就已经说明她心态失衡了,一个人只要心态失衡,那就会犯错误,只要一犯错误,她的仇人就会趁虚而入。那她就离死不远了。只要她一死,我们当然就不用再受她的控制。”锦笙说。
“恐怕她没那么容易死,锦笙还是想得稍微乐观了一些,代子一个残疾人这么多年没死,那本身就说明她的生存能力还是很强的。这一次她逼我们对莞香动手,我相信她不会只有一套方案,你们想想,如果我们去告诉莞香,代子要杀她,莞香提前下手怎么办?”
“她肯定想到过这种情况,所以她有应对的策略。我知道了,她就是要主动挑起事端,逼得莞香对她下手,然后她名正言顺地反击,彻底打破现在的这种平衡。所以她并非真的要我们去杀掉莞香,而是要逼莞香先出手?”锦笙说。
“那倒也不全是虚的,如果我们真有这个能耐把莞香杀了。那对她来说当然就更好了。到时她只需把我们全杀了,又除了掉了莞香那个劲敌,自己又不会受到谴责,那更是两全其美了。”安明说。
“代子这妖婆还真是厉害,这计谋一套一套的,我们怎么走都是死路,她怎么走都是生路。那我们如何破?总不能按她给我们安排的死路一步步走下去吧?”小刚说。
“那肯定不可能,我们一定要破了代子的局,要破这个局,单靠我们做不了,我们得让更多的人卷进来才行,越是混乱,我们越容易脱身。”安明说。
“那要把什么卷进来呢?长野家其他的人?”我问安明。
“我们现在能做的,就只能是把长野家其他的人卷进来了,也不知道莞香在菊花社有没有其他的盟友,如果有的话,那就好办很多,代子要攻击莞香,她的盟友肯定不会坐视不理,如果莞香的盟友加入,那事情就闹大了,越闹越大,加入的人越多,对我们就越有利。我还是那句话,浑水才好摸鱼嘛。”安明说。
“那我们要把这件事告诉莞香吗?让她有所准备?”小刚说。
“她是当事人,当然得告诉她,要说作准备嘛,这个倒是不用。因为对于莞香这样的人来说,平时那都是作好准备了的。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要是不随时准备,那就只有死路一条。现在的问题是,我们如何通知她?”安明看着我。
“如果我直接告诉她,她会相信吗?”
安明点头,“她会相信,但意义并不大,因为她自己本身就很清楚,代子随时都会想对付她,我们去告诉她说代子要对付她,在她听来,就像是告诉她,一定要记得吃饭一样。”
“那我什么时候去告诉她?如果我现在就去,会不会引起代子的怀疑?”我问。
“就算你现在不去找莞香,代子也不会相信你,反正她给你的时间是一个月,她给你的目标明确,时间也明确,那也应该就不会管你的过程了。明天你就可以去见莞香,先试一下她的口风。”
我看向安明,“我们什么时候才能摆脱这种被人完全操控的局面?感觉真是太累了。”
安明微笑,“快了,快了。”
我现在的处境就是一块夹心饼干,夹在各种势力之间,自己弱小,还得应付各方大佬,只有去周旋,才能获得那少得可怜的生存空间。
我不断在代子和莞香之间来回地走,小心翼翼地应付两边,我表面上是代子的人,但好像却又和莞香走得更近,但如果真要说有多近,又会可悲地发现我和莞香其实也没那么好,因为人家长什么样我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代子为什么就非要利用我来对付莞香,是因为我好欺负,容易被她操控,还是因为我背后有锦笙,代子觉得用我们会更容易得手,还是因为我们是可以随便拿来牺牲的棋子?
我站在楼下等通报的时候,情绪真是非常的低落。这种长期以来身不由己的无奈。让我身心疲惫。
莞香好像真是从来不离开这幢房子,我每次求见,她都在,然后以大致相同的神秘造型出现在我面前。声音怪怪地和我谈话。我有时甚至在想,她的声音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就是为了迷惑别人?
“夫人请您上去。”侍女也没有换,还是那个说话柔柔的女生。
“谢谢。”
我上了楼,莞香正在插花。她还是戴着大口罩和帽子,但却没有戴帽子。
这一次我看到了她的眼睛,我心里砰砰地跳,感觉好熟悉。
“我插花怎么样?”莞香问我。
“这个,我不懂。”我老实回答,插花这种东西,是雅的玩意儿,我以前是家庭主妇,没机会接触,后来认识了安明,就一直惊涛骇浪中挣扎,也没机会去学。
——
莞香轻笑了一声,“我以为你懂呢,我也是要新学的。胡乱插了玩儿。”
她的这一声轻笑,让我感觉亲切了许多。本来紧张低落的情绪,感觉也好了许多。
我也笑,“我也不懂,我挺土的,以前更土,现在稍微好了一些了。”
“我也是实在无聊,所以就自己照着书上摆弄,但一直不得要领,总感觉不是那么回事。”莞香说。
我对这个完全不懂,也提供不了什么好的建议,所以我也只能笑笑。
莞香示意侍女把插花拿走,再示意我坐下。
“你经常来,我很高兴。我今天,也有话要跟你讲。”莞香说。
我心里一动,心想难道她听说了什么?知道代子要我一个月除掉她的事?如果是这样,那她会不会先下手为强,今天就把我弄死在这里不,不让我出去了?
“不过你来找我,应该也是有事要告诉我吧?不如你先说?”莞香笑着说。
“我说了以后,不知道夫人还有没有心情跟我说话。”我无奈地说。
“怎么会这样说?”莞香觉察到我的不对。看着我问。
“因为代子夫人下给我下了一个死命令,让我在一个月内就要除掉你。”我说这话的时候,说不出的滋味。感觉又荒唐可笑,又觉得悲哀无奈。
说完后我看着她,心想她是会突然变脸呢,还是会笑话我自不量力?还是完全当成一个玩笑。我和她之间的实力差距也实在太大,我要在一个月内杀了她,听起来确实是挺可笑的。
“那你答应她了吗?”莞香问我。
“答应了,如果我不答应,她就把住在万园的一个一个抓来一片一片地切了,这是她的原话,虽然有些威吓的成份,但她的确是一个狠毒的人,其他的大人我倒也不怎么担心,我最担心的是我的女儿在她的手里。”我实话实说。
“嗯,那你准备如何做?”她看着我。
“什么怎么做?”我看着她。
“我的意思就是说,你准备如何在一个月内除掉我呢?”莞香说。
“我想不出什么好的办法来,而且我并不想杀你。”
“嗯,可是你也说了,如果你不杀了我,代子就会为难你,那怎么办?”莞香问我。
“我不知道,所以想请教你。”
“听有效的办法,那当然是我让你杀了我,然后你就可以向代子交差了。”莞香明显有开玩笑的意思。
“那也不能从根本上解决问题,因为这是一个死局,如果除掉你,代子马上会假装好人杀了我替你报仇。借此机会立威,如果我杀不了你,她也一样会杀了我,所以不管怎样,我的结局都是死。”
莞香点头:“听起来很有道理,那你如何应对?”
“我不知道,所以来请教夫人。”
“我也不知道。”莞香说。
然后我们就一起陷入沉默,不知道说什么了。
“你的话说完了,既然这件事暂时无解,那不如先搁下,听我来说说我要说的事吧?”莞香说。
“好。”对于莞香要说的事,其实我有些不安,因为预感那是很重要的事。
“今天你身上没带窃听器吧?”莞香笑着说。
“没有。”我也无奈地笑。
“代子和我一直相互不信任,这你是知道的。”
我点头。
“所以她在查我的时候,我也在查她,我们相互防备,相互试探。当然也要暗中查对方。我的动作很少,她也没查出什么,不过她的事,我就查出了不少,我发现她把一个小女孩放在曼谷的一个秘密所在,那个小女孩很漂亮,会说国语。”莞香说。
我几乎要跳起来,“她是不是叫绵绵?”
“不知道,时间太紧,我没来得及仔细调查,就让我的手下把她给带走了,不过,这里有我手下人拍的一张照片。你可以看看,是不是你女儿。”莞香递过来一个,图片上的女孩,正是绵绵。
“是我女儿,我女儿现在在哪里?”我叫道。
“真是你女儿,那就太好了。”
“夫人,我女儿现在在哪里?你把她救出来了是不是?”
“我已经把她给送走了,先到新加坡,然后到瑞士。然后再择机送到华夏温城,这样的安排你满意吗?”莞香说。
我愣愣地看着她,说心里话,我其实不太相信她。她既然把我女儿给带出来了,那为什么不交给我?为什么不让我看看我女儿?还要把她给送走,她有什么目的?难道她也想像代子一样用女儿来威胁我?
“你看起来很紧张,为什么?你不相信我?我认为我会对孩子不利?”她看出了我的心思。
“对不起,我不是有意要怀疑你,只是我太担心我女儿了,我非常想见到她。”
“时间太短了,必须要尽快送走,不然代子的人一但赶到,就出不了泰国了,代子在泰国有多大的影响力你是知道的。不需要我过多解释吧?”
“可是,至少在把她送走之前,让我看一眼。”我眼泪下来了。
其他再难的事我都可以忍,但一提到女儿,我就特别的激动,再怎么也平静不下来。
“你的心情我理解,但我认为,如果只是因为你看一眼而导致你女儿再次落入险境,我认为是不值得的。你认为呢?”
我没有说话,虽然她说的有道理,但我心里还是很难过。我好不容易来到了泰国,只是见到女儿一面,然后就再也没有见过。现在她又被送走了,眼前这个女人虽然让我感到一些善意,可是我连她长什么样我都没见过,我怎么知道她是不是好心?
万一她也像代子一样以我女儿来威胁我,那怎么办?她可是济科的女人。一直以来代子都怀疑是她把济科给囚禁起来了,万一这是真的,那她以我女儿为要胁,要我对付代子,那可怎么办?
“你不说话,你在担心什么?你是不是还是不相信我?你认为我会把你女儿给藏起来,像代子一样的做,逼你去做对我有利的事?你是这样想的吧?”莞香看着我说。
我没有说话,因为我就是这样想的。
“你不必有这样的担心,我不会害你女儿的。”莞香说。
我还是没有说话,这样的保证,其实并没有多大的意义。随口就可以说出来,但能不能做到,那就不好说了。
“你还是不肯相信,这可怎么办呢?我要如何做,才能让你相信我?”莞香又问。
我没有回答,其实很简单,她只要让我见到女儿,我自然就相信她了,可她明显是做不到的,听她的意思,是已经把我女儿送出国了。
她叹了口气。
“看这样子,你会很长一段时间内睡不好觉了,你担心我把你女儿给藏起来了,你担心你以后永远也见不到她了。”
我还是没有说话,因为她说的没错,很长一段时间内,我肯定就处于这样的状态了。以前至少绵绵和我在一个国度,可现在她被人送走了,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见到她了。
“我之所以辗转要把她送回华夏,那是因为,菊花社在东南亚国家都很有影响力,唯有在华夏的影响力相对要弱一些,你也知道。华夏社团存在的空间比较小,国家打击得比较严,所以限制了社团的影响力,相对来说,你女儿在华夏是最安全的。”
“可是我在华夏也有仇家,而且那仇家的影响力也很大,大到可以控制那个城市,如果我女儿真的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