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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现在也没钱,我的公司也还在全力扭亏。等我好了,在力所能及内,我一定帮你。”
“好。先谢谢你了。对了,你说你认识的那个男人,现在和你在一起吗?我就没那么好的运气,能遇上一个愿意真正娶我的人。”雷蕾说。
我脑海里浮现出安明的样子,心里一阵黯然。
“我和他之间发生了一些事,他要出国了。和另外一个女人。”我伤感地说。
“是你里的那个男人?领走阿紫的那个?他不会是和阿紫一起出国吧?说实话,我觉得那个男人不会和阿紫在一起,那件事我感觉另有隐情。那个男人那么帅,而且他的气质绝对不是那种只贪图女人身体的小男人。他是做大事的人。”
“和他一起出国的女人,是另外一个优秀的女人,那是他的前女友。是留洋海归,还是个混血儿,是一个几乎堪称完美的女人。”
“所以你要认输了?”雷蕾问。
“不是认输,只是有些事,真的是无能为力。”我叹了口气。
——
人是很奇怪的动物,和雷蕾一番长谈之后,我觉得我开朗了许多,她相比,我何其幸运,虽然继父对我苛刻,但还和老妈一起供我念到大学毕业,虽然和陈年的婚姻失败,但也比雷蕾的那个男人强了很多,至少陈年没有为了利益逼我去和别的男人睡。袁小刚虽然不成器,但他永远也不会说出我不认你这个姐姐的话,从来也不会认为我会丢他的脸。
我和雷蕾在餐厅门口道别,约好了下次有时间再聚。
我看着她穿着高跟鞋的背影慢慢消失在街道的人群中,回忆起她说的那句话,说她们像杂草一样长大。心里感慨万千,草和花都这世界上的一部份,都需要活着。花往往登堂入室被百般呵护,而草只能靠自己的生命顽强生长,有时还会遭遇除草剂。
每一个生命都应该受到尊重,因为大家的原始目的,不过是为了活着。
我拿出电话打给了安明,这是我们吵架之后我第一次打电话给他,也可以说是第一次和他通电话。雷蕾说得对,我不能认输,既然心里想要,就算现实有多冰冷有多无奈,也应该尽最后一口气地争取一下。有时只需要往后退一步,就能给彼此腾出一片可以自由呼吸的天地,让大家都能缓过来。
电话响了一阵,传来安明的声音:“小暖?”
最近眼泪真是浅,视线又开始模糊。“安明,听说你要出国?”
“嗯。”安明应了一声。
“你要去多久?”
“还不确定,有事吗?”
这一句‘有事吗’确实是有些伤我,当打电话的对方接电话时问你是不是有事,那就说明对方认为你应有事才能给他电话。
我还是决定忍了,“安明,我不想你走,你能不能留下来?不管我们之间有什么事,只要你是爱我的,我们都可以慢慢解决。我想和你好好的……”
说到这里,还是忍不住哽咽。
电话那边很长一段时间的沉默,“我会考虑的,小暖,你也要好好的。有些事,是我对不起你。我也希望你能幸福快乐。”
不过就一句普通的话而已,竟让我泪流满面。
我哭着说安明,我想见你。他犹豫了一下,接着说暂时恐怕不行。再说吧。然后就挂了电话。
我对着电话看了半天,眼泪一直忍不住。
因为不想让自己一直沉浸在这种悲伤的情绪中,我决定一个人去看一场电影。春节期间的贺岁片也着实不少,可以有很多不错的选择。
我特意挑了上次和安明第一次去看电影的那家影城,想起他当时幼稚地要给人讨杯咖啡喝,当众亲吻了我。那么幼稚可笑的行为,现在想来,却是那么甜蜜。
我刚走到大门口,却发现等候区有一个人很熟悉,那人一身正装,英俊非常,正是魏松。
我心想他不是约了胡芮看电影么,这么早就来了?再一细看,坐在他身边的女子却不是胡芮,那女的我倒也认识,是美如星辰的财务总监刘丽。
我赶紧闪到一边,心想这魏松在搞什么鬼?怎么又和刘丽在一起电影了?昨天晚上他说喜欢我,让我考虑和他在一起,然后他又把胡芮约了出去,今天又和刘丽在一起看电影,他这是要同时和多少个女人同时周旋?
这电影我决定不看了,于是回了车上。拿出电话打给胡芮。
胡芮很快就接电话:“袁小暖,我正要找你呢。”
“哦,什么事?”
“现在是你打给我,你先说有什么事吧?”胡芮说。
“我没什么事,就想问问你在干嘛?你不是和魏松约了一起看电影吗?你还出发?”
“哦,我正想告诉你,魏松临时有些事要办,电影他不去看了,我订的票浪费了可惜,咱俩一起去看吧?反正你也是孤家寡人没着落,不如陪老娘看电影。”胡芮说。
“你可真行,看电影不都是人家男的买票吗?你还负责订票?你别告诉我昨天晚上你们去开房还是你自己付房钱!”
“两个人在一起不必纠结那些细节,谁付还不一样?你以为我像你一样抠门,凡事都斤斤计较。”胡芮马上反击。
“魏松是去处理什么事?他有跟你说吗?”我问。
“他可是公司总裁,事情当然多了。好像是去处理公务吧,我也没细问。你问这干嘛?你有什么企图?”
“我能有什么企图,我只是刚才看见一个人好像是魏松,他和……”
我的话还沿说完,就被胡芮打断:“袁小暖你是不是又想说魏松什么坏话?你这人怎么总是喜欢在背后说人坏话呢?我知道你对魏松有成见,可魏松现在是我男朋友,你老在他背后说坏话那算什么事啊?”
“我……”
“你什么你?袁小暖我告诉你,咱们是多年的交情没错,可这也不是你放肆的理由,你要是再这样干涉我的私人生活,咱们这姐妹不做也罢了!”
“我去,你这又要用绝交威胁我?你就不能听我说完?”我也有些怒。
“说其他的可以,说魏松就不行,你要是再说他坏话,我们就没必要再做朋友了。”
“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智商会降低,这话我看是错的。不是降低,而直接就成负数了。好好好,我不说魏松,我现在在电影院,你过来我们一起看电影,你赶紧过来。”
我心想等一下让你亲眼看见魏松和刘丽在一起,看你怎么说?
“你也在电影院?哪家电影院?”
于是我说了电影院的名字,但胡芮说她订的票不是我所在的电影院,让我去另外一家电影院。我说两张票作废了就算了,这钱我来出,你赶紧过来。
但她说好好的干嘛要作废,她选的还是最好的位置,当然不能作废。让我现在就过去。
我说不过她,但她又不让我说魏松的事,我担心我说了她也不信,而且有可能会更加的反感我。于是我又走过去,准备悄悄地拍下魏松和刘丽在一起的照片,可惜此时在我和胡芮通话的这一段时间里,魏松和刘丽已经进了放映厅。
我在想着要不要就在这里守着,等魏松和刘丽一起出来的时候,拍下他们在一起的照片发给刘丽。可想想还是算了,到时魏松随便编个理由,说和刘丽一起陪一个客户看场电影什么的,轻松就搪塞过去,最后不但不能让胡芮信服,还得再度和我翻脸。
胡芮那可是留过洋的人,还是堂堂的美女销售总监,可没想到竟然在男人面前如此低能,真是让我痛心疾首。
不行,找机会我还是要和她好好谈谈,我不能让她陷入太深,上了魏松的当。
于是我打电话给胡芮,说你现在出来,我陪你去看电影。没想到她说我居心不良,不想让她幸福,她没心情陪我看了。让我哪里凉快上哪里呆着去。
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被她的破事这么一搅和,我也没了看电影的心情。正想着回去睡觉,这时电话又响了,竟然是陈年的号码。
他的号码是用了几年了,我早就从的备注里删除了,但在一起的时间确实是太长了,他的号码早就记在我心里了,一看就能认得出来。
响了好一阵,我在想接还是不接,他和我早就形同陌路,他的任何事都不关我的事,但有一点,女儿还在他那边,我最担心他打电话来是和女儿有关。最后决定还是接听。
“小暖,我想和你见一面。”陈年那边急急地说。
“什么事?”我问。
“是急事,见面再说。你在哪里,我来找你。”陈年说。
“到底是什么事,你先说清楚。如果没什么事,我没之间没有必要见面。”我说。
“求你了小暖,麻烦你就见一面吧,我真有急事。”陈年说。
“是不是和孩子有关?”我问了一句。
“是的,所以只能见面再说。”
我一听和孩子有关,马上就急了。说孩子怎么了?陈年还是说见面再说,于是我让他在他家附近的咖啡厅等我,我马上赶过去。
陈年看起来很憔悴,一见到他,我就直接问孩子到底怎么了?
他说孩子生病了,需要五万块治疗费,家里拿不出这么多钱,希望我想想办法,先把钱垫上。
我更加慌,我最担心的就是这个,“到底是什么病?在哪家医院,你现在就带我去看她,快!”
“她是拉肚子导致的并发症,不过病情现在已经稳定了,但医生说要五万块的医学费。小暖,你先付了,回头我再还给你。我现在确实拿不出这么多钱来。”陈年说。
“你先让我看看孩子再说,钱的事我会想办法。”我急道。
“你先把钱给我,我再带你去看孩子。”陈年说。土丽有血。
我瞬间起了疑心,那孩子是我的孩子,如果真是棉棉有事,那他应该在医院,让我直接过去刷卡交费,他却先要约我见面,而且让我先把钱给他,这完全不合常理。
“陈年,我以前就对你很失望,但我没想到你不但窝囊懦弱,而且还卑鄙,你竟然用孩子生病的事来骗我的钱?你妈来勒索我不成,你现在亲自上阵了?你们母子可真是行,每天变着法子来坑我的钱。你还要不要脸了?”
陈年的脸色告诉我,我的猜测是真的。棉棉没什么事。
“对不起我……”
“你现在亲口告诉我,棉棉没什么事是不是?她很好是不是?”我大声说。
“棉棉确实挺好的,她很健康,也很聪明。”
“那你为什么要骗我的钱?先是你妈到我公司来大吵大闹要十万块,现在你又用孩子生病为名誉想诈骗。你们这一家子还是不是人了?你们不是自认为是从政的世家吗?怎么越来越不堪?干起坑蒙拐骗的活了?”
我越说越气,站起来就准备走人。
“小暖,我真是有事,她难产,孩子没了,她也生命垂危,急需要钱救命,但我妈因为孩子没了,所以不肯再出一分钱来救她,钱都在我妈手里,我着急也没办法,希望你能救她一命。”陈年抓着我衣角说。
我听明白了,她的那个女的难产了,可能是身体原因,不但孩子没保住,而且大人也危险了,周红一听孩子没了,就撒手不管了。这倒也的确是周红的作风,当初我生的是女儿,她不也一样马上就翻脸不管我。
——
我也是佩服陈年的勇气,那个女人不行了,他没辙了,竟然向我开口借钱。这脸皮是得有多厚?
“陈年,你觉得这事,我管得着吗?这事和我有一点点的关系吗?”我冷声说。
陈年脸上竟然露出一点的惭愧。也算是他还有一点点人的特征。“这事当然和你没有任何的关系,我就只是想向你借钱先救活她的命再说,她如果要是死了,我会良心不安……”
“当初你和你妈将我扔在医院不管,你就不怕我死了?如果我死了,你良心就安了?你滚吧,我不会给你钱,一分钱也不会给。回去找你妈要钱去,如果她不管,人死了你们就等着负法律责任吧。”
我懒得与他多说,拿起包就走了。
“小暖,算我求求你行不行?一夜夫……”
“你闭嘴,我和你没有半点恩情可言,你真是不要脸,在外面的女人有了事,竟然想着来找,你让我恶心!”
我挣脱了他,向停车场走去。
陈年跟在后面还想继续纠缠我,我让他站住,不然我马上报警。他也只好悻悻地着在那里不敢动。
回去的路上,我心里一直觉得堵慌。从陈年的表情来看,那个阿紫出了问题应该是真的。陈年再怎么畜生,相信他也不会咒自己的孩子没了。而且周红也确实是那种作风,一但孩子没了,她肯定是不会再出钱的。
可是如果一条生命就这样真的没了,我也觉得太过残忍。
我想了雷蕾,她和阿紫是好朋友,如果阿紫真是生命垂危,她应该会知道才对。
于是我打了电话给她,她说她在睡觉呢,我问我什么事。我说你知不知道阿紫好像难产了,而且情况很不好。你有没有听到消息?
她说她也是刚出来,还没和阿紫联系过,还没有听说此事。
我让她马上联系一下,看是不是真有其事。我倒也不准备拿出钱给阿紫治病。不是我心狠,只是我本身也没多少钱,再说也过不了自己这一关。陈年的女人,凭什么让我出钱?
但我可以做的一件事就是,如果确定阿紫真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