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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恒转身便去了内殿,张立图正在向赵光义禀报李皇后的情况:“皇上无需太过担心,虽然皇后娘娘中的毒毒性猛烈,但老臣已施针将毒逼出,性命已无大碍,只需好好调理便可。”
“你可知是什么毒?”赵光义问道。
“这毒名叫番红颜,中毒者可引起剧烈腹痛以致昏迷,不会要了性命,可若遇到龙涎香便会致命,依老臣看皇后娘娘应该是不小心碰到了番红花的粉末,又恰好喝了龙涎香,才会生命垂危。”
夏槐突然扑通跪倒在赵光义面前,哭啼道:“娘娘就是喝了襄王妃泡的茶后就吐血昏迷,求皇上替娘娘做主啊!”
“还不快去传樊毅过来!”赵光义道,樊毅是大理寺的右评事,年级轻轻就得到如此成就,赵光义很是看重他。
“是,”王继恩接到命令就退了出去。
“除了太医,其他人都随朕去太极殿!”
“是…”
☆、谁胜谁负各凭本事
太极殿内
楚亦幻跪在大殿中央,一如既往的清冷模样,众人都在等着樊毅调查的结果,这樊毅的办事能力果真神速,不过一炷香的时间就带着随从走进太极殿。
“微臣参见皇上”
“平身,爱卿可查出什么?”
樊毅正要回答,殿外跑进来一个小太监,说道:“皇上,楚国公和楚统领求见!”
“让他们进来!”
“微臣参见皇上,”楚昭辅和楚越跪在楚亦幻旁边道。
“平身,爱卿来得正好,就和朕一起听听樊毅怎么说”
“是,”楚昭辅和楚越站到一旁。
樊毅示意一个随从将端着的两本书摆给楚亦幻看,他问道:“王妃可认得这两本书?”
楚亦幻抬起清冷的眼眸,撞上樊毅炯炯有神的目光,道:“是我抄的,哪有什么认得认不得!”
世间怎么会有如此悲伤冰冷的眼睛,樊毅的心里咯噔了一下,又正色问道:“这杯龙涎香可是王妃亲手泡制的?”
“是”
问完以后,樊毅便向赵光义道:“皇上,经太医核实,襄王妃的书里沾有番红花的粉末,皇后娘娘因为翻书时沾染上粉末,而后又喝了龙涎香才会中毒,根据承乾宫所有宫女太监的口供,都证实今早皇后娘娘只碰过这两样东西,皇上可以宣夏槐来问问。”
赵光义揉揉额头,道:“宣吧。”
不一会儿,夏槐就被带了上来,“奴婢参见皇上。”
“朕问你,皇后为何会让襄王妃泡茶?”
“娘娘听说襄王妃的茶艺十分了得,便让襄王妃泡了茶,没想到娘娘刚喝几口就出了事”
“皇后不是不喜欢喝龙涎香吗?”
夏槐被这一问可有些慌了,她道:“专门负责给娘娘泡茶的宫女前几日回家探亲去了,奴婢也不知道娘娘的口味,襄王妃便选了龙涎香,没想到襄王妃一早就在书中下了毒,只等娘娘喝下龙涎香,即使娘娘不喜欢,王妃定会找各种方法在茶里放入龙涎香。”
赵光义看着有些瑟瑟发抖的夏槐,眼里多了一些嘲讽,便问楚亦幻:“襄王妃,你可有什么要说的?”
“儿臣想问问夏槐,你是母后的贴身宫女,怎么会连母后喜欢什么茶都不知道,就算泡茶那宫女回家了,至少她也会告诉你母后的喜好吧,我从小就喜欢舞刀弄棒的,什么茶艺我根本不懂,龙涎香完全是胡乱选的,那本书虽经我手却不只我一人碰过,再说了我和皇后无冤无仇,我为何要杀她,”楚亦幻淡淡道。
夏槐此刻的声音已经颤抖起来:“那为什么有那么多茶叶您却偏偏选了龙涎香,娘娘也碰了那本书,难道您的意思是说娘娘为了陷害您不惜伤害自己么?您被娘娘罚抄书怀恨在心也不无可能。”
楚亦幻突然笑了起来,道:“说得这么有理有据,是有人教你的么?”
夏槐顿时哑了口,额上冒着虚汗,低着头不敢看楚亦幻凛冽的眼睛。
楚亦幻又继续道:“父皇,儿臣问完了,您处置吧!”
一丝笑意在赵光义脸上一闪而过,道:“刺杀是死罪,来人啊,将楚亦幻打入天牢,三日后处斩!”
“父皇不可”
“皇上不可”
赵恒、楚昭辅和楚越齐刷刷跪倒在地,楚亦幻却似笑非笑地看着赵光义,脸上波澜不惊。
“皇上,小女绝不可能会刺杀皇后啊,这里面一定有冤情,求皇上彻查此事!”楚昭辅哀声道。
楚越也恳求道:“皇上,小妹天性纯良,再者她与皇后无冤无仇,不可能会做出此等大逆不道之事,请皇上明察!”
“好了好了,朕意已决,此事就此罢了!”赵光义有些不耐烦了。
“父皇,不能罢了,幻儿一定是被陷害的,您这么草草了事,儿臣不服!”赵恒语气很坚决,他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他爱的人!
赵光义有些发怒:“那你说要怎么办?”
“三日,三日之内儿臣必定将此事查个水落石出!否则儿臣自会带罪请命,与王妃共同承担罪责!”
楚亦幻无奈的瞄了他一眼,唉,何必呢。
“好,朕就给你三日期限,若到时候还查不出结果,别怪父皇狠心!”赵光义严词道,“都退下吧!”
“是…”
天牢外
“放心吧,我会没事的,别告诉娘,”楚亦幻淡淡地笑道。
楚越怪道:“都这时候了还笑得出来,别担心,哥会救你出来的。”
“嗯,那我进去了,好好照顾爹和娘”
“幻儿,”赵恒喊住她,“你相信我么?”
楚亦幻转过头来冲着赵恒笑:“相信。”
人人都说天牢就是人间的阴曹地府,各种嚎叫声凄惨声听得令人发指毛骨悚然的,一入夜就更加厉害了,到处阴森森的,还有老鼠跑来跑去。
还好那些狱卒给她安排的是一间上好的牢房,听不见那些惨烈的叫声,只是偶尔有老鼠作陪,楚亦幻在牢房里四处走走看看,还有个天窗,不知道能不能看到外面,她就跳啊跳的还是看不到,于是就把牢房里的长凳搬了过来,垫着脚踩在上面赏着月。
这时有人打开了牢门,狱卒咳嗽了几声,楚亦幻赶紧转头过来看,妈呀,是皇上!
“儿臣拜见父皇!”楚亦幻赶紧跳下长凳做了个掬。
赵光义示意狱卒和身边的小太监去外面守着,便道:“快要死的人竟然还有心情赏月,你的心可真是宽。”
“宽如何,不宽又如何,还不是在父皇您的一念之间,”楚亦幻微微一笑。
“有时候太聪明可不是一件好事”
“儿臣只是擅长见色行事”
“说说你都知道些什么?”
“那儿臣就冒犯了,望父皇恕罪”
“放心大胆说吧”
楚亦幻微微正色,便道:“这么些年来,皇后仗着母族势力庞大频频向您施压,在背后不知做了多少坏事,如今太子被废,而皇后又无子,目标只能放在陈王身上,但您却将我赐婚于襄王,我哥是禁卫军大统领,皇后自然会对楚家十分忌惮,您又找不到好的办法去对付她,只能利用我咯,废太子身体有恙,陈王生性阴险城府极深,周王性子温和纯良,我猜您心中最佳人选只剩下襄王了,即使今日襄王不为我挺身而出,您也不会让我冤死的,通过我既可以给皇后一个警告又能检验襄王的能力,到底未来这江山他能不能坐稳,父皇心思如此高明,儿臣佩服!”
赵光义点点头,笑道:“嗯不错,果然聪明敏锐,不过朕算错了一点,到底还是低估了恒儿对你的感情,朕的几个儿子中只有他最像朕,所以朕希望以后你能做好自己的本分,别把聪明用在不该用的地方。”
楚亦幻会心一笑,便道:“我可没那么大的抱负,我从来都知道自己想要什么,但是我也希望您能答应我一件事。”
“说吧”
“允许我和襄王和离,且不能因此怪罪楚家!”
“你怎么知道朕会答应?”
“很简单,天下人都逃不过一个情字,包括您,我相信您会成全我,而且我离开他不正是您所希望的么?”
“朕答应你,但你得保证楚家会一直扶持他坐稳帝位”
“我保证,击掌为誓”
“击掌为誓”
两人击了三次掌,三声掌声落地,协议达成便再也不可反悔。
“你现在的命掌握在恒儿手里,你觉得他会成功救你出去么?”
“您相信他么?”
“我相信”
“那我就信天意”
“哈哈……,”赵光义笑着离开了天牢,他之所以会来找楚亦幻,是因为今日大殿之上她的淡定和从容不迫,果然不出他所料,楚亦幻既聪明又危险,看懂人心的人都一样可怕!
赵光义走后,楚亦幻像焉了的花一样,捂着自己砰砰跳着的心,吓死她了,幸好她老哥是皇上身边的人,时常跟自己说一些关于宫里的事,她又善于察言观色,不然皇上那么精明的人怎是她一言两语就能忽悠的!伴君如伴虎,三日后出去后就和南城周游天下,再也不回这鬼地方了!
☆、天牢劫人
又浑浑噩噩过了两天,不知赵恒查得怎么样了,皇上的心思深如海,万一兴致来了真把自己杀了怎么办?唉,长夜漫漫,难过啊难过!
突然有开锁的声音,楚亦幻一个激灵就从床上蹦了起来。
“尽量快点,别耽误了时辰,”静竹塞给那狱卒一锭银子,那狱卒嘱咐几声后便笑着离开了。
“小姐,奴婢给您送吃的来了,”静竹端着食盒走了进来,脸色十分难看。
“正好我有些饿了,你怎么了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楚亦幻吃着摆出来的糕点,责怪道。
“奴婢…奴婢一想到明日小姐就要被处死,高兴不起来,”静竹有些抽泣道。
“死什么死……”楚亦幻感觉胸口一阵疼痛,全身突然像要被撕裂一般,她立马扔掉手中的糕点站了起来,“静竹…你…”从口中喷出一大口黑色的血,瘫倒在地上,楚亦幻赶忙用真气护住自己的心脉。
她中毒了!
这时静竹突然大笑起来,她蹲在楚亦幻的面前,一个妖媚的声音响起:“我可不是什么静竹,楚亦幻,你不是很聪明吗?怎么连我都认不出来了,哈哈,没想到吧,最后你会死在我手里!”
“赵凝天!”楚亦幻挣扎着起来,面色变得十分苍白。
“还不算太笨,”赵凝天从脸上撕下一块面具来,露出一张妖艳无比的脸,笑得十分狠毒,“别白费力气了,鸩鸾散可是剧毒,你逃不掉的,哈哈!再等一会儿你就会变成一滩黑乎乎的东西,本宫可不想恶心自己,咱们下辈子再见吧!哈哈!”赵凝天收拾好食盒就笑着离开了天牢,终于不用再看到楚亦幻那张故作天真的脸了!真是痛快!
楚亦幻艰难地靠着床坐着,封住心口周边所有的穴道,集齐全身的内力想要将毒逼出体外,可是毒性散得太快,还有一大半的毒正在迅速蔓延,她可不能死,她还没见到南城,还没跟他说他爱她,还没和他周游天下,不能死!不能!于是楚亦幻驱动了寒术,将全身的毒都冰冻住,延缓蔓延的速度,她的身体迅速变得冰冷起来,四周冒着雾白的寒气,她蜷缩成一团。
她就快要死了么?
紫宸殿里,赵恒正在向赵光义报告他调查的结果,原来这一切都是夏槐因为看不惯楚亦幻在茶叶里做了手脚,每种茶叶里都有龙涎香,所以不管楚亦幻选择哪种茶叶都会中计,而番红花是她一早就涂在李皇后的手上,再趁乱将花的粉末洒在书里。
“父皇,真相已水落石出,夏槐已被关押听候发落,可以将幻儿放了吧?”赵恒道。
“放了放了,再关着你可要怨恨朕了,”赵光义轻快道,果然不负他的期望!
“谢父皇!那儿臣告退!”赵恒起身正欲离开紫宸殿,李皇后却披头散发的来了。
“皇上不可,”李皇后冲了进来跪在赵光义面前,她哭泣道:“夏槐只是个奴婢,若不是受人指使怎敢害臣妾,皇上可不能放过真正的幕后凶手啊!”
赵光义早就厌透了李皇后这副惺惺可怜的模样,便对赵恒说道:“你先下去吧!”
“是,”赵恒扫了李皇后一眼,便向天牢的方向走去。
赵光义走到李皇后面前,冷眼瞧着她,像在看一件粗制滥造的物品一样,凑到她耳旁冷言道:“别以为朕不知道你做的那些龌龊事,皇后啊皇后,你可真让朕失望,为了对付一个小小的王妃竟不惜伤害自己的性命,恒儿将一切罪责都揽到夏槐身上,你以为他不知道是你做的么,看看你现在的样子,可真让朕恶心,”随即诡异地笑着看她,大声道,“皇后因中毒导致神志不清,从今日起就待在承乾宫好好养病,没有朕的允许不得踏出宫门一步,后宫暂时由李贤妃掌管,好好养病吧,朕的皇后!”